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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川的唇角紧紧抿着,眉心动了动,握着月绣的手稍稍松了点,却仍未完全放开,精致的桃花眼染上一抹伤痛之色,他咬着唇瓣,恨声说:“一辈子都休想让我放手!”
他从遇到月绣的那刻起就彻底的败了。
一向脾气暴躁为所欲为的薛二少,为了追着月绣什么事都做了,撒娇耍赖,死缠烂打,能想到的他都做了,为什么她却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亲昵的靠着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她还要怎么伤他!
伴随着呼吸,心一下一下的扯的生疼。
凭什么她每次都对自己的心意视而不见?!
“绣绣,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我哪里比不上他?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薛寒川逼近一步,低头看着月绣,深情的桃花眼眼尾微挑,眼底划过一抹痛色,压抑地嗓音仿佛变了调,沙哑低沉:“不要总是无视我。”
低沉的话语里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请求。
“月儿……”
邹睿轻轻唤了一声,无声的叹了口气。
看着薛寒川,眼底闪过复杂的光。
千麟面容傲然,身姿绰约的迎风而立,眉梢微微扬起,侧眼向这边看了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漠笑容。
莹白的指尖轻点,目光一转,看向不远处渐渐靠近的身影,淡笑着摇了摇头。
月绣眼眸微动,抬着小脸,不知在想什么。
薛寒川似乎又长高了不少,本来跟她差不多高的个头,现在她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美不胜收的桃花眼里燃着一簇火苗,有恨,有妒,有痛……
月绣心里微微一动,唇瓣蠕动了下,正欲说什么时,一声娇俏的软呼插了进来,“哎呀,妹妹在这呢,我和川哥哥找了你好久了。”
登时,心怀期待的薛寒川一腔的情绪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薛寒川咬了咬牙,双眸里爆发出滔天的怒意,恶狠狠地回头朝着来人大喝:“你滚远点!”
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月绣循声看向来人,认出这个草草见过一面的姐姐。
月容带着笑意的脸一僵,她委屈的看向薛寒川,“川哥哥,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打断你和妹妹的……”
薛寒川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拼了命才忍住想爆粗口的欲望。
川哥哥……
月绣嘴角抽了抽,也真是佩服她能叫的出口。
那具复制品的死状忽然浮现在脑海中,月绣挑了挑眉,冷冷的看向月容,问道:“你找我?”
表情冷淡而疏离,眉眼里偶尔不经意的一瞥所流露出的厉色让月容心头一惊。
月绣的复制品的事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发现尸体后薛寒绍立即下令封锁,月容只当是寸头男给她的虫子没起作用。
面对月绣陡然的变脸,本就心虚的她咬了咬牙,眼睛滴溜溜地直转,得想个办法把那天的时候蒙混过去才行。
“妹妹,你不会还生气吧?上次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月容的笑容真诚,故作亲昵地想拉起月绣的手,却被月绣冷冷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月容笑意一凝,递出去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
“开个玩笑……”月绣眼眸微眯,冷声重复。
“对呀,那些虫子只是普通的小虫子,不会伤人的,都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现在不好好的吗?”
“虫子?”
月绣微微皱了下眉,刚经历了血虫的事情,现在她一听虫子两字就头大,神色陡然一变,那个冒牌尸体被发现是不就是遍布虫子吗?
“妹妹,你怎么了?”
月容被月绣的表情的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忽然,缠满绷带的手臂伤口处似乎很痒,她脸皮难看的扯着,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想去抓一抓痒。
偏这时,邹睿用力扯过她,力气大到月容脚下一个踉跄,冰冷如十二月的冰雪的嗓音响起:“你最好清清楚楚的说下虫子的事情。”
“你,你松手!”
月容急的面色通红,伤口的麻痒感越来越严重,仿佛好多细小的虫子在上面爬行一样,再不挠一下她就快被痒死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放开我!”
邹睿的脸色冰寒,视线凌厉的死死盯着月容,“你说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以前或许还会看在她是月绣姐姐的份上给她几分脸面,可一想到她居然对月绣起了歹心,不可遏制的怒火霎时就窜了上来,杀她可不止是说说,眼底的杀意飞快的划过。
“啊!”
咔擦一声,月容的手腕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看起来像是脱臼了。
月容痛的大呼出声,手腕被邹睿紧紧扣着,这下又脱臼了,她不敢轻举妄动,泪眼模糊的向薛寒川求助:“川哥哥,帮帮我!”
薛寒川眉头都没皱一下,对月容的声音充耳未闻,他只疑惑的看向邹睿,不解他为何听到虫子就忽然发难,心里一阵怨念,暗付肯定是他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月绣微微讶异地看了邹睿一眼,在她印象里,邹睿温柔如水,几乎从来不会发脾气,卖萌又无赖,就算在军区的人面前也是温润的。
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狠厉的一面。
都是因为担心她……
月绣唇角微弯,笑容犹如三月里的春光,暖意融融。
薛寒川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手紧紧地攥了一下,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千麟精致好看的眉轻轻一皱,平静无波的心划过一抹从未体会过的异样的感觉。
“啊!”
又是一声痛呼,月容受不了连连求饶。
“我说,是蛊虫!”
月容使劲吸了吸鼻涕,四肢在难忍的痒意下渐渐失去了力气,似乎连手腕上的疼痛都减少了不少,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断臂伤口上,恨不得立刻去挠上一把。
“可,可以放开我了吧!”
邹睿眉心一皱,只见月容大汗淋漓,面色惨白,看起来很不对劲,他刚一松开手,月容就疯了似的拼命撕扯着断臂上包裹的纱布。
“当心。”
月绣忍住惊异,将邹睿拉离了月容。
月容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
事实证明她的谨慎是对的,当层层纱布被打开,露出尚未完全结痂的猩红伤口,在场的几人齐齐的倒吸了口凉气。
无数细小的黑点在鲜红的肉糜里穿梭,黑点很小,如针尖般大小,如果不是数量太多恐怕难以发现。
月绣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些小黑点正是冒牌货尸体周围的那些。
------题外话------
薛寒川:为什么我总被虐?
糖:哪有
薛寒川:后妈我记住你了
糖:是吗?下一章的戏份删掉吧,换谁好呢……
薛寒川:我错了!
第二十五章 挖出祖宗三代
月容胡乱的抓着伤口,刚长好的痂又被她的指甲抓破,鲜红的血液一瞬间溢了出来,而月容面色狰狞,仿若未觉,直到一直抓心挠肝的痒意稍微退却后,她才睁开眼睛,看了看。
“啊——”惊恐尖利的惊叫登时响起。
月容面带恐惧,头皮发麻的看着在自己伤口上爬行的小虫子,心猛然一沉,不停的拍打着伤口,连痛也顾不上,惊恐的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身体里会有蛊虫?!”
千麟神色微微一变,淡然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月容断臂的伤口处,眼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疑惑。
邹睿眸中冷意加深,那个冒牌货的死果然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真恶心!”薛寒川惊惧里带着嫌弃。
“呜!川哥哥……”
月容求救的目光看向薛寒川,薛寒川却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受伤后月容从未如此恐惧过,就算手臂断了也没有,因为月庄说过,只要治愈异能者升级到某个等级,就能做到断肢重生,所以她并没有太过担心。
可现在,想起寸头男临死前的诡异笑容,月容是真的怕了。
对于蛊虫她一窍不通,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报以恐惧,她不知道寸头男是什么时候把蛊虫放在她身上的,为什么寸头男都死了虫子还会发作?
惊惶的目光落在月绣身上时,月容的双眼忽然一亮。
她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妹妹,你救救我!”
月绣眉心动了动,没有说话。
没想到随口的一问,倒意外的问出些内幕来。
“蛊虫?哪里来的蛊虫?”
月容慌乱之下,想也不想的和盘托出,“是一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好像是个少数民族,他随身携带了很多了蛊虫……”
月绣眉一扬:“他人呢?”
月容怔愣了下,眼底划过惊惶,咬了咬唇说:“他,他死了。”
看着月容慌乱掩饰的表情,哪里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少数民族,蛊虫,月绣眉心紧紧拧着,难道是那个男人死了,所以蛊虫失控了吗?
见月绣不说话,月容急了:“妹妹,你快点告诉我这些虫子要怎么弄掉啊!”
虫子只有针尖大小,数量极多,一钻进肉里就消失不见,想把它们全部清除,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到。
月绣目光冰冷,冷哼一声:“我怎么会知道。”
“你,你不知道?!”月容急了,指着月绣凶恶地说:“你真恶毒,你就忍心看着姐姐痒死吗?”
“你身上明明也有蛊虫的,为什么你好端端的在这里?!”
眼眸笼上一片阴云,月绣冷声道:“是吗?那个冒牌货可早就死了,姐姐不知道吗?”
月容的脸霎时变的惨白,面无血色的抬着脸,嘴唇抖动了下,惊疑不定地眨着眼睛:“什么,什么冒牌货?死了?”
月绣冷哼了声,没有回答她。
她冲薛寒川招了招手,桃花眼一亮,随即又摆出一副臭脸,迈步过来,不情不愿地说:“找小爷干嘛?”
见状,月绣顿时哭笑不得,故意偏过头,“看你不太情愿的样子,不叫你就是了。”
“绣绣!”
一听这话,薛寒川哪顾的上那点小脾气,得意的瞥了眼邹睿,嚣张的从他面前走过来,面对着月绣,立即接了话,“我哪有不情愿,绣绣的事情我哪里不是放在第一位的。”
话语虽然有几分调侃不正经,但眼底流露的真诚却是实打实的,月绣的心弦微微一动,伸出手,弹了弹他的脑门,故意板着脸说:“跟你说正事。”
薛寒川脸一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月绣忍俊不禁:“蛊虫的事情你跟你哥说一声,我担心蛊虫不受控制,可能会危及到京城的幸存者。”
薛寒川别扭的撇撇嘴,还以为什么事,结果又是跟他哥有关。
难道就没什么是需要他的事情吗?
“好!”想归想,薛寒川懒懒地应下了,眸光一转,看向月容的目光一瞬涌起嫌恶,“她怎么办?”
月绣手撑着脑袋,想了想说:“不如交去研究院。”
月容一听,急急地向后跑,一边大声喊叫,“月绣!你居然敢把我送去研究院!你怎么这么恶毒!”
她心里没底,脑子犹如一团浆糊。
月绣不是一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