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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一根。
我摸着用绷带裹的挺厚实的脑袋瓜子,看着镜子里那张抽了一半筋的脸,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那货是我,这也忒丑了吧!
刘伽手里提着药从我身后经过,停了几秒钟后。他毅然决然的从兜里掏出手机,一手搂着我肩膀,一手举着手机很自然的给我俩拍了张自拍照。看着镜头里那张跟木乃伊一样僵硬的苦瓜脸时,我几乎不能忍了,我觉的此刻我唯一活着的理由就是为了给刘伽当陪衬。
我猛一把抢过手机,“删删删……”
“别介!”刘伽笑的相当风流,他一手搂着我腰给我转了个圈,手机不知道啥时候就滑进了他手里。
“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当护身符,辟个邪啊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他笑嘻嘻的顺手把手机塞进兜里,还不忘拍了拍我已经负伤的脑袋。
我受伤的头涨的生疼,里面一根东西在一股一股一跳一跳的,即将要爆炸。
“呵……怎么又是你?”一声犀利中又带着不屑,不屑中又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骤然间从背后传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当即转过头,迅速的拉好棉衣帽子。一穿白大褂戴口罩眼神妩媚的男人在我眼前飘了一圈。
靠,最主要的是,这货竟然抢了我的话!
那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刘伽,原本还是嘲讽的眼神突然间就变了。他那双勾着光挂着色的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扫了一遍刘伽,扫完了刘伽又扫我,末了还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有毛病啊!”我冲他喊了一句,转身拉着刘伽迅速的离开了。
“喂,你可小心了……”身后那口罩医生的声音传了过来。隔着老远还能听到他在说着什么,然而我已经自动给屏蔽了。
说来也奇怪,这缘分也真是够奇妙的,萍水相逢就算了,就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见了两次,还每次都是医院。最主要的是,我们甚至不在同一家医院。
………………
出了医院,我们在医院旁边找了家比较干净带暖气的连锁酒店。洗漱完后,便躺下睡了。
我头有些晕,加上头上裹了药的原因,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只是梦里睡的非常不踏实。
总感觉模模糊糊中有个人在看我,他时不时的伸手摸摸我脑袋,要么就是捏捏我的脸。看不清他到底是谁,但是肯定是我熟悉的人,他的脸有些模糊,表情却很冷漠。
然后,他的手摸到了我的咽喉,掐着我的手开始慢慢的用力,我张着嘴拼命的咳却怎么也咳不出来……肺里的空气在骤然缩少,咽喉嗓子被挤压的难受。
“咳咳咳……”一阵清晰的咳嗽声传入我的耳中,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脖子上那种被扼住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刘伽的床上是空的,那么洗手间里咳嗽的人一定就是他了。
正掀开被子穿鞋的时候,洗手间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停止了。刘伽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我,“吵醒你了?”
“你怎么了?”
“应该是被冷风呛到肺了,明天去买点药吃吃就好了!”刘伽走到我身边,把我按到床上,又给铺了铺被子,“你睡吧,别管我!”
“咱俩一块睡吧!”我往单人床里面使劲缩了缩,“刚才做了个梦,有人要掐死我,你过来正好保护保护我!”
刘伽闻言笑了起来,不客气的钻进我被窝,“你要是敢踢我,我第一个掐死你!”
“好,我脖子就晾这,你啥时候得空了,就直接上手行了!”我往他身上凑了凑,“不用提前跟我打招呼!”
“心倒是挺大的!”刘伽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使劲捏了我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到公告,不得有脖子以下的描写!我勒个去啊……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经过了一夜的大雪,高速公路已经封路了。我们只能沿着普通公路,放缓了速度赶路。我不知道刘伽要带我去哪里,反正到了现在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了。
走走停停,中间经过加油站或者是小饭馆小旅馆什么的,我们就会休息一下吃个饭加个油,休息完了之后会继续赶路。虽然速度慢了点,但是我们第二天中午就赶到P市,也就是之前我跟刘伽呆的那个小县城,老妈的故乡,姥爷曾经埋葬的地方。
我没想到只是隔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冥冥之中,这里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我心中的疑惑或许能从这里解开。我想要自己知道答案,想要知道真实的答案。
刘伽还是带我住进了他之前的时候曾经住过的那套民房,里面的所有摆设都不曾变化。客厅的那张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只喝了一半的水,剩下的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块。
房间靠近窗台的地方,放着个小板凳和画架,半副素描画和一截铅笔头……
刘伽扫视了一圈后,才开口说道,“我去了很多地方,但凡是跟我的身世有关的事情,我都想去查一查,我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我想去看看他们,你……肯定也有很多疑惑吧?”
我浑身像是脱力一样,点点头。我也想知道,他曾经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接近我的。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后来自己查出来的呢?
如果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那么潇洒的跟我在一起,天天跟神经病的开玩笑,表情动作都是那么自然到位。难道他仅仅是想从我这里调查什么?
“别这样!”刘伽轻拍了拍我肩膀,“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也不用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探究了!”
“……”我回头看着他,没说话。
…………
中午出去吃了个饭,下午刘伽就开车带我去了个地方。我们沿着小县城外面的一条不甚宽阔的土路一直往西走,淌过坑坑洼洼的小土丘,经过荒芜苍凉的沼泽地,开过九曲十八弯的盘山路,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我们的车轮痕迹。
大约两小时的车程,我们下了车。还是那片坟地,跟上次来唯一的不同地方就是被整片白皑皑的雪覆盖着。整片空地,除了白还是白,少了些悲凉多了些肃穆恐怖。
刘伽从汽车上带出了很多东西,有酒有肉。他把这些东西都递给我,然后蹲下身开始整理坟墓周围堆着的积雪。没用太久,墓地上的雪被整理的出来。整片白雪覆盖的坟墓,看似只有这里是突兀的。
我使劲握着刘伽冻的冰凉的手,想给他暖过来。刘伽很不领情,他抽出手继续干活。
“洋洋你把东西都拿出来摆好!”刘伽吩咐一句,我就照做一次。对于这种事情,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弄。完全就跟一二愣子似的站在那里竖着。
“菜摆在这里,纸钱要这么烧!”
“酒先放里!”
“…………”
酒肉都摆好后,刘伽拽着我一起跪了下来,拿着一瓶已经启开的白酒往地上倒了一溜,“姥爷,我带着洋洋来看你了,你不是就喜欢这酒吗,多喝点吧!”
“有酒有菜,您吃好喝好!”
“……”
刘伽嘘嘘叨叨的说了半天,随手扯了我一把,“你也说点什么吧,不能总我一人说啊,你好歹也是大老远来的!”
“哦!”冷不丁的被他推了一下,完全没有防备。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学着他的样子也往地上倒了倒,只是吱吱呜呜犹豫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好像我对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假想人说话一样,我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但是说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还是当着刘伽的面。
“算了,这么难受就别说了!”刘伽躲过我手里的酒,一股脑的全倒了。然后,他拽着我肩膀把我提了起来,拉着我手往外走。
“我们回去吧,以后你想来再带你来!”刘伽在前面,边走边说。
我点点头,忍不住回头瞧了瞧那坟墓。墓碑上那老人的照片依旧在,那人的面孔变的越发模糊,脸部轮廓也越来越不清晰。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还是很模糊。
…………
刘伽的情绪最近很消沉,他常常手里捏着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纸一动不动,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小时甚至是两个小时。
直到我推推他,他才如梦初醒,抬头看我一眼,继续开始手里的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蹲下身问道。不能怪我这么想,从我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虽然跟积极向上阳光男孩不沾边,但是像现在这样不停发呆的时刻真的很少。再往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上一联系,我就总想往那些边边角角阴暗晦涩的地方想。
刘伽没有理我,他继续拿着铅笔快速的飞舞着,仿佛在赶一件事情。有时候,睡到半夜的时候被他的咳嗽声吵醒,还能看见他在灯下画啊画!
“你还睡不睡啊?”我无可奈何的裹着被子爬起来,狗熊似的挪到他身边,低头往他的画上扫了一眼。原谅我对艺术缺乏的那一星半点的智慧沫沫,我是真心看不懂他到底画的是哪个派别的抽象画。
刘伽画完最后一笔,终于将画笔丢到了一边。他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行了,去睡吧!”
等刘伽钻进我被窝后,我伸手关掉了灯。窗户上,射进来一道月光,把房间的一小部分照亮了。
刘伽背对着我,一声不吭。我从他背后伸手搂着他的腰,往他身上靠了靠,“唉,你睡了没有?”
“没有!”刘伽淡淡的回答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总是觉的你最近不正常呢?”我抓了抓他腰上的肌肉,想逗逗他,“你难道是每个月固定的那么几天就非得这样?”
刘伽一把捏住我不老实的手,使劲攥着,攥了一会后,他突然转过身,黑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瞧着我,“洋洋,你是不是最近觉的很无聊?”
“也没有,我就是总觉的你有点不对劲,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别总憋在心里!”
刘伽打断我的话,“你跟我说实话,你这辈子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呃,这话该从何谈起呢?我觉的我有很多东西,想要什么似乎也不用费太多劲。但是有些东西,似乎也不是费劲能够解决的。
“这么说吧!”刘伽的身体动了动,他伸出一只胳膊支着脑袋,侧着脸打量着我,说道,“问你个最俗的问题,如果我跟郑泰掉海里了,你救谁?”
我想了想,咧嘴笑了起来,“救你吧,郑泰会游泳的,他上大学的时候还拿过冠军呢!他用不着我去救!”
刘伽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伸手指头使劲戳了戳我脑门,“我也会游泳,我游泳也拿过冠军!小样的,看来你真是不了解我!”
我愤怒了,猛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个猛子扑到刘伽身上,成功把他扑到,“他会游泳,你也会游泳。你们一个个的游泳冠军就等着让我一个不会游泳的去救你们?怎么这么会挤兑人呢?”
“哈哈哈…唉,别咬!你大爷的牙都带尖啊,你真能!”刘伽一边闪躲一边笑骂,“你说你一个不会游泳的逞什么能啊你就直接说自己不会不就完事了吗?”
“我哪想那么多啊?”我狼狈的从刘伽身上爬起来,哆嗦着重新钻进被窝,“我这不是为了感动感动你嘛,谁让你这么多天这么消沉这么抑郁!”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刘伽也钻进被窝,他脑袋搭在我肩膀上,伸手搂着我肩膀,低低的说道,“哥哥错怪你了!”
“……”我斜着嘴角哼了一声。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