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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符说不感动就是假的了,他抱住江韬的脖子:“现在走煽情路线是犯规的你知道吗?”
“我老实人,不煽情,从来都是实话实说的。”江韬微笑着揉了揉乐符的脑袋,“我只是想让你能有种归属感。”
“归属感?”
“对啊,我希望你回到房子的时候能想起来,这是我们的家,也许是会陪我们度过一辈子的地方。”江韬抱紧了乐符,“也希望你下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舍不得的感情强烈一些,这样我把你哄回去简单一些。”
“谁离家出走了?”乐符的声音重了几个调,“我那是离家出走吗?明明就是……”不过说到这里,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下了。
因为正如江韬所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去争论也没什么必要。更何况这场不大不小的“误会闹剧”让他们两个人在这大半年内都没有好过。
江韬像是明白乐符的感受,抱他抱得更紧了:“对不起。”
“……干嘛突然又道歉啊。”乐符的声音闷闷的。
“那谢谢你?”
乐符笑了出来,推开了江韬:“那还是道歉吧,让我有种正在被别人讨好的感觉。”
“哦?那你喜欢哪种被人讨好的方式呢?”
“不告诉你,自己去想吧。”乐符站了起来,“我去睡了。”
“好。”江韬也站了起来,连忙跟上,“一起睡。”
☆、第 26 章
乐符在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房子装修”是除了“金钱”、“外遇”、“孩子”这三个夫妻关系杀手之外的第四大杀手。他也担心过自己会不会跟江韬就非常无聊的“这里摆什么好”,“哪里放什么好”这类问题吵起来。
只是这种事情虽然没有发生,但乐符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因为江韬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看新房的装修进行到哪一步了。所有的家具完全都是乐符做的决定,就算乐符问江韬感觉怎么样,江韬也只会给这三个回答“挺好的”、“你决定吧”、“宝贝你眼光真好”。
于是乐符有些微妙的不爽了,就想开始没事找事了。
刚好那个时候乐符还在休息没去上班,于是他问江韬道:“你每天这么忙,都是在公司吗?”
江韬有一种“老婆终于开始管我了”的自豪感,回答:“对啊,不然还能去哪里?”
“那今天带我一起去吧,我这两天还在休息也没事干。”
“新房子那边你不过去看着了吗?”
“家具都选好了,只要那些工人不是傻|子就该知道往哪里放。而且还有你助手管着呢,不差我这么一天。”乐符慢悠悠地说道,“怎么了?还是你办公室藏了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啊?”
“怎么可能。”江韬笑了,“只是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说要跟着我去公司,有些惊讶而已。”
乐符表面上波澜无痕地笑了笑,心里想的却是,别惊讶,等下你会更惊讶的。
乐符还是去了之前来时待过的那个房间,不过再来时的场景跟前次全然不同。
要说上次还是他被江韬强制性一般地留在这里,这次完全就是他主动地要将江韬赶出去了。
“你在里面干什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啊。”
“没关系,现在挺空的,就当让我休息一下。”
“休息什么啊,快去赚|钱。”乐符把江韬推了出去,“等下有事我会叫你的。”
“嗯,好,那我出去了。”江韬本来也就只是逗逗乐符,他每天要忙的事情都很多,也的确没有空在里面陪乐符,“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知道了。”
江韬走后,乐符就关上了这扇门。
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指使着他去做一些原本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有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乐符还记得他上次来这边的时候,在这里发现的一个跟唐简有关的相册。
虽然江韬跟自己说把跟唐简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扔了,但乐符心里还是不得不去介意着这点。
江韬喜欢过唐简,唐简也喜欢过江韬。尽管他们两个之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没能在一起,但怎么都无法改变他们曾经两|情|相|悦过的事实。
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时候,他最坏的打算也只能算是一种虚拟的假设;但知道真相就是这样以后,一点点跟过往有关的波澜都可以成为庸人自扰的源头。
这件事情会成为他心头的一个疙瘩,并且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疙瘩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乐符凭借着记忆在房间里搜出了那个相册。
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在找寻的时候,一边希望自己能够找到这个相册,一边又期待着江韬已经把这个相册扔了。可找到这个相册的时候,他却叹了一口气,一半无奈一半释然。他就知道江韬没有把这个相册扔掉,他就知道江韬肯定还是舍不得扔掉这个相册……乐符轻松地打开了这个木质相册,慢慢翻开来,却发现,里面跟唐简有关的照片竟是一张都没了!
不对,他往后翻的时候,还是翻到了一张他们三个人的合影。
不过这也是唯一一张有唐简出镜的相片了。
原来江韬还是记得的,他还是记得自己把跟唐简有关的相册锁在了这里。他说自己要把跟唐简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扔掉时,是真的都扔掉了。
可乐符心里又涌上一阵害怕,不是对江韬,而是对自己。
他知道的,就算江韬对唐简还有感情,那最多也是遗憾的感情而已。
遗憾总带着强烈的未完眷恋,才让人恋恋不忘。
可是他更应该知道,江韬对自己的承诺,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被一个人爱着的感觉,他还是能够体会出来的。江韬为他做了那么大大小小的事,他就算故意装得不知道,也变不了江韬的确是用真心付出了的过程。
可他现在为了自己心里介意的这块故意来挑出错的地方,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乐符放下手里的相册,重新将它塞回了抽屉。
过去的一切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处于时间轴现在位置上的他就算在什么声嘶力竭也毫无用处。他明明可以去畅想一个更为美好的未来,却反复将自己往以前的枷锁里送……他知道改变并非一朝一夕,但也绝对不该是他现在的这幅样子。
这样既对不起江韬,也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他们的将来。
乐符默默地走了出去,结果一出去就听到江韬在外面骂陈锋。
“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笨了?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了你整天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江韬骂道一半发现乐符出来了,只好作罢,“得了,你给我下去吧。不过我认真地警告你啊陈锋,你在这样下去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陈锋诚惶诚恐地下去了。
乐符浅笑着走到江韬身边:“我怎么就感觉陈锋像是你的私人出气筒啊?”
“那不是我要出气,是他真的太笨了存心找骂。”
“也不见得你把他骂聪明啊。”乐符偷笑,“指不定就是越骂他他就越笨呢。”
“嗯,你说得有道理。”江韬看着他,“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呆不了多久,是不是无聊了?”
“对啊。”乐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了江韬的目光,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跟想法感到羞愧跟心虚。
“过来这边坐。”江韬指了指自己的腿。
“坐你个大头鬼。”乐符瞪了他一眼,不知怎么,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对江韬说,“我坐这里就好,你继续忙你的吧。”
“真的不考虑坐到这边来?”
“完全不想。”
“……好吧。”
晚上江韬抱着他的时候,乐符也是意外的配合。
完全就不似平时那般嘴硬傲娇,情深之处还会主动地抱着江韬的脖子撒娇腻歪。
江韬把神思还有些迷惘的乐符抱在怀里,一手抚摸着他有些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
乐符把脸贴在江韬光滑结实的胸膛之上,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倦,反问他:“什么怎么了?”
“感觉你今天有心事?”
“嗯?何以见得?”乐符撑起上半身来看着他。
“也许还不仅是心事。”江韬看着他说道,“你每次心虚的时候就爱示弱撒娇……所以,又有什么事情让你惦记在心上了?”
乐符眨了眨眼,重新躺回了江韬的胸口处:“撒娇我还勉强能够接受,示弱可就算了,我才不承认呢。”
这么说,果然是有心事了。江韬想了想才问他:“是不是我办公室里有什么东西让你看了不舒服了?”
乐符没有想到江韬还能猜得这么准,叹了口气:“不是有东西让我不舒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什么事情?什么感慨?”
乐符抓|住了江韬还在揉着自己头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问他:“我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会有些傻,但是我还想忍不住会去想……江韬,你爱的人真的是我吗?”
江韬没有立刻就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挺惊讶的。”
“嗯?”乐符不知江韬好好的怎么就说起这个事情了。
“我当时很惊讶,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长得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江韬说到这一句,乐符就懂了他是什么意思了。
“我认识唐简很多年了,看着他从一个学生慢慢长成大人。如果说我对他的感情一点都不知情的话那就是假的了,但事实就是,我那时对他的确没有别的想法。”江韬慢慢地说着,“唐简经历过太多辛苦的日子,所以对当时给予了帮助的我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是正常的。不管那是真的爱恋还是寂寞的依赖,我权当他只是个孩子,不可能会对他做什么。”
乐符默默地听着,说实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只是他年轻善良,思想单纯,对我又是掏心掏肺的真诚……好吧,我确实有被他感动到,也将他放在了心上……怎么说,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我知道只要我捅破了那层纸,我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但我并不想这么做……我当时是真心诚意地想着,如果要在情人跟朋友之间选一个关系来定位我跟唐简的话,我一定会选择朋友。”江韬一边回忆着,一边观察着乐符的反应,“可是到秦泽浩跟唐简在一起了,我才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是不是很可笑?这样东西曾经一直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但是我对它视而不见熟若无睹,直到有天它被另一双手选择接住了,我却开始懊悔不甘了。”
“你心里一定很舍不得吧?”乐符酸不溜丢地这么说了一句。
“可能说是不甘心更贴切一些吧。当我看到秦泽浩跟唐简成双入对时,就想着原本站在秦泽浩身边的那个人可以是属于我的……这种不甘心的感觉就像是个无底洞,一直把人往里面吸。到后来,我也分不清自己对唐简究竟是什么感情了,只是觉得,曾经可以得到的一样东西如今再也得不到了,真是操|蛋。”
乐符没有出声,继续听着江韬说下去。
“不过爱情只是人生当中很小的一个部分而已,没了它也不会死,我还是能活得好好的。”江韬说着,“本来就是这样,时间向来能让人遗忘很多事情,包括爱情。直到后来遇见了你……我还想着难道这是老天在同情我,所以把你送来了?跟你相处以来最大的感触,就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