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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你们两人,内力枯竭,真气耗尽,直至虚脱而死!”
说罢,又是一阵得意的哈哈狂笑。
凌壮志一听,顿时大怒,飘身而出,震耳一声大喝:“住手!”
这声如绽春雷的大喝,场中激斗中的十二人,俱都震得脱口一声惊呼,纷纷暴退两丈。
花花太岁和中年美妇等人,同时大吃一惊,知道崖上来了高人,于是,定神一看,俱都
惊呆了。
只见西崖乱石间,正缓步走出一个剑眉朗目,玉面朱唇,手摇描金扇的白衫少年来。
素装少女凤目突然一亮,娇靥立时升上两片红晕,小嘴一笑,飞身纵至中年美妇身边,
惊急地低声说:“妈,中途跟踪我的就是他!”
中年美妇没有及时回答,但她那双明亮的凤目,一直盯着凌壮志手中的那柄折扇,神色
显得极为迷惑。
凌壮志缓步前进中,剑眉微剔,嘴哂冷笑,以斥责的口吻低声问:“你们是哪里来的一
些不守武林规矩,不讲江湖道义,群殴围斗,以多为胜的无耻败类,居然敢在如此仙境般的
地方持械殴斗,挥剑杀人,真是罪该万死。”
说罢,手中折扇,“刷”的一声合好,随即停身止步,星目威棱地一扫花花太岁等人,
继续沉声说:“在下姑念尔等无知,格外宽容,特准尔等举掌自毙,以保个全尸。”
花花太岁久历江湖,长相虽然浑猛,但心思却不俗笨,他第一眼便看出凌壮志是个来历
不凡,身怀绝技的少年。
同时,他也看出凌壮志手中的描金折扇,极似天山派琼瑶子的那柄寒玉宝扇,因而浓眉
一剔,沉声反问:“听你的口气如此狂大,敢莫是天山派的门下?”
这句话,也正是中年美妇心里要问的话。
凌壮志佯装不知,仰天哈哈一声大笑,轻蔑地说:“什么天山派,地山派,在下一概不
知!”
铁头陀一听,勃然大怒,久战中年美妇不下的那股子闷气,顿时暴发出来,于是环眼一
瞪,震耳一声大喝:“狂妄的小辈,诚心前来找碴,佛爷就先宰了你!”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雪亮的大戒刀,挟着一阵寒风,向凌壮志的天灵盖猛力劈下。
凌壮志现身的原因,就是要痛惩这些凶恶的狂徒,同时他也要杀杀那中年美妇的狂妄傲
气,这时一见铁头陀当先扑来,冷冷一笑,沉声说道:“你先来,你就先死……”
话未说完,戒刀已至头上,身形一闪,横飘三尺,戒刀擦肩劈下,声势惊险至极。
铁头陀一刀劈空,神情暴怒如狂,大喝一声,低头躬身,那颗铁头猛向凌壮志的前胸撞
去。
由于铁头陀身躯高大,猛一躬身,他的铁头已到了凌壮志的前胸。
素装少女一见,惊得花容失色,脱口一声娇呼!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中年美妇也认为凌壮志必被铁头陀撞死当场。
但蓦闻凌壮志震耳一声大喝:“让在下试试你的铁头硬度如何?”
大喝声中,白影电旋,身形一侧,恰恰闪开撞来的铁头。
紧接着,右手折扇,一招倒打金钟,运足十成的青罡气功,猛向铁头顶上击下去。
素装少女一见,知道凌壮志的玉扇必被震碎,急得情不由己地脱口大呼:“不要……”
花花太岁等人,却得意地咧嘴笑了……
但青蒙光华一闪,“叭”的脆响一声,血光四溅,盖骨横飞。
铁头陀猛然挺胸,撒手丢刀,张口喷出一道箭血,踉跄前冲数步,“通”的一声栽倒地
上,登时气绝。
花花太岁等人,顿时惊得面色如土,张口结舌,只觉得天旋地转。
中年美妇和素装少女,俱都芳心暗惊,粉面色变,他们根据凌壮志的出手,断定他的功
力自是不凡,但却没想到不凡得如此惊人。
蓦然暴起两声厉喝!厉喝声中,人影闪动,持缅刀和吴钩剑的二恶,神情如狂面目狰恶,
齐向凌壮志扑来。
凌壮志剑眉如飞俊面铁青,冷冷一笑,沉声说:“你们是结义的兄弟,最好是死在一
起!”
说话之间,二恶的刀剑已经刺到。
于是,身形急旋,侧身一飘,二恶的刀剑同时刺空。
盘山二恶,以死相拚,因而奋不顾身,这时,再度一声厉喝,双双各挺刀剑,齐向飘身
闪至两人之间的凌壮志,猛刺过去。
这种疯狂拚命,奋不顾身,同归于尽的打法,的确将花花太岁等人吓呆了,中年美妇和
素装少女也不禁惊得娇靥色变。
凌壮志朗声哈哈一笑,身形如电一旋,恰在刀锋将至的刹那间滑开了。
寒光一暗,暴起两声凄厉惨叫,二恶的刀剑,分别刺进对方的胸腹之内。
两人双手握着刀柄,相对切齿瞪眼,张口喷出一道鲜血,双双栽倒地上。
蓦闻一声惊怒娇呼:“花花太岁,不留下命来想跑吗?”
凌壮志一惊,转首一看,只见中年美妇飞身而起,正向亡命向北狂奔的花花太岁追去。
其余四人——老头、老道、风骚女人、矮胖小子,俱都愣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他们的
大会首,一声不吭地跑了。
素装少女一见,一声清叱,身形如烟,紧跟中年美妇身后追去。
云雾中,蓦然传来中年美妇的阻止声:“你别过来,看住那个白衫少年……”
话未说完,人影一闪,顿时不见。
素装少女一听,身形一旋,持剑飞回。
愣在场中的老道四人,一定心神,一声吆喝,分向东南两崖,亡命奔去。
老道、老头奔东边,风骚女人和矮胖小子奔南崖。
素装少女一见,顿时大急,不由望着凌壮志,娇声急呼:“喂,喂,不要放走他们!”
“喂、喂”两声,没名没姓,乍然听来,无比亲切。
凌壮志一听,大喝一声:“留下命来。”
大喝声中,飞身向老道、老头身前截去。
老道、老头俱是狡猾的老江湖,两人一递眼神,一声嗥叫,各挥兵刀,猛向凌壮志反扑
攻来。
凌壮志冷冷一笑,身形一旋,正待还击,老道、老头倏然转身,分向西崖,疯狂驰去。
一声娇叱传来,奔向北崖的老头,恰被赶来的素装少女截住。
凌壮志顿时大怒,腾空而起,直向老道身前落去。
老道闻声惊叹,断定今夜不拼命决难逃走了,于是急刹冲势,手中铁拂尘,猛向身前的
凌壮志扫去,同时,三角眼一瞪,大喝一声:“道爷和你拼了!”
凌壮志怒哼一声,身形一旋,已至老道身侧,手中折扇闪电点出,直击老道手中铁拂尘
的长柄。
光华过处,暴起一声惶恐惊叫,老道手中的铁拂尘,挟着一道灰影向数丈以外飞去。
紧接着,折扇刷声张开,一片金光,扇影一闪,一颗瘦削人头,带起一道如注鲜血,直
飞半空。
凌壮志心中一惊,飘身后退三丈,低头细看扇面,薄如绵纸蝉翼,想不到竟然如此锋利
惊人。
蓦然一声惨叫声,响自不远。
凌壮志抬头一看,素装少女的鸳鸯剑,已刺进那獐头鼠脑的老头前胸。
素装少女停身横剑,急急游目四看,哪里还有风骚女人和矮胖小子的踪影?
凌壮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折身向南崖追去。
蓦闻素装少女,急切娇呼:“喂,喂,不要追了,饶他们去吧!”
凌壮志一听,心中笑了,断定素装少女不让他追去的原因,必是怕他也趁机跑了,转首
一看,素装少女已翻腕收剑,急步走来。
他为了要探出素装少女何以要扮男装,用赤阳掌一连击毙金刀毒燕阮陵泰和铁弓玉环晋
宇田的原因,也急忙含笑迎了过去。
素装少女轻绽微笑,寒玉般的娇靥上,略显红晕,凤目柔和地望着凌壮志,来至近前,
首先感激地说:“多谢小侠援手!”
说着,敛衽福了一福。
凌壮志知道素装少女是说客气话,急忙还礼说道:“哪里,哪里,姑娘太谦逊了。”
素装少女的明亮凤目,在凌壮志的俊面上一闪而过,举手一指天都峰顶,含笑说道:
“茅舍就在峰上,可否请至舍下小坐?”
这句话正中凌壮志的心意,但他却不得不略作谦逊,于是谦和地说:“怎好前去打扰!”
素装少女见凌壮志愿意前去,不由嫣然一笑说:“此地云雾弥漫,山路极滑,我在前面
带路,请你小心了。”
凌壮志含颔应是,紧随素装少女身后纵下云中崖,直向天都峰驰去。
这时,明月西沉,云中光线暗淡,素装少女似是为凌壮志的路径不熟,而未便尽展轻功。
两人登上天都峰,月光仍朦朦胧胧的由西天平射过来,峰上景致,另有一番奇幻现象,
云松翠竹间,似是罩着一层薄雾。
凌壮志飞驰中,心中一直想着如何探询素装少女和中年美妇的身世经历,她们和金刀毒
燕、铁弓玉环间,究竟有什么仇恨。
心念间,蓦闻飞驰在身边的素装少女,娇声说:“那就是我和母亲所住的茅舍了。”
凌壮志一定神,只见二三十丈外的松竹间,薄雾弥漫中,隐约现出两座屋影,看来是那
么飘渺,遥远,因而赞道:“啊,住在那种地方,心境真可比拟神仙。”
素装少女一听,像银铃般的格格笑了。
说话之间,已到了凌壮志方才隐身之处,两人身形顿时慢下来。
凌壮志定晴一看,面色大变,院边那排各种颜色的绮丽盛放大花,就在这半个时辰之间,
俱都花瓣卷缩,就像一朵成熟的佛手。
由于心中好奇和骤然感到意外,飘身越过花树后,倏然停身院中,举手指着花树,惊异
的急声问:“真怪,方才这些花,还个个大开,怎的这一会时间,便都萎缩了呢?”
素装少女听得芳心一惊,花容立变,不由惊“咦”一声,不解的问:“咦,真怪,你怎
的知道?”
凌壮志被问得一楞,心知失言,为了表示坦诚,只得歉然含笑说:“方才我在那株云松
后,曾看到这些大花都在盛放着……”
素装少女寒玉般的粉面上,显得愈加苍白,黛眉一蹙,心中早已清楚,立即郑重的警告
说:“稍时我妈回来,你绝不可说你曾经登上峰来。”
说此一顿,苍白的香腮上,忽又一红,接着不解的问道:“真怪,你跟在我身后,我怎
的一直不知?”
凌壮志风趣的一笑,说:“就同你在太平镇跟踪我一样,我也一样不知!”
素装少女的脸更红了,不由嗔声说:“你既然一样不知,又怎知我在你身后盯梢?”
凌壮志愉快的一笑,说:“方才你自己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素装少女一听,顿时大悟,想到方才立在此地的幽怨神态,必然尽被他看进眼里,心念
至此,顿时红飞耳后,不由凤目瞪他一眼,嗔声说:“看你文质彬彬像个十足的书生,谁知
你这么坏!”
说罢,转身向前走去。
凌壮志兀自笑笑,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他觉得两人虽是初次会面,倒有些像是多年的朋
友,这也许是她久居深山,身为武林儿女的缘故。
素装少女来至中年美妇房门前,停身止步,望着门内略一迟疑,似是想起有什么不便之
处,于是,转首望着凌壮志说:“请到西屋坐吧!”
说罢,首先向自己的房门前走去。
凌壮志知道,西屋是素装少女的香闺,因而在心理上特别提高了警惕。
进入房门,素装少女一长身形,点足跃起数尺,纤手在房梁间一挥,室内顿时毫光大放。
凌壮志秀眉一蹙,抬头一看,只见正中房梁上,深深嵌着一颗大如鹅卵的雪白宝石,毫
光四射,满室生辉。
蓦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