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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学,一整天风平浪静。放学后,苏东季和那群朋友约好要去商业区玩,花雾不适应他们的氛围,便拒绝了邀请。后来苏东季说要看着他被哥哥接走再去和他们回合,他真诚地谢绝了,现在自己在公交站这里等。
花雾发短信给大哥,得到十分钟后到的回复。他把手机收起来,随即拿出课外书,坐在站牌前面的长凳上,静静
现在才下午四点,天气又比较热,这片区域的行人比较少,偶尔有几个学生打扮的人走过去。
花雾没去注意周围,聚精会神地翻开下一页。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将他从书中的世界给拉回来。他看了眼时间,估摸哥哥快要来了,就把书本给收到书包里,接起电话。
“喂?”。
花雾背着书包站起来。
“花雾!出事了!”
花雾怔了怔,连忙想问一句怎么了,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道冰凉的声音:“花雾。”。
手机里的人还在说话,花雾震惊地睁大眼,绷紧浑身力气,警惕地退后一步,转过身。然而没等他率先出手,电光火石间,一只苍白的手迅速扑了上来。
“我们这边有人受伤了……”
啪嗒一声。
手机掉落在地,清脆如鸟鸣的银铃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弭于风中。
☆、第三十八章
两分钟后,周一开车过来,一眼望见空荡荡的公交站,还有地上孤零零的手机。他蹙了蹙眉,走下车,捡起手机。
他瞬间认出来,这是幺弟的手机。
这时,手机震动着,来电显示:苏东季。
周一接起来。
“喂花雾,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周一转身,如霜似冰的眼底冷到令人心惊胆战,嗓音冷冽:“我是花的大哥,请你十分钟后到周家别墅。”。
说完,挂断电话。
躲在暗处的保镖适时走出来,恭敬道:“大少爷,八少爷被一个穿校服的人带走,已经有三个人去追了。”。
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很突然,那个人刚捂住八少爷的嘴,一辆面包车便迅速靠了过来。他们平日里为了不让八少爷察觉保镖的存在,一直是将车子停在一边,步行跟在他后面。
而幸好刚才保镖们反应都很及时,一个去开车,两个飞奔追了过去,此时应该会和在一起了。
剩下的这个保镖就在原地等周一过来,马上汇报情况。
周一捏紧了手机,俊美的面容满是冰冷。
十分钟后,别墅。
苏东季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踏进来,以前只听过这栋别墅的存在,现在亲眼一看,果然如传说中一样,真是华丽到让人心生向往的地方。
到了起居室,苏东季简直脚下一软差点坐到地上,七个往常只能远观的周氏少爷统统坐在那里,整齐一划地看向他,这个架势像等了很久。
苏东季身体僵硬地坐到唯一剩下的座位上。
然后……
他就被亲爱的同桌的七个哥哥给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
接着听到花雾被陌生人带走的消息,苏东季震惊地站起来,“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有两个跟踪者?!”。
周二微微笑着:“苏同学,请你把整件事情给说明一下。”,他弯着桃花眼,温柔如水的笑容落在苏东季眼里,很是渗人,“请务必事·无·巨·细的说明清楚。”。
几乎是同时,恐怕的逼迫感从左边那个英俊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而狂暴的压抑感从右边那个有着泪痣的青年身上弥漫出来。
苏东季顶着翻了数倍的压力,缓了缓惊惧的心情,吞咽着口水,开始说出那些花雾不让家里人知道的事情。
告白,推人,跟踪,衣服被偷,转学,跟踪,衣服再次被偷……
那个藏在暗处的人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花雾,甚至到了无孔不入的情况。如同一条阴暗恶心的蛇,吐着蛇信子伺机而动。
说完情况和花雾的计划,苏东季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一眼,瞬间被吓得又低下头。
卧槽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们的表情好恐怖!花雾救命你的哥哥们看起来要杀人了啊啊啊!他以后绝对不说自家哥哥的坏话了……
起居室里的气氛非常沉重,空气中那种恍若具象化的冰冷,让苏东季觉得他现在处于冰天雪地的空间中,白雪茫茫,冻地刺骨。
他认真地想了想,把放学后发生的事情也一并说了,这样可以为花雾的哥哥们提供思路。
话说苏东季放学后和一群朋友一起来到商业区,其中包括了昨天的告白女生。他们吃过点心,决定去ktv里玩一玩。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走着,迎面一个瘦长身影突然撞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直直刺向告白女生。若不是走在她身边的男生反应及时将她扯到身后,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就是她了。
因为在人群繁华的地带,路人看到有人拿刀蓄意杀人便厉声呵斥,顿时,尖叫声,喝止声,小孩哭声混杂在一起,犹如在滚烫的油锅中落下一滴水,瞬间沸腾起来。
行凶的人趁机会隐藏在人群里,转眼逃得不知所踪。
发生了这件事,苏东季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花雾,没想到他喂了一声之后便毫无动静,而苏东季隐隐听到他脚腕上的银铃声清脆作响。
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说完事情的发展,苏东季紧张地挪了挪身体,心里更是担心自己那个单薄纤瘦的同桌。
周三锐利的眼眸落在他身上,低沉的嗓音抑制着浓烈的怒火:“你说你调查过一个叫白默的人?”。
“是、是的!”。
“先报上他的重点信息和住址。”,周日拿着手机,眉眼凝霜,冷声接过话茬:“然后把那个人的调查结果重复一遍。”
苏东季记忆力很不错,又是看了好几遍的资料,他略微回想了一会儿,干脆流利地说出并不完善的调查结果。
话音落,周日面色阴沉地对着手机那头的人交代着什么。
不多时,追踪的三个保镖报来最新消息,人跟丢了,带走花雾的人明显做了很详细的准备,在他们追上去时那人将面包车开进了人流涌动的区域,接着窜出一辆一模一样的面包车,就连车牌号也一样。
两辆面包车交叉着行驶,意图混淆保镖们的视野,最后两辆车混入下班高峰的车流中,成功让他们跟错了车。
最后他们拽出那个开车的司机,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小混混。
这段报告刚说出来,周三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实木的桌面上,声音冷硬到极点,参杂着渗人的冰渣:“该死的家伙,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经过一段颠簸,被蒙着眼的花雾感觉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没等他去仔细辨听周围的声响,有人给他的双手双脚绑上绳子。
绑地很紧,花雾暗暗用力试着挣脱一下,绳子却越发往手上和脚上勒紧。
他抿紧嘴,全身的神经紧绷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模糊间听到关铁门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问道:“你是谁?”。
清脆的声音在不断回荡,随着有人走来走去,灰尘肆意地在空中飘散。
花雾立刻判断,这是一个废弃的地方。
“花雾,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吗?”。
☆、第三十九章
眼罩被拿开,刺眼的光线落在花雾脸上,他闭了闭眼,等适应了光线后马上睁开眼。
穿着短袖的瘦高少年站在他面前,笑意满满地看着他,平日里厚重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在眼睛下方有一条粗长的疤痕,那狰狞而又恐怖的疤痕一直蜿蜒到耳朵后面。
花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瘦高少年蹲下来,把玩着手里的刀子,刚才若不是有这把刀子抵着花雾,想必也不会轻易让他得手。
一边提防着瘦高少年,花雾不动色声地打量这个地方。
这是一座废弃工厂,角落里堆积着老旧残破的器械,地上有零碎的玻璃渣,垃圾,啤酒瓶,吃完没扔的外卖盒几乎能堆成一座小山,蚂蚁,蟑螂,各种肉眼可见的虫子顺着垃圾山往上爬,既恶心又肮脏。
屋梁上悬挂着两盏灯,有风从左上方的窗户吹进来,两盏灯会吱呀吱呀作响,白炽的灯光晃来晃去让人极不舒服。
花雾就坐在工厂中间仅有的一把椅子上,灰尘在空气中飘扬,极为呛人。在他右手边方向有一道沉重的铁门,离他的位置不远,铁门堪堪关上而已,并没有落上锁。
仔细记下每一个细节,花雾垂下眼。
瘦高少年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花雾,你看看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笑容因为脸上的疤痕而显得非常扭曲,明明有一张俊朗的脸,却被那道疤痕给硬生生磨灭了帅气,多了几分阴沉。
花雾抬眼盯着他,整整盯了一分钟,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话音刚落,瘦高少年的眼底瞬间席卷着巨大的疯狂漩涡,他又凑近花雾,近到几乎要贴上去了,“你再仔细看看,是我呀,是我呀!”。
花雾忍着强烈的不适,拧着眉,目光一寸一寸从他的眼睛和疤痕往下看,最后把整张脸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花雾的人际关系很单薄,从小到大认识的人用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仔细回想了好几遍,确定对面前这个古怪的少年毫无印象。
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激烈情绪,花雾调整一下心态,尽量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清脆:“你叫什么名字?”。
他扫了眼瘦高少年身上穿着的短袖校服,又问道:“你和我一个学校的?”。
瘦高少年突然平静下来,又露出灿烂却扭曲的笑容:“对,我和你一个学校,我就在你隔壁班,我一直在看着你。”。
果然是他……
花雾攥紧拳,有灰尘落在他白嫩的脸上,看起来有点狼狈,“你是白默?”。
“对对对。”,瘦高少年兴高采烈地点着头,挥舞着手里的刀子,连声说:“你终于记起我啦!”。
老实说,白默在学校的样子和现在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谁能想到在他厚重的刘海底下有这么一道可怖的疤痕?况且他平时总是弯腰驼背,谁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白默见花雾没吭声,视线下移,阴凉的眼神落在他脚腕上,那抹红绳衬着白嫩嫩的肤色更显鲜艳,挂在上面的银铃小巧又精美,一看就是珍视他的人给他戴上的。
越看越不顺眼,白默面露阴郁,一把割下那抹红绳,随手扔地老远,如玉石撞击的悦耳铃声渐渐离去,最后归于沉寂。
花雾朝银铃的方向远远看了一眼,绷紧脸,肚子很饿,让他想起二哥做的饭菜。他垂着睫毛,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外泄。
不知道哥哥们是不是在找他……
夜色渐浓。
白默的具体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周日将手机搁在桌面上,按了扬声器,手机那头的人条理清晰地说着报告。
白默,17岁,家住城南,父母离异。小学时候因为父亲有暴力倾向,他经常遭到殴打,身上时常带着伤,导致他从小孤僻寡言,甚至有些阴郁。直到他上小学二年级,父亲吸…毒,神志恍惚不请,拿刀砍伤他,除了其他几处轻微伤口,他脸上和胸口都有一道严重的疤痕。
经过惊险的抢救,白默终于被救活,也因此,他隐忍已久的母亲终于受不了了,提出离婚。离婚后,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