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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南予献宝似的给赵叙看他照的照片,又拉着他换了几个点拍,终于照得心满意足,收获颇丰。
下山的时候,杨南予有点累得使不上劲儿,毕竟这一两天都没怎么睡好。
赵叙向前迈了步,半蹲下来,宽阔的肩背正对着他。
他一惊:“诶诶,干嘛,不用了,我哪儿那么娇气,再说还有器材呢,可重了。”
“没事,我只是…单纯想背你。”赵叙道。
杨南予的心倏地一软,犹豫一下便爬上他的背,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悄悄说了几个字。
他停住脚步,哭笑不得地问:“‘什么真好’?你叫我什么?”
杨南予豁出去了,在山里放肆大叫:“啊!!!媳妇儿真好!!!我媳妇儿天下第一好!!!!”
赵叙将他往上面颠了颠,边走边说:“行吧,媳妇就媳妇,这辈子还没当过谁的媳妇儿呢。”
走了一段路,杨南予就死活不要他背了。
等到了停车点,他蹲下来系鞋带,却听赵叙忽然叫道:“诶,小老公,搞快点,上车了,不然赶不上老板娘的早饭了。”
杨南予“卧槽”一声,瞥了眼旁边几个好奇望过来的外国人,他涨红了脸,大步流星地跑向车边,低声恨道:“干嘛啊?!你能不能低调点!‘老公’是随便能在外面乱叫的吗!”
“我看你刚刚在山里嚎得挺畅快的啊,怎么现在还害羞了,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赵叙的细长眉毛高高挑起,眼睛又黑又亮,好看得过分。
杨南予却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他现在这幅表情很膨胀,有种恶作剧的得意。
“能一样吗?!山里又没人。他们听不懂我听得懂啊,我还是有羞耻心的好吧!”
赵叙有些惊讶:“谁说山里没人,你不知道耶稣山是旅游胜地吗?也就我们刚刚那个点没几个人,那是我之前来旅游的时候不经意发现的。我们走下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好几个蹲点摆机位的呢。”
他发动了汽车,又补充道:“好像还有几个中国人。”
“……我饿了,我不想说话了,”杨南予深感丢人地闭上了眼,拒绝开口。过了会儿又嘀咕道,“叫也不好好叫,什么叫小老公?搞得像我是做妾的一样,难不成你还想找大房?”
赵叙一边开车一边笑,笑得眼睛都快眯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以溜达为主,二人在异国大摇大摆地吃喝玩乐。
杨南予的首要任务是扫街拍片。赵叙的任务就是,以完成杨南予的首要任务为前提,更高效安逸地带他逛各个热门景点和犄角旮旯。
这天,赵叙带杨南予来了个地方,他朋友开的跳伞俱乐部。
杨南予吓懵了。
他指了指天上嗡嗡响的飞机,以两根手指代替人,做了个跳崖的抛物线运动,惊疑地看向赵叙。
赵叙点点头,问:“怎么了?你恐高吗?不然你也可以在下面看我跳,就一会儿的事——”
“不!我要跟你一起跳。”
两千米的高空上,一架飞机在山川之上盘旋,杨南予的后背紧紧贴着赵叙前胸,安全绳将他们二人绑得牢牢的。
杨南予:“我说的‘一起跳’不是这个意思……这样我们会一尸两命吧,不是,你死我活……啊,你会不会跳伞啊?!!我怕我等会忘记拉降落伞啊啊!”
赵叙在他耳边轻笑一声:“不用你操心,我有国际双人伞带跳资格证书。虽然有一阵子没跳了,但还不至于忘记怎么跳,再说这伞有自动激活装置,到一定高度会自动释放备用伞,不会摔死你的。”
“你这么牛逼?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杨南予惊讶极了。
“国外读书那会儿很浪,和一伙同学什么不要命就玩什么,其中我最喜欢跳伞,所以闲得没事就考个证来玩玩,”
他透过
防护镜,目光灼烁地看着脚下大地,“看啊土豆,等会你就会变成一只小鸟,乘着风,踏过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抓不住你。”
杨南予透过浮云,看着下面愈渐渺小的山川,吞了口唾沫,干笑两声:“呵呵呵,我死了变成鬼也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敢抓我。”
赵叙抿起嘴道:“紧张很正常,但你相信我,你会爱上它的。”
此时直升机已升到三千米高空,赵叙已经准备妥当,他的畅快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睛里,“土豆,准备好了吗?我们要飞咯。”
杨南予眼睛一闭,一咬牙,点头:“走吧哥,带我装逼带我飞!”
踏出舱门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杨南予几乎心脏停止了跳动,他不可抑制地“啊啊啊啊啊”大叫出了声。
与此同时,赵叙打开了减速伞。
他们以两百公里的时速在空中极速俯冲,杨南予很快被肾上腺素暴增的快感席卷。
他咧嘴吼叫,仿佛把全身的烦恼都吼了出来。
赵叙也跟着他大喊,
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两个人像是贴身飞翔的隼鸟,无畏地在风中遨游。
在一千八百米的高度,赵叙打开了降落伞,他们的坠落速度变慢,时间仿佛也跟着慢了下来。
明媚的阳光将大地照耀得分外清晰,赵叙给杨南予介绍远近的各个景点,忽然顿住,说:“土豆,你刚刚叫的时候飞了我一脸唾沫星子。”
杨南予有点尴尬:“哎我等会给你擦干净,我第一次跳难免有点激动——”
赵叙打断了他,道:“不行,现在就还给你。”
他微微转头,“啊”了声,赵叙顺势侧过脸,准确无误地吻住了他。
杨南予身子一震,耳朵的风仿佛静止了,呜呜吹动的,是海上的号角。
唇舌交缠,馨甜的滋味蔓延开来。杨南予觉得,这大概是这辈子最悸动而又安宁的一刻。
他们之后又携手走过许多地方,到了二月下旬,当地的狂欢节开始了。
七八百米长的大道,两边观台是人山人海的数万观众,随着极富节奏感的音乐一起舞动。
大道上缓缓而来的是一辆辆巨大花车,皆是千姿百态的奇诡造型,车前车后簇拥着画着夸张妆容和穿戴奇装异服的演员。
一些穿着火辣的美女在花车前极尽热情的舞动,小麦色肌肤使她们看起来健康又性感。她们扭动着腰肢和肥美的臀部,享受着两边观众的喝彩。
花车上的几个美女路过赵叙他们看台时,不停地对他飞吻。赵叙做了个攥住的动作,又吹了回去,引得她们花枝乱颤地笑。
杨南予逮住他的手,道:“抓什么抓,手欠啊。”
赵叙笑着说:“这是对美女的礼貌。”
过了会儿,两个外国人在他们身后窃窃私语,目光像黏在他身上一样,让杨南予颇不舒服。他英语也不太好,就听到个啥“cute”。
谁知赵叙脸色一沉,向他们冷冷扫了一眼,那两人便讪讪地移开目光,后来看着赵叙向他们走去,竟一下跑了。
杨南予问赵叙他们说的啥,赵叙啥也不说,就把他搂紧了点,把手里的面具往他头上一戴。语气波澜不惊地道:“以后不许拈花惹草。”
“……啊?”
杨南予被赵叙闷头拽着走,是霸道又幼稚的占有姿态。
杨南予想:我cute尼玛,叙宝宝才cute。
第12章 第十二章
寒冬里的北美是冷冽而美丽的。
广阔的冰原和连亘的雪山是一副绝美的画,置身其中才知,冰雪亦有颜色。
冷风像把刀子,呼呼刮过雪原。
赵叙把杨南予拖回了帐篷,为了不让他每隔几秒就出去看太阳出来没,差点把裤子给他扒了。
“你着什么急,你不是查了7:06日出吗,还没到点儿呢,外面风那么大,吹着不冷啊?”
杨南予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外面,道:“我兴奋啊!我怕错过最好的时间,你不懂,就像一个美女在你面前跳脱衣舞,少看一秒都是亏呀。”
赵叙笑了声,硬是给他加了件冲锋衣,拍了下他的背。
“美女跳脱衣舞我不感兴趣,你要是穿少了感冒了,我就得揍你了。走吧,臣舍命陪君子。”
他们两个人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中静待瑰丽的日出。
北美风光与南美大不相同,他们一路北上,好似从春走过冬。杨南予玩得很疯,赵叙陪他疯。
初来一个地方,杨南予总会拍一次当地的日出日落,因为他说它们有着当地的风味和气魄。
而这个地方昼短夜长,五点就开始天黑了。
他们两个人辗转几个景点,下山时,天黑了大半,还下起了小雨,空气变得湿冷起来。
为了行程方便,他们之前租了辆房车。
赵叙把车开往下个景点附近的基地过夜时,他的话变少了,轻皱着眉,只偶尔强笑着答应杨南予几声。
杨南予看了他两眼,便也不说话了。
幸而地方不远,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
赵叙停好车,轻声道:“到了,洗漱睡觉吧。”
杨南予一言不发地下了车,绕过车头,拉住赵叙,道:“你感冒了。”
赵叙背靠车身,微微低头,对他嘴角一勾:“没事,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杨南予的手盖住他的额头,拧眉道:“你都发烧了,还扛!不行,得去医院!”
“国外看病可不比国内,挂个急诊我们可以在这儿等过年了。真的没事,小病而已。”
杨南予听他说话有气无力,还强装轻松,气不打一处来,还是把他半拉半扶地带到了旁边的民宿。
老板是华人,人还不错,给他们拿了点感冒药和热腾腾的米粥。
赵叙本来感觉还行,但看到杨南予如临大敌地忙里忙外的样子,他心里就轻飘飘地飞了。
心一飞,头就昏了,脚下也跟着虚浮了。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你是时候病了。
于是他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杨南予端着一碗粥,看到赵叙趴在床上,脸死死地压在枕头上,顿时一惊,连忙把他摇醒:“叙哥!!叙哥!!你是晕了吗?!”
赵叙吃力地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我……有点困。”
“哦,那睡吧,”杨南予给他掖好被角,又想起旁边的粥,“啊,不然把粥喝了再睡吧,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早该发现你不对劲儿的,尽顾着拍照了……”
“你想多了,今天我还让你穿多点别感冒,结果自己倒了,是我丢人了。”
赵叙眼睛有点红,两颊也泛起不正常的薄红。
杨南予有些心疼,把他扶起,让他坐靠在床头。
赵叙吃得很慢,可以看出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他把空碗交给杨南予后就躺下了。
杨南予给他掖好被角,说了声“快休息”,就关了灯去洗碗。
等他蹑手蹑脚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赵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盯着卧室的门。
杨南予问:“怎么还不睡?要上厕所吗?我扶你?”
赵叙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床边,才伸出被自己的手,拉住他:“上来一起睡。”
杨南予拍拍他的手背,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说道:“别闹了,你这病着呢,快睡,我睡沙发。”
这家民宿只剩这一间卧室,里面有张大沙发,杨南予勉强能在上面睡一宿。
“也好。。。。。。免得把你传染了,不过你还是回房车睡吧,睡得好点。”赵叙笑得很勉强。
杨南予的心尖儿感觉被扎了下,连忙道:“我不是怕你传染,我是睡相不好,怕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