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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昨晚……谢谢……你的照顾……」
这句话说得吞吞吐吐,等端木衡反应过来,洛逍遥已经关上门跑走了。
在之后的十几秒里,端木衡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瞧瞧他挖到了多么稀少的宝贝啊,这典型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而且还数得感恩戴德。
端木衡走到窗前,刚好看到洛逍遥拐过前面的路口,闷着头匆匆向前走去。
看来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用担心无聊了。
端木衡抹去眼泪,看着洛逍遥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愉悦感。
那个时候,他作梦也想不到‘很长一段时间’究竟有多长,长得足可以覆盖了他今后整个人生。
《完》
番外三:小赌?豪赌?相爱就别怕苦
这是苏唯在今晚的推牌九中第五次输牌了。
大家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句话绝对有问题,拿着手中一对小得不能再小的杂牌,苏唯气愤愤地想——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情场赌场职场没一样混得好的。
啊对,小偷这职业没有职场,他所谓的职场是指他跟沈玉书开的那家侦探社,侦探社的生意说好不算好,说坏也不能说很坏,简单来讲就是马马虎虎,就跟他和沈玉书的关系一样。
所以苏唯才来气,交往这种事要么就是喜欢,要么就是讨厌,马马虎虎算什么?
他将输的钱推了出去,又叫酒保送酒。
酒保跑过来了,不过手里没拿酒,而是说:「先生,我们这打烊了,您看是不是该买单了?」
「你这不是酒吧吗?酒吧不该通宵营业吗?」
当然不是酒吧,在酒吧您敢明目张胆地赌钱吗?看条子会不会第一时间抓你去吃牛排饭?
酒保在心里嘟囔,不过看看苏唯醉眼朦胧的样子,他放弃了无意义的辩解,直接说:「可您都输了一晚上了,所谓小赌怡情,今晚您的赌运不佳,再赌下去就没意思了。」
「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我就喜欢输钱,咋了?」
所以说不要跟喝醉酒的人说话,基本上都是废话。
酒保直接探身收牌,苏唯急忙抢先按住,说:「再赌一把,这把再输了,我就放弃!」
「这话是您说的啊,您可以不要赖账。」
最重要的是别输得连酒钱都付不起。
还好,酒保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苏唯的运气没有低到那么糟糕的程度,最后一局他反败为胜,竟然是一副天牌,再加上他坐庄,这一局赢了个满堂红。
他洋洋得意地站起来,说:「我就说我一定会赢的,情场失意,赌场一定要得意才对!」
敢情是被人甩了,在这里借赌浇愁啊。
酒保站在旁边,配合道:「您今晚赢了个大满贯呢,可以让我们打烊了吧?」
这次苏唯没再坚持,起身离开,他赢的那堆钱还都放在桌子上,他却看都没看。
酒保在后面叫:「钱钱钱!钱您不要了?」
「就算酒钱好了。」
酒保的嘴巴张大了,呆呆地看着苏唯走出去,几千美金用来买两杯酒,他很想知道是自己的价值观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人脑子出了问题。
苏唯从地下小酒馆出来,顺着楼梯一摇三晃地走到楼上。
已是凌晨,街道冷清,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夜风袭来,吹散了身上的燥气。
苏唯道边左右看看,不知道该走哪一边,索性随便选了一边,吹着口哨往前走。
他只是喝了点酒而已,脑子并没有问题,钱这东西,假如到了想要多少都可以随时得到的时候,它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所以在他的信念里,钱一直都排在最末一位,至于第一位,说起来大家一定会笑,所以他本人打死都不会说。
你是国际神偷啊,你怎么可以相信友情呢?
第一次相信时你失去了拿到国际第一神偷的机会,第二次相信时你差点摔死,事不过三,如果你这次还要选择相信的话,就别怕苦头吃得更多!
苏唯在心里反复警告自己,脚步却不听使唤,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又转了个方向走。
那边有一家婚纱店,几个小时前,他跟沈玉书就是在婚纱店橱窗前吵起来的。
确切地说,是他单方面地冲沈玉书发脾气,因为沈玉书说了一句话。
「这衣服不适合你。」
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说过,就在他们争夺国际第一神偷的名号时,那个人说他赢得第一后就结婚,他很高兴,自告奋勇说要当伴郎,谁知对方的回答是——
「不,苏唯,这衣服不适合你。」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知道这只是巧合,沈玉书不可能知道他过去的事,但也是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曾经以为遗忘的过去并没有忘记,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只是刻意不去想而已,但只要有人稍加提醒,记忆就像放映机一样,将沉淀的往事显影出来,清晰的,毫无遗漏的,在他眼前一点点回放。
那一瞬间,沈玉书跟那个人的容貌重迭了,漫不经心的说话听在他耳里,就像是嘲讽,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你只不过是我的合伙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气愤之下,他冲沈玉书大叫道:「我有资格争天下第一,也有资格穿这样的衣服,只要我想!」
叫嚷声惊动了经过的行人,沈玉书也很惊讶,说:「我不知道,原来你有……」
「你当然不知道,却在这里信口开河!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不过是当侦探,就认为自己无所不知!」
从附近投来的诧异目光更多了,沈玉书没有再回应,默默站在橱窗旁边看他,苏唯惊然回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可是又拉不下脸去道歉,只好掉头跑掉。
不知道沈玉书是被他骂傻了,还是生气了,没有叫他,他跑了很久才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沈玉书追来,但没有等到。
这就是苏唯深夜不想回家的原因。
单纯、单纯只是拉不下面子去道歉而已,假如道了歉,人家不接受,那岂不是更没面子。
婚纱店很快就到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橱窗里的灯光打在几个穿着西装跟婚纱的模特儿身上,就像一道漂亮的风景线,占据了街道一隅。
苏唯走到橱窗前,注视着模特儿身上的西装。
那是一套纯白色的婚礼西装,缝制得正统而又精致,除了工作中必须的伪装外,他从来没穿过这么正统的衣服,情不自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橱窗里的打光很柔和,苏唯恍惚了一下,思绪跟跟多年前的记忆重迭了,那晚也是这样静谧的夏夜,他们约了出来散步,作为大赛前的放松活动。
现在回想起来,那晚他们的相处还是很温馨的,直到大赛过后对方说了那句话,他才发现他们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赢了就是赢了,大家只知道你是天下第一,谁管你是用什么手段获得的,如果只是论偷技,那任何人都可以当神偷,但要最想站在金字塔的顶峰,那靠的就不仅仅是技术了。
也许这句话没说错,但他无法接受而已。
也许大家都没说错,他的确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
「苏唯。」
叫声在身旁响起,打断了苏唯的思绪,他转过头,吓了一跳,沈玉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穿着相同的衣服,站在相同的位置上,连表情口气都完全一样,一瞬间,苏唯的大脑混乱了——他穿越回了几个小时前的时空里,所有争吵都没发生过。
真是太好了,不用再纠结什么面子问题,找个借口回家吧!
「西装,呵呵,我在看西装。」
他用很夸张的动作语言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指指橱窗里的时装,说:「挺漂亮的,不过我也觉得不适合我。」
「那你为什么发脾气?」
「发脾气?」
被问到,再看看周围冷清的街道,苏唯终于反应过来了。
「难道我没有穿越回去?」
「什么穿越?」沈玉书皱眉看他,忧心忡忡地说:「医学报告说生气会降低一个人的智商,看来很有道理,你的智商该充值了。」
「喂!」
「从你生气离开到现在,刚好过了六个小时。」沈玉书看了下手表,「听你的意思,很想回到六小时你生气之前,好粉饰太平。」
被说中了,苏唯把眼神瞥开,清清嗓子,装作无所谓地问:「那你怎么还在?」
「因为我在这里等你啊。」
「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吧!?」
「没,刚才太饿,我去对面的店里吃了碗面,从那里刚好可以看到这边的风景,所以看到你,我就马上过来了。」
沈玉书指指街道对面的便利商店,不过即使这样,他一直等待的做法也让苏唯傻眼了,叫道:「你是忠犬八公吗?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你会回来的,我知道,」注视着他,沈玉书认真地说:「因为依着你的脾气,肯定不会回家。」
他的表情太郑重,苏唯被看得很不自在,心口涨涨的,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有种被在意的欢喜,又有些懊恼。
他不该把不快发泄在沈玉书身上,沈玉书什么都不知道。
「抱……」
后面那个字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沈玉书突然靠近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苏唯就看到俊秀的脸盘猛然间放大在自己面前,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嘴唇传来温热,沈玉书竟然吻了他。
脑子里哄的一声,仿佛爆开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到唇上的热度在持续升温,沈玉书不仅在吻他,还吻得分外热切,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身体的本能反应自动上线,苏唯抬起手,揽在了沈玉书的腰间,接受他的亲吻,继而响应过去,和他的唇齿相依,舌尖缠卷到一起,享受着热吻带来的快感。
空间太静了,让亲吻声变得煽情而挑逗,过了好久,苏唯的思绪才慢慢从飘荡中沉淀下来,听到煽情的低吟,他很不好意思,伸手推开了沈玉书。
头晕乎乎的,有些站立不稳,一半是因为醉酒,一半是亲吻而导致的缺氧,只能说某个人太热情了。
苏唯手扶额头,沈玉书的手还按在他的肩膀上,担心地注视他,让苏唯有种会随时再被亲吻的错觉,他急忙抬起另一只手,做出制止沈玉书靠近的动作。
沈玉书很听话,站在他面前,问:「你还好吧?」
「不太好……」
不,是太不好!
回过神来,苏唯突然很不爽,抬头问道:「为什么亲我?」
「看到你不开心,就想亲了,这是一种本能。」
「那你的本能还让你把舌头伸到我嘴里来吗?」
「是你先伸的。」
是吗?
头太晕,苏唯不敢确定自己刚才的行动,很快就做出结论——有这个可能,他不讨厌沈玉书,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吧。
因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毫无顾忌地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表现出来。
「我去喝酒了。」他揉着额头说。
「我知道,你嘴里的酒味很大。」
苏唯抬头瞅他,沈玉书平静地追加,「是我喜欢的酒味。」
「还顺便赌钱了,一开始输得精光,最后一句大翻盘,赢了个满堂红。」
「挺有趣的,下次带我一起。」
「我要说的是——偷东西也好,赌钱也好,我一点都不在意输掉,但有些事,我一定不可以输。」
沈玉书有点明白了,伸手抚抚苏唯的额发,说:「以前的赌局我没办法陪你,不过以后,我可以每一场都陪。」
他说得很郑重,眼神也无比认真,苏唯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挠挠头发,嘟囔道:「也不用说得这么铁齿。」
「那换个方式说——我特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