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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做怎麽玩,他都会陪着纵容,可现在他却连见都不肯见她!“都怪皇兄你!当初骗我去偷东西,如果我早知道那东西那麽重要,我根本就不会拿!可一切都晚了,行书现在一点儿都不信我,他根本连见都不见我,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了!”
真是个天真又可怜的丫头。皇帝轻抿嘴角,道:“四年前他对你好,是因为当时你尚未及笄,只是个孩子,他那人性格温顺,待谁都是一样。现在可不同,你都十六岁了,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他若是还与你纠缠不清,岂不是对你的名节造成了很大伤害?远湘,梅卿是不会留下来的,他方才同朕说了,要辞官归隐,再也不回京城了。”
什麽?!
远湘倏地瞠大眼睛:“那我要跟他一起走!”
“他不会带你。”皇帝轻笑,把玩着架上的毛笔,轻轻在宣纸上一勾,画出一只惟妙惟肖的眼睛。“他想走,朕可拦不住。再说了……这京城也的确没有什麽能让他留下来的。”
没有能让他留下来的……那万一如果有能让他留下来的,他是不是就不走了?!远湘灵光一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一看就是在动鬼主意。她要想一个办法,一个让行书再也离不开京城也离不开她的办法!
看着妹妹古灵精怪的眼睛,皇帝笑了,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了。
行书,你终究得属於我。
☆、(14鮮幣)不要怪我
不要怪我
“公主邀我入宫一叙?”拆开手里的请帖,梅行书讶然地挑起眉头。远湘这丫头何时也学会这文绉绉的一套了,她可不像是会为了请客而特意写一份请帖的人哪。
前来送信的小太监恭敬地弯腰行礼:“公主要奴才转达梅相,说是她今夜便在宫中等您,不见不散,您若是不去,她便一直等下去。”
这丫头……居然都会威胁她了。梅行书轻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回禀公主,就说……我知道了,晚上我会准时到的。”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监一走,铁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浑身都泛着酸味儿,他跟福叔混久了,对於媳妇儿的丰功伟业也都略知一二,虽然知晓远湘公主是女的,可一想到有人觊觎自家媳妇,他就浑身难受,想揍人。要是远湘公主此刻出现在他面前,指不定他就要冲过去扁人了呢。“媳妇,那死丫头又想干啥,还没被赶够啊?”来几次媳妇躲几次,这是人都应该觉得羞愧难堪不会再上门了,可远湘公主就跟那蟑螂一样打不死赶不走,硬是天天到相府来。这几日没见着她的人影,他还以为她放弃了,正打算松口气,那死丫头居然送请帖来请媳妇?!
“柱子,她只是个小妹妹而已。”梅行书觉得丈夫太敏感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头,看到他被她捏的无法呼吸又不敢挣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你不用担心那麽多,我和她难道还能发生什麽事不成?”
铁柱努努嘴,“那可难说,俺瞅着那丫头心眼儿多的很,媳妇你得小心,要不晚上俺跟你一起去吧!”由於鼻子被捏,所以他说话的声音怪怪的,成功地取悦到了梅行书,她松开铁柱的鼻子,摸摸他的头:“不用了,你又不能进去,皇宫内院不可私自走动,让你在殿外吹几个时辰冷风,你还不闷死,晚上你就找魏冲练练拳脚吧,昨儿你抱怨打遍相府无敌手,我可给你找了个好对手来,别让我失望。”
一听媳妇的鼓舞和激励,铁柱立马雄心壮志起来:“没问题!瞧魏冲那小模样小身板,铁定不是俺的对手!”
梅行书笑了,“魏冲虽然比你瘦比你矮也没你力气大,但他那一身武艺可是跟当年的禁军统领学的,一招一式绝对都是行家,你可别输给他,那可就难看了。”
哪个汉子能容忍自己被媳妇瞧不起!铁柱雄赳赳气昂昂地立下豪言壮语:“俺铁定打败他给你瞧!”
他有干劲和冲劲,梅行书当然高兴,这样也能让她的愧疚少上一些。铁柱不喜欢京城,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哪怕是京城的糖葫芦比镇上的贵了五文钱,他都很看不惯,他更喜欢那种自由自在打铁打猎的农家生活,梅行书觉得自己对不住他,他明明不喜欢,却还强迫自己留下来陪着她。
如果没有铁柱,她该怎麽办呢?
出乎梅行书的意料,今天晚上的远湘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活泼顽皮略有些骄纵人性的小女孩儿,她穿了一袭粉色的宫装,发饰妆容完全都是按照正装来的,眉眼轻挑,小小年纪的姑娘竟有了娇媚如水的味道,梅行书不由得为之惊艳,远湘本是皇家女,容貌虽还稍嫌稚嫩,但不掩天姿国色,如今盛装打扮起来,也不输神仙妃子。
看见梅行书眼里的惊艳,远湘忍不住内心窃喜,可面上仍是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她是金枝玉叶,从来没有人敢拂逆她的意思,可在梅行书面前,她却把自己卑微到了一个如此低的地步,只要看着他,她就满心欢喜,哪里还去想自己是什麽尊贵的公主。“行书,你来啦,我已备妥了酒菜,你陪我喝几杯,可好?”
梅行书轻声道:“公主,你年纪尚幼,且是女儿家,还是不要碰酒的为好。”
“那我敬你,你喝,我不喝,可以吗?”
“公主,你……没事儿吧?”梅行书不答反问,她总觉得今晚的远湘看起来有点不大正常。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远湘也并不伤心,她只是拎起裙摆在梅行书面前转了一圈,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行书,你看我美吗?”
“美。”梅行书想都没想便点头。
远湘忍不住露出羞怯的笑容,她注视着梅行书,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到桌边。
两人落座後,她斟满一杯美酒,“行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要走了?”
闻言,梅行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皇上肯放人,那麽是的。”
“不能留下来吗?为我留下来?”
梅行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张了张嘴,半晌,道:“远湘……”
“你不必答我!”像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远湘连忙倾过身子以手指掩住梅行书的唇,可他却在蓦然一愣後下意识地往後避开。内心的酸楚有谁知晓,远湘强自打起笑颜,重新端起酒杯要敬梅行书:“行书,京城不好吗?为何不肯留下来?我还记得当年你同父皇下棋的时候,说你想要天下大同,四海之内歌舞升平,说你要做个好官,为什麽现在不了?难道你忘记以前的雄心壮志了吗?”
听到远湘提起以前,梅行书亦是不胜唏嘘。他轻叹道:“公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值一提。更何况,哪怕我不在,也有足够撑起这个胆子的股肱重臣,我留在京城不会开心的。”
“那你愿不愿意带我一起走?”她急切地问,“我也不想当什麽公主,我愿意跟你一起离开这里,做一对普通夫妻,你说好不好?”
那双乌黑的眼睛闪耀着希望的光芒,可梅行书却只能拒绝:“公主……你有你的路要走,你我不是同路人。”先不说自己的女儿身,即便自己真是男子,也不能和她多有牵连。若想彻底离开抛下一切,她就注定要和以前的故人旧事断个干干净净。
远湘却并没有哭,她只是流露出了一丝失望,随後便笑了:“我早知道,我早该知道的……你心里又何曾有过我呢?”
“公主……”
“好啦,咱们不说这个,今晚,你就陪我吃这顿饭,全当做我给你送行了。你真的要走的那天,我不会再去送你了。”
梅行书是信任远湘的,否则四年前远湘不可能轻易盗走机密卷宗。而四年後,她对她虽然再无以前那样推心置腹的信任,却仍然愿意确保她的人格。可梅行书万万想不到,为了把她留下,哪怕是打破再也不会欺骗梅行书的诺言,远湘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并且,绝不後悔。
酒里没有毒也没有异常,所以梅行书在小啜几口後便没再推辞,她的酒量很好,这几杯琼酿还不放在眼里。可向来通透的她却没有注意公主寝宫中多出的几个巨大盆栽,上面长满了雪白诡异的花朵——与用花朵酿出的酒结合到一起,便是极其厉害的迷药。而远湘自始至终只是给梅行书敬酒,自己并不曾喝,只是用唇象征性地沾了一下而已。
“……行书,行书?”
他已经睡过去了。
远湘吃力地将梅行书架到床上,没想到那麽高的他居然那麽轻,昏睡着的梅行书和平时温雅的模样又有所不同,这时候的他终於不再那麽疏离和遥远,她一伸手,便可以够得到。“行书……”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为什麽你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我不能让你走,我要你留下来陪我。我、我知道你醒来後定然会恼我……可我不会後悔,行书……行书。”
颤抖的素手慢慢地伸向梅行书的腰带,一点点扯开,直到他身上只剩下白色的里衣。毕竟还是姑娘家,到底也没能再下去手,而且,她更怕行书醒来後会恨她。她只想他知道她想他留下来陪她,只要过了这一夜,便可。她也可以和他发生夫妻之实,可那样行书绝不会再原谅她了。
拆开发髻,脱下宫装,只余肚兜和亵裤,远湘钻入梅行书怀抱,拉过被子盖到两人腰际,闭上眼睛。
行书,行书,不要怪我,可好?
☆、(11鮮幣)被逼婚了
被逼婚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梅行书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在她心里,远湘一直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成天缠着她玩的小女娃,哪怕她後来偷了机密卷宗导致元贞的江山就此葬送,梅行书也从来没有责怪过她。可当早晨她在皇帝和几位重臣的注视下睁开眼睛时,她第一次对远湘有了失望的感觉。
“梅卿,你有何话说?”
有何话说,她有何话说?她还能有何话说?!梅行书静静地站着,身上是宫女匆忙伺候穿上的长袍,而远湘则躲在床上,她只穿了肚兜亵裤,穿好衣裳需要时间。
等到远湘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梅行书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远湘小脸原本是雪白中带着羞涩的红,可梅行书对她的漠视却让她的脸蛋霎时间惨白一片。
见梅行书不说话,皇帝便又转向一旁的远湘:“远湘,你有话要说吗?”
“回皇兄。”她硬着头皮,咬咬牙,豁了出去。“昨夜我与行书把酒言欢,可不知怎地,就迷迷糊糊睡到一起去了。不过皇兄请放心,行书绝对没有对我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我们是清白的。”
“是清白的,为何两人却脱了衣服在一起?”皇帝对此嗤之以鼻,“即便你们是清白的,这事儿若是张扬出去,日後谁还敢娶你?你这丫头,忒地大胆,连自己的名节都不顾了?”
“皇兄……远湘不是故意的,远湘只是想与行书叙旧,谁知喝了几杯酒,就晕乎乎的什麽都忘了。”她睁大眼睛,眼底有着泪花,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皇兄别怪行书可好?”
皇帝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先是高深莫测地看了梅行书一眼,继而意味深长地道:“让朕不怪罪於他也不是不行,这要他愿不愿意对你负责了。”
梅行书不发一语,冷眼看着他们兄妹做戏。若说这里面没有丝毫猫腻,她绝对不信。现在她甚至有绝对的理由怀疑是不是皇上暗示的远湘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