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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正销魂蚀骨,蓝田突然停了下来。老猫道:“怎么了?”
蓝田不答,解开了领带,缠在了老猫的双眼上。老猫笑了起来:“要把我绑起来吗?”
蓝田在他的耳边道:“你喜欢吗?”老猫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但蓝田的声音低沉温润,听得他脚都软了,于是道:“你喜欢就行。”
蓝田不作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蓝田还是没发出声音,就像已经离开了似的,但老猫知道蓝田还在他跟前,他能感觉到蓝田的视线。老猫有点不安,唤道:“蓝田?哥哥?”
他要去揭开领带,蓝田却伸手阻止了他。蓝田凑近他耳边,道:“苗以情,告诉我,你是不是完全恢复记忆了?”
老猫摇摇头。
蓝田又道:“没完全恢复,但记起了好多事情,是吗?”
老猫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笑道:“这是审讯游戏吗?”
他听见蓝田笑了一声:“是啊,你不配合,我就要用刑啰。”
老猫并不喜欢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举起手要扒开眼罩,却被蓝田抓住了双手。蓝田使的力气不小——比必要的力度要大得多,老猫的手腕被箍得生疼,皱眉道:“放开我。”
蓝田叹道:“不舒服吗?那我让你舒服点。”他一只手抓住老猫,另一只手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蓝田脱衣服的动作是温柔的,还时不时轻抚他的皮肤,让老猫又是不安,又是酥麻,屋里没开空调,老猫光溜溜的,开始感到了冷。而且蓝田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要玩什么花样,到最后老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扒光了老猫,蓝田亲昵地问道:“冷?”
老猫点点头,“哥哥,放了我吧,要玩捆绑进卧室玩好吗,这里凉飕飕的。”
他听到蓝田笑了笑,然后后背一暖,蓝田从后面搂住了他。蓝田温暖的大手在他的胸膛、腹部、腰身上抚摸,老猫舒服得要命,很快就被点着了火,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也不怕冷了,说道:“蓝田,亲我。”
蓝田却没理他。老猫心痒难耐,还想撩蓝田两句,突然胸间一冷,一样冰凉尖锐的事物,抵在了他的皮肤上。
老猫心惊,想要挣扎,却被蓝田紧紧抱住了。蓝田道:“听话,别动!再不老实,我真的用刑啦。”
蓝田手使劲,老猫觉得胸前刺疼,随着蓝田的手往下滑,那金属冰冷的触感和疼痛就一路蔓延到腹部。只听蓝田又道:“你毛发真多,我帮你剃掉好不?滑溜溜的,一定很可爱。”
老猫大骇,道:“蓝田,别玩这个,你知道我怕剃刀的。”
蓝田放开了他,另一只手却更加用力,老猫疼得叫了一声。蓝田冷冷道:“别乱动,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
老猫心底一片冰冷——蓝田这是玩真的?
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全身□□,蓝田温暖的身体又离开了他,他只觉得周围什么依凭都没有了。他不安极了,虽然这里是他睡了几百次的客厅,身后是熟悉的蓝田,但目不视物、身无寸缕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全。何况蓝田心意不明,他甚至不确定蓝田会不会真把那东西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亲密的人变了脸,那才是真正恐怖的。
蓝田声音清冷:“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老猫决定先敷衍过去:“嗯,我偶尔会想起一些事,我爸爱吃什么啦,院子里秋千是什么时候架上的,费南神父打了我屁股,哦,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人上床是什么时候,你想听吗?”
蓝田亲了亲他红润的薄唇,手上再一次使劲。老猫“啊”的叫了出来,他腹部巨疼,深吸一口气,脑袋忍不住耷拉下来。他能感觉到抵在腹部的不是利刃,否则他早被剖开了。但那里接近胯部,是人的警戒部位,非常敏感,蓝田又是毫不留情的,老猫的心突突乱跳,感到了真正的危险。
一感到了危险,老猫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权衡自己的处境:蓝田虽然宠他,但任何爱都是有界限的,他们俩的界限,就是修道院那些可怜的尸体。蓝田毕竟是警察——就算不是警察,谁也不会真的愿意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吧?自己今天不小心露了脸,大概让蓝田感到了威胁,自己要不给他个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
蓝田温柔的声音又响起来:“猫儿,你的事儿,我样样都想知道,你以后可以慢慢告诉我。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的墓里为什么有那么多血衣?”
老猫愣了愣,“我不知道。啊——”金属戳在了他柔软的皮肤上,他的肌肉立即僵硬了起来,更可怕的是,他感觉那利器正在往下,慢慢滑向他的下半身。老猫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蓝田道:“想清楚——那些衣服不会是你的吧?难道你从小就喜欢穿女装?嗯,你要扮起来,应该美得很。”蓝田的手在老猫的脸上流连,轻声道:“说真话,你杀了多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偶尔喝点肉汤
☆、审讯
老猫的心怦怦乱跳,就算蓝田没有制住他的要害,他跟蓝田一对一打起来,也完全没有胜算啊。蓝田会做到什么程度?当然绝不可能杀了自己,但这零零碎碎地让他受罪,也难熬得很。现在强弱明显,蓝田是警察,他是嫌疑犯,这里又是蓝田的家,蓝田要对他做什么,难道会留下把柄吗?十之□□他只能默默忍受。
老猫怒火渐生,但自保的本能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轻松道:“什么血衣?我没见过。等我躺进棺材、被埋在墓里,或许就能见到了。”
“哦,你没见过。那你天天在墓园里,到底守着什么啊?”
“等树上的麻雀下蛋啊,偷鸟——”一句话没说完,那尖利的事物就遛到他下面,冷冰冰地抵在敏感部位。蓝田笑道:“是鸟蛋吗?”
老猫大惊失色,使劲要推开蓝田的手,蓝田却欺了过来,从后面紧紧勒住他肩膀。蓝田两手用力,道:“别动,扎了下去,会很疼的。”
老猫果然不敢动。蓝田见他安静下来,亲了亲他的脸,以示赞许。
老猫越来越愤怒,道:“你他妈松手。你要想审我,可以把我带回局里,你这样算什么,私自囚禁,滥用私刑吗!”
蓝田冷笑:“把你带局里有什么用,苗大公子,从上到下,大把人庇护着你,你又滑不溜手的,我能问出个屁。”蓝田放松了勒住他肩膀的手,利器在老猫那儿划着圈。老猫汗毛倒竖,却听蓝田接着道:“而且,你就算认罪了也没用。你家财大势大,总有办法捞你出来。看看林果,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老猫怒道:“我没罪,也没杀人!”他抓住了蓝田手握利器的手腕,“蓝田,你想怎样?”他想要推走蓝田,但力气颇有不如,随即天地旋转,他被摔到了沙发上。蓝田压了过来,道:“你招不招?”
老猫:“无罪可招!”
蓝田贴在他脖子边,笑道:“那我只好惩罚你了。”
老猫:“你敢!”
蓝田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客厅里静的出奇,老猫觉得自己眨眼睛时摩擦领带布面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老猫心里发毛。“蓝田……”他轻声呼道:“放了我好吗?”
他感觉到蓝田的手指抚过他眉毛、脸颊,每一下都像在挠着他的心。
“不行!”他听到蓝田斩钉截铁地说,突然间身上一沉,蓝田全身重量压在了他身上。那冰冷的金属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蓝田温暖的身体。
他热烈地吻着老猫,双手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搓揉。老猫猝不及防,瞬间就兴奋起来。
这是前所未有的奇异快感,蓝田的动作剧烈粗鲁,就像他刚才审讯他一样,但那些动作的意义完全不同了。老猫强烈地感觉到了蓝田的爱,这爱如此激烈,能让他死去活来。
老猫像是从冰窖里,一下子被拎到了火堆中,疼痛与快感交错,情绪也是大起大落的。惊恐之后的松懈,让他防线崩塌,当蓝田进入时,老猫抓着他的后背,感到整个人都化了。他沉溺在蓝田的温存和冲击中,无法自拔。眼前还是黑暗的,黑暗在延展、延展,然后光就进来了,犹如从天空窜进来的闪电,如此耀眼。
老猫叫了出来,一直到力歇为止。他要摔下去了,但蓝田接住了他,在那暖和的、有力的怀抱里,老猫所有的恐惧被抚平了,只感到了舒适的疲累。像安详地死去一样。
蓝田揭开老猫的眼罩,摸摸他汗湿的额头,笑道:“爽吗?”
老猫浑身都软绵绵的,却还是伸出手点着他鼻子,哑声道:“操。你大爷。”
蓝田哈哈大笑,“生气啦?”
老猫想起,林果也绑过他一次,在狭窄的车里缚住了他手脚强行进入,他确实很愤怒,事后还给了他一拳。但对于蓝田……他实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喜欢玩捆绑?真看不出来,”老猫懒懒道。
蓝田抱住他:“我可没绑住你,”蓝田拿起刚才那利器——一支钢笔,道:“不过要绑人,不一定是身体上的,制住心理弱点,让人感到不安全、恐慌,也能限制人的行动。”
老猫看着钢笔尖利的笔头,身上那几处还隐隐作疼,也不知道有没有戳出了伤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上面圈圈点点的,都是蓝田的涂鸦。
蓝田抚摸着他的作品,“美吗?”
“美,”老猫摊在沙发上,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你在我身上施了那么多咒语,也没审出个什么啊。”
蓝田道:“谁让我心软。诶,我也不指望能从你嘴里问出什么真话。刚才就吓唬吓唬你,是不是很好玩儿?”
老猫暗叹:“心理学家果然都变态。”但他不能否认,刚才他真是爽到了极致。这样的xing刺激,他还从来没有试过。
他贴得蓝田更近了,因为觉得冷,也怕一不小心滚下了沙发。蓝田搂着他,亲着他的短卷发,就像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宝贝。
还有一个多月,这一年就结束了。像往年一样,这时节都是464的淡季。淮城里偷窃、抢劫、债务纠纷多了起来,杀人放火、绑架撕票的重大案件却一件也没有。
办公室的气氛更是轻松懒散,连蓝田都三不五时的翘班,就算上班了,跟老猫两人也得下午两点之后才露面。
两人前后脚走进办公室,却见全员都安静地埋首办公桌上。蓝田大为诧异,一般这时间,他们要不是剔着牙聊闲篇,就是上网玩游戏,今儿怎么都在忙着压根儿就不存在的工作呢?
张扬给他打了个眼色。蓝田顺着眼风,看见沙发边站了一个矮胖而宏伟的背影。
蓝田吃了一惊,唤道:“纪老!”
纪建达慢慢转过身,笑道:“呦,终于回来了。嗯,也不太晚,太阳还没下山呢。”蓝田偷懒被抓个正着,只好厚着脸皮道:“早知您会查岗,我就来局里装个样子再出去吃早饭。”
纪建达“啧”了一声,“这个点喝下午茶都晚了。蓝田啊,你这不紧不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蓝田:“绝症,治不了了。”
纪建达双眉一扬,笑骂:“扯犊子!”他又看向老猫,招呼道:“苗公子,你果然在这儿呢。”
老猫见到纪建达就想躲,随口道:“是啊,您来找我玩呢?”
纪建达“呵呵”地露出了憨厚的笑:“玩儿嘛,下班再说。我找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