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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凉回过神,看看慕白,说:“吴乐有些奇怪,她应该看得见慕白,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慕白一眼。”
“怎么没有?”邡琅下意识想反驳,仔细一想,除了昨晚初见慕白,吴乐喊了声“这个鬼是我的”之后,真的没有再理会过慕白。这有些奇怪,邡琅看得出,吴乐也不喜欢他,但有时候也会和他交流,怎么会连看也不看慕白一眼?
邡琅猜测道:“是不是她不喜欢鬼啊?毕竟她是捉鬼的。”
颜凉却说:“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她上一世的记忆还在。”
“不可能!”慕白立刻否定。“静翕和吴乐,根本就是两个人,性格完全不同。如果有上一世的记忆,静翕又怎么会变成吴乐这样胆大妄为不拘小节?”
颜凉也没继续和他争论,而是说:“我只是说有可能。走,回去吧,小叔一大早就找不到小琅,恐怕不怎么高兴。”
邡琅揉了揉肚子,可怜巴巴地说:“肚子好饿。”他们起得早,刚练完剑就随着慕白出来救人,到现在也没吃早饭。
颜凉摸摸他的头,领着他去吃早餐。慕白站在原地不动,见两人走远了,忙跟过去说:“恩公,我要出去一趟。”
邡琅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说要他注意安全。
回到剧组,邡夕果然在找邡琅,恨铁不成钢地责骂他:“拍摄进度这样紧,你还跑出去玩!”
杨副导笑眯眯地劝道:“小琅还小嘛,玩心重不是正常的?再说也没耽误事儿,先拍的不是别人的戏份吗?”
他说了这话,邡夕也不好继续在他面前教训自己的侄子,只好放过邡琅,并催促他快去换衣服,他说完自己先匆匆忙忙离开。邡琅用口型谢过杨副导,才急忙跟上邡夕。
一时间,剩下杨副导和颜凉两人。杨副导面对颜凉,顿时变得十分拘谨,恭敬地说:“颜大师。”
从颜凉重新回到剧组陪邡琅拍戏开始,杨副导面对他就总是恭恭敬敬的。颜凉不习惯被这么对待,每次都是敷衍两句就走,今天却皱皱眉,说:“杨副导晚上和人约了吃饭?不要开车去。”
说完他就走了。
杨副导虽然不知道颜凉为什么要这么交代,但他清楚颜凉的能力,只殷切地点点头。等到晚上,他因为打不到车又不敢开车,怕出车祸,杨副导最终取消了饭局,这件事在当时没人在意。很久以后,他才听说那场饭局早就设好了仙人跳,约他吃饭的女星找接盘侠找到他头上。
杨副导当时就出一身冷汗,他和他妻子以珊刚和好没多久,正计划做试管婴儿,要是弄出这么一场闹心事,依照以珊眼里不容沙的性格,他们非离婚不可。
杨副导在心里把那个女星骂得狗血喷头,将她放进永不合作黑名单里,又悄悄给颜凉的卡上打了一笔钱。
这是后事不提。
眼下邡琅跟着剧组到野外水边的片场拍摄,他换上古装长袍,戴着头套,拿着一把剑边回忆颜凉所教的招式,边比比划划,随着他动作间的移动,邡琅没注意到他离其他人越来越远。
练完一套剑式,邡琅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他见此处离水边不远,便走过去,想洗把脸。
往前走了几步,邡琅才感觉到不对劲。
太安静了。
“颜凉?”邡琅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这不科学,按说颜凉绝不会离他太远。
他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四周,手中拿着道具剑,摆出防御的姿势。
“一把拍戏用的烂剑,没什么用,扔了吧!”
声音从一棵树后传出,那后边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他们之前见过面的郝天师。
“你想做什么?”邡琅戒备地问。
郝天师笑说:“你们上门踢馆,总该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将剑扔了,乖乖过来,我让你少受点苦。”
邡琅思来想去没有作声。
郝天师脸色一变,“给脸不要脸。”
他动手的同时,邡琅也动了。他手中的道具剑剑身闪过一丝寒光,紧紧架住郝天师的剑。
邡琅试着从身体里爆发出更大的力量,一冲之下,郝天师往后连退几步,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没想到吧?”邡琅吹了吹剑,动作间潇洒自如。
“不可能……你做了什么?”郝天师忍不住问。
邡琅没做什么,他不过是意识到他们两个处在结界里而已。
想到自己莫名多出来的金手指,邡琅设计了好几种郝天师的悲惨下场,其中有一个是头顶的树压下来,正好压住郝天师的腿,然而他就可以破开结界,去找颜凉来收拾他了。
邡琅抬起头,目测树枝离郝天师的距离。
一枝手腕粗细的树枝从树上掉下。郝天师感受到重物袭来,觉得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邡琅,有些邪门。他没有多做纠缠,闪身避开树枝,便使了个法术遁走了。
他一离开,结界维持不住,也散了。
颜凉匆匆赶过来,忙问邡琅:“出了什么事?”
邡琅将郝天师来去这一趟简单说了一遍。颜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没让他吃点亏真是我的失误!”
“你刚才去哪里了?”邡琅没在意那些,随口问他。
颜凉回神,轻声说:“宁柯来了,小叔让我过去见见。”
邡琅一怔,忙问:“他走了吗?”
“当然没有。”颜凉露出一点笑,“我找你就是让你过去见他的。”
☆、第四十六章
颜凉完全猜中邡琅的心思; 他猜邡琅肯定对田家的枯骨案有兴趣,也一定想见宁柯。因为这案子宁柯负责调查,他多半能从宁柯那里听到一些内情。
邡琅趁邡夕没注意,随颜凉一起溜进办公室。大家都在忙,此时办公室里,只有宁柯一人坐在那里喝茶。
邡琅拉着颜凉走进来,冲坐在沙发上的宁柯打招呼:“宁柯; 好久不见了。”
宁柯抬起头,见邡琅穿着戏服进来,假发长长的; 随着他的步伐在后面一甩一甩。他身边的颜凉,同样穿着长袍,两个人站在一起,格外和谐。
“邡琅先生; 你好。”宁柯正正经经和他打招呼。
“叫我邡琅就好了。”片场的办公室比较简陋,沙发旁边就是办公桌; 邡琅和颜凉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想起当时宁柯到家里拜访时,他因为颜凉突然告辞,心情十分不爽,对宁柯不太友好; 不由脸上带着一抹红,不自在地冲宁柯道歉,“上次在我家里,我有些失礼; 你别见怪。”
宁柯笑说:“都过去了。我今天来,是另有要事,想请颜先生帮忙。”
他本来指名要见颜凉,没承想颜凉一定要把邡琅叫过来,说邡琅不在他身边,他不放心。宁柯就想不透了,邡琅身上那么多保命的玩意儿,再说一会儿功夫能出什么事儿?但他有求于颜凉,当然不会表现出丝毫不满,顶多只在心里吐槽几句。
颜凉听到宁柯的话,只轻轻点点头,说:“你说吧,能帮我一定帮。”论起来宁柯算是他的同门后辈,现在有求于他,只要不违背道义原则,他都会出手相助。
宁柯听他没直接拒绝,先松了一口气。才说:“颜先生怕是知道一点,关于麒麟血的事。”
这和颜凉邡琅两人猜测的一样,果然是为了田家的枯骨案。邡琅被勾起极大的兴趣,微侧着头,认真听宁柯说。
“田家在姑城也算根深叶茂,一百多年前,他家老祖宗以盗墓起家,后辈洗白了,搞起文物收藏。麒麟血据说就是田家盗墓的老祖宗,从平朝哪个将军墓里挖出来的。有传言说谁拥有麒麟血,便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宁柯简单说了大背景,又开始讲最近发生的事。“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我也不必遮掩。田家前几日闹鬼,就是将军墓里看守麒麟血的亲随搞出来的事情。按理说,平朝离现在也有四五百年了,那时候的魂魄早就投胎转世了,即便没有投胎,也早就化为厉鬼,为何不在麒麟血刚被盗的时候来作祟,直到一百多年后才来?这是疑点一。”
宁柯百思不得其解,将这个疑点摆出来也有询问颜凉的意思,但是颜凉默不作声,等他继续往下说。
邡琅突然神色一动。
宁柯忙问:“你想到什么了?”
邡琅先和颜凉对视一眼,眼神中有意味不明的光。然后才说:“就是觉得好奇怪啊,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颜凉问:“疑点二呢?”
宁柯便没纠缠先前邡琅的反应,继续说:“田家闹鬼事件被一个叫吴乐的捉鬼人摆平了,那个鬼,按照吴乐的说法,她当场毁去魂魄,令他灰飞烟灭,什么痕迹也没留下,这也使得我们无法继续查证。吴乐还说,她当天走时,田家人非常高兴地送她出门,一切都很正常。但是田家在第二天一早,就变成满门枯骨了,现场诡异至极。”他说完停了几秒,才又说,“这就是第二个疑点,也是最大的疑点:枯骨案是谁做的,目的和方法又是什么?”
宁柯现在回忆那个画面,还有点发怵,他们师兄弟几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以前几个人四处游历,碰见什么解决什么。有一次替一个大领导解决了难题后,大领导拍砖,成立了他们这个特别行动组,工作内容就是处理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案子。
田家枯骨案一开始是作为刑事案件立案,谁知几个刑警现场一看,诡异的很,便将这个案子转交给了他们。
宁柯几人捉鬼降妖有手段,查案可是头一次,现场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他们除了勘察现场,调查吴乐,也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听说颜凉来了姑城,他忙过来相请。
颜凉听完便说:“龙角香点燃后,或许能复原一部分凶案现场。”
宁柯苦着脸说:“师叔在古籍中见过这方面的记载,但龙角香长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又去哪里寻找呢?”
颜凉抬起手在办公桌上敲了敲,说:“我原有三支,用了一支。还有两支,分你们一支也不是不行。”
当时桑阳突然在剧组死亡,邡琅小叔被警察带走调查,颜凉就点了一支龙角香。邡琅还以为这东西很稀松平常,没想到一共也就三支,顿时有些心疼用在复原桑阳死亡现场的那支。
宁柯大喜,对着颜凉谢了又谢,最后又说:“颜先生,这龙角香珍贵无比,您送了我们,从此以后您但凡有差遣,我们览星观弟子必不推辞。”
邡琅心想,就是不送你们龙角香,颜凉作为你们祖辈,差遣你们也是应当的吧?
有了龙角香,宁柯愁的眉苦脸去了一半,又千万恳求颜凉到现场监督他们使用龙角香,他到底是怕这么珍贵的龙角香万一被他们使用不当浪费了。
颜凉笑着答应,他正好也想去看看凶案现场。邡琅本想说他也去,邡夕正巧叫他快去上妆拍戏。他顿时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对颜凉说:“你看仔细一点,回来讲给我听。”
颜凉没作声。
宁柯先想到邡琅如果不去,颜凉必定不愿意远离他,便善解人意地说:“不急在一时,邡琅就先去拍戏,戏拍完你们再去田家。我还要先行通知几个师兄弟。”
他说完走到一旁打电话。邡琅趁机赶紧将颜凉拉到一旁,悄声说:“刚才我是想到那个将军的亲随,会不会也是从平朝穿越过来的?你说鬼有可能穿越么?慕白明明说不能的。”他当时要去平朝救颜凉,慕白因为没有实体,就没办法通过法阵穿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