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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据说能保证主人在墓穴中安息。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墓穴并不是以一己之力造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大家族的集体坟墓。从保存良好的室内风格和石像的破损程度来估计,至少已经存在了数以百年计的时光,而且从未遭到过破坏,只在近几十年被风沙侵蚀后才导致荒废弃置。
走道尽头有一个巨大的门口。它通向哪里?阿尔丰斯心里没底,入口已经被石墙封死,不可能再从那里找到出口,就算侥幸能打开,沙子也会在短时间把这里灌满。想要活命必须走下去。虽说他缺乏冒险精神,但眼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行。殿堂内的空气能保持流通,唯一的解释就是来自这道门。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暂时停了下来,简单处理过擦伤后他又取下两个火把备用,刚走近门口火焰就呼呼的直往后窜,又一次证实了猜测。
一道螺旋型的石梯直通往下层。因为风的缘故,这座古墓并不像他以前去过的那些墓穴那样充满刺鼻的秽气。只是顺着石阶越往下走就越感到逐渐加强的阴冷气息,转了第三个弯之后,第二层石室赫然在目。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阿尔丰斯有点害怕。这一层是标准的墓室,十来副木棺靠着石壁两旁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在破朽的棺盖缝隙中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干皱尸体。从木棺的破损程度来估计它们放进来的时间各不相同,最完整的一具距今大概只有二三十年左右。
阿尔丰斯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像这种干尸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是这么多具同时出现在眼前。木棺摆放的方式也很特别,竖摆的方式很少有人会用,普遍都是横摆,听毒眼讲过沙漠里有些古老的家族就喜欢这样摆放棺材。虽然这些家族的人数极为稀少,但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他们把生前的财宝全都搬进坟墓供自己死后继续享用。难道这里埋葬的就是这些古老家族的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阿尔丰斯怦然心动。如果老头所说是真的,那么随便搬几样东西回去,恐怕连那些市政厅的官员都要争着拿自己的位置来换取珍贵的古董。但他左看右看,就是没发现这个空荡荡的墓室有值得拿走的物品,难道还有第三层?可又没看到哪里还有其它通道之类的门口,不会又是暗门吧?想到暗门他摇摇头,每次都在无意中发现,看来自己的头脑真的跟不上陵墓主人缜密的思维。
阿尔丰斯暂时忘记了干尸的恐怖,在利益的驱使下快步来到另一端,双手在墙上摸索着,试图找到进入第三层的机关。
背后的棺木喀啦一响,在平静的墓室中清晰可闻。阿尔丰斯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没有回头查看,木头在这种地方裂开是很正常的事情。喀啦喀啦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这些木棺没理由都在同一时间内爆裂?情况有点不对头。阿尔丰斯心里有点发毛,猛的一回身,恐怖的画面让他震惊——起码两具干尸在破败的棺洞里探出头来,包着头骨的干皮呈现出灰黑色,下陷的眼窝正对着自己,好像能看到一样,蛀满洞孔的黄牙在火把的照明下异常恶心。
干尸和骷髅一样是属于僵尸类的不死生物,同样以尸气作为活动能量,让尸体变成活动干尸的魔法叫聚灵术,和招魂术的不同之处就施术者在人刚死去的两个魔法时内趁尸体还未僵硬时进行施法,把残留的生命能和尸气融合起来,造出的干尸比骷髅这类初级的不死生物更具杀伤力。同时它们还能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能够主人不在的情况下凭直觉对入侵者发起攻击。
其它棺木里也响起刺耳的碎裂声,活动干尸不止两具,施术者肯定是对这里所有的尸体都用上了聚灵术。阿尔丰斯转身就逃。被十几具干尸围住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沙漠上那几个被丝龙吃掉的食人魔就是最好的样板。干尸最喜欢的食物就是活人,因为人肉有助于自身尸气的加强。他飞快的退回到石梯处。最先坐起来的那两具干尸头颅也随着他的身影缓慢移动着。
阿尔丰斯拍了拍砰砰乱跳的心口,顺着石阶往上跑去。转过一个弯也没听见脚步声跟上来,回头看时才发现这群干尸还没有一个能爬出棺木,仅在用力的敲击棺盖。它们的力气虽然很大,速度却很慢,这是干尸最大的缺陷。看来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头脑,只是单纯的凭感觉活动罢了。想通这点,阿尔丰斯又提着铁棒走下石阶,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副棺材前面。那具干尸也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挥动着干瘪的手爪想抓向阿尔丰斯,只是中间还隔着块木板它也只能在破洞里张牙舞爪。
阿尔丰斯带着戏虐的眼神看着干尸,随后用铁棒重重一记敲在它的脑袋上。“噗”干尸的头颅就像打破的椰壳碎裂成几块,但一双爪子还在挥动着,它根本不需要脑袋这个东西,需要的仅仅只是尸气。时间上不允许阿尔丰斯做出太多猜测,铁棒再次挥击,目标是干尸的手臂,“喀嚓”干柴一般的手臂应声而断。他紧跟着如法炮制,把另一条手臂也打折了。无头干尸甩着两条松垮垮的手臂,再也没有办法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干尸的反应实在太缓慢,如果它们再聪明点,先弄破棺木再出来,阿尔丰斯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阿尔丰斯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脚下快速移动起来,看到哪具干尸把手伸出来就过去“喀嚓”一声。可怜这些不死生物想叫也叫不出来就成了真正的行尸走肉。
好不容易有具干尸完整的走了出来,它的动作很别扭,腿上的肌肉和筋骨完全干成一团,既不能走路又不能做抬、踢等动作,只是靠腰部的力量左右挪动着身体前进。阿尔丰斯欺它动作缓慢,想等它接近些再行动,谁知在差不多两码的距离上,干尸手爪“呼”的一下迎面划来,他急忙侧身闪开,一股急促的劲风刮得脸颊隐隐生痛。想不到这些干尸摆脱束缚之后会产生这么强大的攻击力,一两具还可以躲闪,如果它们一起出来恐怕很难应付,他看了看四周,所幸这样的敌人暂时还只有一个。
干尸一击不中又向他挪来。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掉像阿尔丰斯这样的入侵者,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它无法考虑也不会去考虑。身手敏捷的人面对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对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变换位置迷惑敌人,瞅准空子来个致命一击,这方法通常都很奏效。阿尔丰斯现在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矮身,瘦削的身体从干尸脚旁就地滚过,刚好避过一次扑击,趁机将手里的铁棒回扫,猛烈的打击让干尸的一条腿自膝关节脱落。
干尸用两条腿行走起来已经很困难,一条腿就更不用说了,失去重心的身体仰面倒在地上,发出类似木头的撞击声,双爪不停的挥动着,用力扭着剩下的独腿,但就是翻不了身,木化的身体虽然有利于防御,但在机变灵活的近战中显然毫无可取之处。
阿尔丰斯两棒就把它的手脚全部打断,他再也不敢让好奇心占上风了,一看到有干尸从木棺伸出手或者准备破棺而出时马上给予痛击。半个魔法时后,除了满地的断肢残骸,再没有一具完整的行尸。他又来回检查过一遍,确信再没有威胁后便放心大胆的寻找起通往下一层的机关来。这里的棺木又破又旧,只会用来放置下人的尸体。而且从那些干尸磨平的牙床判断,它们生前吃的都是粗粮,棺内也没有任何陪葬品,这些都是下人的典型标志,索拉德当然不会异想天开的以为一个穷人墓穴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次再没有任何威胁可以让他停止搜索,墙壁和角落里都被检查过一遍。他确信墙上有一条暗道,因为墙壁的石面和周围比起来颜色要浅上很多,不像是用同一种材料所做,只是要打开这条通道必须找到开启的机关才行,可不管他怎么推敲,那几块堵住暗道的石头始终毫无动静。
墓穴虽然不大,但在这里找一个不知道大小的开启装置简直难如登天。阿尔丰斯把火把全都拿了过来,一来他确实需要照明,二来火光也会让人感到温暖,还可以壮胆,无论是谁脚下躺满一堆不时会动几下的干瘪躯体,总会有几分害怕和不安。
他在一去一回的路上又有了新发现,那就是风,墓穴两边的墙上开有很多小洞,不至于让这个地下系统过于闷热。这里还感觉不到什么,但这些风一经吹过螺旋的石级到了上面的殿堂马上变得强劲起来。火焰的变化也证明了这点,在殿堂的入口火焰向后飘动,进入墓穴后却是垂直向上。石级不仅是连接殿堂和墓穴的通道,还起到加强风力的作用。风可以吹干水份,使墓穴里的物品和尸体不至于快速腐烂,当然也节约了维护成本。
墓穴的设计师真是个天才。阿尔丰斯由衷的对这位不知名的先辈称赞了一句。
第二卷 陵墓 第三章 机关
人对财富的追求永无止尽,不管是精神上的财富还是物质上的财富,为了它们做出一点牺牲谁都会觉的物有所值。
阿尔丰斯与其说是在进行寻宝探险活动,还不如说是像老鼠一样在寻找逃生的洞穴更为贴切。
他搜索着两边的墙壁,机关应该不在那面有暗门的墙上,他连墙脚的泥沙都没放过可就是找不出异常,墙壁上全是厚实的石头更没有痕迹可寻,他反复搜索了两次后才彻底死了这条心。这就好像设计者在和冒险者玩游戏,一个出题,一个猜谜,两人相隔的年代虽然久远,但还是可以通过这种简单的游戏互相较量一番。
不在墙上难道在其它地方?阿尔丰斯的眼睛四处打量着,最后停留在那十多副木棺上,只有它们后面的位置比较隐蔽,不会让人有过多的想法。他毫不迟疑的把所有木棺都推翻在地,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十四副棺材少说也有两三千磅重,他花在这上面的时间不少于一个魔法时。
果然有新发现,左侧一副最为破败不堪的棺材后面露出个拇指头大的洞口。终于猜对了一次,阿尔丰斯得意的笑了笑。顺势一脚踢飞地面还在蠕动的一截干尸,然后将所有的火把全都拿过来聚集在身边,仔细观察着小洞。洞口边缘极为光滑,像是经过精心打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冒然把手指伸进去不是明智之举,很多人都喜欢在这上面玩些小花样。这里应该就是启动机关的装置,不过伴随的可能会是一两枚带有剧毒的小刺,打开它以后人也完了。
他解开铁棒上的皮索,将一根铁杆往洞口比了比,杆头太粗伸不进去,可身边再也没有比它更细的物品了。希望就在眼前,可怎么就隔着这么个洞呢?阿尔丰斯虽然苦恼却充满着希望,只要破解了这个洞口的秘密,这关就算过了。
那半截干尸不知怎么回来又滚了过来,阿尔丰斯气恼它打断自己的思考,想也不想就抬脚踩下去,喀啦一声干尸的整条手臂和上半身彻底分了家,干尸手掌上连着的五个指头还在没有规律的乱动着。它的手指又细又硬,真是绝好的代替品,阿尔丰斯猛然醒悟过来,上前喀啦几下把干尸四根骨指全部掰断,只留下中指,然后扶着干枯的手指塞向洞口。
“嗒”一声轻响,机关终于打开了。
机关的确是打开了,但却不是通往外面的机关。头顶上几块石板突然向下翻开,露出一排排整齐的小管。不好!阿尔丰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连转身都来不及,迅速向后滚出去五六码远。所有的东西都被抛到一边,能活命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