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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僵持着,邡夕进来,后面跟着服务生推着餐车。邡夕:“开饭了。小琅,你不是饿了吗?站着做什么?”
颜凉似乎也松一口气,对邡夕说:“小叔,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小琅就待在酒店,不要让他单独行动。”
邡夕还记得颜凉说过小琅最近会很倒霉的话,忙点点头,“你去忙吧,我会看好小琅的。”
邡琅生气地坐在餐椅上,转过去,用后背对着颜凉和邡夕。
眼看颜凉出门了,慕白飘到邡琅身边,小声说:“颜大师定力真好啊!”
邡琅瞪他一眼,慕白讪讪的,飘到餐车旁,看服务生往餐桌上摆饭菜。
过了一会儿,慕白又眼巴巴地飘到邡琅身边,轻声说:“恩公今晚有水煮鱼,你不吃给我吃吧?”
邡琅腾地扭过头,“谁说我不吃了?”
慕白:“……”你不是打算绝食的吗?
邡琅分了一半菜品给慕白,一人一鬼酒足饭饱之后,歪在沙发上不动弹。邡夕颇有些好笑,叫来客房服务收拾餐桌。他看到有几个菜品邡琅没动,就说让送到杨副导的房间里,当做给他加宵夜了。
邡琅:“……”他是没动,那几个是慕白的菜,他好想阻止他小叔,但是以什么理由呢?
邡琅和慕白眼睁睁看着服务生把餐车推走,邡夕还轻松地陪着邡琅看电视。邡琅心不在焉的,等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杨副导果然来敲门,他哭丧着脸,对邡夕说:“导演,我不该私下找投资方提议换掉小琅,你也不用这么狠吧?我老杨就好一口吃的,你还专门给我送那么难吃的宵夜……”
杨副导十分痛苦,他嗜吃,生平不愿浪费食物,但邡夕送过去的宵夜,简直太挑战他的味蕾了。
“等等,”邡夕十分惊讶,“你想让投资方换掉小琅?”他就是知道杨副导爱吃,又是自己人,才把那几个菜送过去的,换做别人,送几道剩菜,就算是没动过的也很失礼了,哪里会想到居然引出杨副导这番话来。
杨副导一看邡夕的样子,顿时自悔失言。他张口结舌半天,什么也没说扭过身就跑了。
邡夕紧跟着追出去,杨副导找过投资方然后呢?他还没说完呢!
等邡夕一出门,慕白正要说话,邡琅突然说:“你肯定有办法知道颜凉去了哪里对不对?快带我去!”
慕白:“……恩公,颜大师特意交代过不让你跟过去的。”
邡琅才不会听,拿上必备用品,拎着一个男士小挎包,就要出门,“快点,我还是不是你恩公了?”
慕白慢吞吞地飘着,“恩公,你身上妖气未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就这样出门不太好吧?”
邡琅只顾催促慕白动作快点,又说:“我不是一个人啊,你不是还有法力吗?千年老鬼还护不了我?”
慕白无法,只得指了个方向,说:“我只能感觉出大概方位,颜大师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先出去再说。”邡琅说话间从楼梯上下来,站到酒店大门口。慕白不明所以,问他:“恩公,你在这里做什么?”
慕白伸着头往外看,“打车啊,这才刚九点,怎么就看不见出租车了……”
二十分钟后,邡琅还是站在门口,伸着头。慕白十分无语,他怎么不知道恩公的运气这么差?
慕白:“恩公,再不走邡导演就要出来了。”
邡琅也十分焦急,“出租车没有,网约车也叫不来,真尼玛火大。”
又过了五分钟,慕白惊喜地指着路边一辆刚停放好的小蓝车,邡琅赶紧跑过去扫码,蹬上就走。慕白在他旁边飘着,给他指方向。
他们骑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经过三个十字路口,慕白突然说:“左边,颜大师往左边去了。”
邡琅看看左边,是一个大型公园。颜凉不是说要找林志文吗?来公园做什么?他问慕白:“真的是左边?林志文不可能住这里吧?”
慕白十分确定:“颜大师真的来了这里。”
邡琅扭转头,找到公园大门口,将小蓝车停在大门口的空地,和慕白往公园里走。
此时已接近夜晚十点,公园里还陆陆续续有人在乘凉。邡琅顺着慕白指的方向,停在一处小广场中央,他四周都是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妈们。
慕白:“颜大师的气息就在这里消失了。”
邡琅:“……”
眼看着周围的人渐渐对他露出不满的神情,邡琅赶紧退出广场舞的圈子,站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
慕白蹲在地上假装拔草,他虚幻的手指在草坪上划来划去,根本不可能触到一片草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是颜大师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也说不定。”
广场舞放完这首歌,就散场了。本来嘈杂的小广场,几分钟之后,就安静了下来。等人群走完,邡琅又站到广场中央,对慕白说:“你再感受一下。”
慕白飘着一动不动,过了会儿,摇摇头,说:“没有。”
邡琅却不死心,在周围转悠一圈,说:“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慕白,有没有可能这里有结界一类的东西?”邡琅本来觉得结界有点太扯了,后来一想连妖怪都有,结界说不定也会存在。
慕白还真思索一下,才说:“有结界,不过会布结界的人不多了,但颜大师肯定会。”
邡琅一喜,又问:“那怎么破结界?”
慕白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说:“道行高的能打开道行低的结界,我都看不见,肯定是打不开的。”
这也是实情,局面又陷入一筹莫展,邡琅焦急地在四周转着圈,他思前想后,决定一试。
慕白只见邡琅从小挎包里拿出一把美工刀,咬咬牙在手指上割了一刀,血顿时涌了出来。慕白吓了一跳,忙问:“恩公,你在做什么?”
邡琅垂着手,让血滴落在地上,他还换着位置滴血,慕白一只鬼都觉得疼。
邡琅:“我体内有妖气,听说那只妖怪比颜凉还厉害,我试试能不能打开结界。”
慕白忍不住扶额,“恩公,结界哪是那么简单就能打开的?你快停手吧,没用的。”
邡琅举着受伤的手,有点犹豫不决。他正想说什么,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垂直跌落。邡琅听见慕白焦急地喊了声“恩公”。
紧接着,他被人伸手一带,卷入怀里。邡琅抬起头,看见颜凉那张清冷的脸。
☆、第十八章
看见颜凉的瞬间,邡琅终于松一口气,忍不住抱怨:“你这设的什么结界,我差点摔死了。”
颜凉将邡琅摆正:“站稳了。”
邡琅嗯了一声,感觉到颜凉松了手,但他的脚仍旧没有踩到实处,整个人哗啦一下往下坠去。
“啊——”邡琅吓得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抓住颜凉的道袍。
颜凉探手拉起邡琅,邡琅好似被他吊在悬崖的样子。“颜凉你搞什么鬼?”
结界里并不是漆黑一片,他此时才发现颜凉脚下也是虚空,但颜凉稳稳地站着,就像慕白那样飘在空中。邡琅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死了?!”
邡琅说完这句话,颜凉拉着他胳膊的手陡然用力,邡琅忽然明白过来,颜凉若是死了,肯定是没有实体,换句话说,他现在还有手拉着他,是真真实实的手,那就证明他活的好好的。
“这个结界不是我设的,是林志文的陷阱。”颜凉解释了一句,又帮助邡琅站正身子,邡琅踢了踢脚,什么都踩不到,根本站不起来。
邡琅吊着也很难受,忍不住抱怨:“能不能出去啊,我们快点出去吧!”
颜凉则耐心地劝他:“你想象脚底有东西就能站住,我没有找到结界的结点,暂时出不去。”
邡琅的希望之火顿时被浇灭,他惨兮兮地甩了甩脚,问颜凉:“什么是结点?”
颜凉单手比划一下,说:“结界就相当于一个口袋,我们被装在里面,要找到口袋口,才能出去。”
邡琅点点头,尽量想象脚底有张椅子,但是无论他怎么设想,整个人依然晃悠悠地荡来荡去。邡琅觉得这样下去,颜凉早晚要抓不住他的。
邡琅可怜巴巴地问颜凉:“我要是掉下去,会摔死吗?”他怀疑下面根本没有平地。
颜凉仍旧平淡的样子,“你不会掉下去,来,再试一次。”
他刚说完,忽然脸色一凝,狭长的眼睛睁大一圈,眉头也拧了个疙瘩,肃然问邡琅:“你受伤了?”
邡琅十分茫然,不知道为什么颜凉脸变得这么快。他下意识地摇头,突然想起手指被他自己割破的口子,便举起另一只手给颜凉看:“就烂了这么一点口子。”
颜凉看见他的手指还在渗血,眉头更皱成一团。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将邡琅一把拉进怀里,右手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剑来,一招挥向邡琅的下方。
邡琅眼尖,看到一只庞然大怪,被颜凉一击即退。“那是什么?”邡琅声调都变了。
“抱紧了!”颜凉一声喝,随即邡琅看到从下面涌上来许多面目不清的怪物。颜凉一手圈着邡琅的腰,一手拿着桃木剑,左刺右突,挥洒自如。如此紧张的氛围,邡琅居然从颜凉身上看到潇洒的韵味。
邡琅心跳加快,还不等他多想,眼角顿时瞥见颜凉身后飞过来一只怪鸟,想要偷袭。
“啊啊啊身后有怪鸟!!!”邡琅声嘶力竭地吼叫。
颜凉剑势一收,漂亮地画了半个圆,剑尖正好划过怪鸟的身体,怪鸟瞬间跌落。
怪物攻势减缓,颜凉叫邡琅:“从我后背拿法宝,有怪来,就扔出去。”
邡琅伸出手探到颜凉后背,发现他的道袍后背有一个隐藏不明显的口袋,邡琅伸出右手摸进去,发现特别大,无边无际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乾坤袋。在口袋正中处,有一堆法宝,邡琅随便摸到一个拿出来,是一把伞。
“这是什么?”邡琅拿着比巴掌大一点的伞,一脸懵逼。“乾坤袋的装饰品么?”
颜凉又跟怪打斗在一起。刚才击败的怪居然又重新升上来,发起新的攻击。
“是降魔伞。”颜凉忙中抽空回答邡琅,邡琅又见刚才那只怪鸟呼啸着飞回来,从他们头顶向下抓。怪鸟的爪子足有篮球那么大,爪骨节节分明,前头的尖甲磨得锃亮。被这么一爪子抓下去,邡琅估计他的脑袋不爆也要变形。
眼瞅着怪鸟越飞越近,邡琅刷地一下将降魔伞扔出去,同时闭上眼大叫。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便睁开眼,看见那只怪鸟爪子正抓着降魔伞,露出一点困惑的意思,似乎在猜这是什么。
邡琅:“……”
颜凉还在用桃木剑和怪物们缠斗,邡琅顾不上关心局势,忙告诉颜凉:“那只怪鸟接住了降魔伞怎么办!”
颜凉抱着邡琅的左手,捏了一个诀儿,降魔伞瞬间打开,变得巨大无比,怪鸟冷不防被降魔伞击中,碎成千千万万块,那碎块又变成烟雾消散。
降魔伞复又合拢,变回巴掌大,飘到邡琅面前。“哇!”邡琅赞叹不已,这法宝简直好玩的要命。
邡琅还想伸进乾坤袋摸一把法宝,却见颜凉拿着桃木剑的右手挥砍的速度渐渐变慢了,他立刻便猜到颜凉有些力竭,毕竟一只手还要抱他。邡琅也不敢乱动了,只拿着降魔伞到处砸怪,他砸一次,颜凉就配合着捏个诀儿,陆续也砸死了七八只怪物。
但是他们身边的怪物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