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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袂抱着一线希望。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在死寂般的空气中尤为清楚。
哒哒哒——走路那人进了这间寝室,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陆袂趴着门看,是一个短头发女生,长得高挑,正在脱上身类似打底的小短袖,那短袖很短几乎刚好到肚脐,露出一节白嫩嫩的水蛇腰,那女生穿着到大腿根的牛仔短裤,腿特别长,皮肤偏黄但看着性感。
短头发的性感美女!
短发美女好像没有感受到陆袂打量的目光。自顾自脱了短袖,露出两个白面团子。陆袂暗暗心惊现在的女生真开放,对面宿舍楼还在竣工阶段,难保有工人看到她,她竟然一点也不在乎。
“靠!这么热的天,出去一趟就跟洗澡一样。”美女自言自语,几乎裸着上身在床上翻出粉色睡裙,又动手脱短裤接着把换下的衣裤扔在一个小盆子里,拿着睡衣往卫生间走。
陆袂来不及躲。
那位短发美女有些不耐烦的瞪了陆袂一眼:“看够了没有,别挡道,每天畏畏缩缩的,好像谁都欺负你一样。”说着重重撞了陆袂一下,进卫生间啪的一声将门关了。
关门的声音还在陆袂耳朵里回荡,卫生间里已经发出流水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陆袂摸摸鼻子,现在他是一个女孩,陆袂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经历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的内心已经强大很多。
不管怎么说先走出去看看!
陆袂在熟悉的研究生大楼走。他想起瘦猴说过,这幢研究生大楼曾经是给文院女生住的,他可以保证这是自己住过的宿舍楼,那么他可以肯定自己可能回到了几年前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该怎么回去,更加让他焦躁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奇怪的时空,403这层楼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真实可是走到三楼他又会悲哀的回到403这个出发点。
“这研究生宿舍楼本来是文学院女生宿舍楼,听说五六年前有一个念中文还是什么的女生在这里被杀了。好像还是被室友杀的。”
陆袂好像一下子打通了经脉,电石火花之间迅速踢开403寝室门,卫生间的女生好像骂了句有病,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陆袂也不知怎么,条件反射就爬上床。是短发美女的上铺。
短发美女像是在捣鼓自己的头发。周围很静,水珠沥过头发滴在白色大理石砖上。
外面太阳高照,陆袂却没有感到一丝闷热。接下来他感觉身体不听使唤了,他小心翼翼爬下床,似乎是不发出声音,两手麻利的泡了杯奶茶。陆袂注意到“自己”的纠结,他拿着奶茶讨好般对着床上横躺着,两条大长腿挂在墙上,头发甩在床外等着自然风干的短发美女道:“颜颜,要不要喝杯奶茶。”
颜颜的眉心原本惬意的脸迅速换上厌恶,拽过旁边的手机插上耳机听歌。
不知怎么陆袂感到自己的失落。
一种脚不着地的无力感。
“喂!周玲玲,你能不能别假惺惺的,每次我们叫你出去玩你都不去,每天赖在宿舍不出去搞得我们都不想回来。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故意和我们对着干!每天拉着个苦瓜脸,搞得我们欠你几百万一样。”颜颜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没有!”陆袂细小的呜咽声,轻的几乎连他都没听见。
颜颜皱眉听了会儿索性一把拉掉耳机,说:“你说话能别跟个猫叫一样,我欺负你了吗?搞得跟个小媳妇一样。”
陆袂感觉周玲玲心慌了,低着头真的委屈的不能自已。
颜颜被她弄得烦闷,翻了个白眼,掀一角被子盖在肚子上睡觉。
周玲玲捧着奶茶不知所措,良久爬上床。两眼汪汪,开始抄笔记,奶茶随意放在笔记本旁边。
一个睡觉,一个认真抄笔记,各做各的事,两不想干。
陆袂暗叹周玲玲的胆小,还有那小心翼翼想要交朋友的胆怯。而颜颜则是大大咧咧,完全无法理解周玲玲的心情,也没get到周玲玲的想法。生生凉了示好的周玲玲的心,这样也好,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性格差距又大,走的近了受伤的还是周玲玲。
“没事的玲玲,来日方长嘛!颜颜逃课去玩了,我帮她把笔记抄好,到时候考试她就不能到处借别人的了。只希望颜颜别生气我拿她的笔记。”周玲玲脸上荡出一抹满意的笑。
陆袂忽然觉得有些酸楚。
“啊——”
尖利的惊叫声!
“周玲玲,你故意的吧!我不就是不想和你假惺惺嘛!你是不是故意把奶茶扔下来!你怎么那么婊啊,表面看着柔弱无力,背后甩耍手段是不是!”颜颜眼睛那一块通红,奶茶是开水泡的,放了一会儿凉下去不少,但是撒到颜颜脸上至少也有五六十度。
五六十度超出人类能接受的温度,奶茶撒到地上一大半,还有一半撒在了颜颜的头发上,接着是眼睛。突如其来的惊吓和高温谁都会窝火。
周玲玲像只受惊的兔子,不停地道歉:“对不起颜颜,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颜颜两眼充血,牙齿咯咯作响:“周玲玲,你敢直视我吗?你他妈软哒哒的性子谁瞧得起你?从开学到现在也就我愿意搭理你,你呢?你他妈挖我墙角。你明知道我喜欢顾学长,我们两个都快成了你横刀夺爱,你恶心不恶心!”
周玲玲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紧紧捏着钢笔:“我没有勾引姓顾的,我讨厌他!”
颜颜冷笑,冷漠地看着周玲玲:“你说想说我求之不得的东西,你却弃之如敝覆?”
“你要怎么才愿意信我?我根本不在乎那个姓顾的!”
“呵呵,周玲玲,我会尽快搬出去,今天你泼我奶茶,明天说不定就投毒了。”
颜颜毫不掩饰的厌恶刺痛了陆袂的眼。他的心脏一缩一缩疼着,这不是他的感觉。
忽然陆袂紧紧盯着颜颜,努力抬手但是他无法控制身体。
这……这是女鬼的记忆吗?这是她走不出的执念吗?因为颜颜?
“我不会害你的,颜颜,我只有你这个朋友。”周玲玲几乎死心般祈求。
可是周玲玲此时的真情流露在颜颜眼里不过是惺惺作态:“这样吧,我现在就走,可以了吧!明天我去找房子,马上搬出去,不碍你的眼。”
说着就开始换衣服。陆袂心像是被拉扯般疼痛着,绝望中突然找到一种释然,他不由自主的跳下床,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瓷砖上。
她看着颜颜,看的颜颜几乎背后发冷。
“这样你总相信了吧!”周玲玲嘴角轻合。
颜颜冷漠地望着周玲玲,显出本性了吧!
陆袂手紧紧捏着钢笔,心里大叫着不要,可是手不受控制将尖锐的钢笔□□脖子里。
不要——
噗嗤!血管爆裂,血水如同水管爆裂一样喷射而出。
“周玲玲!”颜颜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卑怯的女孩,在女孩要倒地的一刻她颤抖着手抱住女孩:“你疯了啊!我给你报警,不,不是,我打120……”
女孩身子抽搐着,脖子里插着一只钢笔只能发出抽搐的呜咽声。
“你你想说什么!”颜颜看着周玲玲,大滴眼泪滚落,她想起从前女孩跟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样子,她看着自己打排球时雀跃的眼神:“是笔吗?”
有这显薄肌肉的长手颤抖着抚摸上女孩的显瘦的脖子。
颜颜的手指凉凉的,慢慢摩挲着周玲玲细腻的肌肤:“我不能拔,拔了你会死的对不起,玲玲……”她痴痴的望着那只钢笔,手指轻轻触碰了周玲玲被钢笔挤开的皮肉,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
忽然,周玲玲如死鱼般失去光彩的眼睛忽然发出一道光芒,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周玲玲飞快的将脖子里的钢笔拔出。
咕噜噜,笔不知滚到了哪里。
“玲玲——”颜颜被这变故吓得惊叫,慌忙用手按住不停流血的伤口:“没事的,没事的,我拿手机……打……呜呜呜。”
周玲玲的瞳孔逐渐涣散,一如之前安静的校园似乎有谁用底鸣吟唱,那是灵魂离开*发出的挣扎声,是花开的声音,风拂过耳朵的声音。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因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在失去*后,陆袂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眼睛好疼,轻轻揉了一下眼睛,脸上是一片湿意。好疼,好痛,心好痛。
周玲玲,你为什么要让我经历一遍你的故事!
你就那么喜欢颜颜吗?死之前还要拔掉钢笔,就怕钢笔上留下颜颜的指纹……
第43章 。
“陆袂,陆袂……”
谁在叫我?
灵魂像是被拉扯般,从黑暗到刺眼的白亮。
“陆袂,你醒醒。”
“唔——”如幼猫叫声般细碎的声音。
过了好久陆袂才回过神,沉重的眼皮上有着不适应的光明。
“江师兄?”陆袂睁眼看到的是江辙放大的俊脸,往日如冰冻的脸庞满是焦急和关切。
“陆袂?”江辙看着陆袂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肉眼可见的干涸,额头上大粒大粒汗珠滴到枕头上。
江辙心道不妙,连忙伸手量陆袂体温:“可能发烧了,去医院!”
见鬼之后体质弱的人容易被鬼附身,中邪中煞。也有人因为惊吓发烧。陆袂八字轻,但体质好,昨天他一直在陆袂身边,原以为陆袂不会有问题,没想到一早醒来就发现陆袂睡不安稳,想到可能是被有心鬼趁机而入了,江辙连忙用土方子叫陆袂的魂,没想到陆袂的魂跟小孩子一样轻!
“我背你去医院。”江辙从陆袂衣柜拿了件外套,想给陆袂穿好,但毕竟还不是那层关系,迟疑了会儿,将外套放在床上,忧心忡忡看着陆袂:“你自己穿行吗?没事的,就是发个烧。”
陆袂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动作,目光也有些呆滞。
江辙心里一疼,爱抚的抚摸陆袂的脸:“做梦了吗?”
陆袂眸中闪过一丝希翼:“梦?”昨晚经历的事从眼前闪过,陆袂痛苦的闭上眼。他亲眼看着两个女孩的情意,看着周玲玲决然的用钢笔戳穿自己喉管,她在临死之前还想不牵连颜颜,亲手拔掉钢笔。他不是周玲玲,可是他在那一刻真真实实和周玲玲感同身受,临死当然痛苦,求而不得的心酸,还有至死的爱意。
所以陆袂忘不了喷涌而出的鲜血。他宛如自己经历过一次生死。
“别想了,我们去医院。”江辙霸道的捂住陆袂的眼。他心惊胆战,刚才那双眼绝不是陆袂的,他喜欢偷看陆袂,他的眼睛是干净清澈的,而刚才那一瞬间,陆袂的眼睛像极了昨晚的女鬼,如死水般沉寂。
江辙二话不说给陆袂套上外套,蛮横的抱着陆袂下床,散落在床上的红色小米顿时掉在地上,煞是好看。江辙也顾不得收拾,将陆袂往后座一放,开着那辆红色跑车一路飞到医院。
在医院排了半个小时号,才轮到陆袂。这期间陆袂安静的不像个真人,一言不发靠着江辙。
江辙一边庆幸那女鬼没有夺舍的心,否则以陆袂比小孩还轻的八字,陆袂早成了没有*的生魂,一边又痛恨女鬼让陆袂受到惊吓。
说起来,以陆袂的八字平安活到成年是很艰难的。陆袂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陆袂的高祖定会写隐秘的术法。
给陆袂挂上点滴后,江辙利用自己的天生优势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