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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轰然的巨响震破耳膜,地动山摇!
第一次的爆炸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几人自顾不暇间,没人注意到流血不止的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踏着诡异的步伐,拖着受伤的身体,在一片炸药狼藉里穿梭,速度不慢,以至于身影一眨眼间就像泡沫似的消散在浓浓的烟熏雾绕里。
没有了缓解炸药威力的冰龙,情急之下,月绣飞快的凝出几道厚厚的冰墙,甚至一股脑的把空间里能用的东西全都丢了出来,被子,帐篷,沙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是稍稍能缓解冲击的东西全都被丢了出来。
凭空多出的这些东西,都一股脑的砸在了言染的后背上。
“嗯……!”怕是没被炸伤也要被压死了!
爆炸声持续响了约有几分钟。
动静大到整个京城的人都震惊的朝这个方向张望。
地面的震动感更是传到了很远,更让人心凉的是,如此强大的声响,无疑会引来无数的丧尸群!
零当真是疯了!
得不到的就毁掉!
他早早埋下了这么多炸药,恐怕早就存了要将京城全部摧毁的心思!
炸药的范围广阔,泥土翻起的地方露出残留的炸药粉末,情急之下从空间里翻出的东西都被炸的粉碎,棉絮,木屑飘飞,凝出的重重冰墙也逃不过粉碎的命运。
硝烟弥漫,月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因为吸入过量的呛人的烟,嗓子像是烧着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动了动身体,抖落身上积累的灰土,看着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虫子尸体后,面色一惊后,迅速沉静了下来。
“言染……”
月绣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没事。”平稳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压抑。
一身黑的言染仿佛融合在了同样色系的泥土里,唯有一双狡黠慵懒如猫的眼睛,璀璨透亮,犹如黑色系里的一盏灯。
月绣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那堆不该出现在这的尸体上,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言染的不寻常。
循着月绣的目光望去,言染微微皱了下眉。
一地血色狼藉上躺着无数的飞蛾尸体。
那些飞蛾,月绣在熟悉不过。
经过最初的心惊之后,心头浮现出许多疑惑。
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似乎虫潮帮他们抵御了很大一部分的爆炸威力。
否则仅凭那些不怎么靠谱的物件和冰层,他们不会只受这么点轻伤。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立于远处,身姿挺拔,飘然而立。
月绣的眉心若有所感的跳了一下。
人影大步流星的靠近,衣袖翻飞,他的身边环绕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仔细看去,小黑点俨然就是墓室里的寄生飞蛾,能让那些飞蛾乖巧的如同宠物的人——
是他?!
明明觉得匪夷所思,但月绣的心里迅速勾勒出那个在石棺里有过惊鸿一瞥的男人。
眉目淡远,如丝绸般的长发随风飘扬,好似上好的绸缎落在肩头,光彩华美。
千麟悠远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灰头土脸的月绣,牵起的嘴角浮现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他周身散发着舒适而遥远的气息,却又诡异的透露着一种阴凉感。
那股阴凉的感觉——是不是因为知道他从何而来,而不由自主生出的感觉呢?
“……久等了。”
千麟笑意盈盈,声音如同天籁,像是从悠远的云层穿透而下,跨越千年,令月绣心头猛地一颤。
他甩甩衣袖,温和的牵起嘴角,伸出一只手——
“久等了……吾妻!”
------题外话------
千麟:我埋了千年,终于到我出场了!撒花!
糖:只是露个脸而已……
千麟:摔!我听说我有很多戏份的!
糖:谁说的?
千麟:剧本这里不写着吗!我是正牌夫君谢谢!
糖无辜脸:没戴眼镜,看不清……
第三章 迎接吾妻
持续一夜的滂沱大雨终于有了偃旗息鼓的苗头。
雨线渐渐稀疏,浓云散去,天青色的天边露出一抹青灰的鱼肚白,地上糜烂的血肉被雨水冲散了不少,像是被彻底洗刷过一遍,虽然仍能看出经历过什么样的惨状,但至少看上去清新了些。
一夜洗礼,黎明的第一缕阳光落下。
呛人的气味久经不散,狼藉的地面上一站一坐,两个人面对面,男人剑眉星目,肤白甚雪,女人灰头土脸,蓬头垢面,任谁看了都觉得画面违和。
千麟面容温和,表情平淡,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月绣半张的嘴巴像个傻子似的目瞪口呆。
不知是震惊于死人为何会复生,还是这死人嘴里说出的话?
“你,你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撕扯着嗓子发出的沙哑声音令月绣自己听起来都有点陌生。
说实话,面前的男人长的很美,不同于薛寒川不辨男女的魅惑之美,那是种惊心动魄的美,身姿绰约,面容如画,看着他一尘不染的衣衫和淡薄清雅的面容,莫名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慨。
眼若星辰,璀璨如琉璃。
若不是第一眼见到他是在诡异阴森的石棺内,她大概不会对这样的人生出任何负面的情绪。
闻言,千麟歪了歪头,嘴角牵出一抹温和却难掩促狭的笑,目光落在自己伸出的手上,如星辰的眸子眨了眨:“又见面了,娘子,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话音刚落,言染眼神一厉,揽着月绣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与此同时,薛寒绍,月晋,邹睿,薛寒川四人到了几米开外,一句“娘子”落在几人耳朵里,四人不约而同的定住脚步,目光如鹰般看向那个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怪异男人。
月晋神色一冷,紧紧皱了下眉,视线里多了些狐疑和探究。
气氛几乎凝固了起来。
月绣差点咳出一口老血,满头黑线的望着说出这话的罪魁祸首,千麟的表情却没一点变化,他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衣袖,眼波流转,丝毫没将那些夹杂着妒火试探的视线放在心上。
月绣抓了下头发,张口结舌:“我记得,但是……”
第一次见面那么诡异怎么可能不记得?
现在想起来后背都会冒起一阵冷汗好吗?!
眉头舒展,嘴角弯起,一抹洗去万千风华的笑容乍现,千麟眼睛微眯,宛如天籁的嗓音淡淡响起:“是我忧心太甚,娘子自然不会忘记我才是……”
等等,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啊!
言染不知何时紧紧贴在月绣身边,下巴架在月绣的颈窝上,刚长出的青色胡茬弄的她有点痒,刚想伸手推开他,琥珀的眼瞳幽幽的望过来,微眯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月绣嘴角抽了抽,言染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你是什么人?”说话的是脸色深沉的薛寒绍。
“……是你。”说话的是了然的月晋。
“离绣绣远点!”说话的是一脸妒火的薛寒川。
“月儿才不是你娘子!”说话的是目光凛冽的邹睿。
四人同时出声,总算引起了千麟的注意。
他悠悠侧过头,他的皮肤很白,甚至白的有些不正常,脖子上挂着一颗璀璨的珠子,月晋微微眯了下眼睛,如果没认错,那颗珠子能保容颜千年不腐,他更加肯定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千麟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挨个扫了四人一眼,发出一声轻微的气音,眉眼里带着股高傲的淡漠,轻风卷起他长长的衣袖和衣摆,扬起一股清雅的檀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墓穴里腐朽的气味。
“吾名千麟,师承玄学,第八十八代。”听的几人皆是面露疑惑,千麟勾了勾唇角,指尖轻轻碰了几下,继续说:“此来迎接吾命定之妻,月绣。”
薛寒绍目光如刀,周身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了十几度,嗤笑了一声:“命定之妻,真是可笑!”
所有算计都沉于心底的薛寒绍突然有了一丝想不管不顾抹杀掉这个陌生男人存在的冲动!
说着,身形一晃。
下一秒,捏着薄刃的双手便出现在千麟的颈侧,月绣一愣,她万没想到薛寒绍会突然发难,千麟绝不是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墓穴里的壁画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刚想站起来时,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薛寒绍!”月晋眉头一皱,神情有些复杂。
千麟面色不改,微弯的嘴角似乎透出一丝嘲弄,脚步轻移,衣袍猎猎翻飞,周身似乎有层看不见的气场,巧妙的避开了薛寒绍的薄刃。
邹睿面色一紧,手一扬,无形的风刃忽然出现在千麟身后,大有突破他周围气场的架势,薛寒绍面沉如水,身子一扭,大有不攻击到千麟不罢休的态度。
薛寒川眼角一挑,刚想插一脚,狠狠修理这个大言不惭的人时,千麟脸上挑起一抹邪笑,衣袖里忽然飞出无数大小不一的飞蛾!
“住手!”
月绣知道飞蛾的厉害,顾不得许多的大喝一声!
一听此话,薛寒绍眸色更冷了。
他想当然的以为,月绣是担心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受伤,情急之下喊的那声里却是带着浓浓的关心,更何况,千麟刚才说妻子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没有反驳!
月绣深深地喘了口气,望着千麟,面色潮红。
清澈的眼神如雪,瓷白的皮肤透着绯红,微眯的眉眼有丝若有似无的媚意——
邹睿接触的月绣温柔坚强,薛寒川认识的月绣凶蛮可人,薛寒绍知道她浑身带刺,月晋认为她倔强固执,言染倒在某次意乱情迷时见过她这副轻言软语,依人媚态,可那时的月绣根本不是清醒的状态,自然无法跟现在相提并论。
一时间,几人的心里同时翻起了惊涛骇浪。
月绣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至少让他们乖乖停下来了。
脚下一个踉跄,向后栽去!
“月儿!”
“绣绣!”
众人脸色急变,急急地飞身跃起,言染离的最近,他长臂一捞,把月绣拥入怀里,打横抱起。
“月儿……”
月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蔓延着大块的褐色斑痕,身上的温度也烫的吓人,言染脸色一白,心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这是变异的征兆……
“为什么会这样?!”言染大惊失色。
月晋一个箭步冲过来,看清月绣的样子时,气的牙关紧咬。
周围的声音混乱,月绣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渐渐沉入深海,外界传来的声音隔着深不见底的海水,模糊不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便宜哥哥压抑怒气的冰冷声音:“等着,醒了在收拾你。”
……可不可以不要醒?
“我去拿试剂!”薛寒绍当机立断,虽然不知道月绣是因为什么弄成这样的,但是解毒剂应该有一定的拖延功效,他必须赶紧去找到赵词!
正说着,余光一瞥,被他们遗忘的千麟慢悠悠的靠近,邹睿警惕的拦在月绣前面,“你想干什么!”
只见数只飞蛾环绕在他的身边。
千麟的面上无一丝表情,他莹白的指尖指了指月绣,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要救我命定的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