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宾这个时候也是一愣一愣的,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傻愣愣地看着厉中河,暗想,厉中河这小子说的是哪跟哪的事啊,老子咋就不知道有这事啊,如果鸡鸣一中有那样的美女,老子早就上杆子去追了啊!
其实,厉中河刚才对欧阳宾的一通恭维,纯粹是在瞎扯蛋,完全是他胡编乱造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他知道欧阳宾这人好面子,好追捧,女人缘极好,即便是假话连篇,只要符合他的心思,他欧阳宾也不会说出来,相反,他会很高兴。
果然,厉中河一连篇的胡编乱造,使得欧阳宾心里十分受用,对他消除了鄙视,产生了好感,也进一步达到了打击傅诚然的目的。
果然,欧阳宾面对同僚们的惊叹与敬佩的目光,只是含笑不语,并不点破,主动举起酒杯来,面向厉中河,笑道:“老厉,以后到了桃花沟,有什么难事,找我!”
说着,欧阳宾举起酒杯来,一仰脖子,干了个底朝天,使得身边同僚们进一步对厉中河刮目相看。这欧阳宾平时傲气凌人,哪里会主动跟人喝酒呢,而且还是一口蒙了一杯!
厉中河也不小气,他跟欧阳宾碰了杯后,一仰脖子,同样干了。这点小酒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小意思。
放下酒杯,厉中河继续把刚才对欧阳宾的恭维向深里说,他要把这套谎言装扮到一种最真实的程度,坦诚地道:“欧阳兄,据说县里的几位主要领导,也知道了你英雄勇闯美人关的壮举啊,领导们对你评价很高,来,兄弟敬你一杯,祝你官运亨通!”
“哪里哪里,不敢当,实在不敢当。”欧阳宾的脸上愈加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花朵,他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极度兴奋与得意,索性配合着厉中河唱起双簧来,假到真时假亦真嘛。他再次举起酒杯杯,主动与厉中河碰杯,像刚才那样一口干了,暗想,被人恭维的滋味真他马的爽!尤其是厉中河这样的恭维,接二连三,环环相扣,假话连篇却不露痕迹,使他心里的兴奋度一升再升。
“老厉,在座的都是一起参加培训的,这是缘分。”欧阳宾放下酒杯,主动握着厉中河的手,说道:“老厉,你明天到了桃花沟后,如果有啥解决不了的事,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兄弟们一定会出面的。”
欧阳宾话一出口,众人立即异口同声地道:“老厉,到桃花沟遇到啥解决不了的难事,跟哥几个说!”
此时,欧阳宾再次举起酒杯来,提议道:“来,我们一起敬老厉一杯,祝老厉前程顺利!”
说这话时,欧阳宾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厉中河,似乎在说:你老厉今天给了我欧阳宾面子,老子也得给你面子不是!
厉中河笑了,端起一个满杯,一干而尽,他再次成为包间里的焦点人物。
同时,厉中河也趁机瞥了一眼对面座位上的傅诚然,但见老傅孤零零地坐着,犹如一尊孤独的胖佛爷,他的那张肥胖脸上一重又一重的怒气翻卷而过,眼里恨不得射出刀子来。
嘿嘿,俺老厉今天实在是太他马的牛叉啦!厉中河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兴奋到了极点。他在反复思考着一句话——孤立打击极少数,团结争取大多数!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意味深长啊,这就叫政治!而这种看似简单却深意无限的两句话,他今天得到了最为完美的发挥——孤立打击了牛笔哄哄的傅诚然,团结争取了高高在上的欧阳宾。
当然,事情到此并没有完。傅诚然几杯酒下肚之后,体内酒精滚动,他的思维在酒精的摧动下疾速运转,他自然不甘心被孤立,一份难以抑止的冲动脱口而出:“厉中河,你他马的牛笔个急巴,哪天老子找人捏死你……”
“呃——”众人一听傅诚然竟然开口大骂,大失常态,纷纷用一种不满的目光看着老傅。
厉中河轻轻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不予理睬,他在等着众人对老傅的围攻。
果然,张一笑首先受不住了,他本来就跟厉中河是发小,关系铁得很,此刻欧阳宾又对厉中河十分敬重,再加上他本人体内酒精同样泛滥,冲着傅诚然道:“老傅,你咋了?是不是喝多了?不能喝就别喝,谁又没有逼你!”
坐在下首的章海浩此次分到了城关镇派出所挂职,他平时跟傅诚然的关系就不大和好,此刻也趁机说道:“老傅,人家老厉明天就到桃花沟了,你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再说啦,人家老厉自打来了后,好像没有得罪过你罢?”
章海浩说得没错,厉中河的确在表面上没有说出半句对傅诚然不敬的话,但却在不动声色之中对傅诚然进行了数次心理打击,一般的人根本听不出来。
“老傅,你喝多了,呆会早点回去休息。”坐在上首的欧阳宾朝着傅诚然使了个眼色,劝解道。他自认为是今天这桌酒席上的最高职务者,不能把矛盾激化,必须压制,必须稳定大局,这样才能显示出领导者的威严嘛。
然而,傅诚然也许是没有喝多但却在装醉装疯,也许是真的喝多了便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者是自知下不来台干脆一撑到底,他竟然对欧阳宾的话听不进去。
“厉中河这小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傅诚然继续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怎么能跟咱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呢?他有这个资格么?他就一个渣……”
“傅诚然,你他马的疯了!”坐在上首的欧阳宾终于忍不住了,他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刚才厉中河对他的一通高妙的恭维使他异常兴奋,此刻十分注重维护厉中河的面子,朝着傅诚然吼道:“你他马的再敢多放一个屁,老子让你明天挂不了职。”
欧阳宾真的怒了,刚才厉中河给了他那么大的面子,让他如沐春风,此刻傅诚然竟敢驳了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他的后台和背景比傅诚然硬得多,自然不会再对傅诚然客气的了,抓起一个酒杯,照着傅诚然的头部猛摔过去。
“哗啦”,杯子碎了。
“哎呀!”傅诚然一声惨叫。
杯子破碎的声音和傅诚然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傅诚然那肥胖的身子高频率地哆嗦着,紧紧地捂着肥胖的脸,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悄无声息地溢了出来。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傅啊老傅,你丫太他马的强横了,竟然敢攻击俺老厉,现在得到报应了罢!厉中河脸上一片淡然,心中却乐开了花。
包间里安静了几分钟后,众人的酒劲似乎都醒了,欧阳宾起身,朝着服务员道:“记在我的账上。”
服务员自然点头哈腰,不敢再多说半句。
“老厉,天不早了,你明儿个还要早起,走,我开车送你。”欧阳宾拉着厉中河的手道。
“欧阳兄不要费心了,我表哥在外面等我。”厉中河握着欧阳宾的手道:“兄弟其实今晚真的不应该来的,真想不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哎……”
“老厉不要想那么多,对于一些不太懂事的人,是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的。”欧阳宾淡淡地道,连看都不看受伤的傅诚然。
坐在座位上捂着流血的脸,傅诚然酒意渐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今晚他实在是栽到家了,既丢面子又流血,明天就要去挂职啊,这脸都破相了,还挂个蛋职啊……
傅诚然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在了厉中河的身上,只要有机会,他便对厉中河狠下杀手!
----------------------
今日三更完成,老怒恳请朋友们多多砸票,收藏,并祝所有的朋友们读书愉快!!!!!!!
第014章 儿行千里(今日第一更)
老怒这几天在更新上一定给力,朋友们也要给力啊,老怒不求别的,只求收藏,请大家给老怒一点点鼓励吧!!!!!!
-----------------------
凌晨四点半,秋意渐浓,风中隐有一股浓凉涌动,楼下的枣树上偶尔掉下几片并不枯黄的叶子。
张一笑不愧是厉中河的铁杆弟兄,虽然昨晚在周家渔村喝到了后半夜,但他一大早就来到了厉中河的家里,为自己的铁哥们送行。
厉国庆和赵云芳一夜未眠,帮着儿子收拾行礼,把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打包在一起,又到超市里买了十几双经久耐磨的登山鞋、运动鞋、大头皮鞋,还到就近的药店里买了一大箱感冒药、跌打丸、红花油、创可贴等常用药物。这些东西在四面环山的桃花沟都能用得着。
看着老爸老妈满眼的血丝,看着行礼包里各种物事一应俱全,厉中河心中涌动着浓浓温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厉叔,赵姨,你们不要这么伤感啊,中河他是去当官的,又不是去坐牢,没准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们了呢。桃花沟虽说远了一些,可毕竟还没有走出鸡鸣县啊。再说啦,中河在省城那么远的地方都好好地过了四年,到桃花沟保准没事。”张一笑依然满嘴的酒气,朝着厉国庆和赵云芳笑道。
张一笑越是这么说,赵云芳眼睛里的泪水越是止不住地流,走上前来,为厉中河整理着衣服,哽咽着道:“中河啊,你上了四年大学,很少回家,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到桃花沟去,妈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可得照顾好自己。”
“哎呀,我说老妈,你别煽情了好不?”厉中河轻描淡写地笑着,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老妈,两滴泪水偷偷从眼角迅速滑下,掉在老妈的肩膀上瞬间不见。
厉国庆拍拍妻子的肩膀,道:“别难过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上路吧。”
于是,厉国庆夫妇和张一笑背起行礼,下了楼。
刚到路边,一辆淡黄色的面包便停了下来。
厉中河一行人上了车,径直朝着桃花沟的方向而去。
突然,厉中河眼前一亮,这位的哥,竟然是张德延。
张德延通过后视镜朝厉中河抛来一抹微笑,厉中河点头示意,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是一阵翻腾:看来,这位张德延对俺老厉寄予了厚望啊,竟然早早就在楼下等候了。这人很有眼力架,不愧是当过村干部的主儿。
看着身边的老妈眼圈红红,厉中河心中一阵压抑,却尽量使出最大努力不让泪水冲出眼眶,他是一个不敢在人前落泪的家伙,即使在自己的最亲爱的老爸老妈面前,他也要表现出自己的爷们儿气息,不让老爸老妈看出他有任何的心软。他不住地跟老爸老妈谈论着各种不同的话题,尽量转移老爸老妈的思维。
张一笑对厉中河的脾性太了解了,他此刻同样是感慨万千。他知道老厉在人前绝对是那种响当当的货色,吃喝嫖赌抽,黑道白道红道,老厉样样在行,老厉啥都干过,但老厉在父母面前绝对是一个孝顺至极的好孩子。想想昨晚在周家渔村包间里发生的事,想想那个傅诚然因为厉中河而被欧阳宾打得满脸出血,他便为自己的铁哥们担忧起来,傅诚然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主儿,他绝对不敢向欧阳宾叫板,但却敢向“一清二白”的厉中河下手。厉中河身在桃花沟,远离县委县政府,傅诚然只要通过自己的关系网,给桃花沟所属的江石镇镇长麻金旺这样的干部打声招呼,厉中河的处境便很是不妙。
张一笑很想帮助自己的铁哥们,可惜,他无能为力。他和厉中河一样,都属于那种没有关系没有路子的主儿,唯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