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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好朋友今天请客好不好?我们到法式餐厅吃饭,就当跟你赔罪好吗?”敏君笑咪咪道。
哇,这么豪奢?“你今天捡到钱啦?”她惊吓地问。
“没有,就当是我帮你压压惊,好不好?我请你吃好吃的法国菜。我知道有一家我们公司的高级主管都很喜欢去的餐厅,叫亚维侬,听说主厨是道道地地法国三星级的厨师呢!”。
若勤口水险些流出来,“哗,好好喔。可是我今天穿得这么随便,去那种地方很不恰当吧?”
敏君打量了她一眼,有点不满意地皱了皱鼻子,“呃……还好啦,勉强可以接受。”
樱桃色的衬衫外头罩了一件雪白色毛线背心,底下是一件黑绒长裤,她还穿了一件咖啡色的大衣——“怎样?”她察觉敏君的眼光怪怪的。
“你的穿衣品味几时才会进步点?起码把自己弄得漂亮一点。”敏君摇头,还是忍不住要说,“我还是觉得你起码穿条窄裙会斯文一点。”
“这么冷的天气要我穿窄裙?”若勤不可思议地瞪她,“我又不是脑袋坏掉了,穿窄裙要冷死我呀?”
“在办公室里又不冷。你一点都不像正规的上班女郎。”
“可是……”
“没有可是,等一下吃完饭我带你去买几套套装,上上下下帮你打点好,否则以后你嫁不出去我会良心不安的。”
“喂”!哪有这么严重?“
“笨蛋哟,你没注意到今天公司的女员工都打扮得很漂亮吗?”
“我又没戴眼镜。”基本上她今天抬起头的次数屈指可数。
敏君对她晓以大义,“要加油!总经理是黄金单身汉,假如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话,你想想看……真是太浪漫了!而且以后是现成的总经理夫人,多令人羡慕啊!还有,总经理是个外表与能力都顶级出色的男人,能够成为他的另外一半,那简直是……”
“我没有兴趣,这种好康的留给你就好了。”她一点兴趣也无。
她已经有尼克了。
“我也很想啊!但是竞争太激烈了,我不抱太大希望。”敏君是个聪明过人的女孩,优点之一就是够理智也够冷静。
“连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才华都觉得希望不大了,我这种小角色算什么?再说我又不喜欢总经理。”她撇撇唇。
“敢情你还在记恨?”
“记恨?”她畏缩了一下,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是害怕。我哪有那个胆子去对总经理记恨?”
“可是总经理对你的印象一定很深刻。所谓女追男隔层纱,说不定他会喜欢像你这样迷糊可爱的女孩子呢!”敏君鼓励道。
若勤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不用说服我了。我好饿喔!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麻雀变凤凰?咄!这么无聊的老戏码亏她也想得出来。
现代女子首重实践自我,快快乐乐过自己的日子,远比勉强自己削掉脚跟去穿上那双不合脚的玻璃鞋还重要。
敏君瞄了她一眼,忍不住微笑了。
“好,吃饭。”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若勤,甘于恬淡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不委屈自己也不苛求别人。
重点是,她永远不会去奢望太大太沉重的愿望。
这样的她过得心安理得,自在快乐。
※※※
仲远坐在大大的红木办公桌前,闲适地交叉着双手,等待桌上的液晶荧幕电脑和笔记型电脑苏醒过来。
这是他新买的一层大厦,在台北市中心又有绿荫成林,生活机能出色方便,而且从八楼的落地窗望出去,宽阔的栋距营造出明亮开阔的视野,车水马龙远在绿荫花园之外,关上了窗户,完全听不见外头的杂音。
屋子的装潢是上一位屋主留下来的,但是洁净优雅的木质地板和浅咖啡色系的家私摆设却甚得他的喜爱,所以他除了添购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外,再无其他更动。
电脑荧幕闪耀着光亮,他迅速在笔记型电脑里输入了几串指令,先处理了几项要紧的公事后,才拿起了轻薄短小的对话型耳机戴上,敲敲“拇指姑娘”的门。
毫无回应。她不在吗?
他看了看腕际的表,不禁哑然失笑。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她应该在吃饭吧。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一杯黑咖啡和一客凯萨沙拉就足以满足食欲了。
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低沉应道:“喂?”
“大哥,我有雪儿的消息了。”
他倏然一震,压低了喉音,“你是说真的?”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我高中同学习经在台北市遇见过雪儿?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雪儿这两天有跟他联络,还给了他地址和电话。”
仲远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勉强压抑激荡的心绪问,“他把联络方式给你了吗?”
“给了。不过他说……”穆仲祺有点迟疑,“他说雪儿结婚了,遇到她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近两岁的小女孩,她看起来很幸福很快乐。”
仲远像是凭空被重重打了一拳,脸色顿时苍白。好半晌,他缓缓吁出一口气,“我明白了。你还是把她的地址电话给我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大哥……”仲祺有点担心,“你不要做傻事。过去已经过去了,而且当初是雪儿对不起你……”
“是我对不起她。”他稍赚激动地道,随即冷静下来。“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阿祺,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立场。”
“如果不是看你这三年来这么痛苦,我实在很不想让你知道雪儿的消息。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和阿扬都是支持你的,也很希望你忘掉过去,去认识其他更好的女孩。”
“雪儿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他沉静地道:“如果她真的幸福,我会祝福她。”
“大哥,我真不放心你回台北。假如雪儿再伤害你怎么办?”
“她不可能伤害我,能够伤害我的只有我自己。”他苦涩地道。
“我相信你够坚强,除非你允许,否则没有人伤害得了你。我就怕你又为同一个女人伤了两次心。”仲祺叹气。
他只是笑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
“老实讲,大哥,纽约有那么多有姿色又有才华的女人喜欢你,只要你随便勾一勾手,立刻有脂粉八国联军向你投靠,你为什么不在里头选一个就算了?”
“我并不爱她们。”他淡淡地道。
一句足以解释一切。
仲祺摇了摇头,“你还是一样固执。可是太有原则也不是件好事喔!”
“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你还年轻,有许多未知的可能会发生,要好好把握住。”他语重心长。
“你自己又有多老?不过刚刚满三十岁,把自己说得跟老头子一样。爸爸妈妈现在的想法说不定比你还新潮呢!”
仲远笑了,“两位老人家现在好吗?”
“玩到欧洲去了。你也知道,他们每次到了法国就不想回来,大有在巴黎定居的打算。”
“随他们吧,忙了大半辈子也该好好享清福了。”
“你呢?几时也要找个好女孩享享清福?”
“再说。”他笑着摇摇头,“你总是不死心。但是不要再介绍你的同事给我了。”
“唉呀,被识破了。”仲祺在电话那头讪讪笑着。
最后,他还是拿到了雪儿的联络方式。但是挂上了电话后,他并没有立刻拨那一组电话号码。
他深深凝视着那张纸扎,一次又一次地抚触着上头的字迹……
最后,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将纸扎收进了抽屉里。
等到他准备好该怎么面对她时再说吧!
他开始专注在电脑前,处理繁重庞大的公务。
第六章
为免因为眼前朦胧而闹出更多笑话来,若勤还是乖乖认命的继续戴上她的黑框眼镜,绑紧发辫上班去。
连续一个礼拜,公司里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新总经理的英俊酷劲儿和卓越的才干上,若勤虽然努力不跟大家投入共同的话题里,但是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对于总经理的厉害略知一二。
不过还是她的尼克厉害。
她傻笑地盯着荧幕,忍不住偷偷地连接了Messeneer,轻轻敲敲他的门。
在不在?
她等了良久,对方始终没有回应,她只好死心地埋首做起公事。
可是过一阵子,荧幕上属于他的小圆脸亮了起来。
“你还没睡呀?”她惊喜地打着字。
“在忙。你呢?不是上班时间吗?”
“是上班没错,可是突然很想……”她顿了顿,心跳加速,“很想跟你说说话。”
“我待会儿要开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开会?
她茫然地看了腕上的表,现在是美国的午夜十一点半,他要开什么会?
“这么晚了你还要开会呀?”
“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回到台湾来了。”
“这样啊!怎么不早点通知一声,我也好给你接接风……”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瞬间手指好像结成化石,连动都不能动了。
啥?
一直忘了说,他回台湾来了?
她僵硬着手指,忐忑不安地敲击着键盘,“你……回台北吗?”
“是的。”
“你是几号回来的?”她的心跳更加剧烈。
“回来近两个星期了。怎么?”
是没怎么,不过她已经变成恐龙化石僵在原地了——“你怎么了?哈哕,你在吗?”
荧幕上跳跃出来的字丝毫没有办法唤醒她——最后还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慢慢惊醒了恐龙化石。
她的眼睛完全不能自荧幕转移,颤抖着一手接过了电话。“喂?”
“若勤,你中华银行的那件案子有点麻烦,快进来详说清楚。”是胖胖经理。
“好。”她麻木地把听筒挂回去,还是在原地怔了有三分钟之久,这才清醒过来。
“中华银行的资料。”她被动地整理起相关资料和文件,踩着飘浮般的脚步往经理室去。
荧幕上频频闪烁出他关切焦虑的问话——“你怎么了?你在吗?小拇指?”
他唤着她的呢称,兀自在电脑的另一端着急……
※※※打击实在太大太大了。
若勤揉着湿透的一团面纸往垃圾桶里丢,小圆垃圾桶周围躺了一堆不规则的纸团,都是她投篮不进的成果。
她在楼下的7—11买了一小瓶六十九块的廉价红酒,倒在马克杯里学人借酒浇愁。
不过她是想把自己灌醉,明天就有借口头痛不去上班了。
世界上顶级巧合的事都给她遇上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呜呜呜……”以一个新手而言,她的酒量还不错,喝完了一小瓶苦辣微甜的红酒后,她竟然还没醉倒,也还没忘了这一切。
尼克就是她的老板穆仲远,这已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可以确定的事情了。
她爱上的男人竟然就是她的老板……而且距离从遥远的纽约缩小到近在咫尺的台北。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呢?
她以为自己有机会见到尼克时,会是以全新美丽的形象让他眼睛一亮,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阴错阳差的给了他一个这么烂的印象!
她呻吟了起来,又抽出了一‘张面纸得掉鼻涕,却怎么也得不完懊丧的眼泪。
尼克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英俊挺拔出色,冷静淡漠得如同黑夜里的沙漠,神秘又富致命的吸引力,而且他竟然是哈佛帮的贵族精英分子,还是她的顶上大老板……
她光想就觉得头好晕,有股想喷鼻血的冲动。
怎么办呢?
他已经认得她的脸了,除非一辈子不打算和他“相认”,否则她还是会弄砸这一切的。
她打了个酒嗝,傻呼呼地又哭了起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