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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回国庆长假也来这套。
时运不济。
关越叹了口气,虽然大哥捐了一栋楼,保证他不管成绩怎么差都能在18班待着,但不听话会被大哥收拾……
想到这儿,关越悄悄摸手机出来,滑了一下就看到微信上一个常聊天对象。他发了一个两百块红包过去。
关越:老规矩,明天到我这儿来拿卷子。
“关越,你干嘛呢?”老周放下二郎腿,从讲台上往下走,关越特别冷静,把手机黑屏了以后往祁慎桌肚子里一塞。
年级第一的抽屉,老周放心,关越也放心。
等老周过来查看他桌肚子的时候,里面只有废纸和一袋拆开了的薯片。
老周叹了口气:“上课不要吃零食。”
关越:“……哦。”
偷吃东西,也比被捞到用手机准备考试后续事件好。老周头本来就秃了,关越希望他不要气得更秃。
老周扫了一眼关越空白的卷子,有点奇怪:“我刚翻你的作业,你——”
咚咚——
老周没讲完,教室门给敲响了。
“周老师,你好。”年轻的男人穿得人模狗样杵在门口问,“我想找一下关越,请问能让他出来一下吗?”
教室里学生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看到年轻男人一米九的个头,精致艳美的面孔,以及具有压迫性的白酒信息素,叫18班教室里的学生陷入小声议论。
颜狗们心里哇哦的疯狂叫喊,眼里只有美色,没有卷子。
关越看见门口杵着的人,是条件反射去拽旁边祁慎的衣服——祁哥,救命。
老周卷成桶状的卷子敲了关越头顶一下:“你哥找你,你打扰祁慎做卷子干什么?!赶紧出去。”
祁慎是看到门口杵着的关斐了的,估摸着是因为昨晚关越的离家出走。
要是平时他大概会跟着出去替关越说两句好话,护着关越不挨打,但是现在的祁慎正因为关越今天干的事儿怄气呢,他没搭理关越。
*
上课时间,楼梯上基本没人。
关斐一把将他弟弟关越怼在楼梯转弯的墙壁上,借由身高,居高临下的问:“小子,我放在桌上的礼盒呢?”
关越:“?”
礼盒?
关斐见关越一脸懵,认定这小子装傻,去扯关越脸颊两边的软肉:“好你个小崽子,敢做不敢当啊!你哥我在客厅里安了摄像头,就是你给拿走了礼盒!别给我装傻,赶紧把东西还给我,那条颈带是我送你嫂子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关越大惊。
双手又刚掰开关斐揪他脸上肉的手,有点尴尬的将关斐的手重新往自己脸上怼,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我送人了……哥,要不你再揪两下出气,然后回去重新准备礼物?”
重新触碰到关越脸上软肉的关斐,吃惊于关越陡然间增长了极多的力气。
刚想着这小子该不是自卑了,给自己倒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注射了,要不要塞医院看看,结果听见这小子的话,又是一惊:“送人?祁慎?他分化成O了?”
关越:“?”
“不是,哥,你怎么知道祁哥分化成小O了啊?”
关斐翻了个白眼:“蠢货,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这小子从小到大送东西除了送祁慎,还送过谁?他这个大哥都没送过!
关越撇嘴,蠢货就蠢货吧,他被骂多了,习以为常。
“祁哥不是冷不丁分化成omega了吗?他不适应,也不晓得小O注意事项,刚好看见了桌子上有条颈带,我就拿了呗,谁让你放桌上的……”
关斐:“哈?你脑子进水了吧?”
祁慎不适应?可去他妈的不适应吧!不管分化的早,还是迟,出生的时候,基因就会告诉人大概率会分化成什么。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关越有点儿烦他哥了,“我送都送人了,难不成你还要我去祁哥脖子上给你把那条颈带扯下来啊?那不是耍流/氓吗?”
看这小崽子竟然还不耐烦,关斐来了火气,单手捏着他的嘴唇,让他成了小鸭子。
“嗯唔——”关越不够高,被关斐揪着嘴唇,不自觉仰头踮脚,“呜咻——”
关斐磨牙:“哎哟喂你还知道扯颈带是耍流/氓啊?那你知不知道在礼盒里放杜/蕾/斯也是耍流/氓呢?!你说!你拿走颈带,不跟我说,还往里面塞杜/蕾/斯是几个意思?!你嫂子现在要去睡书房你怎么赔我!”
关越:“……”
“唔——”关越发现嘴被捏着,讲不出话,单手掰扯开了关斐的手,力气大得关斐都觉腕骨疼。
关斐正奇怪,就见关越摸着他自个的嘴巴说:“哥,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有意的,我就觉得你东西乱放在桌子上,太辣眼睛了,我是好心给你放进去的,要是别人到咱们家做客,看见那玩意儿放桌上,多不好看,对吧?”
“……”
关斐被他头头是道给气到了,但忍住了。
看着这小鸡崽子搓脸搓嘴巴,拧着眉头嘶嘶叫疼得样子,关斐深吸一口气道:“你有理,说你一句,你能顶十句……”
关越欲反驳,关斐抬手叫停:“这事揭过,咱哥俩暂且不说,你先给我交代交代,你最近见了谁,干了啥,有没有乱吃东西,或者……胡乱注射什么东西。”
关越:“?”
注射?
“!”关越心惊肉跳,不可思议的看着关斐,“哥!你怀疑我吸/毒?!”
一声惊吼,楼底下的人都听见了,更别说靠楼梯口的18班。
写完卷子,正捏着关越手机,看亮起屏幕显示蒋尽欢来电的祁慎惊了一下,由不得站了起来。
老周问:“祁慎,干什么呢?”
祁慎也顾不得气闷关越怎么跟蒋尽欢搅和到一块儿去了,他将关越的手机往自个兜里一踹,边快步往外走,边含糊扯谎:“上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6章
S市军区总医院。
关越被两大门神堵在医院里做完一系列检查,抽血验尿,样样不落。
一通忙活下来,关斐去疏落走后门,要求隐秘、且尽快出结果了,关越瘫在医院大厅的按摩椅上,摸出手机,扫码点了个半小时舒筋活络按摩套餐。
机械按到肩胛骨,以及脖颈处时,疼痛后的酸爽让关越有一种自己活过来了的感觉,舒服的哼了一声。
余光瞥到旁边坐在,眉头紧锁、目视前方的祁慎,关越问:“祁哥,你看谁呢?”
祁慎很冷淡:“看你哥。”
关越猛得坐起来,惊看祁慎,按摩椅的自定义程序虽然客人不再了,依然滚动着工作,发出震动的声音。
许久,关越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祁、祁哥……你、我有没有给你说过啊,我嫂子他虽然经常、经常睡书房吧,但不是我哥让他去睡的,是我哥特别作,对,别看他在外面人模狗样,是大老板,大总裁,实际上就是人见人烦的作精,把嫂子闹得受不住了,又舍不得我哥去睡书房,才自个跑去睡书房,清净两天的。”
从磕磕巴巴,艰难遣词造句,到后头关越像是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了,越来越顺,一口气讲完,一副忧心忡忡,怜悯可惜的样子看着祁慎。
祁慎:“?”
关越见祁慎下巴微收,茶色眼睛往下一瞥,眉头轻蹙,只差在脸上写下莫名其妙四个字了,他讷讷解释:“你不明白吗祁哥?我嫂子特别喜欢我哥,我哥也特别喜欢我嫂子,他俩情比金坚,你别喜欢我哥,没结果的。”
祁慎握紧了拳头,脸色黑沉得厉害,关越见了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有点怕恼羞成怒的祁慎一拳头打过来。
他见过祁慎打人,会在医院躺三个月的那种。
但关越觉得,他不能让祁哥走不归路,蒋凭意不是好东西,他大哥是有夫之夫,他不希望祁慎以后被虐得肝肠寸断,心肝脾肺都疼。
祁哥,在他这里,值得最好的。
即便可能在挨打,在医院躺三个月,关越觉得这个谏官他也是得做!
古往今来,多少谏官撞死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上,饮下鸠毒死在牢狱之中,关越想到前人的惨,他看向祁慎的时候,就好像在看一个暴/君。
祁慎被关越一天第二回 强制拉郎配已经磨得没脾气了,他不由的反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脖子。那块冰冰凉的护腺银片压着腺体大半天了,这会儿透着丝丝热意,然祁慎的心却如同掉进冰水中了,拔凉拔凉的。
是他妄想了。
“祁哥?”关越见祁慎许久不说话,以为祁慎不愿放弃第二次的怦然心动,他急了,“祁哥,你明不明白啊?我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被他高大的假象给欺骗了,我跟你说,他一米九的个子算什么啊?我以后还能长到一米九二呢!”
关越想告诉祁慎,像关斐那种身高根本不算什么,他并未发觉这话带着几分争风吃醋的意味。
敏锐如祁慎,听出来了。
阴霾一扫而光,祁慎面如往常:“看见那个牌子了吗?”
祁慎指的电梯那边立着的长方体显示器,白色银幕上标着每一楼是什么科,指路用的。
关越莫名:“看见了,有什么问题吗?”
“六楼,整形科。”祁慎翘腿往按摩椅里窝了进去,嘴角隐隐有笑意,“你可以去里面找刘主任,那是我妈的大学同学,让他亲自操刀,给你在嘴角点颗痣。”
关越没反应过来:“点什么痣啊?”
祁慎瞥了关越一眼:“媒婆痣。”
“祁哥!”关越反应过来了,敢情说他乱点鸳鸯谱呢!他恼羞成怒,扑到祁慎那边去,把人压在按摩椅上挠痒痒。
祁慎不怕痒,怕他摔下去,双手张开倒没抱着关越,只虚扶在关越腰侧,只怪关越自己乱动,撞上了祁慎的手,自个被自个痒得大笑,引来了零星几人侧目。
要不是关斐下来,卷起一堆A4纸打印的资料敲在关越头顶,怕是医院的安保人员要过来让他们别哔哔了。
关越坐在祁慎腿上,不高兴的侧身转头,看见是关斐,脸一垮道:“哥,你干嘛打我啊?”
虽然祁慎说他乱点鸳鸯谱,但关越还是觉得祁哥可能喜欢比较他高的男人。
先是蒋凭意,后面在是他哥关斐,都是比一米八五的祁哥高。
因而关越有点儿防备关斐。红杏不出墙,但贼有可能翻墙啊!
关斐被自家蠢弟弟防备的眼神搞得无语:“检查都搞完了,结果也出来,我不至于再拖你去检查了,你防备个什么啊?”
祁慎一听检查结果出来了,连忙问:“斐哥,越越的检查结果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关斐将检查报告给祁慎看,“各项数据都很正常,里面没有什么成瘾的东西。”
关越翻了个白眼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哥,我都说了无数遍了,我不吸/毒,非得摁着我的头让我检查……竟然不信我这个亲弟弟,我又不是有病,至于去吸/毒吗?!”
关斐懒得搭理这个蠢货,他与祁慎说:“阿慎,你在学校看着点他,我今天是抽空出来,等会儿我就得出去一趟了,免不起有些不怀好意的在我那儿吃不了好果子,报复到这蠢货身上。”
“有危险?”祁慎心提起来了,他和关越从小一起长大,关越经常因为家境被心怀不轨的人逮着报复,或者要挟关斐。
关斐什么情况,祁慎不在意,就怕关越会像小时候一样被打击报复。
关越却觉得祁慎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