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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鸿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想要帮主的位置,不是理所当然吗?”
曾鹄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比我聪明,不会不知道现在那边对黑帮打击越来越严厉了,咱们帮派那些老人跟眼瞎了似的,还越来越过分了。其他帮派都在洗白上岸,我们反而下水越来越深。这个帮派迟早会被当成典型针对,你爬上去干什么?当天塌了的时候顶着的那个人?”
这些轮到任鸿沉默了。
半晌,他道:“没想到你对帮里还挺不满的。”
曾鹄道:“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是希望未来更安逸些,不要到时候费脑子想着怎么逃走。要是能在帮里安逸的待一辈子,是最好的了。”
任鸿嗤笑:“那你不是更应该支持我上位。我上去之后,好让仁义会也上岸,让你安逸的过一辈子啊。”
曾鹄道:“你这是在考我吗?”
任鸿道:“就是考你怎么了?”
曾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道:“现在这个帮派的高层都是干这一行的。这一行来钱快,他们可都没有耐性慢吞吞的做生意赚钱。你洗白上岸,别说这个帮派的烂摊子,让你来不来得及在那边动手之前做到,就是这些老人,都会摁死你。”
曾鹄第一次在任鸿面前露出复杂神色:“所以你到底怎么想不开要去找死?”
任鸿定定的看着曾鹄,突然笑了:“大概就是找死吧。有些事,比死更重要。曾鹄,你接受曾老头的嘱咐照看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曾鹄烦恼的将自己的头发抓成乱鸡窝:“老头子可没说你是谁,只说你是他恩人的儿子……”
任鸿挑眉:“但你猜到了。”
曾鹄唉声叹气:“是啊是啊猜到了,你也太大胆了。你说你家就是盼着你离开这趟浑水,你怎么有踏进来了?”
任鸿收敛表情道:“因为不甘心吧。这其中倾注了我外公家几代人的心血。”
曾鹄叹气。
仁义会的帮主都姓洪,许多高层都姓洪。但现在的高层并非洪家人,而是前代帮主的上门女婿。
前代帮主只有一个病怏怏的女儿,便招了一个上门女婿,想着自己身子骨还硬朗,可以培养外孙。
前代帮主的女儿第一个外孙很快就出生了,从小就很聪明,资质相当不错。可是在他渐渐长大的过程中,他的父亲,那个上门女婿野心越来越大,他在帮里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他和前代帮主的权利斗争不可避免。
就是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势中,前代帮主的女儿又怀孕了,并因难产一尸两命。
其实孩子没死,只是被送走了。前代帮主希望这个孩子能脱离这个帮派,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在光明中。他给这个孩子留下的东西,足够他滋润的过一辈子。
而他和大孙子,则留在这个帮派中,在祖辈世世代代经营的帮派慢慢挣扎。
曾鹄知道这段过往,知道前代帮主和他属意的继承人死得很凄惨。
前代帮主当时一直走在洗白上岸的最前列,挡了许多人的财路。毕竟最快的来钱方法,都写进了刑法里。
现在的仁义会的帮主就是以一张忠厚老实的假面目,博取了前代帮主的信任,其实私底下和反对将仁义会洗白上岸的人偷偷勾连,趁着前代帮主老弱,而继承人还未长成的时候,渐渐架空了帮里的权力。
直至最后虐杀了这对可怜的爷孙。
自那以后,仁义会就完全堕落成犯罪组织了。而现在,便是有心救治,这个帮派也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用了。
曾鹄继续烦恼的抓头发。
任鸿只当曾鹄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愿意和他一起承担风险才烦恼。但一开始就被剧透了的观众们知道,曾鹄作为一个卧底,怎么可能害怕风险?他恨不得立刻成为帮派的高层,掌握帮派更多的秘密。现在这副懒散没干劲的样子不过是为了麻痹周围人带上的面具而已。
曾鹄来到任鸿身边,取代了曾老头义子的身份,也是因为知道任鸿的真实身份,认为这是进入高层的突破口。
可他现在却在劝说任鸿放弃,劝说任鸿不要去争夺这个位置。
他在真心诚意的劝说。
和任鸿的兄弟情义,让他心中的使命感责任感动摇了。
明明没有任何悲伤的剧情,观众却感觉鼻头一酸。
他们知道最后的结局,却没想到,原来曾鹄也不是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正义的一方。他也曾经动摇过,希望帮劝说自己的兄弟离开这个泥潭,为此,他可能付出无法打入敌人高层,完成卧底任务的代价。
可任鸿坚持自己的信念。就算曾鹄不帮他,他也要爬到那个位置,将本来属于他们家的东西拿回来,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前代帮主想让任鸿远离这个罪恶的旋涡,却没想到任鸿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人。他聪明,他能忍,他多疑,他的思想不受道德的约束,是一个天生的犯罪者。
可这样一个人,却阴差阳错的将自己唯一一份真正的信任交付给了一个警方的卧底。他甚至在曾鹄说不想蹚浑水的时候,表示可以让曾鹄脱离帮派,做一个生活在光明中的人,真正得到安逸的生活。
曾鹄最后表示放心不下任鸿,愿意稍稍动脑子,帮助任鸿完成他的愿望。
任鸿很感动,曾鹄眼中却闪过刻骨的悲伤和痛苦。
任鸿笑着说曾鹄是妇人之仁,不用太过担心他。他一定会在这场争夺中活到最后。
曾鹄只是苦笑。
从此以后,曾鹄一改懒散,真正成为任鸿得力心腹,陪着任鸿九死一生,一路走到了仁义会帮主的位置。在仁义会,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果没有剧透的话,这大概是一部很好看的描写帮派成员的励志电影吧。
可惜观众在电影开头就被剧透了。
看到任鸿终于坐上帮主位置的时候,吕柳终于松了口气,吸了一口饮料,抓了一把爆米花,正好碰到闺蜜的手。
两人在电影微弱的光中面面相觑。
“还挺好看的。”闺蜜道。
吕柳点头:“还有多久?”
闺蜜低头看了一下时间:“电影还有一个小时,我有不祥的预感。”
吕柳低声道:“这不祥的预感,不是开头就被剧透了吗?”
闺蜜哀叹了一声。
但即使哀叹,她们还是聚精会神的继续看了下去,继续忽视手中的饮料和爆米花。
在接下来的剧情中,潜水已久的警察终于出现了。帮派许多生意被阻挠,许多成员被抓获。
不过因为这些都是被任鸿杀死的前任帮主,他的父亲的手下。所以许多人以为这是任鸿在利用警方在清除异己。
但任鸿自己则知道,是真的出了奸细。
任鸿本来想将清理奸细的事交给最信任的曾鹄,但现在已经成为他枕边人,也为了他登上帮主的位置出了很大力的洪琴根据女人的第六感,开始怀疑曾鹄。
但是她知道任鸿非常信任曾鹄,就算自己是任鸿的枕边人,说话也没有曾鹄好使。因此她只是装作吃醋,想要在爱人面前表现的样子,将这件事抢了过来。
曾鹄在任鸿达成目标之后就恢复了曾经那个没干劲的样子,当然不会和洪琴抢了。
任鸿便将查奸细的事交给了洪琴,让曾鹄跟着他做真正铲除异己,巩固自己帮助位置的事。
曾鹄一脸无奈:“就不能让我闲一会儿吗?”
任鸿露出只有在和曾鹄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如同初见时候的微笑表情:“再忙一会儿,很快就能让你休息了。”
曾鹄伸出手指:“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任鸿严肃脸:“你要对我有信心。”
曾鹄冷笑:“呵呵。”
任鸿开玩笑:“给你做好吃的?”
曾鹄道:“你觉得我是被一顿饭就能收买的吗?”
任鸿道:“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曾鹄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请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观众们露出了和任鸿如出一辙的无奈笑容。蔺昕的粉丝们已经想起那个现实中跟着薛斐一副嗷嗷待哺讨吃模样的蔺小昕了。
这剧情还真甜啊。
可惜这糖里掺杂着玻璃渣,或者说是,这根本就是玻璃做的糖,只是上面裹着一层蜂蜜。一口咬下去,就扎得满嘴的血。
在洪琴追查卧底的过程中,尚秋萍所饰演的女警察也出场了。
她是曾鹄的接头人,负责接收和翻译曾鹄传递的密码消息。
而这两人还是情侣。
观众们无语的看见,这一对小情侣在传递消息的时候,还会在消息中夹杂几句对对方的情话。
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这两人这样都不忘谈恋爱,还真是绝了。
观众们觉得很甜,然后一想结局……嗯,又是裹了蜂蜜的玻璃糖,又是一嘴血。
剧情还剩半小时的时候,洪琴通过警局中的内线,查到了女警察的身上,曾鹄差点暴露。
但任鸿信任曾鹄,将这件事告诉了曾鹄。曾鹄将事情传递给了女警察,紧急清除了警局中的内线,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命令。
但在洪琴眼中,内线被清楚,已经坐实了曾鹄是奸细的猜测。
她不可能背叛,她的亲信不可能背叛。这消息她除了告诉任鸿,就只有曾鹄知道了。
她甚至拿出了许多证据。这些证据虽然并不能直接证明曾鹄是奸细,但她认为这些至少能让任鸿开始怀疑曾鹄。
可是任鸿这时候的表现不像一个睿智的领导者,他对曾鹄的信任几乎盲目。
任鸿不但信任曾鹄,还帮助曾鹄处理了可能会让别人怀疑他的那些资料,还让洪琴再不可查曾鹄的过往。
这些曾鹄都知道。
以他对任鸿的了解,曾鹄不相信任鸿真的是因为对他全心全意信任才这样做。
任鸿若是这样的人,他就不会从白手起家,到手刃仇人,坐到如今的位置。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任鸿怀疑了他,现在快要收网了,曾鹄明知前面是悬崖,也不得不继续前进。
每一个成为卧底的警察,都有一颗提前接受自己会摔得粉身碎骨的心。
警察的包围圈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收紧了。曾鹄用了三年的时间,一边帮任鸿巩固统治,一边讲资料传给警局。当任鸿真的在仁义会坐稳了位置的时候,也是警局开始收网的时候。
洪琴最先被除掉,因为她仍旧怀疑曾鹄,曾鹄不可能留下他。
帮派中最罪行累累的人先被铲除,这其中有曾经帮过曾鹄的人,也有曾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