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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地一声笑了起来:“我对任何有意思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可以说,在这九玄大陆之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皇甫寻挑了挑眉:“既然你如此无所不知,那么可否告诉我,现在的曜神,身在何处呢?”
怔了一怔,脱口道:“我怎么知道……”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了皇甫寻的语言陷阱,改口道:“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我管他在哪里!”
皇甫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大名鼎鼎的,也不过是夸口逞能之辈。”
敛下笑意,眯起眼睛看着皇甫寻:“小娃子,激怒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皇甫寻依然面色淡然:“原来不仅爱夸口,智商也不怎么高,口舌上争不过,便打算采取武力威胁的手段……”
他话未说完,突然身子一歪,像是被什么力量猛地掼倒在地,同时受到一阵重击,胸口窒了一窒,便张口喷出一滩血来。
“阿寻!”阿错失声大叫,想要冲上去查看他的伤势,无奈全身被绑,动弹不得。
而皇甫寻的面前,从头至尾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只是冷冷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皇甫寻:“即便是你父亲,也未必能从我手上讨得了什么便宜,更何况是你这个灵能力丧失了的小娃子。我的名声向来不好,做事也只凭一时喜恶,你若想拿什么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道德教条来制约我,那就大大失策了。”
他说着,蹲下身去,凑近皇甫寻耳边低声道:“我今日留你一命,完全是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倘若你再不知好歹地激怒我,下一次,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丢下这句话之后,扬长而去。
阿错见终于离开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接连唤了皇甫寻几声。
皇甫寻趴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终于缓过劲来,抬起头冲阿错安抚性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
阿错见他能说话了,担忧是下去了,但火气却冒了上来,不禁开口大骂:“你是白痴吗?这样语言挑衅他,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好了吧,无端被他一顿揍,你活该!”
皇甫寻眨了眨眼睛,仍是好脾气地笑:“挑衅他的确没什么好处,但我也不吃亏啊,我这不是把他气走了吗。”
“你……”阿错无语了,这家伙怎么还笑得出来,若不是手下留情,他还有命在这里笑吗?
只听皇甫寻继续道:“我以前听父亲说过,向来喜怒无常、嚣张跋扈,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曜神。没有谁能战胜曜神,即便是也不例外,可偏偏总是喜欢向曜神发出挑衅,虽然每次挑衅的结果都是自己吃苦头。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曜神在心目中分量不轻。如今曜神不知所踪,九玄大陆之上,各国人心惶惶,其中最暴躁难安的,恐怕就是了。”
阿错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提到曜神,以此干扰的情绪?”随即他又有些不解,“可是为什么会如此暴躁不安呢,唯一的对手消失了,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吧?”
皇甫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阿错,你应该知道,曜神是九玄之父,因为有了曜神,才会有九玄大陆上的所有生灵的存在,其中也包括。虽然表面上对曜神各种挑衅,但又有谁会真正想置造物主于死地呢?恐怕,的内心也和我们所有人一样,担心自己被曜神抛弃了吧。”
皇甫寻说着,已经走到了阿错身边,再度尝试着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门被踢坏之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走了,看来他完全不担心皇甫寻会逃跑,因为他知道,只要阿错走不了,皇甫寻哪里也不会去。
而皇甫寻也不会再干一次刚才的蠢事了,倒不是害怕又中了的幻术,而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便想明白了就算没有惊动,他抱着不能行动的阿错,在茫茫雪原中也是无路可去的。
这下可算是到了束手无措的地步了,皇甫寻懊恼地嘀咕着:“如果这个时候我的灵能力能恢复一下就好了……”
阿错想起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奇道:“阿寻,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灵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眉心的朱砂会变得这么淡?”
皇甫寻沉默了片刻,道:“这是代价。”
“代价?”阿错还欲再问,忽听窗外传来“叩叩”两声轻响。
两人同时一怔,循声往窗外望去,只见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在窗外探了一下。
“雪烙!”皇甫寻喜出望外地低呼出声。
那个脑袋再度探了出来,确定屋子里没有危险之后,便笑嘻嘻地冲他们俩招了招手。同时探出头来的还有月刹,虽然仍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他的一只手被雪烙抓在手里,被迫朝两人晃了晃。
皇甫寻见这两人一前一后破开窗纸跳进来,了一下道:“门不是开着吗,为什么还要爬窗?”
“因为月刹说,越是安全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暗藏玄机。”雪烙板起脸学着月刹的语气说了一句,随即又恢复了生动的表情,“你们居然被抓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害得我们好找。”
阿错问道:“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因为有月刹的剑啊。”雪烙说着拔出了月刹腰间的配剑,剑身一脱离剑鞘,立即发出低沉的“嗡嗡”声,雪烙道,“月刹的这把剑居然能根据你们身上残留的年兽血腥味而追踪到你们的下落,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么厉害?”皇甫寻顿时对这把外观十分普通的剑刮目相看。
阿错听雪烙如此说,先是一怔,随即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月刹脸上,试探着问:“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幽蓝。”月刹在开口之前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剑的名字。
“幽蓝?”皇甫寻吃惊不小,看向月刹,刚要说什么,只听阿错道:“如果这把剑真是幽蓝,它应该能砍断我身上的绳索吧?”
“我可以试试。”月刹说着,提剑走到阿错身旁,略一吸气,手起剑落,绳索应声而断,随即化作粉尘消散无踪。
皇甫寻看在眼里,神色微变,这绳索是以邪念为引炼化而成的,柔韧度非比寻常,普通利刃根本削不断它,而能将这世间至邪之物一举击溃的,只有濮阳家族的辟邪剑。
但是辟邪剑并非只有一把,濮阳家族的历任族长每人都有一把随身携带的辟邪剑,由现任族长为之命名,并亲手赐给年过十四的族长继承人。
换言之,谁得到了新一代辟邪剑,谁就是未来的濮阳家族族长。而这新一代辟邪剑的名字,就叫“幽蓝”。
阿错获得自由之身,向月刹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目光却毫不避讳地将月刹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之前被濮阳本家的人追杀,是因为你抢了族长继承人的佩剑?”
月刹皱了皱眉,露出不悦的神色:“是他们想抢我的剑。”
“你的剑?”阿错和皇甫寻一起向月刹投去狐疑的目光,如果说这把幽蓝剑果真是月刹的佩剑,那么月刹难道是新一代族长继承人?
月刹身手虽然不错,但若按照濮阳家族族长继承人的要求去评判的话,还是太弱了些。更何况,如果他真是族长继承人,濮阳本家又怎么会派人追杀他?
而月刹不是个多话的人,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受到质疑,但只要别人不问,他就不会多做一句解释。
雪烙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忙打着哈哈圆场道:“管他是谁的剑呢,只要能救人就是把好剑,你们说对不对?”
皇甫寻接过话茬道:“是啊,亏得有这把好剑,阿错才能顺利脱身。事不宜迟,趁还没回来,我们赶快逃吧。”
于是四人一溜烟离开了小屋,循着雪烙和月刹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
阿错跟着他们三人奔出一段距离之后,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关押他们的那间小屋已经在雪原中缩成了一个黑点,仿佛一只幽深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皇甫寻见阿错没有跟上,放慢了脚步问道:“阿错,怎么了?”
“……没什么。”阿错回转身,追上前方三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第三章 沧海桑田恨(一)
“哈尼,醒一醒,醒一醒哟。”发嗲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耳边没完没了地聒噪。
苏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骆柒坐在自己床边,捏着嗓子还在一个劲地叫着“哈尼”,而他身旁站着的莫传延则是一脸快要吐了的表情。
苏泽呆怔了片刻,突然“嘭”地一下坐了起来。骆柒和莫传延都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退。
苏泽眯起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两人,忍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好气地问道:“骆柒,大清早的你发什么骚啊?”
“骚你妹!”骆柒立即爆了一句粗口,“你以为我乐意干这事?还不是陈希扬逼着我干的,说不把你叫醒大家都没饭吃,还必须‘温柔’地叫醒你,我擦!”
苏泽转头,看见陈希扬双臂环胸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欣赏这出闹剧。
苏泽抚了抚额:“陈希扬,你又在搞什么啊?”
陈希扬终于忍不住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你不是说我叫醒你的方式太暴力了吗?骆柒这种伪娘风格的怎么样?如果喜欢的话,可以让他以后每天为你提供这样的叫醒服务。”
苏泽连忙摆手:“还是免了,简直逼着人做噩梦。”
梦中他正跟着阿错三人在茫茫雪原中奔跑,突然耳边就传来“哈尼,醒一醒”的声音。
这声音听着有点像雪烙,他心里还疑惑,雪烙的身影不是在他前面么,这耳边传来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见一张和雪烙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当即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自己又被的幻术罩住了。
四人再度光临了上次俞韶推荐的那家早餐店,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下一步计划。
骆柒说:“我觉得一只大乌贼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就像昨天陈希扬说的,区区一只乌贼而已,虽然块头大了一点,但既然我们都能拿下,难道刘伯温拿不下?所以我同意陈希扬的看法,刘伯温当初所忌惮的东西,应该不会是这只乌贼。”
陈希扬点了点头:“要么是我们搞错了方向,要么,是我们还没有深入挖掘。”
莫传延这几天早已被捆绑得没了脾气,只希望早点结束这一次行动,好早点回去找到钥匙打开这副该死的手铐,于是催促道:“接下来要怎么做,直接说吧。”
“两套方案,”陈希扬说道,“第一,假设那乌贼与我们这次调查的事情有关,我们不妨对这只乌贼进行严刑逼供,看从它那里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第二,如果上一套方案失败,那我们只能老办法,再下一次水了。”
期间苏泽一直没有吭声,断断续续地咬着手里的包子,两眼无神地瞪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骆柒转头问他:“苏泽,你怎么看?”但是骆柒连问两次,苏泽都没有什么反应。
骆柒忍不住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苏泽,还梦游呐?”
“唔?”苏泽回过神来,茫然问道,“谁梦游?”
一桌人无言以对。
陈希扬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看来这‘温柔叫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