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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就像给猪肉注水那样吗?”
蓝田:“嗯,就像给猪肉注水那样。”
老猫想到自己脑子注了水,就接受不了,他抓狂道:“蓝田,你想说什么呢?”
蓝田凑近他:“你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因为那不一定是真的。可是无论真假,那都是案件最重要的线索。我可以帮你唤起这段记忆,你让我试试好吗?”
老猫皱眉:“又是要给我催眠吗?不行!蓝田,那个双胞胎案件,你知道我猜的凶手是谁吗?”
蓝田:“谁?”
老猫歪嘴一笑:“肯定是那个催眠师啊。有谁可以那么接近他的脑子呢,十有□□是催眠师动了手脚,在他的脑子里注了水,让他脑子里藏了杀人细节。你说有没有道理?”
蓝田一愣:“有道理个头!如果催眠师那么神,直接让他认了罪不就行了吗,费那么大劲干嘛?”
老猫笑道:“可能那个催眠师学艺不精,活儿不行,只注了一半……”
蓝田拍拍他的脸:“别打岔了。猫儿,我是说真的,我……”蓝田凝视着老猫:“我开始害怕了。我怕哪天找出了什么对你不利的证据。”
老猫心一抽:“要是真有那一天,你会把我逮进去吗?”
“我不知道。”蓝田老实道:“所以,你要给我时间,我要比所有人都先一步找到凶手。”
老猫逼问道:“要是凶手就在你眼前呢?”
蓝田说不出话来,看着老猫深渊般的黑瞳,只觉自己正在向下坠落。如果老猫真的杀了人……那也没什么出奇的吧。猫儿聪明大胆,道德感薄弱,常常凭感情冲动行事,还有他满身的伤疤和被家庭遗弃的过往,导致他对任何组织和团体都不信任,这样的人是有可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
要是猫儿真的是那个削人头皮、掏人肚子的杀人狂,那怎么办?这样的罪犯只能判处死刑或终身□□,因为在社会的认知里,他不可能会管住自己不再犯案……
可这是猫儿啊,是眼前这个他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的猫儿。
蓝田陷进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中。老猫却没有给他继续纠结的时间,他凑近蓝田的脸,轻轻吸吮着蓝田的嘴唇。
蓝田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老猫的舌头伸了进去,放肆地在他嘴里舔吸滑动,蓝田不自觉抱着老猫的腰,让两人贴紧点、再贴紧点……等蓝田能再思考时,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原来我对猫儿是有反应的啊。”
他虽然很喜欢老猫,也能跟他腻在一起,但一想到更亲密的举动就挺烦恼的。他看过老猫那些没下限的杂志和动作片,一开始还行,真到动刀提枪时就没法看下去。所以老猫用直男为理由推搪他时,他其实也心虚,万一在床上不行了呢,老猫这色胚会怎么嫌弃他啊?
他也琢磨过,如果没有xing的欲望,那么他对老猫多半不是爱情了吧。只不过是因为封闭得太久的自己,被老猫意外地闯了进来,从此,两个对外面世界都有点倦怠的人,刚好就缩在那个小房子里相依为命,一顿饭又一顿饭,一晚的陪伴又一晚的陪伴,竟发现两人相处还挺自在,从自在变成了习惯,再从习惯变成了心里的印记,最后就因为害怕失去彼此而幻化成爱情的模样。要是真的爱,怎么老猫光着屁股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也想不起去摸一下?
但现在,一切疑惑都消散了。他从来没试过亲个嘴就能兴奋成这样,他一边热烈地亲吻着老猫,一边急不可待地抚摸着他。老猫难耐地“嗯”了一声,蓝田听在耳里,觉得腿都软了,几乎站立不住,只好把老猫抬到办公桌上,自己的腿也顶在桌旁,紧紧地抱着老猫,亲昵地吻着他的脸。那些杀人的理论、猜疑和纠结,早被他扔到脑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老猫的眼睛、声音、气息,以及接下去将要发生的事儿。
老猫一手摸着蓝田的后背,一手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在这方面他本来就不太管得住自己,蓝田如此热烈回应,更让他兴奋到顶点,就算一会儿会被人轰掉脑袋他也得爽完再说。
两人正在火急火燎的边缘上,门口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过了几秒蓝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老猫把他的头转回过来:“继续!别管了。”
老猫伸舌头舔着蓝田的耳朵,蓝田忍不住叫了出来,老猫轻声呢喃:“哥哥,你声音真好听,再叫两声。”蓝田笑道:“你当我是狗呢……”他亲吻着老猫的脖子,老猫的气息越来越粗,手也越发不老实地在蓝田的身上揉捏着。
外面的敲门声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停了一会儿,又更剧烈地响了起来。
蓝田仅存的一点理智艰难地冒出头来,提醒他这是办公室,这么锲而不舍的敲门声,肯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要找他。他咬咬牙,推开了老猫,道:“我去看看,解决完就回来,等我几分钟。”
老猫扫兴极了,道:“那快点吧。”
门打开了,门外站着栾舒乙。她一脸错愕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料到蓝田真的会开门。蓝田道:“什么事儿?”她第一次听到蓝田这么不耐烦的语气,迟疑了起来。
蓝田再次问道:“有话要说吗?”
栾舒乙看见蓝田衬衫的两个纽扣解开了,蓝田背后的办公桌上坐着老猫,也是衣冠不整的样子,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目光从老猫身上挪开,对蓝田着急道:“蓝田,救救我。不,救我的女儿!”
蓝田一惊:“怎么了?”
“我的女儿被绑架了!“她拿出手机,颤抖着划开屏幕,“绑匪……给我发了短信。”
鼹鼠抓到了。
蓝田问道:“鼹鼠?”
栾舒乙:“我的女儿不是鼹鼠,不不,是鼹鼠,”她语无伦次道:“唉,我不知道是不是。”
蓝田把她带进办公室,安抚道:“别着急,你慢慢说。”
栾舒乙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心情平复一点,然后道:“我刚才去学校接孩子,没找到她。同学说她跟一男人走了,然后我就收到这个短信。”
“你怎么知道鼹鼠指的就是你的女儿?”
栾舒乙急躁道:“我女儿书包挂着个鼹鼠玩偶,已经带了好多年了。鼹鼠肯定就是她,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蓝田知道在许多危机和事故中,父母的直觉通常是很准的,所以也不再问下去,把发送短信的电话号码传送给穆歌,让她追查来源和发送地点。
他让栾舒乙先坐下,瞄了一眼老猫,只见他也无奈地靠在沙发上。蓝田心想:“这事儿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了。他妈的,要晚上再继续,猫儿会不会反悔?”
但面对焦虑的栾舒乙,他也不能再想那码事,他收摄心神,询问女孩失踪的过程。
栾舒乙的女儿叫林天心,13岁,就读于淮城大学的附属中学,今年刚上初一。今天学校有围棋比赛,林天心作为后备成员,一直在学校待到四点半。她给栾舒乙发了微信,让妈妈来校门口接她。中学就在大学的南门外,开车5分钟能到,但下雨天门口堵车,栾舒乙到达时已经过了十分钟。她在门口看不见女儿,却遇到了女儿的同班同学,同学告诉她,林天心跟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走了。栾舒乙赶紧拨打女儿手机,手机却已经关机。根据同学的描述,男人中等身材偏瘦,穿着藕荷色的T恤,没什么特征,帽子又遮住脸,看不出样子。但他的帽子上有个狮子图案,非常显眼。
“是狮子吗?”老猫在旁边插口道:“墨绿色帽子,金黄色的狮子,帽檐有一圈草绿色的滚边?”
蓝田和栾舒乙惊讶地看着老猫,栾舒乙连忙道:“我……不清楚有没有滚边,你见过那个男人?”
老猫点点头,对蓝田道:“要是帽子没错的话,我确实见过。他是你的学生。”
☆、影子
一个小时后,穆歌和萧溪言相继赶到了蓝田的办公室。穆歌追查到短信来源,发信的是一张外地电话卡,没有身份登记。这张卡除了发过这个短信以外,没有其他通话记录。发送地不出意料,就在淮城大学。
萧溪言:“刚调出了大学和中学校门口的监控录像,因为雨下得太大,影像模糊不清。而且行人都拿着伞,没法分辨有没有戴帽子。唯一能肯定的是,行人的姿态都很自然,没有任何人有被胁迫的迹象。”
蓝田看着栾舒乙道:“根据她的同学的证言,你女儿是自愿跟着那男人走的,校门口人很多,如果她是被强行拐走,一定会引起注意。”
“天心的朋友,我都认识,没有这样的男孩!”栾舒乙斩钉截铁道。她脸色阴沉,这一小时里她虽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但不停地更换交叉的双腿,潮湿的布鞋在地砖上洇出了水迹。
穆歌同情道:“做妈妈的都以为自己认识孩子所有的朋友,其实啊,你对她的了解还不如手机呢。”
萧溪言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住嘴,穆歌愣了愣,心想“又说错什么了吗?”,她脑子转了转,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大部分孩子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就算在她身上装摄像头,也看不见她脑瓜里的小心思。所以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准就是跟男朋友……”
栾舒乙大声打断她:“我说了,她没有男朋友!”她闭起眼睛,几秒钟后,她睁眼看着穆歌,眼神冰冷:“可能你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想什么,但我跟天心不一样,她所有的喜好和厌恶、老师和朋友、她会做的选择,我都一清二楚。要了解孩子,并不需要装摄像头,只要给她的生活做严格的规划,每个时段做什么事、见什么人都把握好,然后留意她的反应和选择,你就会知道她的心理轨迹。人是活在框架里的,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都脱离不了这个框架,你连自己孩子的框架都弄不明白,怎么能做好母亲的角色?”
穆歌一时语塞,她在脑子里回放了几次,才想明白栾舒乙的话。她带孩子向来是粗放型的,从来不管他在外面怎么野,闯了祸了,就简单粗暴地扣零花钱、禁玩游戏、没收手机,孩子的朋友也只认识常来串门的几个,孩子心理框架什么的她完全没概念,孩子电脑还能装多少游戏她倒是了如指掌……
蓝田打圆场道:“栾教授,我相信你很了解孩子。不过提出更多的假设,有利于尽快找到她失踪的原因。我建议你问问她的好朋友,有些事情,朋友会比父母更清楚。”
栾舒乙深深地看了蓝田一眼,最后认输似的低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想了想,站了起来,走出蓝田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拨打电话。
萧溪言叹道:“被她这么盯着,我是孩子也想离家出走。孩子又不是她的影子,真能随时在她的掌控里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栾舒乙或许可以。她在学术上的成就很平庸,但她写的鸡汤文有大批读者,她的套路就是教人怎么计算别人的心理轨迹和自己的心理轨迹,找到交叉点和平行点,去预判和控制别人的行为——简单说,就是她认为这世界是没有意外和偶然,要是你的生活、感情出了差错,那只是因为你算得不够精准而已。”蓝田打开手机里的一个网页,翻过来给他们看:“这是她的博客,里面有很多林天心的画。你们看这个,“蓝田指着最新的一幅,画里是个大窗户,窗户外是大片大片的野草地,草地里一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