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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微笑脸:“小花如今并不排斥我。”。
周三暴躁脸:“啧,让我来也不是不可以。”。
周四甜蜜脸:“我想要为小花做一点儿事情。”。
周五浅笑脸:“小八习惯我。”。
周六淡然脸:“我来。”。
周日不爽脸:“小八平时跟我最亲近,我来!你们都让开!。”。
没等他们争执完毕,花雾被饿醒了,他睁着朦胧的眼,迷迷糊糊抱着被子坐起来。围了一圈的兄弟们顿时没说话,默默看着他刚起床的蠢萌样子。
花雾呆呆地盯着纯白的被子,又饿又渴,下意识说:“哥哥,我想喝水。”。
周日立马将准备好的水杯递过去。
剩余六个:“……”,老七你怎么确定小八在叫你啊喂!
一口气干掉满满一杯水,花雾清醒了,他抬起头,猛地对上七双风格各异的眼眸,吓得抖了抖手。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周五先一步开口:“小八,既然你醒了,就来洗澡吧。”。
花雾低头看见自己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身上还是脏兮兮的。他看了一眼七个哥哥,又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的两只手。
反正都被五哥洗过一次了,羞耻就羞耻吧……
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花雾点头道:“好,谢谢五哥。”。
以为弟弟会拒绝的其余六个:“……”。
傍晚时分,天空如画。
周五在调试着水温,花雾坐在浴缸里,抬头看向对面正上方的窗户,窗门微开,风轻轻吹了进来,带着夏天的温度。
透过窗户,能看见一小片红得妖艳的天空。
花雾出神地盯着窗外,心里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不管如何,他继续一百零三次在心里感谢教授自己武术的师傅,若不是有师傅每天坚持教他武术,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逃脱。
水温调整好了,周五叫花雾从浴缸中出来,先洗头发,再洗身体,最后进浴缸泡半个小时。
花雾坐在小凳子上,乖乖地低着头,仍由周五在他头上冲水。
“小八。”,周五轻轻柔柔地说:“你在想什么?”。
从刚才开始幺弟便垂着眼若有所思,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幺弟热爱发问的环节。
花雾抱着膝盖,低声说:“五哥,原来‘喜欢’是一件那么沉重的事吗?”。
他虽然不理解双胞胎喜欢自己什么,但他面对着两双充满炙热,充满渴望,充满期盼的眼眸时,心脏着实颤了颤。他为‘喜欢’这种感情感到震撼,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能把一个人变得义无反顾?能把一个人变得如此疯狂?
周五慢慢地揉搓着手里漆黑的头发,往下一看,弟弟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往日如樱花般带着淡淡粉嫩的唇更是苍白。
安静了一小会儿,花雾听到自家五哥清浅的嗓音:“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等于将自己全部思想放在他身上;而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等于将自己整颗心送给了他,甘之如饴,甘于奉献,不悔不怨。”。
不悔不怨。
花雾慢慢睁大眼,满目震撼。
谁能真正做到不悔不怨?
双胞胎是真的不悔不怨吗?不是的,在花雾不给予他们期待的时候,他们的怨便疯狂地盖过了喜欢。
周五用着不烫不凉的水冲洗着幺弟头上的泡沫,冷不丁听见他问:“如果五哥喜欢上一个人,五哥能做到不悔不怨吗?”。
闻言,周五拿着喷头的手一顿,复又接着冲洗的动作,他安安静静地微微一笑:“能。”。
十分干脆利落的一个字,花雾不免楞了一下。
洗好头发,周五准备来脱幺弟的睡衣,他的睡衣一直是纽扣式,周五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帮他脱掉纽扣。
花雾缠着绷带的两只手暂时不能沾水,却是可以自己穿脱衣的,不料五哥坚持,他也就由着哥哥去了。
哥哥的动作无比轻柔,花雾垂下眼,又抬起眼,仰起脸注视着他那张如雾般缥缈美丽的面容。
真好看啊,比起自己,哥哥更适合“雾”这个字。
周五脱掉全部纽扣,看着弟弟的衣服敞开着,露出他白嫩的肌肤,劲瘦的腰肢。周五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凝视他那双恍若天空般澄澈干净的眼睛。
静静地对视了几秒,周五捧起花雾缠着雪白绷带的手,眼里萦绕着心疼,“小八,还痛吗?”。
花雾诚实地摇摇头,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他在医院拔掉玻璃碎,清洗了伤口后,手掌遍布着数十道细细的刀痕。刀片是两面能用的类型,当时他急着逃跑,全然没顾及自己的手,近乎发狠地握紧刀片,这才割伤了手。
稍稍垂下眸,周五凑近弟弟的手掌,极轻极柔地吻了上去。
花雾诧异地看他。
仿佛没注意到弟弟的眼神,周五顺着掌心往上吻,吻他的手指,吻他的指尖,吻他的手背,落下去的每一个吻都极尽温柔,极尽心疼,极尽疼爱。
那种微凉的触感如同毒药般,顺着掌心遍布全身,最后触及平稳跳动的心脏,令花雾浑身一颤,他困惑道:“五哥?”。
周五不语,松散扎起的马尾无声滑落,三千青丝散在他肩上。他低了低头,似墨的长发垂在花雾肩上,与花雾微湿的短发交缠在一起,丝丝缕缕,密不可分,衬着花雾如玉如雪的肤色,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旖旎之感。
抵着花雾的额头,周五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抚着他的唇,指尖缓慢地勾勒出优美的唇形。
这样的唇形,真的很适合接吻。
☆、第四十五章
周五并没有吻下去,周三和周日轮番来敲门,最后直接开门,往屋子中间的沙发上一坐,就等着幺弟洗好澡出来。
两人心思各异,周日却隐约有点预感,他看了眼明显焦躁的三哥,眸色渐深。
花雾仔仔细细冲完澡,坐在浴缸里泡着。他抬头看向窗外的温暖黄昏,睡意渐渐涌上来,下意识靠着墙睡着了。
一直没离开浴室的周五见状,将弟弟从浴缸里抱出来,用宽大的浴巾裹上身体。他转身往浴室外走,走没几步,停住了。
周五略微低下头,凝视着弟弟,他那安静美好的睡颜令人打从心底感到怜爱,令人感到安心,仿佛所有黑暗都能被隔绝在外。
默默的看了几秒,周五垂眸,轻轻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荡起细微的涟漪。
周五抱着幺弟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的周三和周日瞬间站起来,见他手上抱着的弟弟睡得正香,两人默契地保持安静。
周五给弟弟擦干身体,打开微凉的空调,为他盖上棉被。
接着,他坐在床边,面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浅浅一笑:“三哥,小七,你们爱上小八了吗?”。
周日身体一震,唇色苍白;周三蓦地瞪大眼,一脸难以置信;“老五,你在说什么?!他可是弟……”。
“没错,是弟弟。”,周五似墨的长发垂在肩上,衬得宛如环绕着仙气,朦胧如雾。他看着弟弟的睡颜,抚着弟弟薄薄的唇角,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你们对小八的感情已经变质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肯定句。
在这个家里,将兄弟们看得最透的人无疑是周五,从周二到周日,所有人的心思全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感情已经变质的那几个人,他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周日无法反驳,他对弟弟的感情确实已经变质。他敛着眉眼,哑着声,坦然道:“我不想把他当弟弟。”。
话音刚落,周三诧异地回头看他,肆意的眉眼,张扬的气息瞬间膨胀起来,“老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周日抬眼盯着他,眼底有着毫不遮掩的认真,“我无法满足只当小八的哥哥,甚至没法忍受他喊我哥哥。”。
哥哥……
只要弟弟用着清脆的声音喊出这两个字,周日便觉得悬在心脏上空的利剑在一下又一下地戳伤他,让他伤痕累累,无处可遁。
哥哥爱上弟弟,何止荒唐,简直世俗不容。
周三除了满腔震惊和骇然,已然升不起其他情绪。他怔怔地望向睡得安稳的弟弟,眼前再次浮现出少年无声微笑的模样。
一种全然陌生,甚至有些可怕的情感在心底急速攀升,混沌的脑子如同无数璀璨的烟花同时迸发,炸得他头晕目眩,找不清方向。
只要揭开那一层薄纸般的面纱,周三就能知道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最终逃离了这个令他无所适从的房间。
房间里,周日站得笔直,他盯着周五抚着弟弟唇角的手,一字一句地问:“五哥是怎么想的?如果五哥没有任何想法,请五哥不要做出让小八惊慌的举动。”。
周五抬起头,安静地微笑着,眼眸如烟似雾,嗓音清清淡淡:“小七已经下定决心了吗?你可知道,小八对爱情的理解几乎一片空白?你的感情对他而言,比普通的同性之情还要沉重数倍。”。
每个字都恍如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周日心上,他敛着眸,死死攥紧拳。
同性之恋尚且无法在社会上得到同等的尊重,何况兄弟?何况血缘。
花雾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几天,这天他找来苏东季陪自己去买东西。周末无事,几个兄弟都在家,他无视了身后几个哥哥的可怜目光,淡定地揣着大哥给自己的零用钱出门。
听说亲爱的同桌要去无人岛,苏东季吓得眼镜差点歪掉,“无、无人岛?!你说这是你爸爸送给你的儿童节礼物?!”。
他按着嘴角尽量不要抽搐地太明显,周氏总裁这也太奇葩了吧?哪不好玩,偏偏要安排自己的儿子去无人岛?
苏东季看着花雾选了一些野外工具,操心地问道:“岛上除了你和你的哥哥们,还有其他人吗?”。
“不知道。”。
苏东季沉默了一下,又问:“吃穿用方面,你爸爸有安排吗?”。
“不知道。”。
“既然是你爸爸买下的岛,那岛上应该勘察过了?有没有危险的动物之类?”。
“不知道。”。
苏东季额角青筋迸起,“岛上有没有搭建一个临时屋子让你们住?总不会让你们风餐露宿吧?”。
“不知……”。
苏东季抓狂地抓着头发,怒声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挑选好打火机,花雾睁着清亮的眼,茫然地看着他,“我真的不知道,父亲什么也没和我说,只说是六一礼物。”。
“……你哥哥们总知道的吧。”,苏东季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花雾摇摇头,说:“七哥说父亲不让他们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的,周朝连一句环境因素也没提,到了六月一日这天,直接派了一艘游轮,将兄弟八个给载到海域中间的无人岛上。
等花雾和兄弟们踏上海滩,随行的几个黑衣男子恭敬地卸下一堆基本的生活用品,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是真的走了,一句话也没交代,游轮以加倍的速度登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兄弟们风中凌乱地目送游轮远远离开,一片沉默。
周朝先前说这个无人岛正被公司内部开发,然而现在他们亲眼见到后,才发现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被黑衣男子绑着来的周三绕着海滩走了一圈,死死压抑着浓烈的怒火:“死老头子,又耍人玩,这破岛上什么也没有,想要我们死在这里吗!”。
如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