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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不忍打扰这份美景,托着腮帮子静静地看。
秋言终于停了下来,两手合十,对着无人的空气行了个礼。
这副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李砚都没有意识自己笑出了声。
“三少爷?”秋言回头一看,惊了一句,但他很快压下声音,又道,“您怎么还没睡呢?”
“我起夜。”
秋言放下心来,“我还以为我吵着您了呢?”
“怎么大晚上的想起来练功了?”
“我底子差,再不多练习,追不上你的进度。”
明明你比我进度快多了,李砚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现在还是个专注于扎马步的侠客,“你的动作有几个地方不怎么标准,我告诉你啊,”李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秋言的前头,把秋言的胳膊抬起来,“一定要抬到和肩膀平直的地方,”李砚的手捋着秋言的胳膊一直到他的手掌,触到秋言的手心的时候,李砚心里突的跳了一下,他急忙调整呼吸,把秋言的手攥成拳,“拳头一定要攥紧,知道吗?”
秋言倒没什么觉得异样,嗯了一声,按照李砚的教导重新打了一遍。
“这这这,”李砚又打断他,“腿踢得不够用力,来,”李砚把自己的小臂横在秋言的腿前,“朝这里踢。”
“三少爷,这可不行。”秋言连忙拒绝。
“没事,”李砚另一只手拍拍自己小臂,“少爷我皮实呢,来!”
秋言看李砚如此鼓励,放下心防,两排牙齿紧紧咬在一起,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腿上。
“不行,再来!”
有李砚陪着,秋言果然进步了不少,可也累得筋疲力尽了,汗滴大颗大颗地从的发间滑落到脸上,他呼了口气,把散了的头发都撩了到了脑后,露出白净净一张小脸。
李砚莫名觉得燥热,感觉是那消失了的尿意又浮了上来,他咳了一嗓子,“今天就到这吧,再不睡明天可就没力气干别的事了。”
“好,”秋言把湿透了的衣服从身上扒了下来卷成一团抱在胸前, 给李砚鞠了一躬,“那三少爷我先回去了。”
“别!”李砚心跳得飞快,已经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留下来吧。”
“三少爷?”秋言不懂。
“我是说,”李砚终于回过神,“你现在回去会吵到别人的,在我这打个地铺吧。”
秋言虽然觉得别人睡得那么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李砚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便点了点头,自己进了屋,准备铺盖去了。
李砚独自站在院子里,盯着秋言忙前忙后的身影发呆,李砚你可是个读过圣贤书的人,千万不能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还好今天的夜风够凉,终于把李砚脑里这份模模糊糊的欲望吹散了,李砚的喉结上下动了一动,恢复了正常。
秋言缩在铺盖里,只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两只眼对着天花板,眨了又眨,“三少爷,我好像睡不着。”
“刚活动完都这样,我陪你说说话,你一会儿就睡着了,”李砚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脑袋,从床铺上俯视着秋言,“你是不是喜欢习武多于读书啊。”
秋言的声音很小,却很悦耳,“我脑子不好,那些字你一看就记住了,我就难了。”
“那你以后就认真习武好了。”
秋言犹豫,“可二少爷说了,读书才是正途。”
听他的干嘛?
李砚当然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嘴上说的确是,“你要做你喜欢的事才好,”他翻了个身,平躺下来,“这是你自己的命运,别人的意见都是摆设。”
秋言把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李砚等了半天秋言都不答话,再一看秋言已经睡着了,秋言睡觉很老实,一动不动,让盼着能目睹点□□的李砚颇为失望。
等天一亮,秋言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套衣服整整齐齐摆在自己的脑袋边上,李砚已经不见了。
“秋言,醒醒了,”李砚端着碟包子进了屋,看秋言已经把衣服都穿齐全了又是一阵失落。
“三少爷,您怎么又自己去拿吃的了?”
“杏儿天天被我娘使唤来使唤去的,我都瞅不见她,”李砚把包子放在小桌上,“我最近不是和厨娘关系挺好的吗,我就自己来拿了,也够你吃的,”李砚说着就塞了个包子进嘴里,口齿不清的招呼秋言,“来来来。”
秋言没先吃饭,而是站到了李砚的后面,开始为他梳头。
李砚除了嘴哪也不敢动,大概是因为昨晚摸过了秋言的手,所以现在秋言一碰他,他浑身就不对劲……
这回头得请教一下荣文,秋言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之类的。
“三少爷,夫人说让你用过早膳了就到她那去一趟。”喜妈走了进来,又对秋言笑笑,“秋言也一起吧。”
“喜妈,最近可没人给我告状吧,”李砚皱着眉不安地问。
“没,这次是好事。”喜妈留了这么句话就离开了。
李砚没在他娘那遇过什么好事,于是分外的担心,这会不会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啊。
不过这次倒真是好事,李夫人挥了挥手帕,道,“你替我到林县的观音庙走一趟吧。”
“啊?”这还是自己的亲娘吗,前些天都恨不得打断了自己的腿,今个怎么转了性。
“府里最近都忙着给智儿准备大婚时候的东西,人手不够,拜佛求福的事我又不愿意让下人去,你我至少放心点,”李夫人解释道,“呐,秋言你呢,跟着他点,千万别让他惹上什么祸端。”
秋言行了个礼,“知道了夫人。”
“就我俩去?”李砚拼命掩饰住心里头的兴奋,“不带杏儿吗?”
“那丫头早都去布庄那边了,你想带也带不上,”李夫人眼眉一挑,“你可别一高兴奔到京城里知道吗?”
李砚当然知道李夫人是玩笑话,嬉皮笑脸道,“我哪舍得娘亲啊。”
“别装乖了,”李夫人不屑李砚这狗腿的样子,不再看他,对着秋言说,“秋言,你跟着喜妈去准备准备,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勤快着点。”
秋言点了下头,他心里也开心得很,怎么说也是自己第一次出远门。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三少爷,您们去吧,我就待在这等着。”车夫把马车停在街边,再往里走两边就都是摊面了,太挤,他不好进去。
李砚应了一声,带着秋言一起下了车,“呐,咱们一直往前走就到了观音庙了,瞧见了吗?”
秋言顺着李砚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长街的尽头果然有一间寺庙,红墙玄瓦,不大却古朴,常听人说在这里许愿非常灵验。
李砚熟门熟路,领着秋言大步向前,“咱们不着急,你瞧瞧你有想买的吗,少爷今天带的银子多。”
“那些不是夫人要给庙里的香钱吗?”
“呃,”李砚想了想,说,“菩萨不会在意的。”
“三少爷,”秋言实在被李砚的逻辑逗得不行,掏出自己的钱袋,“我今天自己也带了钱,你总给我买东西,那今天我来请客。”
“那好,”李砚也不推辞,牵着秋言的手道,“这人多,千万别跟丢了。”
秋言乖巧的点头,一点也没看出来李砚隐藏起来的龌龊心思。
庙里的人一听说是楚国府的少爷都很亲切,道了好几句恭喜,又把李砚他们带来的器物都开了光,还一个劲要李砚他俩留下来吃顿斋饭。
本来李砚对斋饭兴趣缺缺,但看秋言还挺好奇的,便应了下来。
临走时候,秋言跪在佛前,谨慎地叩了三个头。
“你许的什么愿?”
“没什么,不过是希望佛爷能保佑咱们楚国府每个人都平安而已。”
“你这野心也太大了,还每个人。”李砚一边笑他一边往观音庙下的台阶走下来。
他们更出门没几步,身后忽然窜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用刀抵着李砚的腰后,“别动,否则我就刺穿你的肚子。”
李砚不敢转身,阴着脸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事就冲着我来,别动他。”
“诶呦,三少爷这是要英雄救美啊。”这个又尖又难听的嗓音李砚好像在哪里听过。
秋言惊了一声,“你是!”
“还记着我呢,”赖子晃了晃右胳膊,他原本是手的位置现在换成了一把闪着光的大钩子,他大张着嘴,口条在嘴里转了一圈,露出十分凶狠的表情,“这钩子漂亮吧,可都是拜三少爷所赐啊。”
他当时被捉到出千,赌坊的人按规矩要打断他的手,可他心存侥幸,用了自己那门断手的功夫,想少点痛楚。
但赌坊的打手哪是吃素的,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诡计,直接换了把长刀,把他的手连根斩了断。
“把他们带走!”赖子挥挥手里的钩子,跟着他的那些人便蒙了李砚和秋言的眼睛,连拽带拖的把他俩带上了马车。
李砚看不见秋言的表情,心里担心,却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埋怨自己,不该让秋言趟这个浑水。
他们俩被带进一个草屋里面,赖子才让人把他们眼上蒙的布摘了下来。
“他们俩手脚都被绑着,你自己弄得过来吧。”其中一个人问了句赖子,“我们去周围买点吃的。”
“去吧去吧,”赖子不耐烦道,一只腿跨坐在长凳上,狞笑着看着李砚。
李砚处变不惊,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怎么知道,”赖子哼了一声,“楚国府三少爷李砚整个武阳谁不清楚呢,怪就怪你自己太出名了,恨你的人太多了。”
李砚抬起眼睛,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你是说赵老大?”
“哈哈哈,”赖子抚掌大笑,“三少爷真是个聪明人,我拎着我那只断了的手却投奔赵老大,他二话没说就把我纳入了麾下,从此我再也不用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了。”
“能正大光明的为非作歹了?”
“你!”赖子使力把手甩到面前的桌子上,那钩子实在锋利,完全陷进了木板中。
秋言缩在角落里,紧张的看他俩来来回回,生怕李砚不小心激怒了赖子,遭到毒手。
李砚不慌不忙,继续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该明白自己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嘿,”赖子咧嘴一笑,一口黄牙露了出来,“我当然明白,要不我抓这小厮是为了什么呢?”
李砚脸色立马变了,他手脚都不能动,只能靠身躯挪到了秋言的面前,“你要是敢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没想到三少爷竟然是这么重情义的人啊。”
“你试试,”李砚眼睛眯成一条线,秋言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如此危险的气息,他感觉李砚是真的生气了。
“试试就试试,”赖子笑李砚可能忘了现在是谁站在上风了,他大步走到李砚的旁边,抬腿踹了李砚的身子一脚,捉着秋言的衣领子就往那桌子上拉。
秋言手脚都被困住,怎么也挣脱不了,但他这时候也有骨气极了,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李砚扭动着身子,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赖子举着钩子朝李砚炫耀,“这楚国府就是不一样,连个小厮长得都如花似玉的,要不是你是个小子,我现在更有办法折磨你主子了。”
秋言哪听过这样的肮脏话,攒了一口唾沫直接就啐在了赖子的脸上——他和李砚学来的。
赖子急了,伸手一抹脸上的唾液,把捆在秋言身后的绳子砍断,拎着他的两只手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