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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面坐着休息的时候消耗了几包零食,但是相比于罗栗这一大背包的零食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夏言蹊提到手里,才感受到装着罐装可乐的书包到底有多重。
减轻了重量,罗栗骤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她本想拿回自己的书包,不过在夏言蹊的坚持下,两人还是换了书包背,换书包的时候,夏言蹊还把装在侧包的矿泉水给抽了出来。
“背不动了喊我哦。”罗栗不放心的叮嘱道。
随即她就在夏言蹊棕色的眸子里看见了浓浓的嫌弃,仿佛在说,你以为我是你啊。
哼!
累死你!
夏言蹊的书包就是一个单纯的包,轻若无物,罗栗的步子轻快了许多,夏言蹊虽然背上了她装满零食的书包,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她常年帮着母亲收摊摆摊,几十上百斤的货物搬来搬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重量,所以并不觉得有多么的辛苦。
很快,两人就到了甜水山上的平地。
罗栗欢呼着冲过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吧唧一下就躺了下来。
夏言蹊提着她的书包,脸上隐隐出现了无语两个字。
只见摊成大字型的罗栗转过头来,脸上写满了委屈。
“湿的。”
第28章
昨晚下的那场秋雨; 马路上的水渍是干了,可是草丛里,还藏着雨水的痕迹。
难怪大家都站着; 只是把吃的东西摆在地上。
罗栗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卫衣; 青绿色的痕迹在衣服上特别明显,打湿了以后; 湿漉漉的衣服就贴着皮肤; 风一吹; 寒气直往骨头里面钻。
更别提黏答答的感觉; 要多不舒服; 有多不舒服。
“高一点,高一点。”
“你过来点,这边漏光了。”
“不行,有人过来了。”
举着衣服的夏言蹊不耐烦地说道:“你快一点,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罗栗扯着领口,小心翼翼的把卫衣从头顶脱了下来,一改洗澡时候脱衣服的粗暴风格。
衣服背后除了水渍,还有沾上去的其他东西; 罗栗可不想把这些东西从衣服弄到自己的头发上。
脱下来之后她松了一口气; 把衣服往树枝上一挂; 两只胳膊左右一伸; 套上了夏言蹊举着的外套,一股温暖的感觉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真暖和。”
夏言蹊将近一米七,她的外套本来就是偏大一号的运动衫; 穿在罗栗身上,衣摆垂到了膝盖上面。
硬生生把罗栗衬得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夏言蹊眼中闪过笑意,手按在了罗栗的头上,拍着她的头,说道:“霍比特人。”
罗栗没看过指环王,但并不影响她知道夏言蹊是在嘲讽自己矮,她打掉夏言蹊的手,翻了个白眼,“看在你牺牲自我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外套一脱,夏言蹊里面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短袖,虽然她说不冷,但罗栗还是看见她的胳膊上根根竖起的汗毛。
换都换了,她又一点都不想再穿上自己湿的能够拧出水的卫衣,罗栗抱着衣服,道:“咱们打车回去吧。”
甜水山是通了公路的,再往前面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好几家甜水山农家乐,主打菜色是甜水豆花,平日里来吃这道特色菜的人很多,所以公路上的车还不少,出租车有,接客的滴滴更多。
山上比山下冷得多,穿着短袖上山打水的大爷大妈们扛得住,是因为人家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
罗栗可不想同桌好心把外套借给自己穿,自己却害得人家感冒生病。
谁知,夏言蹊狐疑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真的要滚下去了?”
罗栗把衣服砸到她的怀里。
“你才滚呢。”
两人最后还是没有打车,夏言蹊搓了搓胳膊,竖起的汗毛很快就压了下去。
山上的温度是不太高,不过夏言蹊倒真没觉得有多冷,只是突然脱下外套,有些不太适应温度。
现在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好多了。
既然她坚持,罗栗打得是在山上野餐的主意,自然不想那么早就下山,也就决定再往山里走一截。
她得找个能坐下的地方,把书包里的食物和夏言蹊一起分来吃了。
说是甜水山的山泉在甜水山的山顶,事实上,甜水泉出现的地方,正好是两座山头之间,大家一般默认这个地方就是甜水山的山顶了,但再往上走,也是可以的。
只是上面的游客少了许多,石板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一脚踩上去,便浸出水来。
上面没什么好看的,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却显得格外静谧。
两人没往上爬多久,就又见到了一个水泥打得平台,上面照旧用水泥筑了一条石凳。
先前她们坐的石凳,因为经常有人歇脚,所以非常干净,这条石凳许久无人光顾,昨夜的雨虽然把上面的灰尘和落叶冲刷干净,但却留下了一层雨水。
夏言蹊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扁扁的餐巾纸,这种纸一包本就不多,刚刚两人在山下吃零食的时候一人一张就去了小半,剩下的纸明显是不够擦干净石凳的。
“怎么办?”
“用力,用力!”
“罗栗你是不是没吃饭呢。”
“拧反了,傻不傻。”
秋装的卫衣看似轻薄饱暖,吸了水却很重,夏言蹊手大,下摆那头,轻轻松松就把下摆尽数抓在了手里,罗栗手短,抱着的是帽子的那一端。
夏言蹊开着嘲讽,手里的卫衣却抓得紧紧的,两只手如同鹰爪一般牢固有力,罗栗憋着一股劲儿,小脸涨得通红,已经绞成股状的卫衣却在她手上纹丝未动。
拎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卫衣,罗栗泄气道:“差不多了吧。”
“算了,我来。”
罗栗手小,没什么力气,夏言蹊便把卫衣的帽子缠在了她的手臂上,让她把手臂抬在胸口的位置,保持不动。
一拧,卫衣里面的水便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
夏言蹊松开手的时候,罗栗的卫衣已经干得像是刚刚从甩干机里拿出来的一样。
罗栗抖了抖衣服,擦凳子的时候沾上的泥沙和树叶,簌簌地往下落。
“哇,同桌你真厉害。”
少女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又很快压了下去,用嫌弃的表情掩饰脸上的得意。
“是你太弱鸡。”
这块平台比两人在半山腰上歇脚的地方要好,不仅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群,风景也更佳。
只有枝干的桃林换成了四季常青的绿叶林,昨夜的雨水沿着叶子滑落,两人坐在石凳上,深吸了一口气,雨后清新的空气卷杂着草木的清香钻进鼻腔里面,令人精神一振。
罗栗打开书包,掏出可乐,一人一罐。
夏言蹊扯开可乐的拉扣,然后将自己的和罗栗的互换,顺便送了罗栗一句辣鸡。
不气不气。
罗栗喝了一口可乐,她只恨自己以前识人不清,误把毒舌当做软萌美少女。
“你冷不冷?”
“不冷,还有点热。”
啃着泡椒鸡爪的夏言蹊如是说。
泡椒鸡爪是上天赐予的美味,不仅辣的很带感,还能在寒冷的天气里帮助身体升温。
如果手在啃完泡椒鸡爪之后没有一股泡椒味的话,罗栗觉得自己应该会更喜欢它。
吃完塑封袋里的鸡爪,夏言蹊拎起一只泡椒,扔进了嘴里。
辣的狂喝水的罗栗投过去一个敬仰的眼神。
真乃神人也。
被辣的出了一身汗的两人,在山上的冷风里,只觉得浑身通透。
罗栗和夏言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黄瓜味的薯片,这味道真丧心病狂。”
“黄瓜味是上天赐予薯片党的天使!”
罗栗抱走绿色包装的黄瓜味薯片,从包里掏出一袋红色的烧烤味薯片扔给了夏言蹊。
“你吃这个。”
“咔嚓咔嚓。”夏言蹊感叹道,“这才是正常的薯片嘛。”
“言蹊,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呀?每天就像学校里一样看书吗?”话一出口,罗栗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也不是。”对于自己的情况,夏言蹊倒很坦然,“早上帮我妈进货摆摊,晚上不上自习的时候,就去帮我妈守摊收摊。在家里都很忙,只有在学校里,才有时间看书。”
可乐喝完了,她转头拿矿泉水喝,见到罗栗愧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了,我家在西门那个菜市场卖菜,下次你来我让我妈给你打折。”
她如此坦然,到让罗栗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中考的时候,给人当司机的父亲出了车祸身亡,虽然得了一笔不小的赔偿款,但在还了各方债务之后所剩无几。
母亲在菜市场租了一个摊位,靠着卖菜维持母女俩的生计。
这就是夏言蹊家的全部情况。
“我妈说我爸,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以前他创业欠下的债,赔偿款正好一笔还清。”
罗栗伸手抱住了她,“你别太难过。”
夏言蹊拍开她刚刚抓了薯片的手,笑道:“有什么好难过的,我跟你说,你别趁机把油擦我衣服上。”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罗栗情不自禁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刚刚升起的同情秒秒钟就被压了下去。
她脑子哪里抽了居然会想得到要同情自己的同桌。
人家虽然家境艰苦,但是长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成绩更是碾压大部分同龄人。
除了家境,她的同桌现在手里拿的完全就是一副人生赢家的牌。
“你真厉害。”
“你也厉害。”
罗栗疑惑的看向了同桌。
夏言蹊磕了一颗瓜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身残志坚。”
罗栗的脑子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混蛋!”
“我是说真的。”罗栗感叹,“你说你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啊,一千分诶,九科你才丢了五十分,这是个什么概念。”
“问题不在于我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夏言蹊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面是正常脑子,”又指了指罗栗的头,“而在于你的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一次罗栗没有反驳她的嘲讽,抱住书包,满脸忧伤地长叹了一声。
“可能是水吧。”
“其实考试没你想的那么难。”笑过之后,夏言蹊缓缓开了口,“想要拿高分,只要不做错题,很简单的。”
罗栗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学渣问:学神啊学神,请问数学如何才能考到一百四五分呢?
学神:……少做一道选择题?
她甩开这个神奇的联想,继续听夏言蹊说话。
第29章
“其实高中的知识; 主要是个了解,内容都不深入,想要学好很简单; 高考考验的也不是知识的积累; 毕竟整整三年才学九门,其中三门还只学一学期。高中的考试; 说白了; 考得其实是执行力。上课认真听了; 把老师讲的都吸收了; 再练练题; 就完了。”
对夏言蹊来说,学习从来都不是一件需要耗费她巨大心里的事情,她虽然看重学习,但从来没把学习当做一座高山仰望,所以在罗栗这种学渣眼里,她看起来才那么轻松。
因为学习对于她而言,本来就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学神说得简单,是因为她们做起来也如说起来那么简单。
罗学渣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和夏言蹊之间; 存在着巨大的智商上的鸿沟。
“以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