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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值得我更讨厌。”顾辙闷着脸,如是说。
顾辕便知道他不想提陈纹玉,只好换了话题:“这兔子你要养吗?”
“嗯。”顾辙摸了摸兔子背部乱糟糟的毛发,闷声应道。
这只兔子颜色很杂,主色为白,灰色和黑色四处散布,还有一点点奇怪的黄棕色,看起来十分的野,但它被抱在顾辙怀里,一直安静地闭着眼,舒服地窝着。
“想好名字了吗?”
“十二。”顾辙似乎不那么愤懑了,重复道:“它叫十二。”
这名字的由来太容易想了,顾辕就没问他为什么,凑到前座去跟王司机嘱咐:“王叔,跟萍姨打个电话,让她准备一个笼子。”
他怕吵着陈纹玉,这话说的很小声。
约摸下午五点到家,陈纹玉被王司机摇醒,迷糊着眼睛问:“到了?”
三个人下了车,王司机就开车入库,回自己的平房去了。
林时雨没在,萍姨提着笼子迎了过来,看见顾辙抱的兔子,就猜到了:“辙少爷,您要养兔子?”
顾辙看了看笼子,抱着兔子没松手。
“小辙,十二现在还不熟识这里,你放它在笼里一些时日,等它知道这里就是它的家,再不关它了,好吗?”顾辕心知顾辙所想为何,出言劝道。
顾辙点点头,把系在兔子后腿的麻绳解开,将兔子放进笼子里道:“萍姨,准备一些兔食来。”
陈纹玉听了两句,好奇地问:“这兔子叫十二啊?”待顾辕应了声,他就撇着嘴点头:“好名字。”
再听下去就是顾辙交代萍姨查询养兔子的事宜,觉得没听头了,陈纹玉便转身直接上楼,他可专门请了一天假,陪俩小鬼这么久也够了,不做点自己的事儿可说不过去。
他想的很美,没注意顾辕跟在后面。
“大哥。”顾辕叫他。
“嗯?”正要拧开房门的陈纹玉偏头。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顾辕走到他旁边,仰起头看他。
“哦对对对,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哈。”陈纹玉敷衍了事,推开门一脚迈进去。
顾辕仗着身形小,从他臂下闪身进去,回头看他,表情很认真地问道:“大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见他这么熟络地钻进自己的房间,陈纹玉黑着脸无语,半晌才忍着白眼回道:“六月十六。”
“大哥是双子座?”顾辕似是找到了什么答案,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问完了?要不你出去吧?”陈纹玉用试探的语气下着逐客令。
“我还有一句话。”顾辕突然正色起来,望着他,眼睛深邃如潭,慢慢启唇说着:“你今天很不一样。”
陈纹玉觉得这话还有后半句,于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结果顾辕看了他一会儿,就抿着唇走出房间。
陈纹玉蹙眉挠头,这种话说半句的感觉真让人难受,一边恼怒无果,一边又心痒痒的想知道全部。
但是顾辕已经出去了,陈纹玉只好关了房门,坐回书桌前,把书包放下,然后从抽屉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慢慢写下:
于火堆旁刨出半径为2cm,深度为5cm的圆形小坑,中央置大小吻合的竹筒,竹筒内可放食材,经火烤一小时左右,肉食类只约五成熟,菇类全熟,味道不鲜,木耳则过透,烂如果皮,口感不佳。
写完后,陈纹玉想了想,觉得没有补充的,就关上笔记本放回抽屉里了。
从书包里把那把砍刀拿出来,陈纹玉用纸小心擦拭了一番,用当初从巷里带来的一件毛衣包好,放回衣柜的最里面。
以后大概不会再拿出来了吧。陈纹玉喟叹闭目,脑中晃过陈莲春不再青春的容颜。
过去的已经无法再来了,唯有未来的走向值得追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写加粗的注意!本章里边写的那个关于煮食的方法和内容都是瞎掰的,请别较真!
第18章 扎心的话
晚七点左右,萍姨来叫陈纹玉吃饭,他一下楼就看见已经到场的四人和摆在桌面上精致的三层蛋糕。
无怪他笑了一下,顾辕和顾辙因为身高原因,此刻是站在椅子上的,顾辕一脸被逼无奈,顾辙则兴奋地倾身看着蛋糕上的巧克力和水果果肉。
跑过去坐好,陈纹玉尽职尽责把自己当成一个小透明,安静地等着开始。
林时雨点上了十二根蜡烛,柔柔地笑:“辕辕,辙辙,又长大了一岁,以后要更懂事啊。妈妈之前学了好久怎么做蛋糕,今天一早就去店里,也许做的不好,希望辕辕辙辙不要嫌弃啦。好了,快许愿吧。”
“谢谢妈咪。”顾辕说着,闭上眼睛许愿。
两人吹灭了蜡烛,又合力握刀切开最上面一层蛋糕,分了一块给陈纹玉。
陈纹玉本来老老实实吃着蛋糕,谁知道顾明生突然掏出一个礼袋,拿了两个方形礼盒出来分别递给顾辕和顾辙,言简意赅地说:“给,生日礼物。”
他偷瞄被两人打开的礼盒,是一模一样的两块手表。
送……送礼物啊?
林时雨跟着递上两个大一些的礼盒,这次是一样的新款游戏机。
陈纹玉咬着叉子对顾辕顾辙道:“礼物我忘记带下来了,一会儿上楼了我再给你们。”
顾辕许是以为他没准备,圆话道:“今日大哥带我们去林中野食,我和小辙真切收获颇丰,这已是一份大礼了。”
顾辙碍着顾明生,不敢直接怼他,就阴阳怪气地笑:“是啊,可是一份大礼呢!”
陈纹玉还没来得及给一个白眼,一直没什么话的顾明生就跟着道:“纹玉今日带你们出去了?”
“是的,父亲。”顾辕用他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方式把野食一事大概说了一遍,话中一边捧着陈纹玉,一边又谦虚地表示自己和顾辙都需向他学习,并且分毫不提陈纹玉怼顾辙的话。
顾明生越听表情越愉悦,最后竟然大笑起来,连连称好。至于他说什么好,就没人知道了。
吃完蛋糕,已是半饱了。萍姨给顾辕和顾辙端了长寿面,另外三人则是半碗羊肉汤。
吃饱喝足,陈纹玉和顾辕顾辙上了楼。
途径陈纹玉房门口,陈纹玉出言留住他们,从房中拿了两个礼袋出来。
他拿着礼袋的表情很古怪,似尴尬,似憋笑,似挑逗,于是顾辕和顾辙就惊异地看见陈纹玉自己打开了其中一个礼袋,竟然是一条大红的内裤!
“恩咳咳。”陈纹玉还是那个古怪的表情:“我们那儿都这么说:十二岁是本命年,要穿红内裤驱邪的。”
顾辕闷着脸不做声,顾辙后退两步离那条红内裤远点,嫌恶地吼了起来:“你你你,送的这什么玩意儿!倒不如不送!”
“嘿,还嫌弃?”陈纹玉笑嘻嘻的,手指勾着内裤甩了甩,好不得意地发话了:“我可是头一回买除自己以外的人的内裤,码数我都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你们爱收不收咯。”
他正嘚瑟着,顾辕就一手把那条内裤抓了过去,声音清冷地打断他的爽快:“大哥有心了,谢谢。礼袋给我吧。”
陈纹玉撅着眉头把礼袋递给顾辕,不大乐意地问:“顾辙呢?你要不?”
顾辙顿了顿,脸色不善地伸手接过了另一个礼袋。
陈纹玉觉得有些不爽,正要抑郁地关门,突然想起这内裤的尺寸是自己的,两人肯定是不能穿的,忍不住又乐起来,咬字清晰地嘱咐道:“这是本命年红内裤,得今年穿最好。”
今年,凭你们这矮个是穿不上的,虽然你们也不乐意穿就是了哈哈哈哈。
他乐呵了一会儿,表情就明媚起来:“快回房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说到这个,不得不提起赵司机的儿子赵廉。王司机一人毕竟不方便送他们三个,于是顾明生请赵廉来,在三人同时出门的早上送顾辕和顾辙去学校,一般是周一,像今日情况,则变成周二。
为了赶上周二早上的课,陈纹玉五点就起床,苦着脸在王司机车上打盹。
第一堂课是英语,陈纹玉撑着眼皮盯着白板,迷迷糊糊听不清这个女老师Lumic在说什么。
向阳用胳膊肘捅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天请假干嘛去了?”
“陪俩小少爷过生日呢。”
“哈?是不是超隆重的?”向阳显得兴致勃勃:“什么大佬宴会,七层蛋糕的……”
“那倒没有。我把他俩带到深山老林猎食去了,也算是在野外过了个比较刺激的生日吧。”他说着,又想起红内裤事件,迷糊的脑子突然醒悟,接着他就“噗嗤”笑了出来。
然而这很悲剧,Lumic在讲台上幽幽地喊:“陈纹玉同学,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陈纹玉收住笑站起身,Lumic就放下课本问问题了:“用nstantly翻译一下‘滚滚长江奔流不息’。”
“额。嗯……The Changjiang River runs nstantly”
“Ok,get out,please。”
于是陈纹玉就从后门出去罚站了,嘴里还嘀咕道:“我感觉是对的啊。”
另一边,送顾辕和顾辙去上学的赵廉,他还不到二十三岁,却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本来可以继续读博,但他一心想要回国,也就放弃了攻读博士的机会。
他本科学的是市场营销,研究生时选的心理学,这两者其实有所关联,比如研究下消费者的心理,才能更好的做营销。
回国后他就进了顾氏工作,在市场营销部门挂名副经理助理,因为他挂名职务的轻松,顾明生便派了他来送两人上学。
顾辕和顾辙不记得他,但是他还记得这两位小少爷,虽然比他们大了十岁,但一路聊起天来却毫无压力。
“赵廉哥,你为什么学心理学?”顾辕坐在后座,听他说了许久,插话问道。
“这世界上最难理解的东西就是人心呀。”赵廉握着方向盘,慢慢说着:“我大学时候学市场营销,教授叫我们分析消费者心理,论如何才能根据他们内心的需要做方案,才能打动他们让他们购买产品,可是人哪有一样的,有人看中这个,有人偏爱那个,你说,怎么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不能,你只能做到让多数人满意。我那时候就觉得不好,虽然少数服从多数是自古以来的一种选择方式,但是人不能永远服从啊,为了不让多数人为难而委屈自己,并不总是好做法。辕少爷,就说你以后如果爱上一个人,那人和你门不当户不对,先生和太太都极力反对,你身边的大多数人也都是不赞同的,那时候你做出放弃的选择,或许你自认让别人满意了,但是你自己满不满意呢?”
顾辕心里一抽,轻笑道:“可是人有时候并不具有选择权。”
赵廉笑了笑,接着说下去:“不,选择权从来都是在自己手上,只是有时候我们做出的选择违背了自己真实的意愿。就好像我,心理学其实并不过关,应付卷面和论文的时候确实写的很好,但我心里想的却不是我所写的那些,可是为了硕士学位,我做出了明面上更有利的选择。这,无疑是服软,是怯懦。我心中信奉‘明知不可而为之’,行动却不是如此,正如你和辙少爷名字的出处——南辕北辙一般。”
顾辕被他一席话说教得沉默起来,顾辙咬着牙问下去:“那你认为应当如何?”
“不遮不掩,不软不屈,顺心而为。”赵廉摸了摸鼻子,为自己在向两位少爷传输正常的思想而心虚:“依我这些时候对两位少爷的了解,辕少爷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