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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一定换一天再找你了。”荣文也非常后悔,他向来不爱给别人添麻烦,这样连累到别人心中更是不忍。
荣武则不大顾忌这些,他一心只在乎着眼前的美食,于是问李砚,“你昨天买的那糖粒给夫人了吗,有剩的吗,我昨一回到家就觉着我也挺想吃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砚压根不想提这件事,他趁秋言睡着的时候把那些糖粒都倒进他那个小袋子里了,可是还没听到秋言道一句谢,“没了,都吃光了。”
“你没给夫人吧,”荣文凑过身子,嘴角勾起,他对李砚这反应真是好奇的紧呢,“夫人昨天那么大气,还能收了你的糖粒,怕是给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小情人买的吧。”
“别把我和你这样的浪荡子相提并论。”李砚面上不满,心里却想着要是秋言真是自己的小情人倒好了。
“那就是真的了,快说,是谁?”荣文一看李砚的表情就肯定了。
荣武看这情况,也不吃了跟着起哄,“该不会是小杏儿吧,一直伺候你,伺候出感情啦?”
李砚当然不能让他们瞎猜,污了自己的名声,于是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二哥房里的书童,就是帮我挨了打的那个。”
“书童,那不是男的吗?”荣武疑惑道。
“我在樱雪楼倒是听说过,专有男人喜欢男人的。”荣文眼眉一挑,“没想到三少爷竟然境界如此高,让我这等俗人望尘莫及啊。”
李砚想起秋言和李墨那一来一去的眼神,心里别扭的很,无奈道,“现在已经没了那念头了。”
荣武一抖,“你不喜欢那书童了,是不是得喜欢别的男人了,”他赶紧缩起身子,捂紧自己的胸。
“我还没瞎呢,”李砚抬腿直接踹翻了荣武的椅子,荣武摔到地上,一脸愤愤。
三个人最终都笑成一团。
第11章 第十章
等李砚把荣家兄弟送走了便跑去了李夫人的房间,看房里摆满了好几匹绸布,便悄悄走到他娘的身后,一只手搀着李夫人,另一只手指了指离自己挺远的一匹布,小声道,“我觉得这个颜色好看。”
李夫人瞟了一眼他,心里的气儿早就消没,回过身,拿指尖点了下李砚鼻子,“听你的。”
“怎么又要做新衣服?”
李夫人唤来布庄的伙计,“就按刚才定的那几个颜色,再加上这个颜色,”她指了指李砚刚才说的那一匹,“你兄长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全府上下都得换套新衣服。”
“这么好,”李砚笑得像朵莲花,搀着李夫人坐到椅子上。
李夫人一看他这幅表情就明白他心里有鬼,“又有事要求我了?”
“娘,”李砚蹲在李夫人的脚边,仰起头,楚楚可怜,“娘亲,我知错了。”
李夫人摸摸他的头,问道,“我昨天也看出来你有点悔改的意死了,便没再多责怪与你,昨天打的你那两下还疼呢?”看李砚摇头,李夫人语气更加软了下去,当娘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天大的错她现在也不怪李砚了,“砚儿,你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你好好做功课,以后一定能成大器,你的先生都说你没问题的。”
“知道了。”李砚乖巧,“我这回彻底洗心革面了,但是娘,如果你觉得我表现得好,能不能答应我一件小小的事情呢?”李砚把食指拇指对在一起,讨好道。
李夫人佯装考虑了一下,笑道,“只要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当娘的都答应你。”
李砚得意的嘿嘿直乐,他对付他娘可是相当有一套。
“夫人。”李夫人身边的嬷嬷喜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愁云的秋言。
秋言始终都没有抬头看李砚,只是跪在地上给李夫人磕了个头。
喜妈叹了口气,“我刚路过西院的时候,看秋言正跪在外面,一问,原来是二夫人嫌弃他连累了二少爷,不让他进门。刘总管说二夫人不要他在西院当值了,说要遣散了他。他孤零零地跪在那里,身上还有伤,实在可怜,我就给带回来了,正想跟您请示,给他在咱们这院里找点活。夫人,您菩萨心肠,就给留下来吧。”喜妈说着也跪下来,她心地善良,对在府里当值的年轻人都十分照顾。
“她就是这么个斤斤计较的性儿,况且这孩子根本也没犯错,”李夫人听喜妈一讲,也觉着愧疚,抓着李砚的袖子,叫他对着秋言,“给人家好好道个歉,要不是因为你,人家也不用落到这样的境地。”
李砚舔了一下嘴唇,道歉的话他单独和秋言说开得了口,但当着自己娘的面实在磨不开面子,只得偏着头,糊弄着来了句,“抱歉。”
李夫人看他一点诚心都没有,伸脚踹了他一下,“你这什么态度,自己闯了祸却不知道承担,我平常就这么教你的吗?”
“我知道,光说说又不顶用,他那身伤又都因为我,我以后想个法子补偿他总行了吧。”
“这话说得倒是中听。”李夫人总算满意了些,又转向秋言,伸出只手把秋言搀了起来,“委屈你了,原本你进府也是该在我们东厢的,但因为这小子放肆让你去了西院,现在回来了,也是缘分。”李夫人温声道,“你呢,现在有伤,就先好生休息着,也别干活了。”
秋言抬起头,摇了摇,“夫人,秋言是个下人本来就该干活的,您别看我现在有伤,但是清扫整理这样的活我都能干的。”
“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点,”李夫人扶着胸口,可怜她教了李砚这么多年,都没听他说过这样贴心的话,“这样吧,李砚不是说要补偿你吗,你就到他屋里做事吧,看看他怎么补偿你。”
李砚听了这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娘。
“这么看我干什么,让秋言陪你读读书写写字不是挺好,杏儿也能来我这多帮衬着。”
李砚面上没什么反应,内里欢喜得不行,冷着脸道,“我知道了。”
李夫人又凑近李砚,悄声道,“你可别那么实诚,人家受那么重的伤,不许支使他啊。”
“您未免把我想得也忒坏了点罢。”李砚“啧”了一声,径自去扶秋言,走了两步,又朝他娘眨了下眼,“放心吧。”
李夫人和喜妈相视一笑,都被李砚这表情逗乐了。
秋言从早上饿到现在,再加上身上的伤,虚弱得不行,刚走进李砚的房里就气喘不止。
李砚赶忙把他搀到椅子上,又斟了杯茶放他手里,“二哥怎么都不帮你求个情啊。”
秋言呆呆地看着茶杯的边缘,“二少爷给我求情了,可是二夫人好像是在老爷那吃了闭门羹,特别生气,把他也拖走了。”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去让厨房里做。”
秋言摇摇头,他脸色苍白,又遭到这样的事情,更加无力,“我是来伺候您的。”
“你可别,我这和西院可不一样,没那么多讲究,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伺候我,况且我娘不也说了吗,让你先养着伤。”
秋言瘪着嘴,应了一声,想来他也有十足的委屈,但却不能向外人道道李砚一个不是。
李砚自然知道都是自己惹的祸,他想起来杏儿似乎和秋言关系不错,便去了厨房。
杏儿果然气哼哼地和厨娘说李砚的坏话呢,一回头,看李砚正站在自己的背后,吓了一跳,但是她脾气更大,直接当没看见,又帮着厨娘去择菜去了。
“好杏儿,少爷有件事要拜托你。”李砚知道自己服个软,杏儿就不会记自己的仇,立刻柔声道,“你不知道,秋言被西院赶出来了,我娘把他分到了我屋里,他现在饿着肚子,我想你给他做点吃的。”
杏儿果然动容,“他想吃什么,稀粥还是汤面?”
“这倒无所谓,先做晚面汤吧,不过他说什么都不想吃,八成是因为不愿意理我,你去和他说说,没准他就想吃了,等一会熟了,我再给端过去。”
“少爷,您这次可要好好对秋言,”杏儿想到秋言挨打时候的模样就觉着心疼。
没想到李砚还有被丫头教训的一天,但他这次认怂了,点了下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了,我保证。”
“保证就算了吧,”杏儿噘着嘴,“您没一次保证了就能做到的。”
“你这丫头来劲了是不是。”李砚把眼眉一横,杏儿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快步逃了出去。
李砚一个人坐在厨房的长椅上,看了看四周,只有厨娘一个人忙来忙去,“您这是做上了?”
厨娘朝李砚笑了下,“是呢,马上就熟,下人给主子端饭见得多了,您这给下人端饭的还是头一回见。”
“谁叫我欠了他呢。”
李砚翘着脚等了还没一刻钟,厨娘的汤面就出锅了,清汤上浮着蛋花,看着实在很让人有胃口。李砚指尖刚刚触到面碗就缩了回来,慌忙揪住自己的耳垂,“怎么这么烫?”
厨娘也不敢笑,“少爷您太心急了,”她用棉布垫在碗底,把面放到食盒里,又添了几样小菜摆在里面,“您可小心着拿,千万别撒了。”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李砚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句,他力气倒是够,但不让这碗汤打翻可凭的是巧劲,他从厨房走到房间的一路,处处都是挑战。他或拎或抬,看周围没人还尝试着把食盒顶在脑袋上面,终于艰辛的走进了屋。
杏儿和秋言聊了一聊,秋言的脸色果然好看点了,李砚心里高兴,把食盒轻轻放到桌子中央,一打开,汤已经撒了一大半,只剩一坨面孤单单的待在碗里了。
李砚看自己的功夫都白费了,心里恨得不得了。
秋言却看了看撒了一食盒的蛋花,没有说话,只把面碗拿了出来。
“烫!”李砚惊了句。
秋言看着李砚担心的模样忽然笑了一下,“谢谢三少爷。”
不管平常杏儿究竟怎样的不听话,李砚现在只想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赏给她,她不过和秋言聊了这么一会,秋言对他的态度怎么就有这样大的转变呢。
杏儿当然没打算告诉李砚,行了个礼,道,“我接着去厨娘那帮忙了,少爷你要好好表现啊。”
第12章 第十一章
李砚的注视实在太热切,让秋言十分不自在,吃也不行不吃也不好,他终于说了一句,“三少爷,您这么看着,我吃不下去。”
“哦,”李砚用力地点了下头,背过身子。
秋言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李砚这行为,总觉得这三少爷脑子里的构造一定和寻常的人不一样。
李砚半天听不见秋言吃饭的声音,回过头,看秋言苦着一张脸瞧着他,马上明白过来,站了起来,佯装自然地在屋里踱着步子。
秋言这才勉强自己,一口一口吸着面条。
李砚从书柜上拿起本书,一边翻一边偷瞄着秋言,怎么说呢,吃饭的样子都好看。
吃完这一碗面条对秋言来说简直就是解脱,他刚要收拾,李砚就跳了过来,“你不要动,我送回去就行。”
“可少爷……”
“你去,趴我那床上去,休息,什么也不许动,”李砚推着秋言往自己的床上去,手还不敢使力,避着他的伤口,“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可就给你告状去了。”
秋言没办法,只能听李砚的话,老老实实背朝上,趴在床上,干瞪着眼瞧着床头上雕着的兰花。李砚看他无趣,又拿了本书摆在他眼前,“看这个,一会儿就能睡着。”
秋言不禁失笑,点了点头。
李砚心满意足地把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