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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三计:千万别性情!
此时,车子到了王家巷的进口处,的哥把车停靠在路边一个光线阴暗的角落里。
“老哥,咱哥俩今天相见,的确是缘分。我也感谢你刚才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话。”厉中河坦诚地道:“明天我就要到桃花沟了,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忙捎回去的么?”
“什么?你说什么?”的哥万般惊奇地看着厉中河,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惊异地问:“你到桃花沟去干什么呀?那么远,路又不好走,我开春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我到桃花沟去当干部。”
“当干部?”的哥愣住了,再一次打量着厉中河,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愣了足足半分钟,的哥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低沉起来:“老弟,哥相信你说的话,哥也要告诉你,你还是别去桃花沟了,那地方不好呆……”
“呵呵,我知道桃花沟不好呆。”厉中河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的哥,道:“这是县里的决定,组织部领导已经跟我谈过话了,明天早上我就走。”
“老弟,听哥一句话,你呆会到领导家里,一定要跟领导好好说说,让领导给想想办法,千万别到桃花沟去,哪怕是去桃花沟周边的宇东庄也行啊,到疙瘩屯也不错啊,到哪里都别到桃花沟。”的哥不无担忧地看着厉中河道。
厉中河笑了,问:“老哥是桃花沟的人,为啥对桃花沟这么不看好呢?桃花沟难道就真的那么可怕?”
的哥点点头,道:“桃花沟这几年,越来越混乱了,村干部们一个比一个奸诈,村里的风气一天比一天坏,好多老百姓们一年到头吃不到几顿肉,拳头厉害一些的,天天跟在村干部屁股后面狐假虎威,没本事的就天天被人欺负,那些稍微有些本事的人,都不在村里呆着。十年前我从桃花沟出来的时候,拉了一拨人,现在,这些人有的在街头摆地摊,有的开出租车,有的当保安,倒也混得不错,再闹心也比在桃花沟强。说白了吧,桃花沟那种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地儿。”
“老哥,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这桃花沟还是这种原始的状态,难道县里就不管管?”厉中河纳闷地问。
“县里?指望县里来救济,桃花沟的人就不要活了。”的哥恨恨地道:“每年从中央到省里,再到市里下拨的扶贫款,一级一级层层剥皮,等那笔宝贵的扶贫款下发到桃花沟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了,还不够村干部们塞牙缝呢。”
顿了顿,的哥又叹息着说道:“桃花沟四面环山,一重又一重的山,把这个有三千多号人口的小村子围得风雨不透,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去,但都要面临着悬崖峭壁、跋山涉水的艰难,呵呵,难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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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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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哥的交谈越来越深入,厉中河知道了这位的哥的大名——张德延。他的确是桃花沟十年前的村长,在冲击副镇长的关键时刻被人暗算,没脸在村子里继续呆下去,无奈之下带着一帮铁杆弟兄离开桃花沟来到了县城创业。在这鸡鸣县城的出租车司机队伍里,来自桃花沟的人占了不小的比例。这也是厉中河今晚能够搭上张德延的车子的重要原因。
一切,也许都是巧合。
“兄弟啊,如果你有能力找找关系,千万别到桃花沟啊。”张德延再一次对厉中河说道:“桃花沟的村干部们,他们一直有一种排外心理,村干部们只容许本村的人来干,如果要是外人进来,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轰走!”
“哇靠,不会吧!”厉中河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德延,无限纳闷地道:“难道桃花沟的村干部们不遵守县里的政策?我到桃花沟去挂职,可是县里的指示啊。”
“呵呵,我说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张德延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桃花沟的那帮狗屁干部们,天高皇帝远,胆大包天,土招法多着呢……”
听着张德延的话,厉中河暗暗心惊,这桃花沟也太他马的艰难了罢?想要在那地方扎下根来,难道真的是难于上青天?同时他也想起了上午的时候丁家辉说过的话:“前些年,好几拨挂职的大学生到了桃花沟不出一个月都主动离开了,条件艰苦是重要的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和那儿的村干部们合不来……”
通过细细分析张德延的话,厉中河总结出了三点:一是桃花沟地理位置偏远,就像是一座围城,村外的人很难进得来,村里的人很难出得去;二是县里对桃花沟似乎越来越冷落。想想也是,那么偏远的地方,又有哪一个领导愿意向桃花沟投钱呢?与其把钱投向桃花沟,还不如多整几项政绩工程实惠啊!三是桃花沟的村干部们排外思想很严重,他们竟然不允许外来人担任村干部,这也是厉中河面临的最大的挑战,他这个小小的挂职副村长,到了桃花沟后无依无靠,孤身一人,若要打开局面的话,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厉中河的心里在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退堂鼓,此去桃花沟,如果一事无成的话,很有可能影响他的一生,他的未来很可能因此而暗淡无光。
电光石火之间,厉中河的思维疾速旋转着,事到如今,县里的领导干部们,又有谁会帮助他这个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靠山的挂职干部呢?没有,一个都没有!虽然丁家辉对他十分看好,但他今天上午的时候已经在丁家辉的办公室里打了包票,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对丁副部长信誓旦旦说过的话:
——“丁部长,我感谢组织上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桃花沟是咱们鸡鸣县条件最苦的一个村子,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
——“谢谢丁部长对我的开导,您放心吧,我会努力和桃花沟的领导和村民们搞好关系,向人家学习,主动配合好人家的工作,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以情服人,永远都没错。”
想想自己说出的那一番热血沸腾的豪言壮语,厉中河也想起了丁家辉对自己的鼓励之语:
——“小厉啊,只要有志气,不怕起点低,家庭条件好与差,这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要有股子冲劲!你记着一句话: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这也是戴书记反复强调过的。桃花沟是咱们鸡鸣县最偏远最贫穷的村子,你能到这样的环境里去历练几年,这是你的荣幸,有了扎实的基层工作经验,具备了深厚的群众基础,大事必成!”
厉中河的脑子迅速的旋转着:俺老厉如果放弃了这次去桃花沟挂职的机会,先别说自己永远在县领导面前抬不起头来,也别说在张一笑等挂职的朋友们的面前没有了面子,更别说自己的前程将会暗淡无光,单单在逍遥帮的那票兄弟们的面前就没有了足够的底气!到时候,丁家辉绝对会看不起俺老厉,张一笑等人也会看不起俺老厉,王小强和唐家龙、许大柱等逍遥帮的小弟们更不会把俺老厉当人看!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局面,俺老厉也许真的无路可走了,不光俺老厉无路可走,老爸和老妈也将因为这件事而永远抬不起头来,永远被人瞧不起!
马的个爸的,难道老子因为一个小小的桃花沟就要胆怯和退缩么?厉中河是一个从来都不服气的人,他更是一个爱面子的人,此刻,他在经过了细细的思索和短暂的郁闷与担忧后,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起来: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老子也要到桃花沟去闯一闯,草,蔚蓝的天空永远都不会塌下来!
张德延见厉中河的脸上时而现出沉郁的忧色,时而又涌动着斗志昂扬的血色,猜不透厉中河的脑子里究竟作何打算。
“张大哥,今天晚上你跟我的谈话,使我受益非浅,比那些领导们说的假话空话大话深刻多了。”厉中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没有拆开的软中华,塞到了张德延的手里,这包烟是他为呆会进入丁家辉的家里准备的。
“哎呀,我说兄弟,我今晚已经抽了你好几支烟了,怎么能再拿你的香烟呢?”张德延慑慑诺诺的说,赶紧把软中华重新塞回了厉中河的手里,眼睛里却分明闪动着一抹不舍之意。他是一个超级烟鬼,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抽上软中华,可惜,时运不济,他的官路停留在村长的地步再也止步不前了。如果十年前冲击副镇长的位置得以实现,他现在至少也是一个正科级干部,不是在镇长、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就是在县里某个局或者某个部里的一把手的位置上,抽软中华自然不成问题。软中华,对于那些老烟枪而言,就像一位超级美女,并非所有的烟民们都能把这位绝代美女揽入怀中、吞入口中、咽入体内,只有那些有实力的高高在上的烟民们才能享受这样的超级美女!
厉中河淡淡地一笑,他重新把软中华塞回张德延的手里,并用力按了一下,笑道:“张哥,兄弟决定了,明天必须去桃花沟!”
“啊——”张德延更加地吃惊了,他没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小伙子竟然如此倔强,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了,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看这小子的态度,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张哥,这是打的的钱。”厉中河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塞到了张德延的手里。
这一次,张德延说什么也不收,使劲把钱塞回了厉中河的手里,道:“兄弟,你要给钱,就不拿我当哥了,以后见了面哥也不认你这个兄弟。”
厉中河微笑着把十元钱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下车,径直朝着王家巷大步而去。
“喂,兄弟,你的水果忘拿了。”张德延赶紧朝着厉中河吼道。
厉中河缓缓回过头来,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笑道:“老哥,这包水果是给你准备的,这是天意。”
“呃——”张德延再一怔,终于明白过来,道:“兄弟,你等等,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厉中河笑了,重新坐进了张德延的车里。他知道,这张德延的确很为他担心,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张德延推心置腹地说道:“兄弟既然铁了心要到桃花沟,那好吧,老哥给你画一张图你拿去。”
说着,张德延拿出一个空空的鞋盒子,撕开,翻转,在鞋盒子里层洁白的纸板上一阵涂抹,然后交到了厉中河的手上。
“大哥,这是什么?”厉中河看着纸板不解地问。
张德延指着纸板说道:“兄弟,这是咱桃花沟的地图,很详细的,你明天去桃花沟,一定要早一点,最好早晨四五点钟就出发,如果明天天黑之前进不了桃花沟,就很危险,沟里有野狼,还有野猪,你一定要小心。”
厉中河感激地看着张德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老哥,兄弟记下了。”
张德延指着地图上的左上角,继续道:“兄弟,桃花沟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