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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陈婉馨却已经气得不再朝前走,她简直有足够的冲动,将林文溪狠狠推向马路上疾行的车辆里去。
“你真以为你们俩有些什么,就像舒小曼口中说的,什么纯粹的爱情?我呸!每个人都像你,像顾曦一样,人类还不得都灭绝了!”陈婉馨指着林文溪的鼻尖说。
林文溪伸出食指和中指,缓缓拨开陈婉馨的手,一脸轻松地说:“他们想像我和顾曦,都学不来,喜欢上渊哥,我高兴得很!”
“真不要脸!”陈婉馨失声喊出来,路人纷纷回头看着他们,像看一对小情侣吵架一样。林文溪真当成他自己和陈婉馨是小俩口了,他伸手挽住陈婉馨的肩膀,笑着说:“乖,要闹我们回家闹好不好。哈哈哈哈!”陈婉馨试图想挣扎,却发现林文溪原本就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她竟然无法挣脱林文溪的手臂,而林文溪目光里的戏谑,嘴角的嘲讽,就像一面无情的镜子,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悉数展现,她仿佛看到那个不堪的,无力的自己,正在林文溪的瞳孔里不断地挣扎。
“放开我!”陈婉馨有气无力地呵斥,林文溪目光湛然地看着她,依旧不松手。陈婉馨伸手狠狠掐着林文溪,林文溪吃痛之下,微微皱眉,挽着陈婉馨,纹丝不动,侧脸上挂的笑容迷一般地温柔和妩媚,像是个愈发深,愈发沉的无尽泥沼,直要将陈婉馨吞噬下去。
陈婉馨觉得此时的林文溪完全成了一个陌生人一般,变得竟然十分可怕、乘着林文溪的气力有些松动,她惶恐地推开这个似乎一夜之间从男孩长大成男人的人,大声问:“林文溪!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文溪松开手,一脸肃然地逼近陈婉馨,说:“我和他都这样了,我还能想要什么?”
陈婉馨忍不住倒退一步,他,是要搏命?
“陈婉馨,我林文溪自认从没有对不起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做出一些龌龊的事,现在还问我想要什么?是该我问你想要什么吧!你不就想要渊哥?他对王襄也很好,对凯哥也很好,他对顾曦,对小曼也很好,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了?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你觉得恶心,所以要这么样对我?你难道以后能阻止世界上的其他人去爱慕你的赵渊,要将她们赶尽杀绝?更何况,渊哥开始对我的好,恐怕始作俑者是你吧,你不是让他把我掰弯么?如今我承认我是弯了,你们俩也在一起了,我现在倒是想问你,陈婉馨,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林文溪声嘶力竭地摇着陈婉馨,眼珠子里像是布满了愤怒的血丝。
“你活在这世上就是对不起我!”陈婉馨不知该如何回应,揪住林文溪话里的只言片语,大声说。
“呵,那我只能对不起你一生一世!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希望下辈子继续对不起你!”林文溪冷笑连连:“对了,我林文溪不善使用什么手段,但是我想和你说,我是林子伟的儿子,我爸爸和你爸爸之间的事,我多少从我妈妈那里也听说过,如果一旦你作为后辈,以后要参杂着这些念头做得太过分,影响到我的家人,就像我对赵伯伯说的话一样,一旦我林文溪真想要做的事,无非是豁出这条命而已。你以前做的事,我可以选择全部忘记,但是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事来让我新仇旧恨一起来,否则拿出什么刀子刻了谁的脸这样简单而愚蠢的事,我还是能做得出的!”
“现在,我想和你谈和,以后彼此就当从没有认识过,你愿意,就握个手吧。”
林文溪伸出手来。
陈婉馨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文溪,她很难想象,两个人走到这地步,林文溪的选择,竟然是求和。她有些将信将疑地伸出手,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以寒冬为誓,从此两不相干。
“对了,至于我和你,对于渊哥,公平竞争吧,我的感情,本来就是不被世人祝福的,你如果连这样不被所有人认可的感情,你都害怕,那你和渊哥之间,以后又怎么会走得长远?就算为着你自己考虑和计较,以后你要嫁人,不是应该嫁给一个能给你安全感,给你信任感的男人吗?如果渊哥不是,你何妨早点放手?”林文溪笑着说。
“我绝不会!就算他不爱我,我相信时间!时间早晚会证明你的痴心妄想,我和他,才是天生一对,人人都会祝福我们!”陈婉馨厉声说。
“女孩子的青春不比男孩子,耽搁不得,错付了,那不叫青春,叫女人的前身!女人,是永远变不成女孩子的!”林文溪浅浅笑着,向陈婉馨鞠躬,又说:“有些事,我选择不和渊哥说,只是时候未到。你,好自为之。”再不回头,昂然而去。
陈婉馨气得浑身抖若筛糠,却不得不承认林文溪说得太对了,如果连一分不受世人待见的感情,自己都争不赢,没信心,那还要这段感情干什么?
她望着林文溪双手插着裤袋,潇洒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后怕,林文溪就像一根永不知崩溃压限的弹簧,给他多大的压力,以后的反弹就会愈发严重,现在的他相对一年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抬首,小城上空,明月减清辉,寒星烁烁,锋芒锐利。高楼不起风,陈婉馨却忽地打了个冷噤,她隐隐感觉,这一刻开始那个开学时一脸冰霜,气质风流的少年,那个笑容出尘,温和不争的男孩子,那个一遇赵渊就冲动,不假思索的林文溪,死了。
这不是和好,是,宣战!
第120章 (更怕生不如死)墨谦酷刑虐张东
此刻某个地下暗室里,一个男人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双脚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他被剥去上衣,从胳膊到胸口,处处都是醒目的鞭痕,有些鞭痕已经拖着殷红的血迹。他身前,一个身形猥琐的男子,正操着一根木棍狠狠击打他的腹部,剧痛之下,他却依旧挺起腹部,接受那棍子带着风声,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稍稍放松下来,背部便会被身后锋利的铁刺,狠狠刺入。
如此非人的折磨并没有让他求饶,他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张东,你爹娘的性命你都不要了?墨爷很久没干过杀生的事,真要拿你开刀?”骆扬说着,扔下棍子,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张东身上,张东没有防备,背部顿时贴在铁刺中,他疼得冷哼一声,红堂堂的脸,顿时变得苍白,额间渗出密布的冷汗。
血滴点点地滴入下面浸泡他双脚的水槽里,整个水槽已经泛出淡淡的红色。
“墨爷,我说过,我是去动手的,大小姐……在医院里,你可以亲自向她证实!你不是要我当着大小姐的面……去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被抓个现形不打紧,但是吓坏了小姐,凭你也担待不起!”张东喘着粗气,在极力抵制脑袋清醒时承受的巨大痛楚。
骆扬冷冷一笑,手上的开关摁下,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响,通向水槽里的两根电线依旧平静着,张东却感觉小腿肌肉剧烈收缩,几乎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电流声停,张东痛得目龇欲裂,嘴角已然渗出血来,却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动手?动手选在人都在的时候,你张东也太聪明了!”骆扬冷冷地说。
“还去通风报信?要不是我们在医院后门也布了人手,那个叫林文溪的,恐怕早就追着你过去了吧?张东,你行哇!”骆扬笑着,再次将开关摁下。急遽的痛楚,刺激得张东的面孔近乎扭曲,他伸长脖子,直直逼视着骆扬。
墨谦示意骆扬停下,张东的身体陡然下坠,瘫软在背后的铁刺中,剧痛又刺激得他不得不勉力站起身子,挺着腹部,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当真不怕死?”墨谦厉声问。
“怕。”张东恨声回答。
“怕死,更怕生不如死。”张东冰冷地说着。
从前张东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赵渊的父亲,尚且一直无法下手,知道真相,更是难以克制心中的痛楚和不安。他被强制换过手机号,失去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更是每日被人紧紧盯着。所幸接连数天,应该是监狱方安排的人看守得更严实,张东并未尽全力,所以每每借着怕打草惊蛇的说辞,一再拖延。
当夜一伙人本是押着张东一起去踩点,冷不防张东tu然擅自行动,让一众喽啰放心下来的是,在后门张东被及时截住,否则后面跟来的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其中有一个便是骆扬提起过的赵渊,据说十分能打,或许会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烦。
几人将张东连夜押送回来,交给了骆扬,在刀枪的胁迫下,张东被绑在这般炼狱一样的地下室,专门为背叛者打造的刑场。
“我看你,并不怕我们的手段。”骆扬冷冷地说。张东横眉怒目,目光扫过谭骆扬,光明如电,骆扬心有戚戚,一时不敢再吭声。
“哼,他是怕良心难安,生不如死吧。”墨谦道破张东心思,张东觉得墨谦这人狡猾精明得盖世,却可惜沦为陈家走狗。
“那么,你就不怕这样的生不如死?”墨谦说着,打开一个视频,那里,正播放着张东的母亲和继父,在家中厨房里相亲相爱地炒菜。这是他在自己的家里,想不到墨谦故意将父母放回去,却做了这样的卑鄙的安排!
“厨房到卧室,甚至厕所,哪个地方都有我们的摄像头,你爹妈床上的那些事,厕所的那些事,视频都在我手上,现在我封存了,是要我拉着众位弟兄一起看吗?”墨谦呵呵地笑着,又说:“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往他们的菜里加上些什么,不要紧,不会要命,只会让他们拉上几天肚子,不然呢,就是失眠,掉掉头发……哈哈哈哈。”墨谦的笑声几乎让张东感觉到窒息,张东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断地摇头,喉头里想说什么,却凄楚得无法出声。
墨谦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很快恢复古井无波,他沉声说:“兄弟,这些事,我都不对你爸妈做,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乖乖听话,我保你爸妈一辈子平安!”
张东僵着脖子,再说不出一句话,两滴清泪从眼里忽然流了下来,混合着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入在池子中,在一片寂静里,发出撼人心魄的滴答声。
墨谦凝视他片刻,缓缓地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张东,的确是一条硬汉,但是墨谦最大的兴趣,便是将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锻造成服从自己麾下的战神狂魔,生可为自己效命,死则作为炮灰垫被,得张东这般身手,品性的打手,岂不是如虎添翼?
“行了,骆扬,张东,是自家兄弟,现在只是对任务还有些不理解,他家里那俩老的,会让他理解的。把人放了,别再为难他,我一会还要去见大小姐,不想脏手。”墨谦说着,身形在黑暗中隐去。
骆扬十分不甘地狠狠在张东身上补了几拳,才让放人。谁知张东虽久经他的非人折磨,脱身后,竟然饿狼扑虎一般直扑向谭骆扬,三下五除二,将骆扬揍倒在地,尚不觉解气,几个重拳将他揍得几乎昏阙,满脸鲜血,两眼已然睁不开。
直到有数个人过来将张东围住制服才作罢。
骆扬心知若此番要不了张东的命,以后挨在他身上是几拳,还自己的说不定是透明窟窿,不由得有些畏惧,嘴里喊着且饶他一次,由得人扶着离去了。
张东被人监视着,押回所居住的地方。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纸和笔,除了一些防止体力下降的专用训练器具,一应锋利的物事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