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邡琅摇摇头,颜凉一回来他还怕什么?
哪知颜凉居然露出一点可惜的表情,不是邡琅盯的紧,就错过了。他想了想; 试探地问:“害怕的话……我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邡琅看着颜凉的表情瞬间纠结无比,他正有些小得意; 颜凉却断然拒绝,说:“我们没成亲,不行!”
邡琅被这个回答震了一下,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好吗?!当然如果颜凉有意; 他可能半推半就也就做了。邡琅觉得有些小受伤,闷闷地说:“我要睡觉了。”
话里话外都是赶客的意思。
颜凉将头顶的灯关掉,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亮着,邡琅往床上一倒; 用被子蒙住头。他听见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门轻轻关上,应该是颜凉出去了。
邡琅心里有点委屈,掀开被子喊了声:“慕白。”
慕白从跟上他那天起,晚上就在他房里打地铺。谁知今晚打地铺的人却不是慕白,而是颜凉。
邡琅一窒。
颜凉自然而然地问:“喊慕白做什么?”
当然是关心一下他了,先问问之前颜凉说的,慕白有危险是怎么回事,再关心一下他和吴乐的情况。
但是邡琅心里不太爽,便没这么回答颜凉,而是说:“我心里害怕,当然是找慕白陪我睡觉。”
颜凉瞬间沉了脸,说:“从今以后,慕白不许在你房间睡觉。”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可能凶巴巴的,便补充一句:“你若是害怕,就来找我。”
邡琅暗喜,仰着头,眼睛弯弯的,“好啊,我现在就害怕,你上来呗!”他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先陪我聊天,等会儿我睡着了,你愿意睡地板也行。”
颜凉想了几秒,终于爬上床。
他身上穿着寝衣,发髻散开在身后轻轻系着,白天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仿佛卸下,整个人透着一种随意的姿态。
邡琅将半边被子往他身上一搭,两个人靠在床头,说起话来。颜凉讲了慕白刚才的事情,邡琅心不在焉听着,听到一半,他忽然不自控地拿起颜凉放在被子外的手把玩。
颜凉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还有一层薄茧。邡琅拿自己的手比了比,发现颜凉的手比他的大了不少,他正玩着,颜凉手轻轻一动,两只手错开变成十指相扣。
邡琅一愣,抬起头,才注意到颜凉早就不说话了。
迎着颜凉的目光,邡琅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你牵了我的手,就是我的人了。”
颜凉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邡琅在想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了?
却听颜凉说:“那亲了你呢?”
什么?邡琅怀疑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颜凉突然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上他的唇。
只轻轻啄了啄,一吻结束,邡琅还如同做梦一样。
他总觉得,自从他们从平朝回来,颜凉待他就不一样了,现在算是证实他的感觉是对的,放在之前,颜凉虽然也待他亲厚,却不会越雷池半步。
“睡觉。”
颜凉板着脸,将邡琅躺平,给他盖好被子。邡琅原本不想松开他的手,后来见颜凉耳朵可疑地红了,才没有坚持让颜凉□□。
第二天一早,邡琅被颜凉叫起去练剑。邡琅打着哈欠起床,没看到慕白,随口问颜凉慕白去哪儿了,颜凉皱着眉看他半天,把邡琅看得莫名其妙的,才说:“慕白找吴乐去了。”
邡琅吓了一跳,说:“吴乐会收了他的!你怎么不拦着?”
颜凉眉头皱得更狠,“不会有事。”
邡琅还待要争论,突然怀疑起颜凉为什么这么不高兴,总不能是因为觉得他太关心慕白了吧?
仔细想想,从昨晚他说要慕白陪他睡,颜凉就沉了脸的。他好像给慕白挖了个坑……
邡琅在心里默默给慕白道歉。
又对颜凉说:“吴乐竟是慕白要找的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慕白说过他未过门的妻子是那种温婉的大家闺秀,吴乐看着一点也也不温婉。”
邡琅想的有点多,“慕白要是移情到吴乐身上,会觉得不太现实。”
颜凉:“有什么不现实的,吴乐虽然是转世,灵魂还是从前那个,就算性格有变化,移情也根本不难。”此时他完全忘了昨天在大巴车上,还曾隐晦地劝过慕白人鬼殊途。
邡琅吃惊地问他:“那你是赞同他们相爱了?”
颜凉别扭地说:“如果他们相爱,我当然赞同。”
他们正讨论着慕白,却不想慕白突然慌慌张张回来,见到两人,忙说:“颜大师,救救吴乐!她被人抓走了!”
原来慕白去找吴乐,却不敢离她太近,生怕吴乐一言不合就要收了他。跟着跟着,眼睁睁看着吴乐被一伙人挟持带走。他跟在那伙人后边,确定了方位,才回来搬救兵。
“是什么人?”颜凉问。
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挟持不了吴乐,慕白也不会匆忙回搬救兵。
慕白说:“对方有一位天师,吴乐不是他对手。”
天师捉鬼是好手,慕白不敢去救人也是正常。颜凉整了整道袍,说:“我去。”
邡琅和慕白也跟去了。
颜凉来到慕白所指的方位,是偏僻处的一栋小楼。他上前敲了敲门,有人透过门上的洞口观察他们。颜凉装作不知道,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答。
慕白心急起来。颜凉等不到开门,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大门应声而开。正对着大门的庭院处,站了一群人,其中有个上了年纪的,看样子正是这栋小楼的主人,因为他身边围着一群人都想伸手扶他。
颜凉领着邡琅和慕白走过去,离他们五米远。对方领头的这才说:“道友闯到我郝某人家中,所为何事?”
他一开口,他身边男子也狗腿地说:“郝天师家也是你说闯就闯的?”
闻言,颜凉扫他一眼,那人吓得立马缩回去。
郝天师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下一拄,他身边的男子感受到郝天师的不满,又是一个畏缩。
颜凉这才说:“有一友人在道友府上,故而前来拜访。”
郝天师说:“道友踢错门了吧?我家没有外人。”
慕白在一旁插嘴:“颜大师,就是他劫走吴乐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话声音不小,在场人都听得到。尤其是郝天师身边的人,可能是怕鬼,都悄悄往一处凑了凑。
郝天师冷哼一声,说:“堂堂道士和一只鬼混在一起,真是辱没师门。”
颜凉没回他,掐指算了算,说:“我劝道友还是规矩地将人请出来为好。等我自己找到那个屋子,道友脸上恐怕不好看。”
“都说了我家没外客。”郝天师死鸭子嘴硬,“你这样我可以报警的。”
邡琅没忍住笑出声,颜凉捏了一下他手心,淡定地说:“报警也好,道友家中尚有几具枯骨,不妨请警察来调查一下来源。”
郝天师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过了片刻,他挥挥手,一个小弟跑回去,几分钟后领着吴乐出来。
吴乐无视郝天师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到颜凉面前,说:“又是你,我看你不错,要不咱俩处个对象?”
邡琅和慕白两个齐齐瞪着她,颜凉冷地说:“不必,我有对象。”
“对!”邡琅忙举着两人的手,示意给吴乐看。
吴乐撇了撇嘴,轻轻吐出一句“小基佬”,便伸手进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东西,她忽地转头冲刚才那个小弟吼:“我的口香糖呢?!”
那个小弟一哆嗦,忙双手递上从吴乐身上搜出来的口香糖。
吴乐撕开一个,填嘴里,嚼了嚼。“走了,站在姓郝的地盘,晦气。”
说完也不管郝天师难看的脸色,率先朝外走,慕白并颜凉邡琅三个,跟在她身后。
走出这栋小楼,吴乐转过身,面朝颜凉,双手手指交叉撑在脑后,一步步往后退着,说:“你救我一次,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慕白忍不住喊:“小心脚下!”
吴乐自然地绕过一块石头,继续后退,看也没看慕白一眼。
颜凉问:“郝天师为什么要抓你?”
☆、第四十五章
吴乐吹了个泡泡; 翻着白眼说:“他怀疑麒麟血在我手里。”
“麒麟血?”邡琅重复一遍这个词,脸上满满的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吴乐又倒退着避开一个不知道被谁丢在路上的易拉罐,转过身,将易拉罐一脚踢进垃圾桶,然后说:“你们新来的,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据说是由麒麟血凝固而成的一件宝物; 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没见过。”
邡琅赞叹地说:“好厉害!”他是指吴乐刚才那一脚。
吴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夸我厉害?”
邡琅立刻警惕地看着吴乐。颜凉捏了捏他的手; 以示安抚,对吴乐说:“郝天师为何会觉得麒麟血在你手里?”
吴乐嚼了嚼口香糖,又吹个泡泡,才说:“麒麟血是田家的宝物; 田家闹鬼,找我捉鬼。捉鬼后第二天; 就被屠了门,麒麟血下落不明。为这事儿警察都找过我几回了。”
“后来呢?”邡琅本来不想理她,却又想知道故事后续,忍不住问她。
吴乐说:“这事儿当然不是我做的; 警察查出与我无关,放了我不是应该的吗?郝天师找不到麒麟血,这才把我绑了,这笔账我迟早要算的。”
被屠了门?邡琅眉毛一动; 现在还有屠门的做法,这算是性质比较恶劣的案件了,刑事侦查技术这么发达,找凶手应该不难吧?
颜凉也问:“没找到凶手么?”
“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一家子活人,第二天全变成枯骨了。真是活见鬼!”
枯骨!
邡琅和颜凉对视一眼,又齐齐转过头去看慕白。慕白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年慕白不就是借宿的那家一夜变枯骨,他出门慌不择路才摔死的吗?
颜凉想了一会儿,又问吴乐:“是哪个部门查这个案子的?”
这种案件已经超出正常人类刑事案件了,应当不会让普通人类来查……
吴乐想了想说:“不是普通的刑警,有个姓宁的,其他人我也记不住。”
“宁柯!”邡琅脱口而出。
“对,就是这个名字。”吴乐点点头,吹着泡泡。
宁柯上邡家门的那天,颜凉正巧回了平朝,邡琅怕他不记得这个人,低声朝他解释:“宁柯是国家安全部门特别行动组的,他们几个师出同门……是览星观。”
颜凉明显一愣,他师父冲和不久前才说过观云观改名览星观的话,没想到,他居然能见到后辈。
慕白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吴乐也一直没看他,听到邡琅嘀咕的声音,她不满地说:“这个特别行动组好像缺人的很,那个姓宁的,送我出门转身就邀请我加入他们,说什么维护和平,匡扶正义。”
他们还想拉拢颜凉进去……邡琅也有点无语,便问吴乐:“那你答应了吗?”
吴乐说:“我生平最不喜欢道士,怎么可能答应?”
邡琅:“……”他的心中隐隐有匹羊驼奔腾而过,那你刚才说要和颜凉处对象,是在玩我吗!
吴乐将口香糖吐出,随口说:“事情就是这样,大恩不言谢,有空联络!”
她说完就扬长而去。
慕白想追又不敢追。
颜凉想什么想的出神,邡琅摇摇他的胳膊,问:“你在想什么?”
颜凉回过神,看看慕白,说:“吴乐有些奇怪,她应该看得见慕白,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