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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的声音中有着一贯的轻嘲,再看向他,大白口罩上露出的熟悉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月绣绷紧的神经顿时就垮了。
十指硬生生嵌入掌心,掌心被印的血肉模糊,依靠身体疼痛提起的力气一下就泄了。
“月晋!”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她的好哥哥恶劣起来真是跟腹黑狐狸有的一拼,果然都是从组织里出来的人!
月晋漫不经心的瞟了眼左上角,比了个“嘘”的手势,两人现在的位置在监控器的死角,监控器的画面上看到的景象远而模糊,不易引起注意。
月绣闭了嘴,小药丸在口中慢慢融化,大概过不了多久身体的力气就会恢复了。
凶巴巴的瞪着月晋,这家伙的手还放在她胸前没拿开!
月晋手的位置放的很尴尬,正巧在她两个小巧挺立的包子中间,月绣的愤怒他显然没在意,不仅如此,冰凉的指尖犹如毒蛇的信子,轻易的挑开了她衣服的扣子。
一颗,又一颗……
月绣控制不住气恼的剧烈喘息,这又是玩哪一出?
就算身为兄控的她此刻也十分不好过,月晋跟这个身体就算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但架不住两人来自一个爸爸啊!太禁忌了!她的小心脏承受不住!
连体病号服下是全真空,小包子暴露在微有凉意的空气里,两厢对比之下,皮肤倒能感觉到月晋手指的温度了,他的指尖故意而缓慢,松松的罩在包子上面,一触既走,接着从包子边缘划过,拿起月绣挂在胸前的吊坠。
一个修长的水晶吊坠,它各个角度的切面闪着不同的光泽,似乎从月绣来到游戏之前就在女主身上的,月绣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难道它是剧情的关键?
“奇怪……”月晋疑惑的蹙了下眉头,他取下吊坠,握在手心里,面不改色的一颗又一颗的帮月绣扣上衣服扣子,末了,加了句:“手感不好,太小了!”
手感不好你妹啊!
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先是羞的,后是气的。
月绣差点没气吐血,她翻了个白眼,看向月晋手里拿着的吊坠,“那个……”
“借用一下。”
“哦。”月绣撇撇嘴,都拿走了才说借用,什么人!
“走了。”月晋把吊坠放在口袋里。
“等等,我的手镯。”月绣叫住他,扬了下空荡荡的手腕,“原来戴在手上的,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好。”
月晋头也没回的应了声,向上拉了拉口罩,端着餐盘关门出去,走到一半,觉得鼻子痒痒的,隔着口罩伸手一摸,指腹粘腻,流鼻血了。
……
走廊尽头是月庄的个人实验室,拿着顺手摸来的磁卡,月晋在门外的感应器上一扫,嘴角戏谑的弯起。
一眼就看见那个好久不见的人忙碌的背影,“好久不见……”
听见突然响起的声音,月庄顿了下,头也没回,平静的配着药剂,似乎料定他会来似的,平静道:“你来了……”
“这个……”月晋微眯眼睛,从口袋里拿出吊坠,“其实是没用的,对吧?”
吊坠其实是个容量极大的储存器,月庄却并未急着去取,那只能说明它毫无用处,或许根本就是个幌子。
晃了下试管里颜色诡异的液体,月庄轻轻笑了起来,“哪里没用,不是把你们都带来我身边了吗?”
所谓的数据资料在女儿身上就是一个谎言。
那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拖延研究?还是解药根本没法做出来?
月晋有些迷惑,他总是摸不透他,从小到大,对他的不管不顾,一意孤行送他进入组织怨恨过,愤怒过,却始终看不透他的意图,就算坚持过组织的地狱训练,再面对这个他要称为父亲的男人时,他还是很不解。
“呵,”月晋讥诮一笑,“为了困住我们?还是想把她也做成地下室的那个东西?”
月庄身体一僵,一字一句说:“你看到了……”
“那个你说过最爱的女人,了无生息的,冰冷的泡在地下室……”
“住嘴!”月庄颤抖着手打断他,因为过分激动,他呛了口气,不住的咳嗽,脸色涨的通红。
月晋冷冷的斜睨着他,“哦?我以为你的情绪永远不会有波澜了。”
不着痕迹的移动了一步,月晋背对着摄像头,月庄在研究院有绝对的话语权也避免不了被密切监视着一举一动,毕竟这里的一切都在零的掌控之下。
月庄抚摸着胸口,慢慢恢复了平静,黯然的眼底泄露了一抹沉重的哀伤,他用一种窥视的眼神盯着月晋看了会,直透人心的眼神让月晋很不舒服,他下意识的偏离了视线,皱起了眉头。
“你心里有恨,我知道。”月庄声音很轻,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你以为你母亲的死是因我而起?”
“呵,难道你想说不是?”
真是好笑,母亲死的时候他还小,确深深记得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找到了新欢,他在海的那边结婚,无忧无虑的组成新的家庭,而年幼的他和母亲则窝在发霉的小房间里,直到母亲病死。
月晋冷笑,“结果,你的新欢结局也不怎么样,恐怕还不如我的母亲,她可不会被泡在罐子里,最终不知会变成什么东西……”
月庄颤抖着身体,垂着眼睛,整个人仿佛一下沧桑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哎……”
母亲死后他就像个拖累一样被强制送去了组织,组织的地狱训练挺不过来很可能就会丧命,而他所谓的父亲似乎一点也没担心过。
月庄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照顾好你妹妹。”
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月晋冷笑,“照顾她?我可没那么好心。”
“是你们欠我的。”月庄紧皱着眉,说完这话像卸下了一个重担似的,他呼了口气,直视着月晋。
第五十章 病毒的真相
你们……这个词语,月晋很自然的认为是在说他和母亲,欠他?!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月庄接着抛出个重磅炸弹:“你母亲是组织的人,送你去组织也是她的意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都躲到国外了还是没用!”
他扬手愤怒的扫下台面上的试管试剂,五颜六色的液体洒了一地,看上去像是在冲研究助手发脾气。
月晋低着头看着一地狼藉发愣,这个信息来的太具有冲击力,他需要些时间来消化,与他认定的截然不同的,在他印象里柔弱不争的母亲是组织的人……
没有去怀疑月庄话里的真实性,因为像月庄如此骄傲的人是不屑于在污蔑人这种事上撒谎的。
“你父亲是我大学时代的好友。”月庄的言辞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感,长久以来背负的重担,不得不远走他长的苦楚,所有的情绪都混杂在一起。
“我父亲……?”
“是的,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事到如今,月庄没打算继续隐瞒,两个孩子都大了,而且境况变的如此复杂……
“你父亲是我唯一推心置腹的好友,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我们同时研究一个课题,抱着同一个梦想在专业领域努力,我获奖的专利技术有一半是和他共同研究的成果。”
月晋的表情如一贯的清清淡淡,可眼底是掩不住的震惊,他从未想过原来他的父亲竟然不是眼前这个人,而母亲居然从没透露过一星半点。
“从没听说过……那他现在?”
月庄获奖的专利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当时的报道铺天盖地,消息中根本没有提到过另一个人。
“后来我们在研究的大方向上发生分歧,他加入了组织,那个时候他想做的研究是不容于世的,而组织不在意这些,会为他提供资源和平台。”
所以,明面上的报道都抹杀了关于这个人的存在。
月庄在架子上取了个试剂,边做出实验的样子,边娓娓道来,“后来的发展,我没说你也该猜到了,他死了。”
果然,月晋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没有悲哀,没有难受,经历过组织的训练这些可笑的情绪早就被舍弃了。
“怎么死的。”他平静的问。
“他在进行的研究风险极大,即使临床人体实验成功了也不代表百分百安全,后期他完全陷入狂热,执迷之中,竟然直接用在自己身上,结果细胞产生病变……”
说到这,月庄眉宇间添了分懊悔,那个时候如果再多劝阻他一下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应该不会,大概早从他进入组织一意孤行要进行研究时,结局就注定了。
他看向月晋,认真的说:“那个吊坠里面确实有数据,全面且详细。好好留着,以后一定会有用的。”
“你不需要?”
既然有数据,那么抓来月绣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
月庄自信一笑,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的脑子还没到那么不好用的地步,那可是我的专利技术,你想想我花了多少年的时间在上面?”
月晋沉默的等待着他的下文,月庄却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那是什么技术吗?”
“我怎么会知道。”月晋不客气的回道。
月庄当然没指望他知道,或许是太久没和月晋融洽的谈话,说着说着便不自觉套上了父亲的身份,有几分说教的意味在里面。
摸了摸鼻尖,月庄无奈的扯着嘴角,他哪有资格,根本没付过什么当父亲的责任,转换成父亲的身份倒挺自然的。
他长叹口气,眉头皱的紧紧的,“人因为病毒变成丧尸,当你以为这是终点时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听起来像是绕口令一样的话,月晋微微皱了下眉。
“病毒在人体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经过切片研究发现它是能进化的,进化的程度根据个体差异有所不同,因此丧尸是会逐渐进化的。”
“那又如何?异能同样在进化。”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而且高级丧尸他碰到过不少。
“嗯……确实。”月庄淡淡一笑,“情况并不止于此,最大的发现在于病毒有潜伏期,它的潜伏期长达十年到三十年,而经过大规模的抽样检测,十个人里有九个人体内都含有沉睡的病毒体,也就是处于潜伏期。”
月晋微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
百分之九十?!
这个比例太惊人了!
见月晋表情变了,月庄点点头,“如你所想,最少十年,最多三十年,存活的幸存者里百分之九十都会变成丧尸,所以不久的未来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不可能……没有抑制病毒的办法吗?!”
“有,只是还不完善。”月庄在后面不起眼的药架上取出一排药剂,“这个是解毒剂,能把病毒的潜伏期向后推迟十年。”
才十年,有什么用?
月晋接过解毒剂的一瞬间认为月庄在开玩笑。
而月庄神情凝重,“以我的专利,细胞隔离技术,目前做出这个已经是极致了,病毒的进化状况只能推演到十年后。这也是我不惜一切代价以组织的力量也要带月绣来的原因,能拖十年是十年,或许那个时候会有新技术出现呢!”
就算要面对的是残酷而绝望的未来,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坚强的活下去。
“你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