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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雍狂傲地一扬眉:“我知道,若非如此,我管那个愚笨不堪的太子兄长会不会立方海棠为妃!”
连战龙小心地瞄了眼李雍,续道:“方海棠虽逃出平阳,可只要方清远还在平阳,她的利用价值便还存在。王爷……”
李雍面上肌肉微微一跳,方家和连家是姻亲,身为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连相爷极有远见地把自己的小女儿早早许配给了方清远的长子,这其中的文章不由他细细寻味。
“战龙,你的意思——是要我把方海棠弄到手?”李雍有些诧异,加大了声音问道。他这般热心,这事若真成了,连家能得到什么好处?
“王爷若能向方家求得亲事,方清远为了女儿终身有靠必然全力支持王爷,王爷得此大助于大业大有裨益。”连战龙干脆说个明白,宁王是王皇后嫡子,王家虽然在朝中极有势力,但政治这玩意筹码当然是多一分是一分。何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自己没得到却被人得了,那损失便要加倍计算了。
“哦?本王的王妃可是你连家的大小姐,你这番话若是教她得知,只怕会恨了你这做大哥的。”李雍似笑非笑,若说连家把今后的筹码押到他身上,他不怀疑他们目前的忠诚。但要说连家会忠诚到不惜为连秀凤立下一个心腹大敌,甚至有可能是整个连家未来的大敌,李雍还没有乐观到这种程度。
方海棠可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美人啊!
连战龙眼神闪烁,弯腰躬身,隔断了李雍衡量计较的视线。“连家愿为王爷的千秋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秀凤妹妹深明大义,定会鼎力支持,请王爷明察。”
李雍怦然心动,心中蓦地浮起一张如花事开至极盛处的面庞,不由连呼吸也灼热了几分。他哈哈大笑,却对连战龙的提议不置可否,略侧了下身子,拾起书桌上的镇纸放在掌间把玩。
“如今年关将近,开年就是太子大婚,且先应对了眼前之事,一个女人暂时还无足轻重。你让你妹子盯紧了方家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动静速来回禀。”
“王爷说得是,小的会盯紧的。”连战龙微一弯腰,谨慎地掩下了眼中狂热的光芒。
李雍没有采纳他的建议,但他知道,这一席话就向一颗种子已经在李雍的心里发芽生长,终有一天会结出果来。
他,不急。
“七弟他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荣王还是和以前一样,隔一天去朝华宫给沈淑妃问安,平时深居府中,并不见他与哪位大臣形迹过密。”
“他若是一直这般小心谨慎倒也罢了,若哪天有了闲心,哼哼……”李雍重重放下镇纸,翠玉在桌沿磕飞了一个小角。可惜了这一块上好的美玉,不过缺了角的东西再稀罕再珍贵他也不要。
“我那位太子哥哥呢?”
“他先前很不情愿,但现时似是想通了,倒也心平气和地安心等着做新郎官了,东宫也是喜气洋洋的,小的仔细看过每日进出之人的名单,并没有可疑之人。”连战龙对答如流,他这宁王手底的一号干将显见得不是白混的。
“哼,就让他先开心几日,等他黄梁梦醒,就是他哭的时候。”李雍随手把玉镇纸往窗外一抛,仿佛抛的就是太子李鸷。镇纸“嗖”地跌入花园中的湖泊,“卟”地一声,溅起几朵水花,便荡开了一圈圈涟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
方海棠和周彦仙带着一身暗香尽兴而归,顺便还带回了无数梅花,天外飞仙的出场,总是伴随着满天纷扬的花瓣,对鲜花尤其是清雅高贵的香花的需求不免甚巨。赏梅悦目之外,当然也存了收集的念头。
还未踏进城,便被个中年男子挡住,一身藏青色棉袍,身材魁梧,面貌忠厚,言行举止透着恭谨。寒风凛冽他却似是没有感觉,身子立得笔挺的候在回城必经的路边,也不知等了多久。
“方小姐,我家大人想请两位前往一叙。”
“你家大人贵姓?”周彦仙不动声色,但只要那人有半句答得不妥,他就要先发制人。虽然海棠说济南城很安全,但毕竟他们的对手是皇家中人,他可不会象海棠那样没心没肺。
那中年人不卑不亢地道:“正是济南府知府刑大人。”
唉,终于还是寻上门来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真的也就只是半日而已。向周彦仙使了个没事的眼色,海棠淡淡道:“你带路吧!”
中年人自报姓名叫刑知意,论身份还是刑知想的族兄,带着两人穿过一条小径,便见梅林深处有一栋青砖黑瓦的平房,堂前一株老梅下一男一女一坐一立,男子吟诗歌赋,身边有纤纤素手执壶陪伴,衬着虬枝横斜,暗香浮动,实在是别致又风雅。
“刑叔叔好风雅!”
那人闻声回过头来,三十多岁年纪,一袭淡青色长袍,披着一件闪着光泽的黑貂围领,鹰鼻长眼,气度从容。
海棠嘻笑着奔近那人身前。
刑知想站起身来,他身子颀长,海棠只及他胸间。嘴角含笑,伸手轻抚海棠头心,眼里全是纵容娇惯的宠溺。
“刑叔叔,这么多年不见,海棠想死刑叔叔了。”海棠漾着一脸天真娇憨,马屁先一顶顶不要钱地送将上去。
刑知想鼻中重重哼了一声,放开她,厉声道:“你还说想着我,来了济南这许多天,怎么不见你来找我?”
“嘿嘿,这几日就要来看望叔叔的。只是还不及上门,叔叔却先来了,还找了这么风雅的地方。”重音放在风雅上,贼兮兮地朝那素衣丽人挤眉弄眼。
素衣女子鹅蛋脸儿柳叶眉,秋水为神玉为骨,淡淡立在一侧,便似是一副画般,让人一见便难以忘怀。
刑知想又好气又好笑,闷声道:“这还不是因为你,若非你闹的事,我怎么会把你带到小倩的居所来,倒让你这小猴精反过来笑话叔叔。”
小倩盈盈一拜,淡淡一笑:“方小姐天姿绝色,周大仙人中龙凤,小倩都是久闻大名。今日两位大驾光临,实是小倩三生有幸,蓬毕生辉。”
刑知想笑着道:“好了,你也见过海棠了,满足了你的好奇心,先退下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谈。”
小倩笑着应了,给几人添满了酒,又向众人施礼这才退下,刑知想目送她离开,眼中的柔情便似要滴出水来,就连海棠这样未经情爱的小女孩也能觉得其中的浓情蜜意。她诚心诚意地夸道:“如此钟灵毓秀的女子,叔叔真是好福气。”
让她夸奖一个女子的美貌实是千难万难,因为她自己已经站在了至高点,稍有些暇疵的便不入她法眼。能得她这一句赞,小倩的姿容可见一般。
刑知想苦笑着道:“跟着我是否真是她的福气那也难说得紧。”见海棠似懂非懂,心道我怎么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当下收转目光望向周彦仙,见他眉目深镌,气势逼人,暗赞一声,顿时收起了笑容:“周大侠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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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天,精神有所回复,今天开始更新。
第二卷 开朗江湖游 第四十一章 跑路
写几句:偶昨天再次去拔牙,这次拔的是一颗长错了位置的牙,历史遗留问题,在偶10岁的时候,医生已经让偶拔掉,不过偶一直怕痛,逃避现实。昨天拔的时候历时25分钟,出动了钳子、锤子,又敲又打,女医生不时抚着脖子说好酸,最后终于成功拔出的时候尖叫一声,差点震碎医院的天花板,差点把我吓呆掉还以为不幸拔断了。
麻药过去后,偶实在是痛得生无可恋,散利痛当炒豆子吃也不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睡着,这样昏睡了一天。回想这一个多月看牙的过程,偶明明只是去看一颗蛀牙的,怎么就变成拔了两颗牙(一颗智齿、一颗阻生牙),补了好几个蛀掉的洞,还做了颗烤瓷牙。。。
偶昨天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想一个问题:穿越的人怎么从来没有牙痛的问题?
另外,据说本书10号上架,欢迎大家继续支持,至少别下架,偶的收藏经不起折腾啊,怨念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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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大人。”周彦仙迎上刑知想打量的视线,看似全神贯注实则漫不经心,冷冷地一拱手,动作刚健有力,蕴藏着勃发的力量。
无须海棠提醒,这一次,他牢牢记着大侠守则的第二条,以完美的表现为冷型酷男江湖相遇礼节谱写了典范教程。
海棠笑眯眯地朝他略略示意,以示赞许,周彦仙淡淡回望她一眼,眼中无喜无嗔,淡然得没有情绪,喜得海棠芳心大慰,这一眼真正有大侠气度。
两人间这一番眉来眼去全落到了刑知想眼里,他重重咳了一声,沉声道:“海棠,你平安脱身怎么也不和你爹娘联络,可知他们有多着急?”
废话,联络了哪还有得玩啊?海棠吐吐香舌,无赖道:“反正爹爹他们是知道我要走的,没消息就是平安喽!”
“胡闹,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在外流落,成何体统?”刑知想眼角有些抽筋地再次瞥向周彦仙,谁都懂了他未出口的未竟之语,一个大姑娘和个陌生男人混在一起,名节问题大大堪虞。
海棠暗暗撇嘴,当初要利用人家带她走的时候怎么没人想到过什么鬼名节,现在都待一起混了两个多月了,再来担心岂不是多余,真要有事发生也都发生完了。
想虽然是这么想,话她倒是说得很漂亮:“我在江湖行走,也是替爹爹视察下民情,帮爹爹和皇帝陛下分忧,大大有功哦!”
“还有功呢,也不想想你闯了这么大祸,皇上和太子会不会就这么轻易饶过你。”刑知想轻哼了一声。
“这么高层的事轮不上我一个小小女子操心,自然有爹爹和刑叔叔这样有能力的帮我顶天。”海棠心道,皇帝哪顾得上我这小女子,太子的手还伸不到这儿,你唬谁啊,我可不是吓大的。说来说去,还不是就想让我自己乖乖回家嘛。
“我倒是有心回护你,不然也容不下你在这儿无法无天。”刑知想冷笑,“不过别人容不容得下那可就要两说了。”
“谁?谁胆子那么大,敢在济南府刑叔叔的地头上和我过不去?”
“你以为扣死了在我的地盘上就万事大吉?”刑知想敲她一下。“我实话告诉你,李家的人追上来了。”
“啊~~天下只有强奸的,哪有强娶的道理。”海棠尖叫,声音刺耳得让两个男人为之侧目,纷纷送上自制的卫生丸。
“女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注意你的侠女风范。”周彦仙皱紧了眉,忍不住出言制止,刑知想赞赏的连连点头,连称“正是”,突地想起好好的名门淑媛怎么能以上不得台面的侠女来形容,顿时又有些懊恼,狠狠瞪了周彦仙一眼。
周彦仙根本就不知道刑知想这时已经转了几个念头,他对付海棠用的居然就是海棠日常对付他那一套,不过效果一样好,方海棠立马闭嘴,警惕地左右瞄来瞄去,确信四下无人,不需立即杀人灭口,这才继续尖叫:“是哪根葱这么不识好歹,本小姐这就找人做了他。”
心里已经迅速列出了月黑风高夜杀人陈尸三大注意八项原则,就连拿刀华丽丽刺入他胸口时该说的台词都想好了: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就只有死!
想到这里心底油然而生了几分闯荡江湖的快感。
“你又胡闹。”刑知想有抓狂的冲动,他猛然觉得自己的老师很伟大,因为他伟大得承担了一个灾难长达十七年之久。但忽然又想到,这个灾难本就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这么一想,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