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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交女朋友了,越来越多的女孩往我身边凑。漂亮的,活泼的,内向的,温柔的,聪慧……很多,我跟她们都过接触。然而,也只是限于拉手或者是亲亲脸蛋。
身边的很多哥们总是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从他们的各种眼神中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我也开始挑剔,太胖的不好看,太瘦的不要,太笨的不要,太精明的也不要。找来找去,竟然没有一个是让我从心底里真的发生触动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青春期总是伴着莫名的忧伤与鸡血。上一秒中还在对着天空发感叹,下一秒就跟一群打了兴奋剂的狐朋狗友去打球干架,然后带一身汗水和伤痕回家去。然后,不经意间,我看到了郑一洋孤独的背着书包回家的背影。
“上来!”我伸长了一只脚踩到地上,对他喊了一句。
郑一洋回过头,瞅了我一眼,眼睛还是亮了,乖乖的坐到我自行车后座上,然后双手搂着我腰,“哥,你今天去哪了?身上怎么这么多汗?”
“打球了!”我随便答了一句,也没多说。然后他就开始说他们班怎么怎么样,哪个老师说过什么什么样的话……我心不在焉的听着,含糊的点着头。或许是我种烦躁的态度被他看出了,然后他就不再说了,于是,回到奶奶家的这一路,他再也没出声。
在不知不觉间,郑一洋长大了,他瘦了很多,也长高了许多,依旧是穿的清爽干净,一张小脸也白白净净的。他这个人性格有点内向,在班里属于不爱出风头,总喜欢躲在书本下面神游的一类,所以,成绩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身边的朋友也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自己一个人。
我的同学朋友圈他从来不掺忽,他喜欢做的事情我也没兴趣。而上了初中之后,学校离家比较近,我便住在自己家,偶尔周六或周天才回奶奶家一趟送东西,顺手给他带点礼物吃的玩的或者是用的,通常都玩不了太久就回头找我那些狐朋狗友玩。我的学生时代日子过的太充实了,上课,打篮球,跟朋友出去打篮球,干架,交女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在慢慢疏远。
整个青春期几乎从初中延伸到高中,高二的暑假,我开车陪着不知道已经排到多少号的女朋友在马路上闲逛,看到了郑一洋和林琳在一起逛街,笑的挺好看的郑一洋的时候,才骤然意识到我几乎把他遗忘了。
那个只知道跟在我屁股后头跑,哭着要我抱的小胖墩已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干干净净清清秀秀,会对女孩露出那种温柔包容的笑,会陪她逛街……我的车停在不远处看了他们很久,直到郑一洋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初三那年,婶儿单独跟我碰过面,要我好好照顾郑一洋,说自己有事要出一趟远门。我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说很快。我也没有多想,像她这种平时搞搞艺术创作的人,到处写个生啊,拍个照,在报上登个文啊的人,总是特别有小资情怀,时常是说走就走。
我也没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当然这是后话。那时候哪想过那么多呢?
要说照顾郑一洋,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他。无非是时常给他塞个零花钱,调查一下有没有人欺负他,给他买个这个年龄的小男孩都喜欢的玩意儿什么的……
对于我有女朋友的这件事,郑一洋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发表过看法,很多时候他都选择无视。就算有时候我故意当着他的面跟哪个女孩暧昧什么的,也没见他多么兴奋或者是好奇。
我电脑里保存了几个小电影,既想给他看,让他观摩观摩长长见识,又怕他还小万一受不了,最后就手贱的设了个密码。只是没想到郑一洋竟然自己打开了,还看了电影。他以为自己关了电脑就能做的天衣无缝?可是播放记录还在那呢……
其实那天回到家我就看出他的不正常了,小脸一会红一会白,就算是吃个饭都让人看着担心,怕他吃着吃着就噎死了。尤其是晚上写作业的时候,趴在那里半天都没动笔,我装模作样的打开电脑,眼角瞄着他,他身上就跟装了个弹簧似的,只要随便一按,他肯定能弹起来。
我是既好笑又好气,胆子那么小还学人家偷窥!
上了大学,生活似乎就更忙碌了。我爸的公司事务很多,课余时间几乎都用来大理公司事务,时常是几个月见不到他一面。郑一洋就像是角落里的小蘑菇,几乎完全被我遗忘到脑后。
忘了是哪天了,正在家吃饭的时候,我妈开始絮叨,说是很久没有见洋洋了,他爹直接甩手去了西南搞项目,说他爹不管孩子,说儿子可怜没人照顾,还说想让郑一洋直接来我家住得了。
我突然间想了起来,心里头挺不得劲的。饭都没吃完,我便开车去了郑一洋的家。敲了会门没人开,好在他爸临走前给了我一把钥匙,于是打开门进去。
刚一进门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哭泣的声音。我一脚踹开了他卧室的门,看见郑一洋抱着只狗在嚎啕大哭,那狗跟死了一样趴着一动不动。我也吓一跳,立马给狗送到了宠物医院,宠物医生给诊断是吃坏了东西,伤了肠胃。
狗没死,治好后,我就准备带着他们回去。郑一洋跟掉了魂似的,一直抱着狗掉眼泪。倒是没有哇哇大哭了,但是就这么不吭声,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小团,我心也就这么一直揪着。
他小时候挺爱哭,但是长大一点便没怎么哭过。即使他妈离开的这些年,他都没有当我面哭的这么惨过,我承认那时候是真的有点心疼。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的郑一洋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也有可能是我没有关注他的这些年里他就已经这样了,只是我发现的比较晚而已。我开始关注他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去哪玩儿,跟什么人玩。
郑一洋喜欢吃垃圾食品,喜欢穿休闲衣服,挺爱干净,喜欢玩游戏,没有几个朋友,即使跟他玩的好的也不多,十根手指头就能数的清。
我特别不喜欢他在我面前露出一副贱兮兮油嘴滑舌的表情,总感觉假的不得了。每次看到他那个样,我都特别想踹他想揍他。我时常想,小时候的郑一洋是那么可爱,那么爱粘人,那么单纯没心机,怎么会长成现在这样呢?
我总想知道他心里到底埋着什么,他怎么才能回到以前的那个天真可爱的样儿,他怎样才能重新用那种看神明似的崇拜眼神看着我呢,他怎样才能不对我摆出那张假脸呢?
思考的多了,我觉的自己也不正常了。经常夜里睡觉的时候做个梦就给气醒了,咬牙切齿的想要把他拽过来,想掐着他脖子,想使劲揍他,想咬他,想把他衣服扒光了,想□□他……
一次两次做这样的梦也就算了,可是次次做这种梦,每天早上醒来看着内裤上那一片一片的罪证……我真的是受不了了。有时候冲动起来,真想把他给硬上得了,但是他妈的话总是时不时的在敲我脑壳,我又真怕吓着他。
睡着了的郑一洋喜欢翻身,经常翻着翻着就翻我怀里去了,还总是喜欢把腿搭在我腰上。看着他的脸,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全身滚烫的血液就开始燃烧,叫嚣着往头顶上钻。
我时常盯着他睡着的脸,脑海里全是各种翻来覆去折腾他的画面,整夜整夜的想的都是不堪入目的下贱招儿。早上我妈会过来叫我起床,经常让我那不正常的样儿吓的不轻,以为我夜里是不是魔怔了。
我只能告诉我妈,我神经衰弱,想一个人睡,别人睡我旁边打扰我。别管我妈是不是真信了,反正她很快就给郑一洋收拾出隔的有点远的空房间。然而我又觉的那样太远了,晚上听不见他的呼吸声,看不见他的身影,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一间那么大的屋子里,又觉的不舒服。
我爸也觉的可怜,怕他跟那狗似晚上这疼那疼的又不怎么吱声,说这孩子傻乎乎的。于是就同意找人把房间给打通了,这样我俩其实就算是在一间屋里,我终于松了口气。
恰逢这个时候林琳闯进了我的生活,很多关于郑一洋的事情是林琳告诉我的,我们之间的话题也总绕着郑一洋转。我知道林琳喜欢我,她曾不止一次的认真严肃的告诉我要做我女朋友。
我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郑一洋只有在面对林琳的时候,露出的笑是真的笑。我想要知道林琳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让郑一洋对她这么做。
没有再交女朋友,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我在和林琳交往。我爸妈也都挺欣慰的,以为我这花花公子终于定下心要好好谈场恋爱了。很多时候,我也故意放纵着林琳抱我,亲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郑一洋看了会吃醋会难过会愤怒。
郑一洋的表情很奇异,绝对不是高兴,但似乎也不是愤怒,有种空洞在他的眼睛里闪荡,只可惜那个时候我没有看懂。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却从来没有真的了解到他的想法。
人都说男孩的青春期是个兵荒马乱充满动荡的年代,可是我却在他最需要安慰鼓励陪伴的时候冷落了他。所有的果都是因为曾经种下的因,它开不出鲜艳的花朵也散发不出醇正的香。我必须为自己的行为选择买单,我甘愿这么做。只因为他是郑一洋,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郑一洋。
郑一洋上大学了,我亲自给他安排好的,S大,本市最好的大学。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去外地上学的,而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异议,很平静的就接受了,没有欢天喜地也没有低沉抑郁不得志。
他手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给的,衣服,鞋子,□□,手机,电脑,游戏机,汽车……每次接过这些东西,他无一例外的会对我狗腿一下,表达对我的仰慕感谢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他有多么高兴,他只是习惯性的接过我送他的东西,习惯性的对我表达感激,一切都只是习惯。
他的四年大学,依旧是个小透明。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没有改变他什么,他还是很宅,喜欢玩游戏,没有多少朋友,脾气好,不跟同学急眼,出手大方,经常当冤大头。其实这样的他,我也挺满意。至少没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他,他也吸引不到别人的眼球。
而且,我认为,每次他拿钱砸那些同学的时候,别人会由衷的羡慕他有个又帅,又有钱,又有风度,又爱他的好哥哥。至少这个时候,他心里一定是感激我的。
刘伽之于郑一洋,我绝对是想不到的。郑一洋看着他的那种崇拜爱慕的眼神,提起他的时候那种向往佩服把我气的恨不能立刻搧了此人。不就一个爱装逼爱装抑郁有点才气的小白脸嘛,还不是让人压的货,他有哪一点可以跟我比?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是从两人相识到经常凑在一起喝酒,出入酒吧这种地方的时候,我非常非常生气。如果不是看在邹晃的面子上,我不会那么容易就饶了他的。好在刘伽大学还没毕业便离开了学校,所以我也没有过多追究。
刘伽离开后,郑一洋似乎又陷入了那种自生自灭的小日子里。每一堂课他都老老实实去听,但是每一堂课他要么在走神要么在睡觉,生活过的凄冷孤独。林琳经常想去找郑一洋玩 ,每次都被我严厉的制止。我宁可他孤独一点也不想让他的眼里再装其他的人,虽然偶尔也觉的自己卑鄙了一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做。
郑一洋是个没有多少心眼的人,别人说什么他就容易信什么。其实盗取他妈的Q号很简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