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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陈渊曦通告了防暴警察,同时也把代理签过合同的律师全给找到了,双管齐下,那些个被请去闹事的,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拼命。”骆扬说。
陈婉馨背过身去,她想起在公司时,陈渊曦笑眯眯地邀请她去法务部帮忙介绍职员,她面上自是不能和这个弟弟过不去,便让人事出面了相助。想必,那时候陈渊曦就已经在筹谋这些事,才能顺利得到那些签署合同的律师的信息!
陈婉馨面色阴郁,这陈渊曦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下招,防不胜防。而这纪夫大学,也亏他拆得下去,一颗心肠,简直是成了无底洞。
其实陈渊曦并没有陈婉馨想的那么强大。
纪夫大学的主建筑楼轰然倒塌在一片尘灰之中,建筑后的一轮夕阳豁然现出全貌,浓烈得让人窒息的夕晖,此刻正洒在陈渊曦身上。
就让我脆弱一次吧。
十五年,您的心血,只留下这尘埃漫天,俱往矣!您留在这世界上的痕迹,再也没有了……
那一年初秋,阳光炽热,我出门,回头看见了您在窗户上的身影。
那一年,我去到乡下支教,读懂了您做的一切。
那一年,您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怒我之不争!可那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到死,我都没有机会和您和解。
陈渊曦戴着西式绅士帽,西装大衣迎风扬起,正默默点着一根烟,埋着头,默默地撕碎着那两年来留下的所有照片,漫天飞舞的纸屑,都过去了。
林文溪不死,陈家还会是那个陈家!
今天,那个林文溪可是死透了……
您在天有灵,保佑我这条路,走得顺一些,再顺一些……
手中不觉只剩下一张照片,东川留下的。
陈渊曦端详再端详,微微颤抖着手,塞入口袋中。
一众同学眼前的视频里,重复播放着纪夫大学如何被爆破,如何轰然坍塌,烟尘弥漫中,所有人的回忆,呼啸着黯然离去。
方才举喇叭喊叫的人还在大呼不止,让人一个拳头砸个趔趄。
郑凯收回拳头,一脸恼怒地说:“张亮,当年找人给文溪代考,事后又去举证的是你,现在举起喇叭当小丑的还是你,当初是老子把你轰出寝室的,记得不?有事冲老子来!”
那张亮扔了喇叭,狼狈踉跄跑远。
赵渊不禁对郑凯竖起大拇指。
“赵总,这事,你现在这身份,动手就不方便了,还得我来。”郑凯笑着说。
“这里只有同学,没有老总。上次结婚,没有单独请大家伙,今晚我做东,大家伙一起聚一聚!”赵渊笑着挽着郑凯的肩膀。
十班的同学本以为也许再过六年,才得有十年的毕业聚会,不妨母校已然消失,而拆除母校的,偏偏又是当年的同学林文溪,一行人各生感慨。大家忽地看见,那片废墟里的身影,猛然跪了下去。
赵渊马上要冲出去,却见有一男子快步跑上前,将陈渊曦径自背了下去。那男子的身影是——!
赵渊没有再往前追,他相信,陈渊曦自会说清这一切。他所要做的,是安抚好这些大学同学,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恨。
第192章 (我吃过打虫药!)心有灵犀同出手
好在席间十分热闹,最后赵渊亦将自己的新婚妻子陈婉馨请来,让她简要介绍纪夫大学的投资方向,并热情地欢迎大家回到这里购置房产。
大家伙虽则心中有憾,亦能聊表欣慰,更是知道此事本非陈渊曦一意孤行,倒也释然多了。
赵渊将例行“丈夫”的职责,将陈婉馨送回家,安抚片刻,便即离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空荡的街道,肩膀上一只手搭上来,赵渊险些使出一个过肩摔,却看见本是海量,此刻却醉得有些迷糊的郑凯。
方才张安安的话,郑凯一直记着,默念着,不觉间就让出租车跟着这对新婚夫妇走了。
“听说你要从BC公司离职了?”
“阿凯,我建议你,继续待下去,婉馨肯定还有需要你的时候。”
“新婚燕尔,一座城市,两地分居,你想想看吧。不要到最后,你的对手变成了经常跟在婉馨身边的那条猥琐的狗。”
郑凯还记得,文溪说过:“安安的话,一定要留神听。”
可郑凯,到底是茫然了。
赵渊扶住他:“凯哥,咱们俩就像亲兄弟一样!有什么话我不能和你说的?我和婉馨,是真结婚了!”
“放屁!真结婚了,怎么还两地分居?老子还清醒着呢!”
“岳父岳母现在还不准,得等我的公司上市。”赵渊拍拍郑凯的后背:“当年毕业,我就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打江山,你一定要瞒着婉馨去那里偷偷面试……”
“你凯哥我,脑袋一根筋,做不了什么大事!”郑凯无奈地笑了笑。
“当年本来就是我家连累你出售了保送资格,还钱你也不要,要我欠一辈子?”赵渊笑问。
“那钱,是给我爸的,等我以后回地上找我家老头子要。”郑凯说。
赵渊和郑凯一路说了好些话,将他送至他在小城的住处。
转去想寻陈渊曦时,手机上显示一封邮件,他取了附件,满意一笑,回信:“小曼做事,越来越成熟了。”
纪夫大学的拆迁,做得委实十分漂亮,既阻止了闹事,又进一步协调了原校住宿的教师关系,铁面的现场秩序下,是背后多个律师反复不断地奔走,皆因陈渊曦给每个人都设定了目标奖励,加上他向陈天骄申请媒体支持,亦和媒体的关系处理得极好,几个安抚拆迁的案例都被当成正面报道进行。
不多时,陈渊曦在BC公司成为正式的副总裁,专程监管对外的市场拓展,投标,拆迁事宜。他所占有的股份,由公司的最大股东墨谦签署减持,并得到陈天骄提供的种种好处。
陈婉馨虽则还是BC公司的总裁,然则股东大会所有的决议,她只有和所有股东一起投票,才能扳得动陈渊曦。并且,陈天骄让人在外又注册了一个新公司,股东就俩,一个是赵渊,一个是陈婉馨,将BC公司的部分业务分了出去。
这般的变动,一石激起千层浪。
陈婉馨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通知,连邓一菲也不免劝了陈天骄几句。
“分公司那么多,你们母女俩占的股份都不少,渊曦只在BC占了大头,就着急了?”得到的,只是丈夫的这么一句话。邓一菲深知,陈渊曦壮士断腕一般将他养父唯一的根基给毁了,已经得到丈夫十足的信任。
陈天骄站在陈渊曦的门口,久久无言,那天儿子的眼泪,使得他险些软下心肠不欲再让他亲手去拆纪夫大学,但一想起林子伟霸占黄夕雅的那么十九年,陈天骄只得狠下心肠。
以后,陈家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陈渊曦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却是往公司附近,陈天骄几年前为他购置的别墅中去居住了,理由是离公司近。陈天骄答应他独立分居的唯一条件,是让保镖张东一起过去,并让陈渊曦答应以后不再为难张东。 陈渊曦满口答应,冲张东笑得十分阳光。
几个保镖十分狐疑地看着这个少爷,暗暗在心里嘀咕昨夜这脾性莫测的少爷还把跟着他累了一天的东哥罚到门口去值了整整一晚上的夜班,今天居然还能当着东哥的面,答应的这么爽快……
低调乔迁新居时,赵渊刚好从北方回来,也乘机过来帮忙,将房间从头到脚巡视一遍,时不时这里敲一敲,那里扣一扣。
“看看以后你可以藏哪儿?”陈渊曦问。
“我是看看有没有人金屋藏野人,那种体型大的,适合当保镖的。”赵渊说。
陈渊曦微微沉吟:“是敌是友,很快能分得清,你先给我安静点。”
“是敌你还敢留在身边?你这样想让我安静?”赵渊才说完,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陈渊曦昂着头走开。
赵渊似乎听见了什么碎掉的声音,微微有些瘸着走出陈渊曦的家门,被一头雾水的郑凯扶了出去。
众人一走,陈渊曦扔了一片抹布给夹层中,一头汗水的张东,让他把房间全部打扫干净,便疲惫不堪地径自回房睡了。
次日清晨,陈渊曦发现所有的四间房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桌面上的早饭,是自己目下最喜欢的纯牛奶冲泡高纤燕麦片,旁边一块不出意外七分熟的煎牛排,而张东,笔挺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陈渊曦将早饭从窗户上全部扔下去:“全给我收拾干净!”说着,径自去开车。
张东往副驾上坐了上来。
“不听使唤了?”陈渊曦皱眉问。
“我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你。次要任务是让你出气。”张东笑着说。
“那你来开车呀?”
“不能疲劳驾驶。”
一路上,张东躺着呼呼大睡了过去,陈渊曦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将他扔在车上,自己正要走,不妨身后闹钟叮铃铃作响,倒吓得他一大跳。张东悠悠醒转,跳下车:“比我想的开的快。”接着拿出常用的咖啡粉,风油精,烟,在地下车库一阵准备,精神抖擞地进了电梯。
陈渊曦又将张东支出去看守大门。
会议的议题,去开拓北方市场,内蒙。
小城离内蒙千里之遥,而内蒙的房地产,稍有眼光的人,都不会太看好,且内蒙那一块,陈家几乎没有任何用得上的人脉。
所有股东说的话都无甚作用,陈渊曦一锤定音,凭借大股东的身份,强行压下了诸多反对建议。
一次次出手,都打在空气中,内蒙那里派出去的商务团队,宣传团队,关系团队,折戟沉沙。陈渊曦记得当时投保纪夫大学的人中,确然是有一个来自内蒙的。只是派何人去联络,令他颇为懊恼。
当此时,赵渊发来一份名单,陈渊曦用安全模式浏览完毕,忙联络上他。
“你怎么知道的?”陈渊曦问。
“陈天骄要拆纪夫大学,于情于理,都需低调,婉馨不会在敏感时机去让陈家作茧自缚,那外传的消息,应该是你放的。表面上,这对你不利,毕竟你的身份本身在小城都是一个新闻,何况是拆养父的遗业。但是接下来收到四面八方的信件,声援,代理等,才是你要的,你能从中找到林叔叔的旧部。”赵渊说。
“我记得小时候吃过打虫药,怎么还留你这只巨大的?”陈渊曦笑着问。
“是的,还专门留在大后方做建设。”赵渊说。
“说正事!你怎么能联系得到内蒙那边的人?”陈渊曦问。
“这段时间,所有人我都过滤了一遍,30多号人,国内国外,基本都派人调查或者自己走访过,有三个是林叔叔的旧部,一个就在内蒙。有两个是事后不知道是想洗白还是陈婉馨安排的探子。其余的都是纪夫大学以前的学生。”赵渊说。
“嗯,干得漂亮,你的名单从哪拿的?”陈渊曦微微咳嗽一声。
“你在美国混了六年,高科技真是没沾边。我在陈家出入三次,分别在你的笔记本上,陈天骄的书房地板角落各贴了一个感应仪,薄得像纸一样。陈天骄的那一个,想必被邓一菲打扫房间的时候以为是废纸给扔了,你的那一个,一直帖在你电脑的风扇口,所以,你电脑里的一切,都像王襄当年的“春哥永生”文件夹里一样透明。你设置的隐藏磁盘的密钥,密码就是我的生日乘以你的生日,里面的东西只设置了两层密钥锁,一层锁,记在你自己在美国电脑的txt文档里,传输文件的时候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