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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啊,很好,很好……”唐远反复说着这句话,心里跟塞了个大暖炉似的,又热又烫又疼,他摸着黑子脑袋一直顺毛,把它整个护在怀里,笑得眼睛都弯了:“好久没给你钻过衣服了,上去洗个澡,我们回家。”
顾炎看着屏幕上的红点一点一点地往唐远宿舍移动,他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仰着脖子深深地吐出口气来。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
顾炎皱眉看了眼,神情有所放松,他接起电话。
“喂,妈。”
“嗯,小炎啊,明天你带小景和小冬回老宅吧,我怪想小冬这孩子了。你爸那几个老战友晚上要过来吃饭,你和小景到时候得陪着点儿。哎,对了,你冯叔家的闺女明天也正好过来,我看挺好一姑娘,你也顺道认识认识,啊?”
顾炎本能地有些抗拒。
他当然知道他妈的意思,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顾母又没直接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便随口应付道:“我知道了妈,那我们明天下午回去吧。”
顾母又在那边叮嘱了些话,才挂了电话。
顾炎今年虚岁25,他对自己的性取向并没有任何怀疑,不讨厌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听起来是要多正常就有多正常。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却一直没处过对象,总觉得自己心里那个特殊的位置是给雪狼留着的,没人可以取代。
那种对雪狼奇特的执念和情感,打顾炎十岁开始萌芽,一直到现在抽枝散叶,在他心底越扎越深。顾炎就觉得吧,这跟爱情的风花雪月无关,也跟雪狼的性别无关,他这辈子要是非得找个跟自己一起过的人,那就必须得是雪狼那样的。
顾炎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顾家长辈在他处对象这件事儿上,怎么着明提暗提都没用。顾炎要是不愿意干的事,那就是枪顶他脑门儿上,你都别想着他会软一下。
这么说起来,顾炎其实跟他爸的性格真挺像。
父子俩都有着一切将级军官的脾性,固执、火爆、坚韧又自我,却也具备了BOF领导人的机敏、隐忍和强悍的分析能力以及指挥能力。
不过,鉴于老爸顾卫国那种说一不二的人物都被媳妇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前科,顾冷冬和顾少景姐弟俩就一直挺坚信,他们大哥以后要是真处对象了,那也绝对是个媳妇说啥就是啥的主儿。所以,别看顾炎脾气火爆,他俩倒是觉得,以后谁要是当了他们的大嫂,一准儿就被大哥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那可绝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顾炎捏了捏眉心,看着屏幕上的红点,唇角微微勾笑,拨了个电话。
“喂,海鹰,是我,顾炎。”
徐海鹰懒洋洋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了过来:“哎哟喂,我当谁呢,原来是顾大少,怎么了呀这是?有片子给我拍?”
“剧本倒是有几个。”顾炎把玩着脖子上的雪狼链,慢慢走到阳台上,抱胸靠墙,道:“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做电影,找你有别事。”
“咱们可先说好,你手里的剧本必须得给我留着。”徐海鹰打了个哈欠,又问:“什么事儿啊?”
“你现在在英国吧?帮我去联系下英皇音乐学院的Jason教授。”
1919 情不知所起(三)
徐海鹰的家庭背景跟顾炎差不多,他爸也是从政的,官儿还当的不小。两家平时私底下也互相走动,有着不算深也不算浅的交情。
不过,当年在外人看来,这两家的儿子那可都是异类,既不进部队也不走仕途,打小就喜欢捣腾什么唱歌啊、电影啊娱乐圈里的那类玩意儿,这多多少少是掉了家里老子的面儿。
但是,现在说起顾炎,先不管他暗地里那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和头衔,就是他明面上的那家华天传媒有限公司也一直搞得风生水起,又被新闻媒体评为京城第一单身黄金汉,圈里圈外,多少好姑娘对他垂涎三尺,那是实打实地给顾卫国挣足了脸。
而至于徐海鹰这位太子爷,那也是个有能耐的主儿。
自从他十八岁一脚踏进导演的圈子,近十年来就没少往里砸钱,一路摸爬滚打倒也做出了些成绩,虽然相比顾炎是次了点,但也算是没辱没了他们老徐家的名声,用实力封住了当年对他扼腕叹息的悠悠众口。
“找Jason?怎么着啊这是?你又想给哪个小歌星找靠山呢?”徐海鹰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的剧本,莞尔道:“能让你顾大少这么动心思的那可不得了,女歌星?哎,难不成是你弟?我没记错的话,少景他今年刚升A大吧?”
顾炎把手机开了免提扔桌子上,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我和Jason将作为特聘教授去A大任职两年,课时不多,时间自由,国庆节后上课。这事儿我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了,你让他准备好个人资料,五天后,我的人去接他。”
顿了顿,顾炎又补充了句:“除了A大那边的固定薪水,我会给他令开一部分补偿费,两年五百万,作为附属条款加印到合同上。”
“嘿!”徐海鹰在那头乐道:“你丫又想瞎搞什么?哥可不是他的经纪人,我外景还没拍完呢,没空,要找人你自己找,跟我叽歪什么。”
顾炎把领带打好,冲着镜子微微扯了下嘴角:“行,你的电影主题曲Jason作完了吧?让他开手机。”
“……”
徐海鹰翻了个白眼,心说原来这小子早就知道他把Jason给弄到录音棚里去了,难怪找人都直接把电话打到自己这儿,便没好气地回道:“行行行,怕你了,我给他转告吧!别五天后了,就六号吧,我的歌还要他收收尾,到时候我让助理把人给你送过去。”
说完,他又在电话里贫了一会儿,顾炎果断挂掉电话,从桌子上拿了车钥匙,往楼下走去。
“黑子,别闹!”唐远挽着袖子,把沐浴露揉到黑子脑袋上,给它搓了一身泡泡。
黑子兴奋地又蹦又跳,一会儿摇头晃脑地去叼唐远手指头玩,一会儿又冲到他怀里扑棱棱地抖毛,把唐远弄得一身水。
雪狼链叮叮当当响个没完,唐远也乐得跟它闹。
最后,他好不容易给黑子洗完了澡,用白毛巾裹着抱到床上,拿起一旁的吹风机调到中档,试了试温度,开始给它吹毛。
“喵,喵——”黑子眯着眼,用爪子疯狂去拍吹在身上的热风,玩了一会儿,它又麻利地钻到唐远衣服里,把脑袋从T恤领子那冒出来,伸着舌头去舔他下巴。
唐远一手托着它,好笑地拿吹风机随便给自己吹了几下,说:“你哪像16了?还是6、7岁的样子,爱闹。”
黑子玩儿累了,哼唧几下,窝在他怀里,趴着耳朵蹭了蹭便呼噜噜地睡了过去。
桌上,手机响了。
唐远看了一眼,把吹风机关了放下,接起来:“喂,哥。”
闪电:“汪——!”
唐远:“……”
唐念“啧”了声:“闪电,别闹!哥打电话呢!嗯,小远啊,你去超市了没?”
唐远:“刚从宿舍出来,这就去。”
唐念:“那你正好顺道给闪电买点狗粮,现在雨小了,哥做了清蒸鱼,你自己按着口味买点调料回来。”
闪电:“汪——!”
唐念:“靠!那是小远内裤!哎!别咬!你这二货!”
唐远:“……”
唐念:“……那什么,小远,路上注意安全,乖啊!”
唐远:“……知道了,哥。”
唐远把牛仔裤卷到小腿肚,露出天生白皙的皮肤。
他给黑子多裹了件衣服揣在怀里,穿上雨衣向校门口一路跑去。
等唐远坐进出租车的时候,黑子还睡得四仰八叉,偶尔把肉掌伸出来去戳戳他的小腹,再抖抖胡子和耳朵,眼睛却根本不带睁一下,那模样,看上去睡得特别踏实。
出租车一路开到了小区附近的超市,唐远多付了二十元钱,冲那司机师傅笑着道谢,抱起黑子进了超市。
路过宠物用品的货架时,唐远先挑了几包闪电平常爱吃的狗粮扔手推车里,又拿了包包装比较可爱的猫粮,拍了拍还在他怀里大睡特睡的黑子,说:“吃不吃?”
黑子不太情愿地从他脖领子那拱出脑袋来,一双眼睛滴流滴流乱转,登时就清醒了,一跃跳到唐远肩膀上,盯着那袋猫粮看半天,猛地一巴掌挥过去,扭头昂着脖子:“喵!”
唐远:“……”
“不吃?”唐远又换了几个牌子,黑子反应都一样——抡起爪子拍巴掌,越拍越凶。
唐远被它逗得哭笑不得,便自顾自挑了几包猫粮要往手推车里扔。
黑子立马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猛地瞧见那些狗粮,登时愤怒无比,直接跳到手推车里呲牙炸毛,又抓又咬又拍,最后索性用头往外拱,拱不出去就抬头瞪唐远,那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
唐远:“……”
唐远摇了摇头,把它重新拎回自己肩膀上,用手指头挠了挠黑子下巴,安抚它,又弯腰把猫粮偷偷放到狗粮下面压着,推起手推车继续往前走,眉头微微拧着,心说顾炎平常都给它吃什么了?黑子以前挺爱吃猫粮的……
路过零食区,黑子看着那一排的可比克袋子,眼睛都直了,幽幽地发着绿光。
“……”唐远也看见了,脑门儿上叮的一亮,懂了。他推着手推车拐进去,拿了一包烤肉味的可比克晃了晃,挑眉道:“一包?”
“喵!”黑子怒了,直接伸着爪子往货架上不间断地猛拍,登时,手推车里啪啪啪地掉进来了十几包,中间还夹了一代番茄味的。
黑子看了一眼,立马蹦到手推车里把那袋番茄味的叼起来,脑袋一甩,给扔到外面,又几下蹿回货架上,对准手推车继续往下拍,爪子跟风火轮似的。
几个路过的女孩看见了,咯咯咯地笑岔了气,还不忘拿着手机冲他俩拍来拍去。
唐远:“……”
收银台前付了帐,不顾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探究视线,唐远面无表情地拎着四个大购物袋好不容易打了的。
黑子就跟打了胜仗的牛逼将军一样昂着脑袋,嘴巴里还叼着一袋小包的烤肉味可比克,趴在唐远怀里舒服地眯着眼。
唐远翻了翻口袋,还剩三十几块钱,他盯着计价器,直到数字蹦到二十五,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他舒了口气,付钱,下车,哒哒地往家跑去。
顾炎出门前,扫了眼客厅里垂手而立的下人,沉着嗓子,对王老管家吩咐道:“给他们放三天假,提前结工资,不合适的送去四楼‘打针’,哪儿来的哪儿去。黑子的食谱去四楼新领一份,让左光把它的卡路里和营养素比例重新调配下。”
“是,大少爷。”王老管家皱了皱眉,他自然知道顾炎嘴里的“打针”是怎么个意思,心说那些药剂也怪珍贵的,这一折腾又得糟蹋不少资源,他躬身撑着伞,把顾炎往外送了送。
早在门外候着的几个BOF技术员(专指基地里还未通过特工考核的储备人员),当即手脚麻利地举起伞,一路把顾大少给送进了车里。
牧马人在雨中绝尘而去。
BOF的四楼是生物医学基地。
总负责人左光是个年近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