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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就说:‘我们外孙从小就斯文懂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绝对不可能是他做的。’然后还威胁我爸:‘你看看这个女人,连这种罪名都要算在小孩子头上,你瞎了眼了你!要是以后我外孙受点委屈,我们拼了老命都跟你磕到底!’我一看外公外婆来了,就更没有胆子说是自己做的了,反而还增加了说谎的底气,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乐符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愧疚的,“最后我爸相信的是我。还为此跟那个女人吵了很多次架,后来给了她笔钱,他们就分开了。”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这个结局对我来说,起码是好的。”乐符苦笑着说,“不过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后来我就不喜欢女人了。”
“我爸对我的期望一直很高,从小就让我学这个学那个,读这个读那个的。不过我们之间的沟通问题一直都没有得到解决。而且我从初中开始读的就一直是寄宿学校,双休日回家的时候我爸不是在哪里应酬就是在哪里出差,也实在没有时间交流。”乐符深深地叹了口气,“再后来,他就出事了。”
“那时我刚上大学,还在计划着第一个大学的假期去哪里旅游,他就被抓进去了。”乐符把目光投向了很远的地方,“我还没去看看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里面自杀了……如果他没死,等他出来,也许我们还可以继续过日子。但是他一死,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都把他的账算在了我的头上。他们觉得我爸肯定留了很多钱给我,逼着我拿出来。”
“再然后,也没有然后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江韬一直沉默不语地听着乐符把这些话讲完,在这时搂住了他的肩膀。江韬柔声对乐符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你都有我,我会照顾你的。”
可能是当时拂面而过的风已经带上了早春的些许柔情,或者是太阳的温度温暖的刚刚正好,更也许是江韬说的这句话太煽情——乐符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江韬对他说的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第 9 章
乐符接到梁时恩的电话时,正在用纸巾擤着鼻涕。
这种乍暖还寒的时节,的确最难将息,乐符千挡万挡,最后还是没有能抵挡住流感的大规模侵袭,被敌人成功被攻陷了。
乐符带着浓浓的鼻音接了电话:“喂?”
大概是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来变化,梁时恩也没有发现乐符感冒了,依旧大大咧咧地问道:“乐符啊,你这几天在干嘛呢?怎么都不来我店里找我了?”
鼻子塞住的乐符觉得自己整个额头都是涨涨的,回答起来也是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学了我当然在学校上课啊,不然能干嘛。”
“哦对哦,一毕业都忘记开学是什么日子了。”梁时恩在电话那头说道,“不过今天星期天啊,你不用上课吧?等下过来不?我这几天照着上次买来的甜品烘焙书做了几样甜品,你来帮我尝尝味道吧?”
乐符看了一眼时间,原来已经是正午过后了。恰好肚子也感觉是空空的。虽然因为感冒的缘故他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但是梁时恩的请求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可以啊,那我等下过来找你。”
“嗯,那你快来啊,我等你啊。”
事后乐符很后悔自己当时冲动做下的决定。
因为等他到了梁时恩那里时,才知道梁时恩口中所谓的只做了几样甜品实际有满满的一小桌。
虽然对一个新手来说,要求甜品的相貌美观可能会有一点难度,但梁时恩做的甜品长相磕碜也就算了,味道也是十分的令人心疼。
乐符试了没几种就觉得自己要是天天吃这样的东西迟早得糖尿病,而且这还是在他鼻子塞得死死的情况下。但是乐符不好把话讲的太直接,他怕自己说的太直接会打消这个甜品新手对甜品事业的积极性,就很委婉地表示:“我觉得味道可以稍微淡一点。”
好在梁时恩愿意虚心接受建议,问:“是不是太甜了?其实我也觉得有点甜,好吧,下次我会改进的,到时候你再帮我来试啊。”
“……嗯,好的。”
直到这时,梁时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乐符的声音有些不太对:“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怎么说话都带着鼻音啊?”
“嗯,最近换季,大概有些着凉了吧。”
“哟,那你们家的那位岂不是得心疼死了?”梁时恩打趣地说道。他口中乐符的“他们家那位”除了江韬还会有谁呢?
乐符轻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最近出远门去了,还不知道我感冒的事。而且就这么一点小伤风也不至于心疼,你也太夸张了吧。”
江韬这次是突然有事,半个月前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说是出国,好像是因为他在国外投资的生意遇到了什么麻烦,处理起来的过程会有些繁杂,至今都还没有回来。因为现在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七个多小时的时差,加上江韬在那边的工作又太忙了,他们基本上没有过什么大的联系,最多就隔几天通一个几分钟的电话。
在这种情况下,乐符也不好意思特意去跟江韬讲自己就是感冒了这样的小事。他觉得就算江韬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他又不能立刻回来,说不定自己还要被他一顿唠叨外加一顿询问,这种亏本生意,乐符才不想做呢。既然打电话的时候江韬没有发现,那他也绝对不会主动去提。
乐符跟梁时恩两个人就坐在那里悠闲地聊着天。
因为是正午后,生意稍微有些冷清,来的客人也少;梁时恩又是店长,偶尔偷偷懒聊聊天也没什么关系。
过了好久才来了一个客人,而且这个客人一进来,梁时恩的脸色就变了。乐符好奇地看着前一秒还好好说话的梁时恩怎么下一秒说变脸色就变脸色的?他顺着梁时恩的目光看到了那个刚进来的客人,直觉告诉他梁时恩跟这个客人之间像是有过什么过节。
不过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男生看不到他们这边的情况,还是拿着托盘慢吞吞地挑选着蛋糕。
梁时恩站了起来,直冲冲地像那个男生走去,把他手里的托盘直接抢了过来,不耐烦地对他说道:“走,走,走,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那个男生刚开始还是有点诧异的神情,但不一会儿,估计是认出来梁时恩是谁后,表情立刻也变了,嘴角泛起了那种特别嘲讽的笑容,语气也是带着刺的:“原来是你啊,我还想着脾气这么大的会是谁呢。怎么,我来这里买蛋糕碍着你了吗?”
“碍着了,你赶紧走。”
“凭什么,这家店是你的吗?”
“我还就凭这家店是我的了,你现在脚踩的地就是我开的店。你赶紧给我走,以后这里都不会做你生意的。”
“你……”那个男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梁时恩很粗|鲁地把他一拽就想这么直接推出店去了。
男生狠狠地挣开了:“有病吧你?我自己会走,你放开我!”
“好,那你自己走,走吧。”
男生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自己走向了店门,不过在就要出去的前一秒,突然转过头来又用那种嘲讽的语气对梁时恩说道:“真是没想到我们的金融系优等生现在自己开了甜品店啊,说起来我们也是同学一场,我会在朋友圈里帮你好好宣传的,不用太感谢我。”
“你……”
可惜梁时恩还没说完,那个男生就溜出门走了,隔着玻璃门,还对着梁时恩扮了一个很夸张的鬼脸。
乐符又想笑又好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梁时恩回过头来,意识到自己在乐符面前丢了点脸,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梁时恩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好意思啊,有点私人恩怨,让你看笑话了。”
是人总有八卦之心,这方面乐符也是一样,他看着梁时恩对那男生的态度,简直就是有什么大仇的样子,便问:“你跟刚才那个人有什么过节啊?”
梁时恩的表情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跟你说说其实也没什么。”
“嗯?”
“刚才那个人,人品很不好。”梁时恩压低了声音,“……他是被人包养着的。”
乐符突然觉得自己也中了一枪。
“不过现在这个世道啊,什么事情都有。这也不算是什么。”梁时恩继续说着,“这个人一开始还挺低调的,长的还不错,说话也挺斯文的。我有个朋友是gаy,挺喜欢他的,知道他也是gаy后,就想追他来着。其实我朋友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约了他一两次,都被他拒绝了而已。”
“然后呢?”故事到这里,也并没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然后我朋友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一顿,就是那人找人干的。”梁时恩说起这段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气愤了,“然后还拽了吧唧的跟我朋友说他绝对不会看上我朋友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的,叫我朋友离他远一点。所以我看到他这张脸皮特别来火,恨不得弄死他。”
“那你刚才这么对他,就不怕他也找人来打你吗?”乐符开玩笑似的问道。
“打我?那可不会。”梁时恩摆摆手,“我知道包养着他的人是谁,而且听说他们两个现在也快吹了,他的后台要倒了呢!”
说到这里,梁时恩又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立刻打住,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他跟乐符说最近想把店内的布局摆设再重新改动一下,但是工程量很大,他也没有一个具体成型的想法,希望乐符帮他一起出谋划策。只是乐符在这方面也是一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两个人只好上网看看论坛,网站,观察参考一下别人是怎么装修的。
梁时恩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每出都还很认真的样子。一会儿想着要不要打折促销,一会儿又想着再怎么宣传,还想到了送外卖这个点子。幸亏乐符脾气耐性都还行,不然也禁不起他这么跳跃的思维。
看着他这样子,就算是乐符,也觉得梁时恩这种不能把一个想法老老实实贯彻执行好的人,的确不是像能做生意的料。不过这话他最多也就在心里想想,不会真的说出来。
江韬终于回来了。
有天下课的时候,乐符在校门楼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轿车,就知道是江韬来接他下课了。
只是这个时候乐符的感冒不但还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现在不仅是鼻塞了,还一直咳嗽,动不动就要咳几声。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一说话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在学校跟人说话都是:“我觉得这个咳咳咳咳,不好意咳咳咳咳……等下咳咳咳咳”然后咳着咳着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会笑出来。
所以乐符上车的时候,一直惹着自己想咳嗽的欲|望。他知道要是当着江韬的面咳太严重,江韬是会指责他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后,还会逼着他按时打针吃药的。
但是江韬是谁?一看乐符的脸色跟唇色就知道他人不舒服,肯定是感冒了。
“最近怎么样?看到我你都不表示一下吗?”江韬看着乐符不说话,也不发动|车子。
乐符努力地点了点头,表示我很好的意思。
“哑巴了?”
“不是,咳咳咳咳……最近,咳咳咳咳……”乐符一开口,还不小心呛到了口水,咳得更严重了。
“怎么咳成这样?”
“咳咳咳……呛到了,呛到了咳。”
“哦,那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咳咳咳……”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