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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楚圭摇摇头,将手肘顶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撑着头,摆出悠闲的姿势,“你已经来了,现在就开始吧。”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凤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楚总,”沈笙干笑了一下,“我真的不会泡茶,如果待会泡坏了您的茶叶,您不会怪罪我吧?”
丑话说在前头,也给老总做一个心理准备。
“不会。”楚圭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只是若你泡坏了,那就再约一天,重来一次。”他的声音带着愉悦,“直到我喝上你泡的好茶为止。”
“这算是加班吗?楚总?”沈笙无言以对,只好撸起袖子默默地先把放在旁边的茶罐打开。
他不懂茶,更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茶叶名贵稀有,有价无市,还以为楚圭随便给他拿了一罐茶叶逗他玩呢。
煮茶桌上摆放了许多沈笙看都看不懂的工具,他也不好意思问楚圭那些工具的作用,硬着头皮找到了水壶的开关,直接就这么把茶叶放进去开始煮了。
他的手法粗糙极了,完全就是外行人,可楚圭并不出言提醒他哪里犯了错,只是兴趣津津地看着他,目光柔和,仿佛面前正为他煮茶的沈笙是一副值得收藏的名家画作,值得他细细品味一般。
沈笙被水壶冒上来的水蒸气熏了一脸,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完全豁出去了,随心而为,将面前能看到的工具乱用一通,生生弄出了一杯看起来好像还行的茶推到楚圭面前。
“楚总,请喝。”沈笙小心翼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地看着楚圭闲适地端起那杯茶小小地抿了一口。“怎么样?”
杯里的茶水热腾腾的,水蒸气氤氲而上,将楚圭的面容笼于其中,不甚清晰。他含着茶细细品尝,直到咽下,他的舌尖还能舔到那股苦味——面前这紧张兮兮看着他的人,完全将这上好的茶叶给毁了。
可他全然不提那苦涩,只是笑了笑,“还行。挺有天分。”
“那就好。”沈笙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他忙活半天也嗓子冒烟,忍不住乐呵呵地又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喝了一口——他的脸瞬间皱了起来。
恼人的轻笑随着那股苦味一起钻进了他心里,沈笙苦着脸,看向正明晃晃笑话他的人,“楚总,您都喜欢喝这么苦的茶吗?”
“大概吧。”楚圭笑吟吟地看着他,忽然道,“把手伸出来。”
领导发话,沈笙怎么敢不听从。他乖乖地摊开手掌,伸到楚圭面前——对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花纹独特的盒子,往他手里一放,“让你来不肯来,”楚圭瞥他一眼,“这是当地有名的一种糖果。”
沈笙简直是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立即客气道:“多谢楚总的好意,没想到楚总人在外国还想到了我。”
“还有这个。”楚圭将放在沙发上的一份文件随手扔了过去。比起那盒糖果,他对待那份文件可就粗鲁多了,“之后拍专辑MV时你们有需要,可以去这里。”
来不及吃糖的沈笙赶紧将文件打开一看,发觉那是几份全英文的购房合同,背后还附带了好几张照片,“楚总,这——”惊得合不拢嘴的沈笙举起手里的文件,“这不是那天你在的那个大楼?”
“对。我把顶层给买下来了,”楚圭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忽然又笑了起来,“你看我对你好吧?”他优雅地换了个坐姿,“那里的景色很不错,我怕你错过,所以干脆买下来了。”
到底是对他之前的拒绝有多不满意,才会连买房子这种事情都做出来。沈笙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复杂到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相比起感动——他怎么更觉得老板是在朝他展现一种类似“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心态?
虽然他一直都高攀不起就是了。
“楚总,”为了避免老板一时兴起又浪费更多的钱,沈笙觉得是时候表明自己的决心了,“你说好就好,我们的专辑MV肯定去这里拍!”
“嗯,”楚圭矜持地点了点头,“我很期待。”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一直放在沈笙身上,“当然,我更期待你泡的下一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本章这两位内心的笑声都有实体的话
顾艾: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楚圭: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这种肮脏大人都太可怕惹!好想念纯纯的小朋友。
苏道巫:那你到是让我出场啊!
于歌:作为戏份最少存在感最低的那个人我说什么了吗?
第18章 私下探班
莫名其妙地就和老板定下了喝茶之约,沈笙一开始还有些惶恐,可他自从换了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把私人化的约定看成“每周和老板开一次小会”的公事之后,便立即放心许多。
这样也好,方便他及时和老板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毕竟比起传闻中那个神出鬼没、总是联系不上的老板,现在这个会主动联系他的楚总可亲切多了。
原本以为自己最近会稍微轻松一些,可接连不断的项目讨论会还是占去了沈笙不少的时间。等到他终于能够抽出时间去B座看看正在努力准备的练习生时,距离最终审查只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
“高老师,在忙吗?”在探班之前,沈笙特意先找到了负责给练习生们做声乐训练的老师高宛。她原本是音大教授,三年前受邀来作一场特训时与沈笙相识。出于种种原因,从那次以后她便主动提出每周都给这些练习生们上课。
“这不是笙哥吗?”高宛正在整理文件,一见到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找我?”
高宛年纪比他大上好多,这么一调侃,沈笙忍不住便有些窘迫脸红。他连连摆手,“高老师不要逗我了,我可受不住。”他正色道,“我来找你是想谈谈练习生们的近况。”
“他们最近训练得怎么样?”沈笙问道。
“大多还是老样子,”高宛从桌上摆放着的文件里抽出一张成绩单,“好的特别好,差的救不了。你可以看看,这是他们最近一次上课时我给的评价。”
比起认真程度,敬业的高宛自然不输于沈笙,刀子嘴豆腐心,她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天分差的学生。他接过高宛手里的成绩单,仔细看了起来。
成绩单上的名字按照排名列出,第一个名字便是沈笙再熟悉不过的于歌,看起来他又一次拿到了第一名。高宛给他的评价是:音域广,天分高,非常努力。与沈笙对他的印象如出一辙。
而苏道巫则排在第十名。他的优势在于舞台表演与舞蹈,并不能与那些长处是歌唱的练习生相比,不过高宛认为他虽然在唱腔方面技巧平平,可节奏感极强,音色独特,说唱时非常有个人风格。这评价也完全与沈笙想得差不多。
他对着名单逐一看了下去,大多数名字他都还有印象,能回忆起脸来,却也有些人是他从上辈子就没怎么记住的——“高老师,这个乔一树原本不是A班的吧?”他有些惊讶地向高宛询问。
这个让沈笙有些陌生的名字,赫然排在前五名之中。可在这之前,沈笙却从未记得有这样一个练习生。
“哦,你说那孩子,”高宛凑过来看了看,“他刚进来时是F班的,我之前还听小牧说他肢体特别不协调。不过现在他已经升到C班了,相当努力——他的音色不比于歌差,技巧缺了点,但还有进步的空间。”
沈笙点点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这或许是一匹黑马也说不定。他又向高宛询问了好几个他比较关注的练习生的情况,直到心中都有数,这才跟高宛道谢离开。
两个月的时间能够提高多少?又能够改变一个人多少?
沈笙在此之前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原本的打算是将这两个月当做一次团队意识的考验。可在与高宛的一番谈话后,他却默默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也许真的有人破茧成蝶呢?
真是糟糕,一想到那些小朋友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沈笙便觉得自己有些兴奋得心脏直跳了。
他踏着轻快的步伐往练习室走去,还没走到里头,便在途中被人截了胡。
“笙哥!”一个年轻而热切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沈笙还未回过头来,脖子已经搂上了一只手,“又来看小屁孩们?”
听这熟悉的声音,沈笙便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你也不比他们大几岁吧?小牧?”沈笙用肩膀顶了顶探过来的那只手,“你怎么在外面?不是应该在上课?”
“我偷懒,嘻嘻。”染着一头张扬的粉头发,却顶着仿佛美黑过的黝黑皮肤,练习生们的舞蹈老师之一陈子牧亮出了一口白牙。“哎呀,反正他们现在还在熟悉动作,我这时候掺和进去不好。”
陈子牧年纪不大,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三。不过他在十七岁时便拿下了国际街舞比赛的冠军,二十岁便成立了个人的舞蹈工作室,为不少唱跳歌手都编排过舞蹈,在业内饱受赞誉。
他是半年前才与誉歌合作一同培养这批练习生的,沈笙之前常常来看他们,一来二去也和陈子牧熟悉了起来。
“怎么现在还在熟悉动作?”沈笙有些惊讶。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个月,如果按照原本的审查制度,此时的进度至少应该到配合音乐细抠动作了才对。
陈子牧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粉毛,一脸无辜,“你可别怪我,他们大部分组进度都挺快的。不过就是这组有点特殊——你记得柏星宇吧,他两个月前腿伤休养了,上周才回来。为了照顾他,他们那组的进度有点拖。”
柏星宇……柏星宇?
沈笙差一点就忘了这个名字。与之前完全没印象的乔一树不同,沈笙对柏星宇还是蛮有印象的,个高白瘦,笑起来挺阳光甜甜的,张嘴却毒得不行,他原本也是A班的一员,有颜值有实力,就是嘴巴坏,有段时间天天和苏道巫斗嘴——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他忽然和公司解约了。
那时候的沈笙很忙,等他机缘巧合得知柏星宇因伤退出之后,已经过了半年了。
再一次听到印象里的名字,沈笙不由得有些感慨。舞台就那么点大,想要登台的人千千万万,而最终被挑中的成功者却只有那么寥寥几人——又有多少人的梦想,曾经和他一样默默消失在风里?
“啊,到了。”陈子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笙哥你随意,我就先去另一间练习室啦。”
“小牧老师慢走。”沈笙对着他挥了挥手,看着他推门进了旁边的练习室。而他自己则是站在这间门上带有窗户的练习室外,安静地朝里看去。
分组之后,练习生们也都分开练习——这一间屋子里的练习生几乎全都是沈笙熟悉的面孔。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正在与另一个练习生说着话的于歌。不得不说,即使和大家一样穿着普通的T恤,他依旧很显眼。于歌手里正拿着一页什么,神情认真极了。
而陈子牧所说的柏星宇,则是站在角落里沉默而反复地练着同一个舞蹈动作。那是一个类似于太空滑步的动作,大概是因为腿伤,他反复几次的动作看起来都不够流畅,完全缺失了太空舞该有的感觉。
这一组除了于歌与柏星宇,另三个全都是B班及以下的练习生。
沈笙站在门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进去打扰他们了——比起和他客套寒暄,他认为还是将时间留给他们多练习一下比较好。毕竟,这组还带着个伤员。出于和上辈子不同的情况,他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