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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逍遥红了脸,这两天见惯了端木衡发情的样子,他会那样想也是人之常情吧。
在心里吐着槽,洛逍遥脱了衣服躺到床上,端木衡扯开被子帮他盖上,柔软的被褥包裹了他,他这才感觉全身都在酸痛,躺下后舒服多了。
没多久助手把大夫带来了,居然是西医,洛逍遥烧得昏昏沉沉的,无法拒绝大夫给他做检查,只嘟嚷道:「我不吃西药。」
「没人让你吃西药。」配合着端木衡的话,大夫取出了药剂瓶跟针管,看着他把针头插进玻璃药瓶里,洛逍遥的眼睛瞪大了。
自从进了房间,端木衡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移开,看到他的反应,觉得很好笑,故意问:「你不是警察吗?还怕打针啊。」
「我不怕……」
其实洛逍遥心里怕得不得了,谁知道那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万一药物太强烈怎么办?
爹常说洋人的玩意儿不适合他们,所以他们的药铺生意才会那么兴隆啊。
「我家一家中医,让西医看病,要是传出去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端木衡按住肩膀让他朝里躺,接着裤子跟内裤被拉下来,臀部传来疼痛,洛逍遥本能地抓住了端木衡的胳膊,就听大夫说:「放松点,肌肉绷太紧,不好注射。」
头发被轻轻揉动,像是感觉出他的恐惧,那只手抚摸得很温柔,洛逍遥的注意力被拉开了,等他回过神,针已经打完了,大夫说:「我再开两剂内服药,饭后记得吃。」
洛逍遥松了口气,害怕导致他出了一头汗,这比用被子捂汗效果强多了,再看到端木衡的胳膊还撑在他手中,因为太用力,白哲肌肤泛出一大片红。
他很尴尬,急忙松开手,出乎意料的,端木衡既没生气,也没嘲笑他,收下药,向大夫道了谢,送他出去。
洛逍遥把自己蜷在被子里,下意识地摸摸头发,那里似乎还留着余温,他知道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心里又很欢喜。
见惯了端木衡的强势霸道,偶尔看到他表现温柔的一面,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不讨厌,只是端木衡这样做是真的出于在意,还是只是一时的随性,他无从得知。
端木衡回到房间,洛逍遥已经睡着了,抱着棉被把自己蜷缩起来,像是只小狗,他小时候养的幼犬就喜欢这样睡觉,难怪初见他时会觉得有亲切感了,原来如此。
他走到床前,伸手触摸洛逍遥的脸颊,洛逍遥睡得很沉,对他的抚摸毫无反应,端木衡又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他早上起得很晚,多半那时候就非常不舒服了,真不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撑着陪自己到处跑的。
端木衡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不快,他记得刚跟洛逍遥认识那会儿,洛逍遥不管什么事都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交流的机会越来越少,每次见面都是上床。
而现在,他不仅不说出自己的心事,还把他当仇人来看,哪怕不舒服也不肯向他求饶。
越想越气恼,端木衡泄愤似的胡乱揉动洛逍遥的头发,可是目光掠过他颈下明显的红斑时,又忍不住笑了。
「真蠢。」他说。
洛逍遥醒来时已是晚上了,经过休息,他好了很多,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澡,被端木衡制止了,说容易加重病情,并端来晚饭,让他吃饭吃药。
晚饭是清淡的米粥腌菜,洛逍遥饿了一天,唏哩呼噜地全部吃下了肚,从头至尾端饭送水这些事都是端木衡做的,对于这样破格的服侍,他本来还有几分感激,直到端木衡将大夫开的西药放到他面前。
「我说了,我家开中药铺,我不吃西药。」
见过一次他排斥西医的行为了,端木衡没介意,淡淡地说:「坚持自己的理念是好事,但做人做事要吐故纳新才能进步。」
「我不要进步,不吃。」
如果说病人是任性的,那放在洛逍遥身上就再形象不过了,他不是不信西医,他是不信端木衡。
出于对抗的心态,潜意识中就否决了他的判断·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数秒,端木衡突然靠过来,洛逍遥还以为他要亲自己,急忙躲避,谁知端木衡只是试他的体温,额头对额头,然后说:「喔,烧退了,难怪这么有精神。」
洛逍遥脸红了,慌乱地推开他。「既然烧退了,那我不吃药也没事。」
「嗯……」
长长的尾音过后,端木衡再次靠近他,这次是亲吻,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将事先含着的药片跟水度到了他口中。
「唔……」
嘴里泛起苦涩,洛逍遥想推开他,却被紧紧抱住,端木衡吻着他,压住他的舌,导致他不得不将水跟药片咽了下去。
苦味让洛逍遥皱起了眉头,端木衡却没就此罢手,继续那个亲吻,卷起他的舌热情的吮吸。
津液随着药的苦涩弥漫了口腔,两人的舌纠缠了很久,直到洛逍遥威觉下颔都酸了,端木衡才罢手,舌尖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圈,心满意足地退开了。
这个意外导致洛逍遥大脑缺氧,眼前有些发晕,他捂住头躺回到床上。
热吻让洛逍遥让得脸颊腾起胭红,看起来很诱人,也很好欺负,端木衡满足地注视他,说:「我还没亲够。」
洛逍遥没力气跟他争辩,抬起眼皮没精打采地看看他,又落下眼帘。
端木衡伸手拍拍他的脸颊。
「所以你是选择自己吃药,还是让我继续帮你?」
洛逍遥妥协了,为了不导致晕过去,他稍微仰起身,接过端木衡递上前的药片,就着水送了下去。
等他吃了药,端木衡把水杯放回桌上,笑道:「想让我亲你就直说嘛,何必找借口不吃药呢?」
黑的白的都由他说了,洛逍遥没力气跟他斗气,索性不理会,重新躺下,转过身面朝墙壁睡觉。
身后传来开门声跟说话声,就在他以为端木衡离开了的时候,端木衡又回到房间,脱了衣服上床,靠着他躺了下来。
洛逍遥才稍微放松的身体又下意识地绷紧了。
灯关掉了,端木衡从后面抱住他,不过什么都没做,只是普通的贴靠。
虽然他跟端木衡认识了很多年,上床的次数更是不计其数,但像今晚这样贴靠着同床共枕的行为还是第一次。
端木衡没有穿衣服,他的身体很热,洛逍遥闭着眼,感受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心房不自禁地失去了正常的频率,全身僵住了,靠在端木衡的怀里,他一动也不敢动。
「你在紧张。」
「没有。」
手腕被握住了,端木衡说:「脉搏跳得这么快,还说没有。」
洛逍遥没话说了,感觉着吞吐在后颈上的热气,就听端木衡说:「以为这样可以帮你祛寒,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知道适得其反你还不下去,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睡算怎么回事?
洛逍遥正腹诽着,端木衡忽然说:「抱歉。」
声音很低,一瞬问,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黑暗中传来幽幽的叹息,端木衡说:「你就不能顺着我一点嘛,你也知道我从小就任性惯了的。」
像是撒娇似的的埋怨,洛逍遥很惊讶,又有些不适应,他习惯了傲气霸道的端木衡,反而对他偶尔表现出来的弱气不知该如何应对。
半晌没得到响应,端木衡叹道:「你当然不能,否则你就不是小表弟了。」
话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洛逍遥终于没忍住,犹豫了一下,说:「别靠我这么近……会传染你的。」
端木衡笑了,伸手玩着他的头发,说:「小表弟,你还是担心我的嘛。」
「不是……」
无视他的否认,端木衡将搂住他的手臂又往里收了收,于是他们两人贴得更紧了,洛逍遥感觉得出端木衡今晚的心情很好,不知觉中,嘴角翘了起来,对他的搂抱也不那么排斥了。
「我母亲过世很早,所以小时候我很喜欢跟乳母睡,抱着她,这样会让我安心,就像现在这样。」
这是第一次端木衡提到幼年的事,这对洛逍遥来说很新奇,就听他又道:「后来我大了,乳母就不让抱了,买了毛皮玩具给我,再后来改成抱枕,不过感觉还是你最好。」
洛逍遥一阵心悸,好像心脏停跳了半拍似的,他犹豫了一下,问:「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妻子吗?」
「打听我的家室了,看来你对我很挺在意的。」
心事被戳破了,为了掩饰尴尬,洛逍遥反驳说:「你成家的事大家都知道,还需要特意去打听吗?」
稍微沉默后,端木衡道:「那不重要。」
洛逍遥不知道他是指什么不重要,他也没打算多问,那是禁忌,避得越远越好。
「你喜欢她吗?」打断了洛逍遥的思绪,端木衡问道。
他没提名字,但洛逍遥知道他在问什么,恍惚了一下,说:「喜欢。」
应该是喜欢的吧,至少在定下亲事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蒋玉贞是个好女人,将来也会是个好老婆,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吵过嘴,她对他父母很孝顺,他对她也很尊重,他们结婚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威情。
可是要说这份喜欢究竟有多重,他却无法判别,至少他知道比不过端木衡的分量。
在他心中,没人可以像端木衡这样让他刻骨难忘,哪怕只是简单的搂抱,听他讲一些以前的细微琐事,他都觉得是一种满足。
像是威觉到了他心绪的波动,端木衡没有再多问,帮他掖了掖被角,在温暖的贴靠中,洛逍遥的睡意很快就涌了上来,端木衡却没有睡,听着他渐沉的呼吸声,他陷入沉思。
第六章
早上,端木衡早早就起来了,吩咐助手不要惊动洛逍遥,等他醒了后,要盯着他吃饭吃药。
交代完毕没多久,端木衡坐车来到附近的教堂,他不是教徒,他来这边只为了等一个人。
没多久,蒋玉贞从教堂里出来,跟之前一样,她梳着麻花辫,穿着合身的长裙,干干净净的气质,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应该是教会发给大家的小点心。
跟蒋玉贞一起的还有几个女孩子,不过他们在半路分开了,蒋玉贞独自去了另一条街道,端木衡跟上去,就见她在洋装店前放慢了脚步,看了一会儿橱窗里的衣服,又去前面的洋装店继续看。
「衣服很漂亮。」端木衡适时地走过去搭讪。
蒋玉贞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他,惊讶转为诧异,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端木、端木先生。」
「真巧,我过来散步,刚好看到妳从教堂出来,妳是教徒吗?」
蒋玉贞的脸红了。
「不是,就是为了这个,让您见笑了。」
她指指手里的纸包,端木衡笑了,他觉得这位女子还是很坦诚的。
「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可以陪我逛一逛吗?我刚来不久,对这里还不熟,作为答谢,我请妳吃饭。」
「不用了,你上次已经送了我很多礼物。」
「可是妳并没有戴,」端木衡打量她的装扮,「是我送的礼物不合心意吗?」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不过都太贵重了……我娘说等我出嫁时当我的嫁妆。」
「也可能是打算等妳弟弟大一大,说媳妇的时候用得上。」
对视蒋玉贞投来的惊讶目光,端木衡笑问:「我猜对了吗?」
他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来之前把蒋玉贞家里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蒋玉贞兄弟姊妹五人,她排行在中问,父母比较疼爱下面的两个弟弟,那么贵重的饰物他们怎么可能给即将出嫁的女儿。
论心机,蒋玉贞哪是他的对手,张张嘴想否认,又没有底气,临时改为道歉。
「对、对不起……」
「没什么,礼物送给妳了,妳喜欢怎么处置都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