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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皇上只是个勇士,哪里想到还是个智者,”略一顿,奇拉的声音高扬着她的欣喜之意,“智勇双全!我禾南国最敬佩勇士,但更敬佩智者!”
姚玉欣微微一顿,奇拉看向纪厉的目光,是那样的露骨和直白,“何况皇上这样智勇双全的人!我禾南国最优秀的女子才配得上皇上这样的盖世英雄!”
奇拉的话音一落,除了洪武,刁鸥和徐盛都略微的笑了起来,只为奇拉的坦直与率真。不晓得是不是他们禾南国的文化如此,不管有没有国恨家仇,只问是否勇猛精湛,便能使得美人倾慕相爱。不过,这也正好如了南蛮子想要和亲的意图。
纪厉一时没有说话,但被一个如此明媚姣好的女子,这样毫不避讳的大声夸赞着,总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他嘴角的笑意略微大了一些,半响才说道,“论智,恐朕敌不过刁鸥,论武,比着洪武,朕也略微差上一些个。”
奇拉的视线,随着纪厉的话,分别转向了刁鸥和洪武,她一点也不避忌的努了努嘴,“智谋再厉害,武艺再高强,还不是甘心居于你之下,为你所用?”她依旧把视线调回纪厉身上,再也舍不得错开一丝一毫,“奇拉爱的就是皇上这样,不动分毫,便指挥千里的人!”
中原哪有这样直接的女子,亭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纪厉也微微的眯了眼。
姚玉欣心中略痛,她微低了一下头,“那人便是南蛮的奇拉公主吧?她几时进得宫?”
姚玉欣走到山石这边便驻了脚,现下突然这样问起,菊姿看向石亭那边,轻声回答,“大约进宫约有七八日了,就在主子你刚病了没多久之后。”
“恩,”纪厉自那日后再未来过她的承乾宫,其实并不是因着为了给她时间,而是忙着陪奇拉公主,而分|身乏术吧?“她好像很讨喜的样子……”
不明白为什么姚玉欣会这样问,自家主子一向是极少关心不相干的人与事的,菊姿略有疑惑,却还是恭敬的答道,“是,自这公主来了后,刁大人、洪大人,便几乎一直陪着,皇上得空了,也会去她那里坐坐。听宫人们说,这奇拉公主没什么架子,极好相处的样子,人也热情,人们都很喜欢她,”菊姿留意着姚玉欣的神色,“宫人们还说……”
“说什么?”
“说……说奇拉公主是奉和亲之命来的,她又那般的好样貌,圣上也喜欢,恐不日就要纳为皇妃,成为皇上的新宠了。”
菊姿的话落在耳边,姚玉欣再次打眼看去,亭子里奇拉不知低声的再说着什么,只一会,纪厉、刁鸥几人便又再次的笑了起来。
尽管轻淡,但姚玉欣知晓那是纪厉发自内心的笑意,而她已经有多久没见过纪厉这般纯然的笑了?
现下她好不容易见到了,那笑容却不是因她而起。
就在他屡屡在她这碰壁,就在他刚刚不久前,才在她耳边低语之后,就来了个这般堪比她的样貌,却比她放得开,比她热情,也比她会讨人喜爱的,火一样的率真女子,是个男子都会心动的吧?何况她方才看得分明,那奇拉公主对着纪厉,满眼里盈满的都是浓浓的爱慕之意……
他会对她动情吗?会取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吗?
心里微微一痛。
终是他上赶着她的时候,她满身纠结,冰冷对待。现下,来个了极可能取代她的娇人,而她依旧还为那些个纠结泛着难,心里却还是不可抑制的起了酸意。
是因为终是来了个,能让她也有危机感的人物吗?是因为看见纪厉难得的放松模样,她才如此难过的吗?
事多有机缘巧合,终是在让纪厉难过、生气的亭子里,也让姚玉欣遇了神伤之事。
一阵风吹来,姚玉欣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贵人,出来的时候不短了,你大病初愈,咱们回去吧。”
再次往凉亭处看了一眼,姚玉欣点点头,回身,“走吧,回去。”
103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甘一)
自那日从花园子回来;已经又是过了两三天;纪厉还是一次也未来过姚玉欣的承乾宫。x。
放下手里头一直没看下去的诗集;姚玉欣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菊姿,最近有什么朝政要事;你可有听说了的?”
姚玉欣一向是淡然的;不论她心思是怎样的,她表现出来的也永远是不骄不躁的样子。可菊姿自小就几乎终日的跟在姚玉欣身边;姚玉欣身上即使是一些个极其细微的变化,她也都能够有所感觉。
初进宫;姚玉欣淡然平静的外表下,是气愤和不甘;再然后便是纠结与挣扎,而现下更多的则是烦躁和期许……
她家姑娘对皇上,明明已经很是惦记,却又纠结着止步不前……
如此矛盾,终是纠缠万般的累着她的身心,菊姿心中略叹一口气,她走上前,自顾收拾了姚玉欣自一开始就是这页,现下还是这页的诗集,“奴婢没听见过近期有什么棘手的朝政要事……贵人,既看不下去,不如我们去娴常在那里坐坐?你病得时候,她可是来过好几趟的。”
自进宫后,她除了必要的请安,几乎就没串过门子,当时是没心情,现下却是想着往外走一走,或许出去走走转移一下注意力要比她现在这样的患得患失要好上许多。“嗯,”姚玉欣任菊姿收拾了诗集,“就去她那里转转。”
范锦娘的钟粹宫和姚玉欣的承乾宫离得并不算远,姚玉欣和菊姿挑了条最近的永巷,不一会儿便也就到了。
“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娴常在迎出殿门口,她很是亲热的挽过姚玉欣的手臂,往殿里行去,“病可好利落了?”
后宫之中,可能也就和娴常在还走动的略微勤近些,姚玉欣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多了,这不上你这来了。”
娴常在的居所,总体也算别致,但到底也只是按着常在的位份布置的,无论如何比不过姚玉欣的承乾宫,两人边说着话边坐下。
“瞧着气色倒是比病着的那些天略好了些,可到底还是比不过你从前,”范锦娘左右端详着姚玉欣,“还需好好养养才行……”
后面明明好像还有话要说,她却是一脸犹豫未觉的样子,娴常在向来是个爱说话的,姚玉欣笑,“想说什么,还这般的犹豫?你何时对着我,也学会藏着话了?”
“咳,哪里有藏着话,”听姚玉欣追问,范锦娘便随意的摆了摆手,“早晚的也瞒不过你……你身子近来不爽利,也没去给皇后请安,自是不知道的,”翘着兰花指,端起宫娥刚端上来的柚子茶,范锦娘低啜了一口,“南蛮子前些个日子送来了个要和亲的公主,初来的时候去给皇后请安,便瞧见了一面。”像是再回忆当时的情景,范锦娘一脸赞叹与不甘交织的神色,“你是没瞧见,她那勾人的小模样长得真真的叫个水灵……原以为天下也就你这么个得天眷顾的,想着世间应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没想到这竟还有着一个……”,范锦娘看向姚玉欣,“你没病得时候,你俩人到可说的上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可现下你大病初愈,气韵上瞧着竟好似还略差了她一筹一样……”
那个红衣曼妙的身影,性格火热大胆的言辞和举动……无论是样貌、身段,还是气韵,确实是鲜明的很,直让人过目不忘。
想起两天前自己在花园子里撞见的一幕,姚玉欣不禁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范锦娘说完话,便一直在留意着姚玉欣的神色,现下见她蹙眉便忙接着说道,“你也莫要瞎想,自你进宫后,圣上待你是怎样的,任谁都看在眼里。就是前阵子禁了你的足,你又在坤宁宫闹了那样的一出,以圣上那向来果断的性情,最终也没把你怎么样,可足见你的特殊……只是,和你亲近,我才这么劝你……天下男子有哪个不喜欢柔情似水的女子,为了圣上的心,你还是软和些的好,免得时日久了,你再凉了圣上的心……”范锦娘略略放低声音,像是怕刺激到姚玉欣一样的轻声说道,“……圣上是不是有好几日未去你那里了?”
后宫之中还有什么事是瞒得住的?何况是众人眼睛都盯着的皇上?想着纪厉自那日后,已经小半个月未来过承乾宫,姚玉欣一顿,没有接话。
“要我说,你适当的服个软,去寻寻圣上才好,”见姚玉欣没接话,范锦娘便接着说道,“以往倒还罢了,只是现如今却来了个足能比堪你的人物……你可知就头两日她进宫是穿着我们的汉服,早起傍黑的和我们一起去请安,后来可能是给皇上抱怨过我们的衣裳不爽利,繁文缛节也太多,圣上竟是准了她着南蛮的衣裳,自此也不用再请安了……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她只是刚进宫便如此,这要是日后真的册封了,那还了得?”
娴常在的话响在耳边,原是想出来寻清静的,现下却听了更多会让她心烦的话,姚玉欣心里不舒服的同时,略点了点头,“嗯,如此说来,她倒是算极得圣心了。”
“能得圣心也算正常,人家模样好,身段也软,性子又和咱们中原女子大相径庭,皇上就是一时新鲜也是有的……”范锦娘唏嘘了几句,“要不我说你定要好好休养呢,毕竟圣上对你有情,想着他就是一时新鲜陷了进去,你一软和,他便会回心转意了。”
范锦娘说着,神色便略认真了起来,“咱们和南蛮打仗那些多年,现下迫于圣上天威,说是要和亲,和亲也就罢了,可到底不能真的让她宠冠了后宫……毕竟圣上还没子嗣,这要是让她拔了头筹,莫非将来还真要一个有着蛮国血统的皇子,登了咱天朝的皇位?我爹以前就常说南蛮人性子野蛮,教养不化,是和咱礼仪之邦比不得的……”
范锦娘的爹是兵部尚书,历久的对战,使得对禾南国有所偏颇,他在家时常带出来的言语,恐也就影响了范锦娘,姚玉欣略微笑起,“你倒是有很强的民族气概……”
“和你说认真的,你竟笑话起我来,”范锦娘嘟着嘴,“说实在的,以前是羡慕过你,嫉妒过你,甚至想借着你,得到圣上的青睐,可和你相处的久了,便真心的诚服于你……我确实有太多地方是比不过你的……可你现下这般模样,我却看不过你,你怎得就没一点血性?”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姚玉欣心思烦乱,却面上带笑,“我好不容易身子爽利,想要出来走走,透透气,你就一直在我耳边叽喳个不停……你是要扰死我不成?”
一句话成功堵了范锦娘的嘴,她略微赧然,“一时激动,到忘了你是大病初愈的人了……”
姚玉欣安抚性的笑笑,“无妨,我病着这十多天,消息也是闭塞,你能给我说这些,我自知你是没把我当外人的……”
范锦娘笑起。到底姚玉欣开口,不好再接着方才的话题,她便拿出自己的花样子,让姚玉欣给端详个一二,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姚玉欣便起身告辞。
虽在范锦娘面前不表,实际姚玉欣却是心里烦乱的很,纪厉竟会特准了那奇拉公主不着汉服,不早晚请安……
纪厉一向是极其看淡女色的,也向来不太注重后宫诸事,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要烦心累心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以前是为着她多有破例,现下却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在花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