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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安樨要这样跟许流觞保持距离了,估计阎王也是个大醋包啊!
“可是,这样随意地把许美人的命盘给抽离出来,不会出事吗?”
虽然阎王是地界的主宰,但这样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多整几次铁定要天下大乱了。
“许流觞是个例外,他是一个异于常人的存在,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怪胎。”
“怪胎?”林天一迷惑了,若是怪胎都长得跟许流觞那般完美的话,那天下早就大同了。
“此怪非彼怪。”
安樨耐心解释道:“许流觞还在人界的时候,他的职业是外科医生。救死扶伤本是积阴德的好事,但怪就怪在自他开始执业以来,做的每一个手术都不会失败。”
“这么神奇?!”
林天一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若一个人命数未到而只是受伤的话,用人界的医疗方法确实是能挽回性命的,但若是一个人命数已到,魂魄已经被部分抽离的话,哪怕是用最先进的治疗方法救治也是无济于事的。”
“但许流觞天生就有一种能够修补人类魂魄的能力,再加上他是大夫,竟然能无意间通过手术将破碎的魂魄修补回来,让本该死去的人又再度活了过来。”
“所以他的手术,从来都没有失败过,在医学界,是个被称之为天才的人物。”
“一开始,负责去勾魂的鬼差没能完成任务,阎王还以为是鬼差玩忽职守错过了勾魂时间,有好几个鬼差都因为这事被罚了。”
“后来同样的事情接连发生之后,才真正地引起了地界的重视,这一查才知道,那些魂魄没有被勾回来根本就不是鬼差的错,问题其实出在许流觞的身上。”
“然后?”林天一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方才的困意也消失不见了,兴致勃勃地让安樨再多说一些。
“然后地界派人将许流觞绑了去,可研究了很久也没弄清楚为何他会有修补魂魄的能力。”
“若放在平时,地界一般会将这样的异类直接毁灭,以免影响天道平衡……”
“什么?毁灭?你的意思是地界原本是打算要杀了许流觞的吗?”
安樨点头道:“没错。”
“这也太过分了!有这种能力又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你不是说这是许流觞与生俱来的能力吗?”
安樨捏了捏林天一的后颈,示意他稍安勿躁。
“天道之始,在于平衡。阴阳二极相生相克,互为支撑。故而有天则有地,有仙必有魔。所以在人界中,有光必有影,有生就必有死。正是这样的两极不断循环往复,才有今日的欣欣向荣。”
“许流觞的这种能力,早已超脱于两极之外,虽然他父母都是再平凡不过的正常人,但这种能力却是他自孕而生的,就连我们地界都找不出本源来。”
“这样的能力,若是不加约束,以后必会影响天道,破坏平衡。”
“当时地界在商议处理许流觞的各种提案时,我也是赞成将他的元神毁灭的人之一。”
面对安樨毫不掩饰的直率,林天一觉得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你也看到了,许流觞没有死,而且作为一个特殊的人类,目前正在地界好好地生活着。”
林天一炸了眨眼,“果然,是因为阎王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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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其实许美人的身份早就被才出来了~~
555,原来我写的东西那么好猜啊~~~
40章
安樨搭在林天一腰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弹点了数下;林天一知道,这是安樨在思考问题时习惯性的做法。
“在地界,这件事情当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其实背后还有一些不能向外人道的隐情……”
林天一犹豫了一下:“如果不能告诉我的话那就还是不要说了……”
反正他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八卦来听一听罢了。
安樨将林天一扯了过来;吻了吻林天一的脸颊。
“我向来不是多舌之人;但对于你是不会有任何防备的。原本这些事情牵扯不到你身上;但现下许流觞跑到人界来寻求我的庇护;你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所以将一些内情说与你知;也好让你在跟他相处的时候知道如何进退罢了。”
“现任阎王本名为泽九,真身是一只雄狮,因在本支中排行第九;故称泽九。”
“虽然阎王在地界势大,但也并非事事都是一人说得算的。特别是当遇到有可能会影响天道大运的重要事情之时,若地界高层产生分歧无法统一意见时,阎王会与阎罗十殿的七位判官一起对解决问题的方案匿名注押,哪个方案获得的支持者多则为胜。而阎王本人或三位以上大判官联名,可以有提案权。”
“嗯,想不到地界竟然也有这么开明的分权而治的方法。如此说来,当时泽九提出的提案就是不杀许流觞而将他留在地界软禁,而另一个提案则是要毁去许流觞的元神?”
“的确如此。”
“我之前也说过,原本我是站在赞成销毁许流觞元神的那一边的,但在注押前的前一天晚上,泽九找到了我。”
林天一瞪大了眼睛道:“这样也行?阎王不是摆明了要用他的影响力干扰注押的结果吗?”
安樨笑道:“这也是泽九掌权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所以我才跟你说这是不能为外人道的真相。”
林天一狐疑地看了安樨一眼,之后指着自己咋舌道:“你跟阎王交换条件的筹码,不会也跟我有关吧?”
安樨捏了捏林天一的鼻子:“你倒也不算笨。”
林天一顿感无力:“我怎么忽然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悲壮感啊……”
阿米豆腐,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然你以为为何泽九会对你的出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理说,在发现你的那一刻,地界本应该向四界通传这个消息的。”
“当然,当时泽九也并没有料到你还能存活于人世。自你上一辈子魂魄消散之后,哪怕是作为蛇虫蚁鼠或花草树木存活下来的几率也低于万分之一,更别说是以人类的姿态重入六道轮回了。这也便是我当时在四界苦苦寻找千年之久,险些丧失信心的最大原因。”
“好在,好在你这家伙命大,不仅重生为人,而且还活得那么滋润。”
毕竟衣食无忧身居高位的命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林天一被安樨灼灼的眼光盯着,顿时只觉得胸口一阵暖暖的。
到底是怎样一种浓烈的情愫,才能让安樨在如此的绝望下寻找了他千年之久?
原本,林天一以为白素贞苦寻许仙以身相许的报恩已经够感天动地的了,但若与眼前这人的深情相比,似乎还有些及不上的感觉。
林天一圈着安樨的腰,将脸埋进安樨的胸前。
只听他讷讷地说道:“说得好像我欠了你很多似的,要我怎么才能还清啊?”
安樨好笑地揉了揉林天一的腰:“你莫要有这种想法,什么欠不欠的,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林天一没有抬起头,只是沉默了良久,然后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面对这样的情深意重,哪怕他林天一再没心没肺,也断然道不出一个“不”字!
“泽九知道我的软肋所在,一开口就抛出了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虽然当时能找到你的希望已经微乎其微,但我不愿意这般放弃。若真让我找到你,有了地界的庇护,你也能更乐得逍遥自在一些。”
“所以后来你在注押的时候,押在了阎王那边?”
安樨点了点头。
“那你不怕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将许流觞留了下来,然后影响到天道运行吗?”林天一担忧道。
“一开始我是很担忧,但后来看到许流觞因为被泽九强留在地界之后,先前在人界出现的乱象已然消弭,而且……”
林天一看安樨欲言又止,立刻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许流觞的异能现世,并非是任何人的蓄意为之,我总觉得,或许天道在冥冥之中有了什么安排也说不定……所以,喂许流觞服下长生丹的人也是我,既然已经决定不毁他元神,那么就要阻止他再度轮回。”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许流觞的异能会不会随着他的元神轮回到下一世身上,釜底抽薪的做法,便就只能如此。
“那,那许流觞跟阎王真成一对啦?”
对那种天道大事,林天一自认为他就是一介蝼蚁,管不了那么多,所以眼下他便只能关注关注眼前出现的人——阎王会不会为了许流觞追到这边来这个问题,才是目前最紧要的。
“泽九那老匹夫,一开始便是看上了许流觞的美貌……若是许流觞换了一副皮相,估计元神早就被销毁了。”安樨嗤之以鼻道。
“这么说,许美人也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啊……”
林天一忽然对许流觞升起了一种阶级同情感。
安樨皱眉道:“什么叫‘也’?”
“呃……”
林天一顿时语塞,虽然自己被安樨硬上了那是事实,但他也没胆抱怨什么,而且当时也是他先对安樨心怀不轨的,后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跟阎王与许流觞的性质还真不太一样。
“你莫要跟我说你现下跟我这般也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看到安樨脸色不渝,林天一只觉得自己小心肝儿又开始乱颤了。
“没有没有,小的乐意得很!乐意得很!只是求大老爷你以后手下留情,真别再做得我双腿抽筋了。”
林天一什么本事没有,见风使舵倒还是会的。
“我也不舍得这般折腾你,只是与你分开一日比那三秋还长,见不到你我便觉得被搔肠刮肚一般。这回是过分了一些,下回不会了。”
见安樨这般直白,饶就是林天一这般没脸没皮的人都觉得脸上阵阵发热。
“你这人,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说起话来也不怕酸人。”
安樨正色道:“我只是说出我心中所想,有何不能启齿的?”
“好好好,不说这个。那现下许流觞在我家里,要是阎王追来,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你和阎王干上一架吧?”
怎么说为了许流觞跟自己的顶头上司翻脸,这算盘怎么打都不值当啊。
“切,泽九那家伙,有时候也做得太过火了,就是我这种不爱管闲事的有时候也看不过眼……”
难得能看到安樨无奈地望向天花板的表情,看来这阎王泽九真不是盖的,林天一小小地咽了一下口水。
“‘做’得太过火?这……阎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虽然说不出口,但林天一还是对安樨的话脑补了一番——难道这阎王,还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成……
“对于雄狮这种动物,你有什么看法?”
谈话间,安樨抓起林天一的手,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轮流捏着,林天一乖乖地没把手抽回来,任安樨随意解闷。
“嗯……威严?凶猛?”
“还有呢?”
林天一想了想西洋星座中的狮子座,“正直?阳光?王者之气?”
“都对,泽九就是那样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