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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话语,望着一脸茫然的陈纹玉,舔了舔唇,眯着眼睛直笑,许久后才启唇一字一字道:“那就是——代替辕,宠爱你。”
陈纹玉身子一颤,瞪大眼睛的同时双手使力想要推开他,尖声叫道:“放开我!顾辙!你这个魔鬼!”
“害怕了?你不是很喜欢跟我叫板吗?”顾辙哈哈大笑两声,掐住陈纹玉下颌的手突然收紧,迫使他和自己对视,而后冷着嗓音宣判:“那么,我现在代表辕,吻你。”
顾辙落下的吻和顾辕完全不同——一点也不温柔缠绵,不爱护珍惜,而是怒意狂暴的、肆虐侵犯的、咄咄逼人的占有。
即便陈纹玉使力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气溢满了整个口腔,他也没有放开。
半晌,陈纹玉被吻的完全喘不过气的时候,顾辙才皱着眉松开对他的禁锢。
“啪”的一声,某人的脸被全力的一巴掌扇得偏了过去,红红的指印立时显现,嘴角也溢出一点血丝来。
不,被打的这个人不是顾辙,却是被强吻的陈纹玉!
“呵!我说过了吧?”顾辙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唇,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不要认错人了!我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辕!即便我要替他爱你,也是以报复的方式!咬我?你下次试试!”
陈纹玉瘫坐在地上,一边摸着自己被打后火辣辣的脸,一边愣愣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今天本不想动手打你的!偏不识相!”顾辙不耐烦地拎起他继续往巷口走:“少在这磨叽!王叔还等着呢!”
陈纹玉一路被顾辙拖到巷口,王司机眼尖地瞄到,大惊失色,赶紧下车走到两人面前,惊疑不定地指着浑身瘫软的陈纹玉问道:“辙少爷,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顾辙现在很狂躁,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挡路的王司机,继续拖着人往车边儿走:“你问那么多!去开车!”
王司机吞了吞口水,小跑回到了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后,回头问后座的顾辙:“是、是回……租房吗?”
“嗯!”顾辙应了声,把陈纹玉搂在臂弯里,低头一看,发现他仍然满脸迷茫,登时便烦躁地揪着他的头发,低声喝道:“别特码一副死人样!看了就烦!”
陈纹玉吃痛地想去拯救自己的头发,愣愣地流着眼泪求饶:“顾辙,放了我……”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你当初怎么不放过我妈和辕?”顾辙眯着眼,抬起头望着后视镜:“王叔!不该看的别看!”
“辙、辙少爷,你……你别打大少爷了……”王叔浑身冒汗,握着方向盘的手直颤:“顾先生要是知道……”
“你打算告状?”顾辙截住他的话,不待他做出回答便松了手把陈纹玉推到一边,揉着眉心道:“行了,我知道了,王叔,你好好开车吧。”
陈纹玉倚在车窗上,呆滞的眼睛许久才恢复一点清明,他望着郊外路上的尘土,咬了咬牙,猛地打开车门要跳下去。
“我草!”顾辙反应迅速地拉住他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按住脑袋就破口大骂:“你特码不要命了!”
王司机赶紧停了车,喘着粗气回头:“大少爷你没事吧?”
陈纹玉幽幽地抬了头望着顾辙,这一刻他的表情冷静无比:“你拦得住我一次,拦得住我第二次吗?”
“好了,别闹了。”顾辙皱着眉呼了一口气,僵硬地抬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
陈纹玉把脑袋转到一边:“让我下车。”
“乖,先去把东西收拾了。”顾辙紧紧搂着陈纹玉以免他再去跳车,而后偏头看着王司机,疲累地叹道:“开车吧。”
陈纹玉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不再挣扎,表情木然地直视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心虚】虽然不应该幸灾乐祸,但今天的辙攻真的超带感诶~》_《
嘻嘻!出来混是要还滴!陈哥哥虐我辕攻,报应来了吧~略略略【遁走】
第46章 空求住持
王司机把车停在‘三顾美食’门前,顾辙只说了一句“跟上”便自己下车走了进去。
陈纹玉推开车门,望着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餐馆,现在它仍然客流量巨大,只是那条大红横幅已经被撤掉,想来周日不再由他坐阵,这里就变成规规矩矩的美食餐厅了。
见顾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王司机赶紧凑到车窗处,忧心忡忡地问:“大少爷,您真的要跟上去吗?辙少爷脾气越发不好了,我怕他又对您动手……”
陈纹玉抬手搓了下脸,回头笑道:“王叔,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别管了,也别和父亲说。”
“为什么不让顾先生知道呢?只有他可以制止辙少爷啊。”
“是吗?”陈纹玉蹙了下眉:“我不会输给他的。”
王司机还要再劝,陈纹玉便歪着头呵呵一笑:“再说了,你真以为父亲不知道他怎样对我?既然父亲不肯插手,自然是要探探我的本事。”
他说完,又蹙起眉,模样不悦地跟着进了店里。
店里的员工还是那么些人,见着他又惊又喜:“老板,你回来了?”
“不是,我上楼收拾东西,以后估计都不来这里了。”陈纹玉亲热地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才上到二楼去。
二楼现下只有顾辙一个人住,他的一日三餐在一楼解决。
陈纹玉见大门虚掩,推门走了进去,顾辙不在大厅,应该是回自己房间去了,他便也直接走到自己住过的那间房。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他走的时候房间里明明干净整洁,此时被子衣物却扔了满地,还有不少烟屁股和喝空的啤酒罐……以及一团一团的、不知道是干嘛了的卫生纸。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些肯定是顾辙的杰作。
空气里的味道实在恶心,陈纹玉捂着鼻子四处看了一眼,叹着气回到客厅,抓了两张抽纸堵住鼻子,才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垃圾袋,回房去清理啤酒罐,捡了满满一袋还没完,他只好又去拿了一个袋子。
把两袋空罐子堆放在房门口,然后又取了扫帚和簸箕将烟头和卫生纸一一扫了,把衣服一件一件拎起来的时候,抖索了两下想甩去一些灰尘,靠嘴呼吸的他便悲催地被呛得咳了起来。
他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需要带走的、珍视的东西,索性把房里所有的东西全收拾进了垃圾袋里,拍着手到厨房的窗口处叫唤王司机上楼把垃圾袋拎下去扔了。
来回四次,王司机终于把所有的垃圾袋都带走了,陈纹玉向他道完谢,送他出门后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望着顾辕和顾辙的那间房。
沉思了几秒,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顾辙本来就没做什么,陈纹玉一点儿声响都没听见,无奈地敲了两下门道:“我收拾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顾辙忙不迭打开一条门缝,递给他一个盒子:“你把这个带走。”
“嗯?”陈纹玉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他已猜到是什么了。
他接过后正要打开,顾辙便按着他的手闭目叹道:“别开,回去再看。”
“哦。”陈纹玉点了下头,退后两步:“那我走了?”
顾辙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把门关上了。
走到楼下后,陈纹玉对拥上来的几人挥着手笑道:“我不在,也要好好工作,当然我不说你们也知道的,对吧?因为你们都是很棒的员工!”
赵廉正开着那辆被陈纹玉扔在郊外的黑色保时捷侯在门口,见陈纹玉出来,推开副驾驶的门叫了一声:“纹玉。”
陈纹玉皱着眉看着他,脑子里想的全是顾辙说过的话,嗤笑了一声后抱着盒子坐上车,漫不经心地问:“是奕秋和你说我到这儿来了?”
“不是,是辙少爷打电话叫我来接你。”赵廉也不瞒,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轻声说道:“你不必试我了,也不必多问我什么。”
见他完全不解释,陈纹玉怒气冲天,瞪着他的侧脸:“我当真以为你对我好,你却骗我!你明明就和顾辙一伙的!啧,戏演的可真好啊,奥斯卡都要欠你一座小金人了!不,怪我自己傻!是我没看清你!”
“纹玉,请冷静……”
“别叫我的名字!”陈纹玉一手抱着盒子,另一手一拳捶在车窗上:“哈,你一直都是在设陷阱引我往里跳!你和我说的所有话,都是有目的的!”
赵廉闻言轻轻蹙眉:“大少爷,我承认,我最初确实不怀好意,可与你相处到现在,我已经收了害你的心思,那日,我说‘我自愿留在你身边’,是真心话。”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陈纹玉咬着牙:“我只问你一句:顾辕爱上我是不是因为你?”
赵廉似乎有些疑惑:“他是自己爱上你的,与我何干?真论起来,我自始至终,只诱使你过一人而已,并且……还没能成功。”
“那顾辙为什么说是你唆使的?”
“怎么把罪名扣在我头上呀……啊,想起来了,我确实对辕少爷说过‘不要因为身份和世俗、因为别人的不赞同就放弃爱一个人’这样子的话。”赵廉在红灯处停下,偏头无辜地望着陈纹玉:“可那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他,并不知道他会爱上你呀。”
“我就说你这人,离经叛道!”陈纹玉眼皮跳了跳:“他那时不过十一二岁,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我举例子来着,谁知道随口一说,竟然就说中了啊~”绿灯亮起,赵廉一脚踩下油门,语气颇为无奈:“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纹玉哑然,叹着气低头看向手上的盒子,想了想,还是慢慢打了开来。
果然是他送给顾辕的相框。
相框裱起的照片内容他十分熟悉,是顾辕十二岁生日时到林郊野食,他举着树枝要插死大王蛇的情景。
照片中的他穿着黑色的长款休闲套装和一双登山球鞋,背着一个帆布书包,紧握着一根细枝,正摆出朝地投掷的姿势,那双直勾勾盯着某物的眼睛很是炫目——其中满是狂暴的欣喜、不羁和傲态。
他盯着的,正是那条弓着身子背对于他的大王蛇,它所望着的是照片之外的地方,那里原本站着拿着石头的王司机,只是他没被拍进照片里。
陈纹玉还记得当时顾辕和顾辙躲到了很远,却不想顾辕居然偷拍他。
赵廉用眼角偷看了一瞬,惊道:“纹玉,你杀蛇?!”
陈纹玉点了下头,盖上盒子,简短地讲述了一下野食时遇蛇杀蛇的情景,舔着唇道:“应该是顾辕躲在草丛后边儿偷偷拍的。”
“不得不说,拍得挺好,很帅!”赵廉顿了顿,小声接道:“没想到你居然也能这么攻~”
“你别以为我不懂什么叫攻受。”陈纹玉翻了个白眼:“我还跟你置气呢,少跟我近乎!”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了。”赵廉了然地嘿嘿一笑。
“可、顾辙说你现在还是他的……他的……”
“狗?”赵廉见他不便启齿,又找不到词语替代,便主动接话:“是他的狗也不代表就要听他的话,对吧?”
“切,你小心他把你宰了吃掉!”
“所以啊,纹玉你要保护我~”赵廉眨了眨眼睛:“我早知道你是个‘切开黑’,辙少爷斗不过你的。”说到这他沉思了一下,补充道:“而且,你有高人相助。”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