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人都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谢奕秋看在眼里,心下担忧他会生病,便小心问道:“纹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陈纹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得故意别开话题,嘿嘿一笑道:“其实我是在担心,明天我过生日却收不到礼物~”
“你明天生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呀?都没准备……啊。”谢奕秋看了看他旁边的郑立,嘱咐道:“阿立,你留在家保护纹玉,我出去一趟。”
猜到他是要去买礼物,陈纹玉忙摆手道:“不用啦!我已经让赵哥订蛋糕了,明天我们一起吃蛋糕就行!”
谢奕秋似乎不愿意听,起身就要走,陈纹玉赶紧喝道:“站住!坐下!”
待郑立拉着谢奕秋坐下了,陈纹玉才又笑起来:“瞧我,都忘记问了,你和郑哥的生日是哪一天?”
“我是12月7号,阿立是12月28号。”
“嗯……你是射手座,郑哥是摩羯座。”陈纹玉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好像是活泼和沉稳。”然后他各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挺对的。”
“你说的什么?”谢奕秋听得是一头雾水,他还从没关注过这些东西呢。
“噢,最近在网上看见讨论星座的,感觉还蛮准的。”陈纹玉给谢奕秋好说歹说一通,终于让他明白了一些,最后才又指着自己,撇嘴道:“我是双子座,听说最容易‘精分’。”
“精分?是指精神分裂吗?”谢奕秋望了他几秒,突然笑出声来:“那还真是,你变脸好快的诶。明明前一刻还笑眯眯的和人亲密说话,结果下一秒就冷着脸像看仇人一样。”
陈纹玉唇角的弧度放了下去,淡淡地舔了舔唇:“原来是这样。”
“什么?”谢奕秋没听清,奇怪地望着他。
陈纹玉于是坦然而淡漠地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做了补充说明:“我说,原来我就是这样的人。”
谢奕秋哑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郑立,见他蹙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便知他心里也是忧心忡忡的。
陈纹玉似乎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般单纯、开朗、跳脱、亲和、以及……安稳。他的心里装着很多事,或大或小、或真或假,以至于这一刻,他们同时感觉到陈纹玉显露出厌世的态度来。
“纹玉,你……”谢奕秋搓了搓手,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郑哥,午饭做好了再叫我吧,我出去走走。”陈纹玉见他吞吞吐吐,突然很是烦躁,揉了揉脖子后,站起身出了大门。
原本给陈纹玉做饭的任务是属于赵廉的,郑立和谢奕秋则在隔壁家里自己做自己吃。某一日饭点,赵廉去家里找两人,见两人正吃着饭菜,闻到香味的他心痒痒地尝了一口,在问清‘厨师’是郑立后,立时想把这个担子甩给他。郑立点头同意了。陈纹玉也没什么意见,于是掌勺的人就变成了郑立,他直接在陈纹玉家里做饭,几人一起吃。赵廉自不必准备一日三餐后,天天见不着人影,呆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晚上都不回来,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去了。
陈纹玉刚迈出大门,对家端着盆出门泼水的白裙女孩儿就惊喜地叫起来:“纹玉哥!”
“菜菜。”陈纹玉唤她:“怎么没去上课?”
此女正是方家长女方溢彩。
方溢彩把盆放下,穿着白色少女凉鞋的她小碎步跑了过来,跺着脚嗔道:“纹玉哥,你回来半年了都,怎么总不出门?那三个坏人又不让我进去找你!要不是今天请假没有去上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你呢!”
那三个自是指赵廉、郑立和谢奕秋。
关于不让方溢彩进家里找自己,陈纹玉也是无奈地反抗过的。可即便他再三强调她是‘菜菜’,是他以前的‘妹妹’,是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他们三个这时候却不听从,一致不妥协,坚决见一次拦一次,就是不让方溢彩进到屋里。
“他们都是好人,要叫哥哥。”陈纹玉摸了摸她的头发,叹道:“都长成大姑娘了。”
方溢彩十四岁,长着一张天然的邻家妹妹的脸,但胸围却一点都不‘纯情’,反而傲人无比,能甩同龄女孩儿三条街。她身高约摸一米六,留着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现下正被一条深红色发带扎在脑后,宛如摇摆的马尾。她穿着一字肩领的纯白及膝长裙,腰上搭配系着黑色蕾丝,在纤细的腰后落下轻盈飞舞的两条飘带,裙摆是荷叶卷边的,却还镶嵌着闪亮的水钻,陈纹玉不懂行情,但也一看便觉这白裙价值不菲。
她露出的纤长脖颈上带着模样奇怪的物件,一条细细的链子上,坠下的尾端却串着一颗爆满圆润的纯白珍珠,倒衬得她肤色粉嫩,健康可人,那模样,既清纯又艳丽。
方溢彩见他正细看自己,欣喜地转了一个圈道:“这裙子是小姨送我的新年礼物,是不是很漂亮?还有这颗珍珠,是舅舅潜海的时候发现的!”
陈纹玉毕竟与她相识十年,自是听说了她母亲周丽芳其实是位富家千金,只因偏要嫁给毫不起眼的方伦华,才离了家。
九巷里,住着很多大富到大穷的人,其中,有些是厌弃城市浮华、喜好自然安乐的‘伪穷’,比如陈纹玉他自己。
“虽然裙子和珍珠很漂亮,但都不及菜菜漂亮!”陈纹玉笑着夸赞完毕,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了。
“哎呀,纹玉哥,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方溢彩捂着脸,想起方才的事,问道:“我刚刚看你出门,是要去哪里吗?”
“没,屋里闷久了,出来走走。”
“你是该多呼吸新鲜空气啦!你以前明明最喜欢带着我和弟弟到处去玩的!嗯……是不是那三个坏……那三个哥哥管着你,不要你出门呀?”
“哈哈!”陈纹玉大笑两声,突然一本正经答道:“你错了,他们都是被我管的。”
方溢彩一俩不信,还要说什么呢,就听她身后传来周丽芳的叫喊声:“菜菜!菜菜!倒个水怎么就没回来了?”
“啊!”方溢彩赶紧跟陈纹玉挥了挥手,跑回家门前拎着盆进去了:“妈妈叫我,我回去了,纹玉哥再见!”
陈纹玉呼了口气,慢慢朝着巷口走,刚探出一脚,他无神的视线便落在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上。
赵廉正从车上的驾驶位下来,右手举在耳边打电话,笑得不知所以。
“清尔,晚点见啦!拜拜,mua~”赵廉刚挂了电话,就瞥见站在不远处一脸呆滞望着他的陈纹玉。
“赵哥,你有女朋友了?”陈纹玉回神走到赵廉身边,问道。
“还是被你发现了!”赵廉笑嘻嘻地挠了下头,选择坦白从宽:“她叫李清尔,二十二岁,是个实习幼师!我们在一起两个多月了哦,嘿嘿。”
陈纹玉一脚踢在赵廉小腿上,有些委屈地直骂道:“干嘛瞒着我啊!”
赵廉垮着脸蹲下身揉了揉,嘀咕了一声“狂躁症啊~”,但还是大声笑着回道:“郑立和谢奕秋天天在家里你侬我侬,我看你已经很心塞了,就不想再刺激你了嘛!”
“郑哥只比你大一个月,和奕秋在一起却已有四五年了。你回国后没能在父亲的公司里实现抱负,倒一直被要求着跟在我身边,我也不想耽误你的呀!你有女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明明我会很高兴的~”
赵廉听完,顺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来,叹道:“起先我确实是受了顾先生的命令才跟着你,可后来,我是自愿的。”
他不多做解释,从车的后座拎了蛋糕盒出来,举在陈纹玉面前道:“本来打算晚些时候去现做的,可是很抱歉,纹玉,今晚我和清尔有约了。”
陈纹玉一手把蛋糕盒接过来,一手推拒着他笑道:“知道了!去吧去吧!不用管我!”
赵廉朝他笑了笑,开着车离开了。
陈纹玉拎着蛋糕盒站在巷口,笑眯眯地自言自语道:“真该祝福赵哥呀!”一下子脸上又笑意全无:“都有对象了,就我没有。”
说罢,顾辕的脸庞一瞬间从他脑海里闪过,回想起那深情的眼眸,他紧抿着唇,心下叹道:郑哥和奕秋乃两情相悦,可我不爱你,希望你也别继续爱我了呀!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呢?是否已经忘却我,有了新的爱人?那个人是男是女?他/她是否也爱着你呢?
希望是女孩子吧,这样你才能回到正道上去。而我,注定孤身于世残喘,毕竟这红尘浮世,我所念想的皆已逝去。
陈纹玉拎着蛋糕盒回了家,将其搁置在餐桌上。郑立正在厨房做饭,谢奕秋在一旁帮忙,不时地调戏他一番。
“才半年而已,我的安稳日子就过够了。”陈纹玉摇了摇头,慢慢把下巴抬起,仰面注视着头顶的墙壁,语焉不详:“明天。”
二十岁的生日,应该要过的特别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不骗你们,我们的主角‘陈哥哥’,很快就要活成一个神经病了【滑稽。jpg】
第43章 生日变故
快到凌晨的时候,陈纹玉、郑立和谢奕秋还坐在大厅,能说话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试图赶跑一直上涌的困意。
他们在等待新的一天,那是陈纹玉二十岁生日的开始。
“还有十分钟。”谢奕秋看了一眼手表,无意识地把头歪倒在郑立的怀里。
陈纹玉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凭着一丝兴奋劲儿,睁着的眼睛倒还很清明。
他已经把蛋糕盒拆开了,里面是一个两层蛋糕,下面一层的四周是像枯皮形状的巧克力,上面一层则是奶油挤出的花朵,面上摆着各色水果,这种蛋糕很常见,任何一家稍大的蛋糕店都是可以买到的。
二十只蜡烛已经都插好了,陈纹玉把玩着打火机,静待转钟的那一刻。
忽地,大门被‘咔咔’打开,三人望了过去,便见赵廉一边取下钥匙塞回口袋,一边关门呼着气道:“赶上了。”
“咦?你怎么回来了?”陈纹玉虽然是在疑问,但显然已知道答案。
赵廉翻了个白眼,言不由衷:“怕你太想我,所以回来看看你哭死没。”
谢奕秋撑着眼皮,迷迷糊糊地嘟囔道:“生日,开心,为什么要哭?”
郑立左手扶着他歪着的脖子,右手轻轻抚着他的背,似乎在哄他入睡。
“还有一分钟。”陈纹玉盯着手表开始倒数:“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五、四、三、二……”最后一秒陈纹玉忍不住吼了出来:“一!”
不知是心里面记挂太深,还是陈纹玉这一声吼的太响,已经陷入睡眠的谢奕秋猛地睁开眼,受惊的同时嘴里却还清晰地喊出完整的一句祝福:“纹玉,生日快乐!”
他跟着这么喊一嗓子,陈纹玉正准备点蜡烛的手一抖,打火机便掉在了蛋糕面层上。
“额,对不起。”谢奕秋睁着眼,回神愣了愣,有些委屈地抬头看了一眼郑立,后者立马在他的头顶吻了一下,满眼心疼地握着他的手微笑。
赵廉好笑地看了陈纹玉一眼,用塑料叉子将打火机挑出来放在一边,又从裤兜里拿了一个新打火机出来递给他,打趣道:“看把你激动的~”
陈纹玉正要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便推开了赵廉,取了手机先看了来电人,发现是向阳。
“纹玉,二十岁生日快乐!”
“谢谢。”陈纹玉把电话放在耳边,剩余一手将蜡烛全部取了下来,然后又拿过切蛋糕用的刀,划了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