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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是这样吗?”薛靖雯的心中窃喜,陶子杰是旁观者清,钟岳对她依然有情?他看不得她和陶子杰亲密的镜头,他妒火中烧?是这样的吗?如果是……她心中竟涌起一丝的甜蜜。
“妳和他该放下心结,好好的面对彼此,说不定你们缘不尽,情未了。”
“哼!早结束了。”她嘴硬的反驳。“我们早已缘尽情也了。”
“靖雯,莫须有的骄傲和固执并不会让妳得到幸福。”他语重心长的劝道。
“但至少可以让我保有自尊。”
“妳为了自尊而宁愿牺牲一份爱?”
“为什么他不先低头?如果他对我仍有情!”她才不会扯下自己的尊严去迁就他。“没有他,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我不必委曲求全,即使全世界只剩他这一个男人,他都别想!”
“靖雯……”现在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的高傲、这么的自我?!
“吃晚饭?行!”她改变主意。“谁说我要爽约了?!我们就去吃素食、上山顶看夜景、到海边听潮声……我们就这样做!”
“妳真想这样做?”他存疑。
“我就要这样做!”
“妳在赌气!”
“或许我是想通了、想开了!”每件事都有一体两面,她就不能想通、想开吗?
“真要这样,我替妳高兴。”
薛靖雯知道自己只是安慰自己,如果她真的想得通、想得开,她又怎么会这么的痛苦,必须把陶子杰拖下水?拿他当挡箭牌,为的也只是掩饰她心中的空虚、她那莫名的骄傲。
女人……难过情关。
※※※
陶子杰本来是一回家就可以见到安琪,但现在因为她便利店的上班时间是机动、是可以随时安排的,所以他见到她的时间反而不多;即使见到了面,也可能是她要休息或是他必须上床睡觉的时候。
听惯了她吱吱喳喳的声音,听惯了她向他报告一天的琐事,一大堆芝麻蒜皮般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会儿的安宁,倒像是一种讽刺似的。
男人通常嫌话多的女人烦,但男人一旦得到他想要的安宁时,又总会若有所失,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在无形中操纵着你、主宰着你,而安琪使他原先的一人世界,变成了令他所无法忍受的寂寞生活,那曾是他引以为傲的。
以前是她为他等门,现在则反了过来,因为她上下班的时间不一定,他甚至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去接她,更无法掌握她的行踪,这令他……
有些难熬。有些心理不平衡。
在等她的时光里,他可有可无的看着卫星电视的节目。以前他一个人时,他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现在他好象是客人一样,什么都要等安琪。
她已经侵入了他的生活,在他不知不觉中,如果他再不好好的“保护”自己,他可能会“失去”更多……
说不定是全部。
听到开门声,他立刻一整神色,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好象节目有多棒、多吸引人似的。
“我回来了!”门口传来安琪轻快的声音。
“哦……”他没有回头,眼睛仍盯着萤光幕,片刻都移不开似的。
安琪盯着电视。“在演什么,这么好看?”
“呃……”陶子杰一怔,他根本不知道在演什么,但他装得这么像,这下真是自己出自己的糗。他一个转身,正要向她承认时,忽然看到她手中的一束玫瑰花。
“是玫瑰花。”也许是他的眼神过于意外,她向他解释。
“我看得出来。”他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
“人家送的!”
“我想也是,妳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买上一束价值不赀的花。”他的语气不是很爽。
“很贵吗?”她发现自己变得有些退化,不知道花价的行情。在她的想法中,花是怎么也比不上首饰、珠宝、服饰的,她以为只是一束花而已,但听陶子杰的语气,这束花不便宜似的。
“玫瑰花在贵的时候,不是一束怎么算,而是一朵怎么算,有时候一朵可能喊价到一百元,算算妳手上的这束花,至少有二、三十朵,再加上满天星……”他真想知道是哪个大手笔的男人,花得下这样的本钱,他的手段也未免太高了些。
“哇……”她低呼。“早知道我就——”
“就不收了吗?”
“我可以退还给他。”
“退……”他的表情有些落井下石。“只怕妳还没有退到那个人的手里,花就都已经谢了,玫瑰这种花,谢得很快的!”
“那……”她有些烦恼的表情,这束花不知道是该插起来,还是放着准备好退回。
“安琪,这个仰慕者是谁啊?”陶子杰故作一脸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问。
“是……”“他”能算仰慕者吗?“他常到店里来买东西,次数一多,免不了就会聊上几句。我不知道他会送我花,店里当时人多,我也不方便和他推来推去的,只好接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这束花要这么多钱!”
陶子杰知道安琪是一个讨喜的女孩,她有她吸引人的魅力在,做这种“拋头露面”的工作,本来就会引来一些追求者,但她去便利店上班也不过是这一、两星期的事啊!
“看来吃饭的事……”安琪自语的一叹。
“他还要请妳吃饭?!”陶子杰一副大惊小怪的叫道。
“本来是要看电影,但我想又不熟,万一看什么比较亲热的镜头,岂不……”
“算妳聪明!”他一哼。
“所以改吃饭。”
“接下来他是不是要向妳求婚?”陶子杰不想这么说,但他克制不了自己。
“陶子杰,你是在抵毁我吗?”安琪终于听出他话里的火药味。
“抵毁?!我为什么要抵毁妳?我有什么资格抵毁妳?父母把妳生得漂亮、讨喜不是妳的错,有些人就是在不经意中会流露出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安琪,这不是妳的错!”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为什么你的话我听起来刺耳得不得了?!”她抓着花,没有放下,倒像是武器似的拿在手上晃。
“我是无心的,妳若听起来有意……”他嘿嘿两声。
“陶子杰,你的意思是我“招蜂引蝶”了?!”
“我没有这么说!”
“你是这个意思!”
“妳又知道了?!”不知道哪来的怒气,他的语气是冷漠的。“妳不好好的用脑筋想想,想想自己是谁、想想妳的一切,反而有时间在那里交什么“男朋友”,妳不觉得自己在本末倒置吗?”
“我没有交男朋友!”她大声的抗议,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人家为什么送花给妳?”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不知道!”她满腔的怒火。“我以为他只是关心我,觉得我还不讨厌,就像你一样,你不也关心我、照顾着我吗?”
“不一样!”他严厉地说。
“哪里不一样?!”
“我对妳没有企图!”
“那个人也没有。”
“妳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没有把花朝他的脸上砸,但是她把整束花朝地上扔。“就像我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你,我知道你会照顾我一样。”
陶子杰噤声,为自己的小题大做有些汗颜,他不知道自己是吃哪门子的醋,为什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这么的心胸狭窄。只是一束花,了不起再吃顿饭,但他却表现得好象老婆要和人家跑了似的。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的想我、这么的不高兴……”她伤心的看他。“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
“妳——”
她没有看他,转头就朝她的房间跑,接着就是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使陶子杰不得不跟过去看。
“妳在干什么?”他倚着门问。
“我在收拾我的东西!”她带着鼻音的打点着她的行李。“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你花钱买给我的,照理我不该带走,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想孑然一身的流落街头,将来我有钱,我会还你的!”
陶子杰想笑,但他怕自己一笑会使场面僵掉,弄得安琪没有台阶可下。她真是一个实际的女孩。
“安琪,如果我道歉,妳是不是可以……”他摆出低姿态。
“可以怎样?”她得理不饶人的看他。
“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存心要惩罚他,她的眼神好哀怨。“让你误会、让你发我脾气?不是我要失去记忆,不是我喜欢寄人篱下,我也想快点恢复记忆,但是——”
“我错了、我小心眼、我心胸不够宽大、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全是我的错,妳大人不计小人过如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曾如此的“委曲求全”过。
她眨眨眼的看他,好象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原谅他,她一张小脸异常的严肃。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去吃消夜。”
“光是消夜……好象还不足以表达你的歉意……”她有些勉强的神情。
“再加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还有子夜场。”
“安琪,妳太得寸进尺——”
她又开始做出收拾东西的样子,明知道他非屈服不可;而陶子杰也真的高举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也许是一物克一物,也许是缘分,更或许是他上辈子欠她的,总之他拿她没辙,而他安于现状……
他不要改变。
他宁可自己受点气也不愿意她真的离去。说不上真正的原因和理由,他就是不要她走;再更干脆点,她这一辈子最好都不要恢复记忆。
他不要失去她。
※※※
“化妆师,妆化浓一点,妳没看到她那一脸疲惫的神色吗?”钟岳不近人情的声音说道。
薛靖雯一怔。
化妆师朝薛靖雯伸伸舌头,没有人知道平时平易近人的摄影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以相处,好象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他,都踩到他的痛处似的,不是大呼小叫,就是尖酸刻薄的嘲讽。
“眼角的地方,妳没有看到那些鱼尾纹吗?”钟岳冷漠的声音又响起。
薛靖雯的眼中露出、闪动着愤怒的火花,她没有必要受这种侮辱,但当她要发作时,化妆师按她的手,要她忍耐。
“粉底打厚一点,不然很容易被看出“实际的年龄”。”钟岳一边架相机,一边挖苦道。
“他——”薛靖雯快气疯了。
“别理他!”化妆师息事宁人的说:“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彼此包容,否则摄影棚会变成战场。妳也有心情不好、情绪低潮的时候,不是吗?”
“但是——”
“以和为贵!”
“嘴唇的唇形描得不好,口红颜色亮一点,不要一副好象被吻得——”钟岳又意有所指的说。
“够了!”薛靖雯一跃而起,推开了化妆师,直冲到钟岳的面前。“你是什么意思?”
“妳又是什么意思?”他不甘示弱的看她。
“你在人身攻击吗?”
“攻击谁?妳?!”他故意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我要求完美也错了吗?我希望呈现出最美、最好的一面也错了吗?妳到底敬不敬业、有没有专业知识?是妳站在镜头前,可不是我,如果妳希望妳的“老态”被拍出来,那就怨不了我!”
“钟岳——”她扬起手,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她不知道他可以可恶到这种地步,她已经一忍再忍了,还咄咄逼人。
他本能的抓住了她扬起的手,没有挨到她的巴掌。他的愤怒不亚于她。
“妳发什么脾气?山顶的夜景不好看、海边的潮声不悦耳吗?”
“关你什么事?!”她想抽回手,奋力的和他的手腕拉扯着。“我爱干什么是我家的事,就算我要到街上去裸跑也不需你的同意,更不必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