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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少女?”司徒还珠失声轻笑,清冷的玉面有了一丝冰雪乍融的暖意,又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了解寒少呢,没想到也是一个人云亦云之人。”
忆及自己与冷冰寒认识以来所经历过的一切,想到自己曾经和他不打不相识,冷冰寒对自己的宽宏大量;想起在弑神组织的地下基地里并肩作战;想起冷冰寒为了自己不惜拿出那么多绝世珍宝;想起自己重塑肉身后萦绕在他身旁就好似一只无比快乐小鸟一般……司徒还珠芳心羞怯而满足,别说冷冰寒根本就不是陈秋怡所说的那样,即便是,那又如何?这天底下还找得到他这样好的男人吗?
司徒还珠美眸中的甜蜜情思,给这朵旷世冰莲渲染上一抹诱人的美艳,即便是陈秋怡见了这足以颠倒众生的绝色之姿,心头微也有些嫉妒,继而纤眉微颦,正色道,“是不是人云亦云,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不必对我有偏见,总之我该说的说到了,听不听随便你。反正你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是非黑白不分了。”
陈秋怡话语中讥讽之意隐隐,司徒还珠却是报以和颜悦色的一笑,反唇相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不过你也别把自己说的多伟大,你的心思我是最清楚不过。”
“你……”陈秋怡玉面羞窘,为之语塞,继而恨恨的一咬牙,沉声道:“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心思啦?你们把冷冰寒当块宝,我才不在乎呢!”
司徒还珠无视陈秋怡的盎然杀气,抿嘴轻笑着道:“哈哈,总算是有人不打自招了。我可没有说你对我们寒少有什么心思啊。”
陈秋怡也自觉有些失言,脸色微微一红,有些心虚地瞟了冷冰寒一眼,见他没有丝毫反应,真的好似睡着了一般,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同时心头又不禁涌起几分失落之意。美眸圆睁,其中有着一丝难掩的惶惑之意,颤声道:“司徒还珠,你别太过份了啊,我哪里有什么心思?你可别胡说八道。”
“呵呵,我可什么都没说。反正啊,骗别人可以,但千万别把自己也给骗了,免得将来后悔!”司徒还珠击中陈秋怡的软肋,心头喜悦,神情间恢复了高雅从容,纤柔的嘴角也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宛如万载冰山上的雪莲迎风怒放一般,绚烂夺目。
论起口才,陈秋怡自然不是司徒还珠的对手,闻言愤愤的一哼,无法反驳,只能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冷冰寒一眼,心里在嘀咕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飞机缓缓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经过一段距离的滑行,飞机刚刚才停稳,就有不少旅客站起身来收拾行李准备下机。冷冰寒此时才不慌不忙地睁开了紧阖的双眼,好似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一般,轻轻活动了一下身子骨,这才站起身来朝舱门处走去。
司徒还珠对陈秋怡做了一个鬼脸,显得既活泼又可爱。
“你……”陈秋怡气得是玉面寒霜,正欲发作,司徒还珠却紧随冷冰寒而去,紧紧抱住冷冰寒的胳膊,还不时转过头来示威似的看自己一眼,恨得是咬牙切齿,急促喘着粗气目光凶厉欲择人而噬。
这一时刻,她连冷冰寒也一同恨上了,要不是这个厌恶的家伙,自己又怎么可能受到如此大的屈辱?
“混蛋,我绝饶不了你!”阴沉狠辣的语调中,陈秋怡因为极度的愤怒,玉面铁青一片,神情狰狞而可怖。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此时,一个自恃风流的男士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来,很是礼貌关切地对陈秋怡问道。
“你去帮你老妈吧!”正在气头上的陈秋怡狠狠在这位男士脚上踩了一脚,然后一跺脚,气匆匆地朝着舱门口走去。独留下那位自作多情的男士抱着脚四处乱蹦,痛苦地呻吟,心里还很是委屈地念叨:“麻痹的,我这是找谁惹谁啦?”
不顾周围旅客奇怪的目光,冷冰寒慢慢吞吞的来到舱门口,看着午后的阳光,闭上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脸上带着兴奋和幸福的笑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和他脸上那和煦的笑容融入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和谐,就好像这太阳的光芒是为他而出现似的,不禁让身后的几位女孩儿全都看痴了。
而那些男士们虽然极为不爽风头都被冷冰寒给抢走了,可一看他身旁小鸟依人的司徒还珠,再看一眼身后提着几大个行李箱的王全中,多少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凡,所有的郁闷和愤慨也只能憋在心里,暗地里骂上两声,不过却都绕着道走,生恐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公子哥,招来横祸。
刚走下飞机,冷冰寒猛地发现飞机旁边停着两辆车,其中一辆黑色的红旗车,显得大气而沉稳,加之京V打头的特殊的车牌号,在阳光照射下泛出炫目的光彩、极为招眼。走过的人都不由得远远地望了一眼,心里还不由嘀咕道:“这不知道又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第五百二十九章 统战三局
鉴于航空管理的严格规定,除了特许车辆之外,是不允许有其他车子开进停机坪接人的。
但这个规定对于许多有权有钱的人来说,却形同虚设,好些有办法的人都喜欢把车开进机场停机坪直接接人,有时或许是特殊原因,但更多的就是一种特权和身份的象征了。可要是动用这种车牌的红旗车,那就极为罕见了。识货的人都知道,这种车牌的红旗车,是隶属于中央办公厅的车子,有极为严格的登记使用程序,每次出来都是要用警车开道的,绝非随随便便哪一个公子哥衙内有点关系就能够开出来显摆炫耀的。
而站立在车子旁边的几个人更是吸引人的目光,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看起来清清秀秀,不苟言笑,却给人感觉很是干练老成。而他身旁的四个人,两个男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普通,但是神情坚毅目光锐利,倒也让人不敢小觑,还有两个女的相貌姣好,身躯高挑而健美,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一看就是练家子。四个人目不斜视,不过要是细心的人不难看出,他们的眼珠子很有规律的活动着,显示大脑神经始终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时刻刻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组合,自然比较惹人注目,即便是冷冰寒也不由投过去好奇的目光。
“咦,这不是首长办公室的用车吗?’冷冰寒不经意扫了一眼之后不由愣了一下,虽然去首长爷爷那里去地不多,但对这辆车子还是有些熟悉了。这辆车子虽然不是首长亲自乘坐的那辆,但也是极为重要的随从人员所乘坐的座驾,平日里是鲜会出动的,今天怎么会开到机场来了?
正在冷冰寒讶然之际,一个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冷冰寒惊疑的目光,眼神顿时移了过来,流露出审视的目光。可看见冷冰寒之后蓦地眼前一亮,在那名三十多岁男士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那名男士闻言也极目四望,很快就在熙熙攘攘的旅客中找到了宛若鹤立鸡群的冷冰寒,脸上顿时展露出了绚烂的笑容,当即就快步迎了上来。
冷冰寒抬头一看,领头的这位三十多岁的男士不是别人,正是首长身边的秘书曾峰平。
“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冷冰寒心头一惊,眸子中露出极度的惊讶神色。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怎么会连平日里寸步不离首长身边,随时听候指令和吩咐的秘书都给派到了机场来?
冷冰寒心头有事,原本不急不缓的脚步不由得就急促了一些。王全中和司徒还珠虽然不知道冷冰寒的脚步为什么突然加快了,不过却也紧紧地跟了上来,一步不落。
“小寒,可算等到你了,首长让我来接你,快跟我走吧!”
还隔得老远,曾峰平就冲冷冰寒招招手,然后笑着说道。目光不经意地在司徒还珠身上打了个圈,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嘀咕:一直都听说冷冰寒风流倜傥,身边从来也不会缺了漂亮的女孩儿,现在看来还果真如此,真不愧是首都第一公子哥啊!
身后紧跟而来的两男两女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心里还是略微有些惊讶,他们认识曾峰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曾峰平虽然待人和蔼,不过这样的亲切和煦的笑容除了在首长和中央领导面前出现过之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年轻人露出如此的表情来。
冷冰寒点了点头,转头对王全中吩咐道:“王哥,我有事情要处理,麻烦你先带还珠回去。”
王全中跟随冷冰寒的时间不短了,自当知道冷冰寒有许多机密事务是勿为外人所知的,也不再说什么,点头应下。
司徒还珠闻言自然是满心的不喜,粉嘟嘟的樱唇微微翘起,小巧琼鼻的鼻翼起了几丝轻微的皱褶,似不舍更似别的什么,朱唇动了几下却没有出声,低不可闻的一叹后,淡淡笑道:“嗯,在外面多加小心,早点回来。”
说话之际,司徒还珠美目微阖,目光低垂,显然不欲别人看到她的真实想法,不过言语中的流露出的关心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其实,,以司徒还珠的本意来说,自然是想要一直都陪伴在冷冰寒身边半刻也不要离开。不过善解人意的她知道,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女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乖乖地听话,千万不要胡搅蛮缠,否则只会是弄巧成拙。
冷冰寒望了司徒还珠一眼,神色间颇有些复杂,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只是朝她点了点头,跟着曾峰平他们渐渐远去。
司徒还珠望着冷冰寒潇洒的背影,心头突然有一种莫名怅然若失的感觉。
“怎么?这么快就被那个花心鬼无情地抛弃了?”
蓦地,一道清冷而又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响起。
司徒还珠那宜嗔宜喜的清秀面庞悄然浮上一抹阴霾,不过转过身来却又露出了一抹自然流露的云淡风轻与孤傲的底蕴,说道:“呵呵,原来是陈小姐啊,怎么,没有人来接?”
陈秋怡头朝前面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点了点,有些自得地说道:“我的车在这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了。”司徒还珠落落大方地说道:“寒少让我先回去等他。”说到“回去等他”时,娇靥悄然浮上一抹晕红,媚眼流波,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说不出的娇媚诱人,语调也变得柔情依依,就如同一个女主人向别人炫耀一般,语意中暧昧难辨,宛如针尖一般狠狠的扎入陈秋怡的心田。
陈秋怡一时间被仿佛人用一把寒芒四射的冰刀狠狠刺穿心脏一般,玉面浑无半点的血色,那丰润诱人娇艳欲滴的红唇,早已成了诡异的铅封色。
正好王全中也将那辆奥迪车从停车场里开了过来,司徒还珠拉开车门,进到车里之前还对陈秋怡嫣然一笑,说道:“我和寒少随时都欢迎陈小姐有时间来做客哈!”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司徒还珠一直充溢着淡淡笑意的面庞突然黯淡下来,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半晌后樱唇轻启,柔声喃喃着自言自语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而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此时的陈秋怡,浑然没有平日里的半点傲然之态,纤眉微颦、神容哀伤,似乎有着满腹难以排遣的心事一般。轻启樱唇,声声叹息吐露而出,似幽怨,更似无奈,隐隐蕴藉着无限的惆怅与迷惘。
“三小姐,我们该走了,首长还等你吃饭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在陈秋怡面前小声说道,她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上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