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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想起那段时间,也觉得十分可怕又神奇。那种茫茫人海就只有你一个人是独立的,别人再关心也不是以你为最要紧的,再好也是别人家的,那种感觉让人在炎炎夏日也会感觉到寒冷。
但是西洲就在那样一个时候出现的,不爱说话,后来证实是不会说话,然后她教他说话,他把指尖抵在她的喉咙上感受声带的颤动。再后来,她和他一起去捉虫子,烧成的灰烬给了身边这棵月季做肥料。
所以,大概那个时候就已经不一样了,只是经过时间的发酵,等他再次回来就水到渠成了。
夏桑回忆了一下,轻笑道:“后来他就出现了,还不爱说话,但是每天都有一个人出现在眼前好几次,他好像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两个一个人慢慢的就习惯起来了。后来他有任务在身就离开了。”
左海心下暗道,任务?不是出差也不是出门谈生意,这么说来不是和夏焱一般就是和他自己一般的了。这样一想,又觉得更不满意,夏焱就算了,这些年都没能回来看看,可见不容易,又危险。
他自己倒是不介意找个女朋友谈一谈,但是都没有长久的,都掰了。把西洲带入进去一想,觉得西洲这职业也不合适,自家的孩子就不乐意她接触自己一样混道上的人。
“啧,就离开了,没把你放心上嘛,是不是没有这虫袭你就不会回来的?”左海斜晲西洲,阴测测的问道。
西洲白了他一眼,假设不成立。
夏桑苦笑:“左哥何必纠结这个,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在市里上学的事都没让爷爷忙过。我已经十八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想了想家庭成员之间关系和睦与否的重要性,夏桑决定给西洲说两句好话,“他对我的好,我相信是真心的,他是什么来历的我都知道,而且,这两回要不是有他,我就不在这了。”
夏桑愿意和左海介绍西洲,愿意和他说说他们怎么认识的,和相互之间的信任。但,她并不喜欢有人对他们两之间的事说三道四。说白了,夏桑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并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即使是夏焱,夏桑也不会乖乖的,他说什么听什么。
左海看出了夏桑眼底的不悦,就止住了话题,往后他就在这儿落脚了,若是西洲这个人真是个不好的,有他看着也不会让夏桑被欺负被欺骗。现在才见面,相比之下西洲和她的情分更深厚,他在一旁说什么都有挑拨的嫌疑,说再多都没有用。
“行吧,行吧,哥不多说了。我和你们那谁说了,就住你们隔壁行吧,往后有什么事就叫一声。”
他琢磨了一下,想着要不提一下一起吃饭好了,反正可能住这边的就他一个人,卖个可怜,夏桑应该不会介意多他一个吃饭的。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外头有人在喊他:“左哥?左哥,你在哪儿呢?”
左海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在这!”
张又林从铁门外探出头来,看了一下,笑着道:“我说怎么一眨眼就不知道在哪儿了,原来是在这儿,桑桑啊,好点了吧,还记得我吧,那回给村里分了猪肉的。”
夏桑自然是认得他的,当初他爸妈暴毙在村里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是比其他老人受不住进了医院一趟才死的看起来可怕,后来他们兄弟回来轰轰烈烈地治丧也做的热闹,夏桑代表一家之主也是去参加了的。
闻言也回以一笑道:“叔叔好,当然是记得的,身体也还好,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养一养。”回答很明了,问什么答什么。
左海耷拉着眼皮问:“什么事?”
张又林对夏桑笑了一下,连忙走到左海身边道:“是这样的,桑桑隔壁她姑妈家确实是没有人住了,但是呢,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啊,也是为您,一栋屋子不会只住一个人,一起住安全的多了对吧。”
左海点点头,表示可以,张又林就指着门外的几个人道:“你看啊,我带着另外十个人就住那边后山,这五个呢,就跟着你住。”
左海抬头看了一下,还算是可以,没想到这个张又林还挺有眼色的,把和他处的来有点儿情分的都安排过来了。他对外面的几个人点点头,站起身来:“行吧,就这样。”
外面站着五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大男人,气势挺凶悍,估计也是因为如此才能和左海说得上话。
左海对夏桑点点头:“我去安顿下来,回头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夏桑点点头,看着他出去,听到张又林跟在他身后还在说话:“那什么,等会儿几个兄弟和我走一趟,去取些粮食过来,福易说人不吃饭哪有力气做事,这就算是第一天免费供应的,算是庆贺一下,这个年头粮食比钱还贵,有钱也买不到粮呢,你说是吧,哈哈。”
夏桑看到走出门的左海脚步顿了一下,冷硬地答了一句:“嗯。”
张又林听出他不高兴,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就不高兴了,但也不敢再说话,心底计划着等会和另外五个人说一下其他的事,免得出了纰漏,大家脸上不好看,闹出矛盾也不利于团结。
西洲看着人都出去了,一把就把门关上。有空也别来,打扰二人世界是不道德的不知道吗?
夏桑也因为左海勾起了一些记忆,夏焱其实是个很好的哥哥,当然,这是在他不熊顶天的时候。那会儿学校里的小男孩最喜欢拽女孩子扎的马尾或者是辫子。但她就没人敢动手,都是因为夏焱经历过那个时段,深知那些没开窍的小屁孩的路数,特地拽拽地在夏桑不在的时候警告了一顿。
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是先让她挑,每天都试着让她多说两句话,就是因为不知道打哪儿听说不爱说话的小孩特别容易自闭还是忧郁什么的。
那年爸爸和妈妈闹翻了,虽然那时候她还小,可架不住她有前世的记忆,并不是真的小孩。他们两闹的很厉害,然后她妈妈就走了,那段时间她爸爸老是喝多了酒就抱着她哭。
可她自己没哭,不是因为难不难过的,而是那会儿她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重新开始生活。她总是冷不丁就回忆和师傅一起的时候,比对吵吵闹闹的父母,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最好的。
夏焱却害怕她是被吓坏了不敢哭,不敢说话,天天找她,陪着她。
夏焱非要离家去当兵,夏桑有过不舍,有过纵容,也有过怨恨。那个说会永远陪着她,不会让她一个人的哥哥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远走高飞。
西洲发现夏桑情绪低落,并没有多问,拎着小奶猫后颈上的一块皮毛。放在肩膀上,然后俯身把夏桑抱起来:“回去休息吧,今天出来很久了。明天或许不会下雨,再带你出来。”
小奶猫颤巍巍地趴在西洲的肩上,抖都不敢抖一下,夏桑伸手拢着它,点了点头。
小奶猫还是没能得到一个名字,夏桑已经把这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小奶猫:“……”插队可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真。妹妹
自己吃过的好吃的总要寄一份给我才高兴,╮(╯▽╰)╭讲真,和老妹一起逛街结果因为太安静被当做是妹妹这样的事也是发生过的︿( ̄︶ ̄)︿
我是个好人,不秀恩爱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秀一下手足情''~( ̄▽ ̄)~*
爱你们~~~(づ ̄ 3 ̄)づ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左海加入白山村的第二天,天气还是阴阴的,只是人们开始感觉到有些闷热,汗水就像是淋浴的时候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滴一般,几乎连成串。
村里的氛围并没有因为新成员而有很大的变化,新来的十几个人为了能够尽快融入村子,第二天就编进了村子的站岗和巡逻队。人们忧虑即将到来的雨水,担忧雨水冲走了虫粉,招来大批的虫子。
村里就这件事,展开了讨论,有人提出不如趁着阴沉但没有下雨的天气,出去猎杀虫子,带回虫尸,烧成的虫粉至少可以在雨后使用,争取尽可能长的短暂的喘息时间。
对于这个提议,大多数人都觉得有道理,但没有人主动提出要去。
听过张又林说的外面的情况,大家心底里都有些恐慌,有一种踏出村子一步就会死的直觉。
夏福易也觉得很为难,但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于是他开口问道:“西洲你怎么说?”
夏桑当即翻了个白眼,西洲捏着一块帕子给夏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淡淡道:“你们谈完了我再做决定。”
并不是不愿意出去,而是要让这群村民知道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支使的,更何况夏福易在完全没有人回答的情况下直接问他,不就是希望西洲答应下来,然后村民们就想着可以依靠他,把安危寄托在他身上。
这样的责任西洲不愿意担任,他不会永远待在这里的。
意料之外,得到这个回答,夏福易有点讪讪的,转了头诚恳的对村民道:“大伙儿好好想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私事,这是为了大家好,你们想想看,哪一回出任务不是我在就是我弟弟在的。我们兄弟从来没有退缩过,也是为了挣条命,不拼就知道活不过这个春天,拼一把或许还能撑到下一个季节。”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这话是没错的,但人的畏惧有时候比良心或是愧疚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绪更强烈一些。竟然还是没有人带头站起来。
夏桑却想起闻静说过的‘那些看过的末世文’,里头胆敢拼搏的人不仅能够得到人们的尊重和畏惧,同时也会在物质上得到比普通人更多的满足。
她想,或许村民们缺的就是鼓舞他们走出去的利益,如果能够得到某些方面的满足,就能够很大程度的刺激人的好胜心,上进心。
这些都是闻静和她说过的,也许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但,这个时候夏桑突然想起来,并且认为十分有理。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有人突然嗤笑:“不给马儿吃草,还想要马儿跑。就算是本质再伟大,再为公,也是没有用的,你说呢?”
夏福易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他心里头是知道的,但有些东西他还舍不得放下。他认为人的求生欲能够刺激大家团结一致,不会有太多的异议。毕竟,在生存面前,其他东西不都应该让步吗?
但,今天的会议,让他彻底的明白,并不是这样的。如果说朝不保夕的日子就是现在这样的话,为什么做的比别人危险,比别人强悍,却只能得到一样的回馈呢?
再有那么多孤身一人的,凭什么他拼着自己一条命去给别人挣命呢?若是他死了,连拿‘抚恤金’的家人都没有,便宜了谁?自己这条命是不是显得太没有价值了呢?
若是任由这样的想法蔓延出去,这个村子迟早要内乱。
夏福易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同时也认识到了敢于直言说出这个问题的人——左海。果然不是一般的混混。
夏福易叹了口气,有些难过地说道:“这也是我的疏忽,原本以为像是以前一样的轮班就很公平了,大家都不缺吃的穿的,唯一的威胁就是外面的虫子。但,我忘记了,很多人都并不是这样想的。我想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定一定规矩。”
聚集在楚阿姨家开会的人满满坐了一客厅,登时嘀嘀咕咕议论起来。
村民甲:“这是个什么意思啊,那原来那样不挺好的,大家伙都在工作,也没人偷懒啊。”
村民乙:“不是,你想啊,要你就剩一个人了,现在出去生死五五分,你去吗?”
村民甲:“我,我,那为了村子也得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