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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发现了她恐惧蜜蜂的秘密,特地招朋引伴集体恐吓她,以确立它们对这一株月季花的所有权,还是为了感激她出让这株月季花?
夏桑想不明白,一方面她不认为自己那番想法会让大蜜蜂知道,并且在她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达成协议。另一方面,她认为出来恐吓她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可是她对蜜蜂的恐惧可以追溯自她还是个真。蠢萌。小屁孩的年纪。那会儿,她还是个没了家的流浪儿,因为年纪还小,虽然还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好歹知道跟着其他的小乞丐一起窝破庙,一起蹲街头,一起穿的破破烂烂,一起找块破碗要吃要喝。
究竟过了多久那样的日子,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很清楚的记得的是,有一年也是春花开过芙蕖初绽的时节。那年的雨季也是像这会儿这样漫长,就算是身无一物的小乞丐夏桑也知道很多地方都发了洪灾,城外河边养鱼种荷的小池塘满满都是污水,里头的荷花被雨水打的奄奄一息。
外出走街串巷,摆摊卖艺的人们都停了生意许久,连一些屋檐子浅一些的茶楼都关了窗户,只在内堂接待客人。这样的时节,就算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的生意都清淡了许多,更别说他们这群小乞丐了。
不知道谁提的注意,盯上了城外城隍庙后面林子里的蜂巢,那蜂巢在那儿经营了许久,那么大一个,光是看着大部分的小屁孩就淌口水了。唯独夏桑年纪还小,并不懂得蜂蜜的香甜,更不知道其中的风险。
然而,那时,即使是大些的小孩都饿的皮包骨头,隔着老远似乎都闻到了蜂蜜的香味,当下就狠了狠心,扒了另一个小屁孩的破衣裳就爬上树,咬着牙一兜狠狠一扒拉,就扒拉下来一小半儿蜂巢。
几只脏兮兮的小手就着急忙慌地挤进去掏蜂蜜吃,被蛰了也不喊疼,憋着痛吃了个痛快就把空的蜂巢一丢,就着哗啦啦下的雨呼地一下散了个干净。
夏桑那会儿还不晓得站位的重要性,只知道有吃的,就越靠越近,在那小孩将蜂巢掰下来之前就站在了树下,结果蜂巢被掰开,夏桑兜头一脸的细碎和蜂蛹,还有一些蜂蜜掉在了脸上。
抢吃的,夏桑细胳膊细腿向来抢不过,蛮横地去抢必定会被揍一顿,夏桑学了乖。忍着害怕把蜂蛹拨到地上,那手指头沾了脸上的蜂蜜吃。那会儿便觉得再没有比蜂蜜更美味的东西了。
谁知饿得慌的小乞丐们经验充足,狠狠过了把瘾把空的蜂巢丢给她就跑了。她还当是终于剩下给她的份儿了,没来得及吃就被冒雨冲出来的蜜蜂铺天盖地地围住了。
痛的哭的都不管用,夏桑只觉得无路可逃,顾头不顾腚,蜷缩在地上,满头满脸的包包,混着雨水,怎一个惨字了得。但,她还是看到了无数失去了螫针以及被雨水打湿了翅膀而落地的蜜蜂,那么多,一层层码在地上,她的背上。
若不是正巧师傅经过,或许她就会成为小乞丐们嘴里的一句叹息:“那小傻子,不懂得跑的,哎,死了好,省的遭罪。”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那年落了一地的蜜蜂留给她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震撼。所谓视死如归的精神、保卫家国的精神,却是在这样一种微小的生物身上体现出来。
师傅捡了她回去,让她拜师,学习武艺,脱离了饥不知道几顿也饱不了一顿的生活。
夏桑呼吸一滞,一只大蜜蜂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她眼前,她几乎可以看到大蜜蜂身上细细的绒毛。夏桑吞了一口口水,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作何表示,该死的左海干什么去了!
大蜜蜂似乎是有些焦急了,急促地上下飞动,夏桑更是僵硬的不敢动弹半分,好在这个时候左海终于出来了,他捏着一个小茶杯,就是那种上香的是用的茶杯,瓷的,小小的,容量约莫比现在的一口杯还小一点,杯口微微向外倾斜扩展开来一些。
这样的小茶杯是爷爷留下的,夏桑就放在厨房的柜子里,没想到左海拿个碟子却换成了这个小杯子。夏桑暗暗翻了个大白眼,故意看她的笑话,一定是这样的!
左海把小杯子往夏桑手里一塞,拿眼神示意她。
夏桑犹犹豫豫的抬起手,那大蜜蜂仿佛是了解到了什么。在空中转了两圈,钻进杯子里,然后停了约莫两秒钟就像个直升飞机一样飞出来。随即,周边的二十几只大蜜蜂也一个跟着一个,陆陆续续进去视察了一圈。
夏桑看得目瞪口呆,再出来的大蜜蜂显然少了些东西。当然,一定不可能是少了螫针。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啦,大蜜蜂的腿部挂件消失了。
完成了任务,这一列大蜜蜂整了整队形,又回家去了。
夏桑把杯子凑近了看,果然看到杯底有一层橙黄色的半凝固的液体,认真看,还带着一点点变异了的月季那种浓浓的红晕。
左海也凑过来看,惊奇道:“我就那么一猜,心里还觉得挺不靠谱的,就当个乐子,没想到真有啊!”
夏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思忖道:“若是这样的话,”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越发茂密的月季,心下有个猜想,或许真的是她之前说的把月季让给它们,得到了它们的承认,所以这算是投桃报李吗?夏桑哭笑不得地看着浅浅一杯底的蜂蜜。
想想,往后进进出出都要过这道门,就有一种想要在侧面的墙上再开一道门的冲动。
左海乐不可支,他看懂了夏桑脸上的生无可恋,觉得异常有趣。果然大城市里生活的时间长了就应该下乡尝尝田园风的农家乐!
养伤的日子本就无聊,偏偏还是现在这么个情况,连个轮椅都没有,更别说没事自己出门转悠转悠。这大门口已经是夏桑最近待的离家最远的距离了。
不过,有左海这么个走南闯北数年,插科打诨技能一流的在,倒也有些趣味,不过时间长了不擅长聊天的人就有些疲累了。夏桑憋了一会儿,没忍住问道:“不需要做什么吗?副队长?”
副队长。左海撇了撇嘴,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砸吧了下嘴才百无聊赖地道:“没意思,他们让我给他们做训练呢。哎,无趣,我又不是教练,能教什么?”
夏桑疑狐地看着他,带小弟这种事,不像是他做不来的。更何况做教练带小弟,多么好的一个发展势力的机会啊,虽然这个村子就这么屁点大,就这么屁点人。这么没动力的样子,该不会是不满这个职务吧?
左海斜晲了她一眼,啧,想什么脸上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哥我是这样的人吗?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副无奈的样子和精神奕奕的眼神实在是不搭,然后夏桑就听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想啊,我算是个外来人吧,得了个副队长,我估计都是张又林鼓捣的人,不过,我想咱们桑桑一定也给我投票了吧,一定不是西洲那货对不对?”
夏桑看着这货一脸‘你要是选他就哭给你看’,无语凝噎,不过夏桑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行动大队长她确实选的是左海。显然这货比西洲更适合这个职业,西洲比较适合正统的正规军队,她发誓今天上午看到了西洲额角突突跳的神经。
左海咧着嘴,果然是选他的,心里的满足不必多说,然而,这个关于他这个教练的职务他打算怎么做还是被他岔过去了。
两人望望天,看看花儿,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个上午,期间少了一半儿人的锻炼小分队又出现了一次,当头的已经不是包乐了,小丫头和小男孩互相拖拖拽拽几乎落在最后面。
左海倒是看着这些剩下的人点了点头,要是都能自觉坚持下来的话,还算是值得拯救一下。
又聊了几句,上午站岗的人回来了,左海一起住的五个人里头今天有三个在站岗,两个每人端着两碗菜,第三个人一手端一碗菜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电饭煲的内锅,上面盖了一层干净的纱布,想必是米饭了。
拎着饭的人看到了左海,叫了一声左哥,然后笑着和夏桑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左海道:“左哥,饭菜我们带回来了,吃饭吧。”
左海挑了挑眉,望了下路口,没有看到该来的人,嗤笑一声道:“你们先吃,我在这儿站一会儿。”
那人也不多问,也不见不高兴,点点头说了句:“那我们等会给你留饭了。”说罢就和同伴一起回去了。
夏桑正想和左海说,你怎么不吃饭,还想要介绍一下楚阿姨在她眼里已经是大锅饭一流的手艺,就听见左海嘲讽道:“你这个副队长,大队长的女朋友也不怎么样嘛,到现在也没有人给你送饭,嗯?”
夏桑怼了他一句:“还不是你刺激了方杰,要不现在他就把饭送来了!”
“他上午就没过来!”
“那是我叫他一起练练。”顺便也可以带动一批同龄人。
“那现在呢?”左海就是不放过这一点儿了,总觉得有人苛待她。当然,这也是一个常年在外的哥哥(大雾)担忧妹子在家受人欺负还不自知的忧虑。
夏桑又翻了个大白眼,“他不是刚刚才过去嘛。”那满脸通红的模样不需要休息一下就能来送饭,那这个孩子一定不一般!
左海不说话,沉默了一下问道:“饿了么?要不到我那儿吃去?”
“别,你们几个还不定够吃呢,我有伤员特供的套餐,才不要放弃!”这话是实话没错的,夏桑的饭菜其实和别人的不差太多,除去不利于伤口恢复的食材必须被排除之外,另外还给她加了个鸡蛋羹和排骨汤。
当然,排骨是楚阿姨放在冰箱底层冰冻的,后来有短时间断了电,楚阿姨等到冰全化了又挂到楼上吹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到底长没长霉,但是不得不说,加了草药炖的排骨汤还是极好喝的。
排骨汤是楚阿姨独家提供的,旁人想要羡慕妒忌也没有办法。
大约是生物钟起的作用,屋里传来几声细细软软的“喵喵喵”。半晌才看到一只小奶猫软手软脚地从屋里出来,它倒是知道自己要讨好谁,径直往夏桑这里走过来。
走到夏桑脚下,仰着头软软地叫了两声,完成了每日卖萌这项工作之后扒拉了几下夏桑的拖鞋,然后才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和位置在夏桑的脚上趴下来。
左海好奇地蹲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只土猫是怎么活下来的?”
“啊?”
“你不知道城里成群结队的流浪猫狗宠物第一次虫袭之后就不见了。我猜也是拿去抚育砍刀虫的虫卵了。剩下的动物除了大型动物和家里养的宠物,估计是很难再找到了。你没有发现吗?夏天连知了都不叫了。”
夏桑伸手捋了一把小奶猫软绵绵的毛发,想了想道:“是西洲从后山后面带回来的,就是那天软肢虫袭击的那天。它命可真大,就在我兜里,还能毫发无损。”夏桑看着它,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最初的时候还能顾忌到它,到了生死相搏的时候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左海忽然蹲下来捏着小奶猫颈后一块皮拎起来,看了半晌,看不出什么得天独厚,什么运气绝佳的样子,只能点点头敷衍一下:“确实好。”心里却暗暗可惜,可惜自己不吃猫肉。
小奶猫被打扰了睡眠,有一点小小的怒气,伸出爪子划拉了几下,可惜小短腿,袖子都勾不到,转头可怜兮兮地冲着夏桑叫唤。
忽然凭空感受到一股被惦记上的冷意,小奶猫小小地尖叫了一声,“嗷!”,然后疯狂挣扎起来。
但是这番挣扎连左海的手腕都没有震动一下,可见其威力之弱小。
夏桑默默为小奶猫默哀了一下,就听见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