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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平摆了摆手,又问道:“学校已经给你家长打电话了。他们大概明天晚上就能到燕京。”
站在一旁的乔爸爸立刻接口说道:“到时候我会派人把你父母接过来。孩子,别怕,我们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乔爸爸到底是个生意繁忙的公司老总。而且不是言情偶像剧里屁事没有只顾跟女主谈恋爱的霸总。所以他也没有时间在病房待太久。见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当下就领着女儿先行离开。
乔诗语原本不想走,架不住乔爸爸的脸色太难看,只好不甘不愿的跟着走了。临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跟陆持道别,说自己明天还来。
孙一平身为班主任,晚上还要看着同学们上晚自习。见陆持这边暂时没什么大事儿。他也走了。
等三人走后,张扬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捂着肚子抱怨道:“我说,咱们赶紧叫点儿外卖吧!我中午就没吃好,都快饿死了!”
岳斌扭头看了张扬一眼:“你先把电脑给陆持打开。他要看一下邮件。”
张扬挑了挑眉,直接把手机扔给岳斌:“那你打电话叫外卖。”
说着,捞起电脑包坐到陆持旁边。
陆持在张扬的辅导下用笔记本电脑给陆苗苗批完了作业,顺便还根据陆苗苗写作业的情况给她圈定了一下复习范围。等陆持把批好的作业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岳斌点的外卖也到了。
鲫鱼豆腐汤,香菇炒豌豆,金针扁豆丝,鲜人参百合炒鱼滑……色泽鲜亮,清汤寡水,向来无肉不欢的小伙伴们登时萎了。
“岳斌你不是吧!”张扬气的差点跳脚:“点了这么多青菜你喂兔子呐!”
“陆持受伤了,得吃清淡的。”岳斌说着,给陆持盛了一碗几句豆腐汤:“多喝点,补脑的。”
陆持笑着谢过。
张扬和小伙伴们哀嚎道:“那也不至于这么清淡吧。陆持受伤了我们又没事儿!”
“在病号面前大鱼大肉,你不觉得有点太残忍吗?”
岳斌轻轻瞥了反抗的最欢实的张扬一眼:“再说了,晚上吃清淡点儿好,养生。”
张扬气的哑口无言,只能用手指头不断指着岳斌,气哼哼的说道:“早晚有一天我得跟你绝交!绝交!!”
其他几位小伙伴们也捧着碗筷食之无味。最后干脆放下筷子,一脸好奇的跟陆持打听:“如果袭击你的人真的就是骚扰乔校花的那几个流氓。那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儿吗?”
“那天太晚了,我根本就没——”陆持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几个小伙伴们登时看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陆持回过神来。他只是在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时,脑海中突然定格出一副画面——就是他在黑漆漆的小胡同里跟那两个流氓对峙的画面。
不过跟记忆力的黑暗模糊不同,脑海中的画面变得异常清晰。即便是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也足以让陆持回忆起这两个人的体态特征——就好像这一段回忆经过专业的技术处理一样。即便是其中一个流氓眼角的一颗带毛的小痣,都回忆的清清楚楚。
陆持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汤勺,不动声色地说道:“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来,那两个人长什么样了!”
第7章
根据脑中回忆起来的犯罪分子的体貌特征,陆持将那天晚上劫持乔诗语的两个流氓画了下来。并且在第二天上午,警察过来录笔录的时候,直接把肖像画交给警察。
来医院录笔录的警察是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穿着警服,不过看起来更像是警校的学生。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年轻人的青涩活泼。
扎马尾辫的女警察有些好奇的翻了翻两张栩栩如生,连面部细节都十分精准的肖像画,笑着说道:“不愧是燕大附中的学生,果然厉害。这一手都能比上咱们技术部的老警员了!”
然而就算如此,陆持的画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就在乔诗语被救当晚,警察就根据唯一被抓的犯罪分子的口供,顺藤摸瓜的摸清了另外两名嫌疑人的身份和社会背景。甚至还摸到了他们的窝点。
可惜这两名嫌犯从那天晚上就没再回家,也没跟亲朋好友联系。警方原本怀疑这两名嫌犯已经潜逃外地,可周一中午就发生了陆持在燕大附小校门口被袭击的案子——如果袭击陆持的人真的是这两名潜逃的嫌犯,那就证明这两个人目前还逗留在燕京没有离开——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推测,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两起案子的关联性。
更何况,就算技术部能通过对比分析确认嫌犯的身份,如果抓不着人,也没什么用。毕竟,2000年可不像后世,天网系统搞得哪儿哪儿都是摄像头,嫌犯只要出现在镜头下,基本上就属于曝光状态。如今的燕京只在各大交通主干道和人流密集的公众场所,以及比较重要的市政场所安置了摄像头——比如说陆持被袭击的燕大附小校门口,因为是全国重点校区再加上紧邻十字路口,所以才在一个路段内安置了两个摄像头。等到袭击陆持的摩托车拐入路边的小胡同后,就如同鱼游大海——想要在一个足有一千三百多万人口的城市里找到两名刻意隐藏的嫌犯,这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不过当着受害人的面,两名警察当然不会说这么丧气的话。他们只是例行的问了笔录,并且安慰陆持,警方一定会全力以赴。
临走之前,陆持指着眼角长了带毛痣的嫌犯的肖像画,开口说道:“我能确定,打我的人就是他。”
两名警察莞尔,相视一笑,开口说道:“你放心吧。警察叔叔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坏人的。”
显然,两人都没把陆持的话放在心上。
陆持眨了眨眼睛,心道:“我说的是真的。”
因为陆持在回忆这两件事的时候,顺便还在脑中还原了那天中午袭击他的那根铁棍的运动轨迹,然后跟劫持乔诗语的两名嫌犯做了对比,最后确定手持铁棒袭击他的人跟劫持乔诗语的带毛痣,两人挥舞手臂的习惯性动作如出一辙。
可惜在警察看来,陆持的坚持只是主观臆断,根本没有可信度。
警察离开后,躺在病床上的陆持无所事事,索性捧着张扬的笔记本电脑继续看笔记。岳斌请来照顾他的护工先生尽职尽责,时不时问他要不要上厕所,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上午十点钟左右,护士又来叫他去做脑CT,观察陆持有没有颅内出血之类的现象。
陆持有些担心的跟主治医师提起自己的记忆力好像变得更好了,询问这算不算是后遗症的一种,会不会对他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
不过,出于某种顾虑,陆持并没有对医生提及脑海中的详细变化——比如说通过回忆和在脑中的对比就能确定袭击他的人的运动轨迹,再推断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这种夸张的事情。
“我以前得看两三遍才能记住的东西,现在看一遍就记住了。而且记得比以前更牢。还有,我觉得我的思维好像也比之前更清晰了。”
陆持有些担心的看着孙医生:“我现在的情况,还是脑震荡吗?”
不是说脑震荡的正常反应是记不起受伤的情景,然后头晕,恶心,呕吐甚至是心悸,多汗,四肢冰凉吗?
可是陆持除了被打那天有短暂的意识空白和头晕恶心,之后的反应都很正常。吃晚饭时还能回忆起被打的各种细节……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即便孙医生是燕京知名的脑科专家,也不敢保证自己对大脑的研究有多么全面。听到陆持的担心,孙医生也只能宽慰道:“大脑本来就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当它受到重创时,确实可能会引发各种症状……”
孙医生下意识的说了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从各方面论证陆持刚被送进来的状态确实附和轻度脑震荡的症状。至于陆持为什么会在治疗的过程中又出现这种变化,孙医生表示以目前的医疗水准,不一定能完全解释每个人的病情。但是国际上确实有一些大脑受到重击后患者突然变得更聪明或者掌握了新技能的例子。
“……目前来看,你的治疗状况良好。我们会继续观察一个礼拜到半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直到确定你的病情痊愈,或者是彻查出后遗症或者其他并发症……”
“当然了,我还是建议你在治疗期间尽量减少脑力劳动……”
等到陆持从孙医生的办公室离开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岳斌和他的小伙伴们趁着学校午休又跑了出来,还给陆持带了小食堂的饭菜——依旧是以清淡为主。张扬还从十一班拿来了陆持的书包,陆持赶紧把张扬的笔记本还给他:“谢谢你的电脑。不过你还是拿回去吧。放在医院太不安全——要不是医生不让,我上午做CT都差点抱着它了。”
张扬眉峰一挑,很不赞同的问道:“你不是还得给你妹妹批作业嘛!我拿走了,你用什么?”
“早上遛弯的时候我发现医院后门那条街上有家网吧。我去那边就行。正好也当遛弯儿了。”
“哎呦喂,你也不嫌折腾!”张扬抓了抓脑袋:“那我的学习笔记呢?你难道就不觊觎我的学习笔记吗?你知不知道,全校有多少同学都对我的笔记垂涎三尺!现在白给你看,你要珍惜——”
“我都背下来了!”
陆持一句话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别说张扬,就连低头摆饭的岳斌和喋喋不休的讨论游戏攻略的其他小伙伴们也都安静了。几个人抬起头,默默的看着陆持。满脸都是“我就静静的看你装逼”!
面对众人灼灼的视线,陆持淡定的点了点头,道:“真的。”
“怎么可能!”张扬瞬间炸毛:“你造我花了多长时间才记好笔记吗?你造我为了记笔记,跑了多少趟老师办公室吗?这么多科,这么多本,不算图表,全部加起来至少也得百八十万字。别说你这个轻度脑震荡了,就算是个正常人,我给他一天一宿,他也背不下来好吧。”
张扬说的斩钉截铁。
陆持也不跟他争执,微微一笑:“九科笔记,不算标点符号一共一百零八万六千五百二十六个字。结合考试大纲的要求,涵盖高中三年文理科所有知识点。全面、详细、精准、循序渐进、详略得当,真的特别棒。”
张扬瞠目结舌的看着陆持,直接打开电脑,翻出九个文档,点击字数统计累积相加后……
张扬抬起头,一脸傲娇的说道:“你别以为你夸我这么多,我就不知道你是用字数统计的方法知道九本笔记的累积字数的!”
陆持只是个未满十七岁的少年人。他背负着父母和弟弟的期望,背井离乡从东北老家来到首都燕京,从县中学转到全国最好的高中,从一个常年霸占全学年第一的学霸变成几门考试都不及格的学渣,又在一个礼拜内连续经历了英雄救美和流氓报复两件大事,自己也被一棍子打出轻度脑震荡,脑袋还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异,还要担心潜逃的嫌犯会不会继续盯上他们家,盯上他的弟弟妹妹……
一件又一件的麻烦接踵而来,不断压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也将少年压得神经紧绷喘不过气。如今又看到岳斌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脸不信任的表情,陆持突然就想起了刚刚警察来录口供时同样的不以为然——
没人相信我的话,即便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也都以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