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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火的尴尬。
但即便如此，在众多认识的学妹之中，江年若还是有一个不敢随意接近的人。
她叫丁歆之，是SPLAY社的御用化妆师。
江年若会认识她完全是个意外，意外之后便是恨不得把肠子都掏出来的后悔——因为丁歆之是个美妆博主，也做直播。直播圈子是很大，但是两个在网上都具有一定人气的主播能在现实里意外认识的几率就不是那么高了。
最初是丁歆之先认出江年若的，强行给江年若下套路让他承认了自己就是甜酒泡糯米后，江年若在丁歆之面前就一直过得水生火热。
丁歆之对他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江学长能来帮我一下吗？不来的话我就把你直播的照片打印出来贴满校园哦。”
论口舌江年若说不过她，又不能动手打她，很是无奈。
这次也是，丁歆之突然就跑到他面前：“最近我在练习伪娘妆容，学长能不能过来让我试试手啊？”
江年若当然拒绝：“我今天有直播，不行。”
“有直播那就更好了啊，绝对让你人气更高。”
“……不必了……”
“不用客气了江学长，你又不是第一次穿女装直播了。”丁歆之阴森森地笑着，“你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吧，因为那次帮你化妆的人也是我啊。”
“……”
“公平起见我也让你帮我化啊，你把我化成男生好了，怎么样？”丁歆之道，“要是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
“好好好，行行行，你来你来你来。”
江年若并不排斥女生装扮，他早就在丁歆之的手下被化妆成过各类女性动漫角色了，更何况在复杂的网络世界里，多了一种可以掩盖自己的模样，就少了一个在现实中被人认出来的机会。
原本他是打算回租的房子里直播的，后来被丁歆之强行带到了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因为丁歆之说她跟那里的老板很熟，能给他们额外的包厢，他们可以到了那边之后化完妆再开直播。
整个直播还算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丁歆之直播结束的比他要早，江年若在服务人员帮忙下整完东西的时候，丁歆之早就已经离开了。
江年若犹豫着是在这里把妆卸了好还是回去再卸好……今晚肯定是不回学校了，要是这样回去估计会把他那几个室友活生生吓死……可要是在这里卸妆的话，以什么姿势走进男厕所不把别人吓死才是一个值得深虑的问题。
江年若苦恼着推开包厢门走出去，抬头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谨成。
要不是他带着假发，估计所有头发都要全部竖立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穿的还是女装啊啊啊！！！！！
江年若的内心世界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可实际上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我……这样……什么……”
“我看到你的直播了，认出你在这里，不过不让进，所以我等着你出来。”
咖啡厅走廊的灯光暖暖黄黄，但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却是僵硬到可怕。
“……那个……这个……我那个……”
“现在是准备回去了吗？”
“……啊……嗯……”
“出去再说吧。”
周谨成的语气平淡到让江年若毛骨悚然。其实江年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就是有一种本能的感觉，周谨成好像是在生气？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周谨成生气时的模样，根本不敢确定。
这一段时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难得见一次，还是以这么惊悚的方式，江年若坐上周谨成的车时，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话好。
“其实今天是我一个学妹要练习化这样的妆，我没拒绝成功，才答应下来的。”江年若用手指绞着衣服，“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女装癖好，不过就是叫我穿我也不会特别排斥讨厌罢了。”
“哦，这样啊。”周谨成的反应很平淡，“现在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常见吗，你就算喜欢也没什么的。”
“……嗯，是呢……”
——啊啊啊啊啊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为什么我感觉他是生气了啊？！为什么要用如此冷淡的语气跟我说话啊？！救命啊啊啊我到底该说什么才能挽回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啊啊啊啊！！！
“这两天……”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后，周谨成开口道，“这两天我们都没怎么见面，其实我很想你。”
——诶？
江年若加快心跳了一下：“……嗯，我也是……”
最后周谨成还是将江年若送回了自己家，一关上门就抱着江年若亲了起来。
周谨成的亲吻带着难得的急躁，江年若还没站稳，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江年若化着女孩子的妆容，还涂了鲜艳的口红，被周谨成这么一亲，一下子就乱七八糟了。
彼此都气息不稳，周谨成说话时的语气也是急不可耐的：“是口红的味道吗？甜的。”
江年若看到自己的口红全部在周谨成的嘴唇上了——本该是有些好笑的场景，在这样的场合下倒是显得色情了。江年若腰肢发软，任周谨成抱着：“……对啊……这个是……有些甜甜的……”
周谨成喘着粗气轻笑，下一个动作就是直接将江年若压在了地上。
“……等一下，不要在这里……”江年若不免惊慌，自己是这样的装扮，他们又还停留在玄关，不太适合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周谨成一把就钳住了他的手，另一手撩高了他的裙子：“你还穿了丝袜？”语气很是不满的样子。
江年若没缘由地害怕，眼眶一发酸，视线便立刻模糊了，声音委屈：“……因为不穿的话，腿看上去明显就是男孩子啊……”
“是吗？那质量好吗？”
“嗯？”
江年若没懂周谨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接下来周谨成用行动向江年若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他直接撕破了江年若的丝袜，毫不客气手软。
江年若再怎么迟钝都能感觉到周谨成今晚散发出来的气息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了，他本能地退缩拒绝，往后退去，噙着泪水：“……等一下、别这样……”
周谨成拉住他：“让你害怕了是吗？”
江年若停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可周谨成并没有半分要放缓节奏的样子，反而更加坚定地说道：“那你最好习惯一下这样的我，因为平时的我，总是在克制忍耐自己。”
将江年若完完全全地控制在了自己的身下，周谨成的眼神露骨到让江年若害羞的程度。
“……等、等一下……”丝袜被周谨成抓破扯下，内裤也被一同扔远——可他明明还穿着裙子，这样只有下身空落落的感觉让江年若感到很羞耻。
周谨成根本无视他的请求，任意地抚摸着他比平时更加敏感不安的身体。
江年若想推开周谨成，可被对方先一步用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了那浑身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原本该是推开对方的动作也在力气被突然抽空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个汲取依靠的拥抱。
江年若感觉周谨成肯定是生气了。
可是周谨成为什么要生气？因为自己穿了女装直播？他是讨厌自己穿女装？还是讨厌自己这样的直播方式？他是不是也以为自己是为了博取他人的关注才这样？
额头抵在周谨成的肩膀上，被周谨成用丰富的技巧玩弄着，江年若浑身颤抖——尽管江年若内心紧张，但总归年轻气盛，很快就发泄了出来。
周谨成就这么用还沾着粘稠液体的手掌直接去抚摸江年若的脸，亲吻他的嘴唇。而那液体，也一滴两滴，不小心滴在了江年若的假发上，稠稠湿湿。
“不行……”江年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避开了周谨成的吻。这假发不是他的，而是丁歆之的，他是要拿回去还给人家的，“让我把这打扮换了吧……不然我接受不了……”
看着江年若都快哭出来的模样，周谨成总归心软，更何况刚才的江年若已经乖乖任他胡闹了，心头的急躁冷却下来不少：“好。”
但也不知道江年若到底是紧张还是惊讶，亦或是刚才周谨成真得过分了，他两条腿软的根本走不动，最后还是被周谨成抱到浴室的。
江年若腿软手也抖，化妆棉都捏不住，卸妆卸得整张脸更加乱七八糟，撑着洗手台看到镜子里映出来的除了自己还有周谨成后，便道：“……你要不先出去吧……我把妆洗干净了……”
“我不要。”周谨成从后抱住了他，手从裙下摸到腰际，贴着他的耳朵，“你继续卸你的妆就好。”
……一点都不好啊……江年若被周谨成一抱，整个背都麻麻酥酥的，根本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一直都是一次就能取下的美瞳，这次连眼眶都红了才摘下。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有多色情吗？”周谨成拨开他的假发，舔着他的耳后，“明明就是一个色情的孩子，却总是装出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
“……你说什么啊……”
“难道不是吗？”周谨成一手还搂着他的腰，一手强行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诱惑我吗？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用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付我……其实你心里清楚我肯定会吃你这一套吧？”
“……我没有……”到底有没有江年若自己心里也不确定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在对方面前更加努力的表现自己是没错，可这样称得上是想方设法的诱惑吗？
“你总是这样不坦率，明明都做了。”周谨成在解去自己的衣物，拉开裤链的声音江年若听得分明，“在B市的时候也好，来我家的时候也好，你哪一次不是充满期待，却哪一次不是股擒故众、欲拒还迎？”
镜子里的自己很乱。
江年若看到自己额前鬓边的假发都打湿了，黑色的眼线跟睫毛膏也不知什么时候晕了开来，脸上脏兮兮亮晶晶的好几种颜色。
江年若拿衣袖去挡，不想让周谨成看到这样的自己，胡乱地擦着，白色的荷叶袖口也染上了各种颜色。
周谨成强行压下了他的手臂，贴着他说出来的话语气接近逼问：“难道不是吗？你倒是亲口说啊，到底是不是？”
江年若总觉得周谨成是在生气，可是他不懂周谨成生气的原因，更不懂现在要这么对他说的原因。委屈是肯定的，毕竟这段时间他的心情本就差多于好，现在被这么一刺激，满脸通红，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可是我喜欢你啊……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难道不能这样吗……”
第36章
在江年若流出眼泪的那一瞬间，周谨成就后悔了。
他没想让江年若哭，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跟占有欲。
他感觉自己跟江年若之间的距离随着一个很难解释很难开口的小误会而逐渐疏远了，这让他很烦恼很急躁——偏偏又是在这样的时刻，江年若以一个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形象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江年若就连穿女装也很可爱。
在看到江年若对着镜头笑时，他脑内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