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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那么爱藏私恶搞,任务卡片里都要藏点绯闻,也许,真的有可能。
于是,某一天当她在米奈希尔港等待前往奥伯丁的船只,久等不来时,她决定去试一试。
她跳下马,纵身跃进无尽之海幽蓝的海水里,开始游泳。
游出港口一段距离,海水变成了浓郁的深蓝。屏幕上跳出一行黄色的警告:“你已经进入深海区域,长时间游泳令你感到疲倦。”同时出现一根黄色的倒计时疲倦条。
女牧师带着一腔孤勇,继续向海中游去。
开往奥伯丁的轮船从她身边越过,于不远处倏然消失。身后的米奈希尔港越来越远,前方天幕上模糊的光影次第晕开,像是远山隐约的剪影,又像是层层乌云,海市蜃楼一般引人向往。
黄色的疲倦条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女牧师身上开始跳出减血的数字。
'夏天的冬瓜筋疲力尽,损失了1154点生命值。'
'夏天的冬瓜筋疲力尽,损失了1342点生命值。'
再往前游一点,再往前一点,也许眼前就会出现一块被白雪覆盖的神秘大陆,那个埋葬在雪原里的秘密,就可以找回来了。
'夏天的冬瓜筋疲力尽,损失了1275点生命值。'
'夏天的冬瓜筋疲力尽,损失了1487点生命值。'
'夏天的冬瓜死亡了。'
《诺森德》上卷·无尽海 完
第1章
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吃吃饭、睡睡觉、写写代码、打打游戏、想想心上人,一晃也就过去了。
这三年安思冬彻底成了一枚宅女。研一的时候还偶尔去教学楼上上课,学分攒够了,后面两年每天就是宿舍——实验室——食堂三点一线,除了跟着导师做项目写论文,闲下来就抱着电脑亲热。
研究生宿舍是双人间,原先同寝四个人一个出国,一个工作,就她和毛颖留校读研,两人继续住同一个屋。历史系的课题很有意思,毛颖经常全国各地跑来跑去,交游广泛,不像她整天宅在宿舍里,生活圈子越来越窄。
想想也挺奇怪的,以前暗恋万千时,她总是忍不住去接近那些像他的男生,大学四年换了四个男朋友;现在她暗恋曲惟恩,却一个男朋友都没再交过。
可能是因为像他那样的男生太难找了?光身高就能毙掉一大堆,剩下几个凤毛麟角估计也看不上她这矮冬瓜。
毛颖老骂她:“再这么宅下去,小心变成老姑娘嫁不出去。你以为你还是本科时候水灵灵的小姑娘哪?女人从22岁就开始衰老了,一过25那就是成指数规律下降贬值。以前你是挺抢手的,追过你的男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现在呢?还有人问津吗?”
呃……也许这才是最本质最客观的根本原因?o(╯□╰)o
其实研一上大课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男生给她递过小纸条的……再往后就完全绝迹了。
那位带她做毕设的师兄听说她没有男朋友,还热情过一阵,她明确跟他说了自己有心上人,他也就爽快地作罢了。后来一直到他毕业两个人关系还不错,不过也仅限于实验室之内。
和她同一组、一直和男朋友感情稳定甜甜蜜蜜、恨不得世上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幸福的小师妹经常为她的感情生活操心,三天两头热心地给她介绍各式男人,始终未果,引以为憾。另一位师姐则说她浑身散发着一股“男人勿近”的森寒气息,周围三米内的男生看见她自动退散,所以才一直脱不了光。
当你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不会对其他异性有兴趣。她已经不再懵懂,知道该拒绝的时候就不要迟疑,知道什么时候该接近,什么时候该保持距离。
——好吧,其实她只会保持距离,还不会接近来着。…__…b
毕业没多久她就坦诚告诉爸妈和小周分手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里开始为她的终身大事担忧。妈妈时常打电话过来催她:“冬冬啊,你们学校那么多优秀的男生,趁现在机会好,赶紧找一个吧?以后出去工作了,社会上的人太复杂了,没有学校里谈的感情单纯。”“你爸爸的同事的姐姐有个外甥也在你们学校念书呢,是建筑系的,小伙子人不错,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跟他见个面?”等等等等。
她除了不停点头嗯嗯嗯地答应,没有任何作为。
的确,自从她调到和师妹一个组,除了同组另一位早有家属的男同学,生活中几乎就接触不到任何异性了。
毛颖时常埋汰她:“你数数今天和几个人说过话?我猜又不超过五个吧。我、老板、师妹,还有两个食堂打饭的师傅,对不对?”
她眨了眨眼:“今天我在食堂碰到一个工物系的师姐,还去她宿舍玩了,不止五个。”
毛颖已经气不动她了。
当初一起玩游戏的那些人,阮静师姐是唯一还和她有联系的,她也经常去M楼的博士单身宿舍玩。师姐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狗,那只版聚PK赛的奖品趴在桌子上睡得正欢,她就也把下巴搁在桌面上,和它脸对脸,用手指刮它圆圆的鼻头玩。
“行了,想要就拿走吧,别眼巴巴地盯着了。”
她眉开眼笑地一把将趴趴狗搂到怀里:“谢谢师姐,回头我再送你三只你这儿没有的小狗。”
“不用了,你也帮我收集了不少了。”阮静笑了笑,“冬瓜,既然你还想着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我听说他就在北边新建的科技园区上班,坐地铁两站就到了。”
缘分真是件很奇妙的东西。有缘分,天南海北相隔万里的人都能聚首;没缘分,每天在同一个城市里生活,不过两站地铁的距离,却只能在人群里擦肩而过。
就像万千,家乡那么小的小县城,从东到西穿过也不过三四公里,面积比T大校园大不了多少,每年寒暑假她没事就在街头乱逛,四年里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他。
曲惟恩也是一样。暑假实习、研三找工作时,她也好几次去北面的科技园区面试。下班时间,园区外的主干道上人潮滚滚,她站在路边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搜寻,始终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也可能是,三年的时间太久了,记忆里的影子也模糊了,她已经没办法一眼从人海里把他认出来。也许某个一闪神的瞬间,他就从视野的盲区里匆匆过去了。
这大概就是没缘分的表现吧。
“冬瓜?”师姐叫她。
“啊……”她抱着趴趴狗,抬头望天花板,“上周六我好像在宿舍前面那条路上看见奈何来着。”
师姐立刻不说话了。每次师姐提起曲惟恩,安思冬就拿奈何情深堵她,一堵一个准。两人都是鸵鸟,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奈何情深毕业后去了一家投行,混得风生水起,如今俨然已是一名年轻有为的金领才俊,回过头又来追求阮静。阮静都不知道拒绝他多少次了,他反而越挫越勇,脸皮也越磨越厚,周末不加班就来缠着她,缠得师姐这几年身边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全都被他吓跑了。
眼看师姐论文发够了博士即将毕业,安思冬琢磨着,奈何估计就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她把那只趴趴狗带回宿舍,宝贝地放在枕头旁边。狗身子软绵绵的,平时都是趴着,她把它竖起来屁股着地背靠着墙,居然坐住了,闭着眼睛一副下巴朝天的跩样。
晚上毛颖回宿舍,被这只突然出现在她床上的大狗吓了一跳:“这狗在干吗呢?仰天长啸?”
于是她给它起了个拉风的名字叫啸天。曲啸天。
满脑子8CJ思想的毛颖当然免不了要嘲笑她:“哟,还‘曲’啸天,你们俩啥时候生的这儿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做春梦了?——哎哟哎哟,看你这小脸蛋红的,被我说中了吧?肌肉猛男滋味如何呀?”
她恼羞成怒,举起啸天追着毛颖咬。
她是经常梦见他,有时候是去爬山,她爬累了腿疼走不动,他就背着她,一步一摇,梦里也好像要睡着了;有时候是坐公交车,车上挤得要命,他用双臂圈着她,这次终于收紧了,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有时候,呃……是有一点限制级,就不说了……
更多的时候,只是很平淡的场景,比如本科同学聚会,他终于来参加了。两人的座位挨着,许久不见的同学们热热闹闹地举杯。她悄悄地说:曲惟恩,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他回答:我也是。
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宿舍床上,眼前是黑乎乎的床顶,耳中只听见毛颖均匀的呼吸声,而梦里的人正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酣然沉睡。那种失落的感觉,无法形容,只想闭上眼睛继续沉入梦乡,继续刚才的梦境。但是梦醒了就是醒了,不能像看电影一样,暂停了再点下播放,甜蜜的剧情就能继续演下去。
班长时常发起同学聚会,但来的人还是以留校读研的为主。曲惟恩只来过一次,是在过年前,唯一的一次她居然回家了,想起来就悔得直揪自己头发。
当然,也可能是他故意避开不想见她。
曲惟恩原本就不太外向,工作之后生活圈子和大家也不一样了,只有同宿舍的老毕和小胖跟他联系稍微多一些。同学聚会最让她耳朵竖起来的,大概就是听老毕提起他了。听说他工作很辛苦,创业公司刚起步的阶段总是很艰难的,周末加班是家常便饭,有一次聚会前他刚刚连熬了一周通宵,所以没来;听说他们公司开发的第一款游戏终于上市了,有知名的大IT公司想收购他们,前景未知;老毕对游戏行业了解不多,糊里糊涂的,也搞不清后来是被收购了还是他们公司自己业绩好,总之公司上市了,老员工都发达了;再后来又听说他出国工作,不知是外派还是跳槽了。
毕博士时常感慨:“当初曲惟恩放弃了硬件组的推研机会去公司,我还拼了命地拉他,幸好他没听我的,不然我就把人家大好前程给耽误了。你看看人家现在,拿了大把原始股,在国外赚美刀拿global pay,才刚工作三年,房子车子就都有了。等咱们念完出去,黄花菜都凉了,现在的房价那么高,十年八年也未必买得起……”
这几年大学生就业形势每况愈下,虽然多念了三年研究生,但找的工作起薪还不比当初本科就工作的同学高。有些同学表现出色,现在已经是个小主管,薪资地位都非应届毕业生可比。计算机系这种技术类的专业还好些,像证券、银行、会计师事务所、销售、市场之类的行业,出去找工作被同学甚至师弟面试的尴尬场面已经屡见不鲜了。
而那些都离单纯的校园生活很遥远。偶尔有已经工作的同学来聚会,听他们说起升职、加薪、工作压力、买房、结婚什么的,毫无共鸣,也难怪那些人越来越不愿意参加在校同学的聚会。
偶尔她碰到来学校找阮静师姐的奈何情深,据说他现在也是一名职场精英,但看他腆着脸纠缠师姐的无赖样,和三年前好像也没太大差别。技术类的工作环境比金融行业可要简单得多,那么曲惟恩,应该也不会变得太多吧?会不会哪天突然见到他,就像当年某些曾经很要好的中小学同学,因为后来所处环境不同,再见面时却倍感生疏,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她无法想象,那个她心心念念想了三年的曲惟恩,也许已经变成一个她不了解的陌生人。
毕业后安思冬去了本市一家网络公司工作。这家公司总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