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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相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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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嘴,很不自在。

灼云甩甩衣袖,偏过头去,模样也有些不自在。出口的声音倒还和一样,冷声冷调。
“我的目的,本就是要你禁足杞山,旁的责罚,不用我意。这雪魄当补偿你。”

雪魄,雪之精髓,是天下间对灼伤疗效最好的物品。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耐灼力。
羽系山灼力非凡,若是寻常方法,根本无法保存太久。所以灼云以体为器,这才能带入羽系山。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涵月脸上红色减了两分。

灼云背过身,自言自语般低语,“来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可是好像有些晚了。”
牵连?涵月听得分明,他抓住字眼,还想再问得深一点,可灼云已然走出了一段距离。

不过,一会儿,灼云又折了回来。
他指着涵月,恶狠狠警告道,“你好自为之,在杞山老实呆着,什么也别想。”
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走了,背影有些匆匆忙忙;倒更像是逃走的。

年少交好时,灼云不少时留宿青族,连同床共枕也常有。他心中坦荡,从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何不妥,每次涵月看他的眼神,总会让他过于不自在。
不是不愿意,却又不像乐意的表情。

本来受十日灼刑,涵月至少得脱下一层皮。不过幸好,灼云及时送来雪魄,他少遭了这份罪。
涵月下山时,守山兽开启结界看到他一脸惊讶。
受了十日灼刑,竟安然无事?这二殿下……

不过它迅速收敛的神情,低头送走涵月。青族接引人早候在山脚,见到涵月行了一礼,“二殿下,灼刑期满。奉帝君吩咐,请您现今回杞山思过。”

涵月笑了笑,伸手挥了挥,示意族人领路。

涵月当初来杞山,便自己设下了一道结界。因为他当时并不愿被他人打扰,只想躲在杞山度日。
他一回杞山,就发现又多了一层结界。

“这是帝君亲设的结界,以防他人打扰殿下,请殿下安心在此处思过。”涵月站在第二层结界处,青族族人这样解释道。

族人说完从袖中掏出青帝手符,开了结界。涵月环望了一周,不发一语,跨了进去。这结界并不强,他若要强行突破,很容易,无非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而已。
看来,父神还是信他的。想到这,心口漫过一片酸楚。

自从那日父神对他剖心开始,除了立玉出事那一日,他们再未见过面。父神至今念着母神,母神亏欠父神太多,他又能做什么?
西方?母神说过她的家在西方深处。或许等灼云的事弄明白后,他可以去一次西方。

就这样一路想着父神与母神的事,涵月走到了左安宫外。他对着宫门眨了眨眼,后退两步,视线由下而上,由左往右,看了一番。
竟然还有第三重结界?!
而且,这层结界还很强?

涵月把手放在结界之上试探,一道洁白的微光后,整个手掌穿了过去。
这个结界显然不是防他的,结界的主人也很明显了。
这家伙,认真到这种地步?

涵月无奈的笑了笑,顺势穿了过去,推开宫门。左安宫一如既往,百年不变的祥和安静。
本来住在这的族人就少,除了他,只有几个从青族带过来,自幼照顾他的族人。还有桃雨和泳星,会时不时来往天长山和杞山,其他嫌少有人登门。

不过,今天有些过分的安静。

涵月走了一圈,接连推开几道门扉,均空无一人。
“桃雨,桃雨。”
他又唤了几声,突兀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宇,显得分外冷清。
竟然连桃雨都不在,偌大的左安宫只剩他一人,这样子,倒有几分“思过”的做派。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涵月跳上窗框,头靠着窗棂坐下,望着湛蓝的天空,目光深远。

如今困于一隅,他也能泰然处之。反正过往的时光,除去年少一段光阴,都是独处的时间多。对于这种寂寥,他早已习惯,正好趁这个机会,可以好好缕一缕思绪。

和灼云再见后的一幕幕,一一划过眼帘。
为帮立玉出山,他们在芝山五百年后重见。而后冥兽袭山,灼云独自击杀冥兽,那双冰冷的眼瞳。
还有白族夜宴,到灼云受伤夜闯魔界取药……
一桩桩一件件,灼云每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在脑海中细细的过了一遍。

才五百年的时间,灼云神力提升,堪称神速。其中蹊跷,白帝可曾追究过?
灼云虽年少时待人就傲慢,但算讲理,不会刻意生事,更不会如今这般孤绝,一意孤行。

何时开始改变的呢?似乎是从他们断交后……
白帝应对灼云多加约束,可这些年似乎有些太过放纵灼云。假如白帝知道内情,又刻意纵容。
那他是不是和灼云,以另一种方式达成了一致。

他在隐瞒什么,灼云不能为人知,异样的原因?

那日灼云在他身上看见了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甚至不惜食言,揭露习习的事,也要硬把他禁足在杞山。

自己身上被动了手脚?是谁,母神吗?还是父神?

若说有谁,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向自己下术,不太可能。
不说修为如何,涵月对自己再清楚不过,向来寡居鲜出。除了和灼云相斗的三百年,故意出席神众宴席,其他甚少与人接触。
哪里有给谁近身的机会?

若说是父神对自己来历不明的另一半血脉,有所提防,早些年涵月对这种可能或许会迟疑。
而现今,涵月不相信父神会这么做。父神既已表心还对母神念念不忘,定是真心话,对他父神没有撒谎的必要。
连母神的罪过,父神都可宽恕,那对自己更没理由。

而自己身上让灼云变色的异样,或许,是与母神有关……
她走之前,难道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

还有当年,他与灼云渐行渐远而后怨怼的起因,会不会还有蹊跷那样的难堪的场景,涵月半分不愿提及,却又此生难忘。

他还记得那日天清气朗,仲春时节,阳光明媚,春意盎然,万物葱茸。
灼云来天长山寻他,并无他事,不过来看看他。那时涵月与灼云关系正蜜,旁的烦心事都抛在脑后。他看什么都觉得正好,哪怕山上一草一木,在涵月眼中都透着一股生气。

那天他突然来了兴致,在阁内收理旧物。
涵月作为青族二皇子,出世和生辰,各方神族自然少不了贺礼。他从来不在意,随意丢在殿一宇。
他想着,要是有什么稀奇物件,正好借献宝再见面。

忙活了半日,偶然抬眼见地上多了一道暗影。他抬头望去,灼云倚在门上,双手抱胸看着他,似笑非笑。
涵月欢喜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就想过来看看你。”灼云答复依旧坦诚,那时的灼云,从不掩藏自己的喜厌。

他们还没说上几句话,桃雨将他唤了出去。尚时还是天帝近侍的雷火,站在殿中,垂首报信,“二殿下,帝君有请。”

“稍等片刻。”

涵月快步回到阁上,想先安顿好灼云。他跨进屋,灼云正翘着腿,躺在软塌上,俨然一副主人家模样。
涵月低下头,笑意不断扩大。灼云在他的地方,状态舒适又放松,代表着对自己的信任,这样的感觉让涵月倍感亲近。

走进了些,灼云闭着眼假寐,温柔的春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淡金。饱满的额头,俊朗的眉峰,挺直的鼻梁,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心中一悸,涵月忍不住伸手,想抚摸那张俊脸。
“呀!”还未触及到,灼云突然睁开眼,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人扯到了软塌之上。
“嘻嘻。”两人滚作一团,嬉戏打闹起来,欢笑声装满了屋子。

胡闹了一会,涵月才突然想起,雷火还在殿中等他。这才一把抱住灼云,两人并肩躺着,“父神宣我过去一趟,不知道何事,也不知道要多久。你……”

阳光下,那个墨绿色的瞳眸颜色有点浅,不像平日里青山的厚重浓郁,更像一泓碧水。他想让灼云等他回来,可这家伙不知愿不愿意。

灼云替涵月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又捏着他的鼻子道,“二殿下,你去吧,我等你。”
得到这样安心的答复,涵月眼睛一亮,立马起身道,“那我快去快回。”

他说着快步出了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端着仙果点心折了回来。

灼云看着涵月忙忙碌碌的身影,笑着坐起身,忽然眼睛一亮。他起身从涵月堆砌的旧物中,拿起一把不起眼的乌黑器刃,惊讶道,“你竟有玄器?借我玩玩。”

玄器乃是先天神器,又是重武之器,威力非凡。白帝曾许给灼云一件,可后又怕他年少轻狂,持器伤人,故而收了回去,待灼云性子平稳些再托付。

灼云一直想试一试玄器的威力,但天下间玄器少之又少,并没去机会。
结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灼云比划着玄器,眼中露出兴奋的光彩。

“你等一下。”涵月没有一口答应,反而伸手阻止了灼云,然后疾步进入了内屋。

灼云面上带着明显的愕然,望着涵月消失的方向,嘴边没了笑意。碧色的湖水方才还是春意绵绵,转眼间却刮起了风雪。

等了一小会,涵月从内屋搬出一个箱子,当着灼云的面,墩身解开了箱上的封印。
涵月朝灼云望了一眼,眉眼弯弯,眸光清凉。然后打开了箱子,宝物的光辉顿时溢满屋内。

“这里的任何东西,你若喜欢,都是你的,包括玄器。”

涵月站起身,微侧着脸,这样道。他双手交握,有些紧张。并无半分夸耀的意思,向来拥有的便不多,而他所有的一切,只想与灼云一起分享。

灼云立听了他的话,只站在那,不发一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涵月心道‘糟了’,灼云也是白帝养子,各种神器自是不会少,自己的举动不会适得其反,让灼云觉得轻慢于他?

年少的涵月脸薄,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解释道,“不是,我不是……”
他一张口,灼云就扶着额头,长舒了一口气,“你这家伙,吓我一跳。”

“啊?”涵月略有些茫然。
灼云带着堪称温柔的笑,摸了摸涵月的脸,“这些你留着,都对你有用处。我要的东西,以后自会问你取。”
“好,你开口,什么都行。”涵月虽对灼云的话不甚明了,不过仍许下了重诺。



灼云站在阁顶之上,握着玄器,遥望着涵月穿梭在回廊的身影。春风卷起数道青丝,飞舞在他眼前。
灼云试着调息了数次,才将躁动的心绪压制下来。他有点不明白,涵月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偏就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不过一刻的时间,他对玄器已经失去了兴致。

玄器虽奇,不过只是物件,涵月即便不借给他,也不至于动怒。
只是,在刚才那一瞬间,涵月算不上拒绝的含糊言语中,他感到了极大的失落。心口一阵疼痛,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幸好只是他会错了意,涵月并没有那样的意思。不过,这种疼痛让他看清了一些事。
没想到,涵月不过稍微拒绝了他,竟然会这么难受……

涵月想要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会得到手。他从没有想过,涵月有朝一日会对他说“不”。
可如果以后,涵月真的拒绝他……

灼云心绪沉重,而另一面,涵月截然相反。
跟在雷火身后,涵月的步伐轻快又欢乐。他心情欢悦,以至于昏了头,蒙蔽了眼。对雷火怪异的神色,他视而不见。走在平日不曾踏足的路径,他没有疑问。

直到站在青帝的寝殿门前,才察觉到事情不对。他从未踏足过这个地方,有什么事不在理事殿讲,需要他来内殿。
果然,青帝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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