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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Z基地的士兵围困住傅子佩所住的别墅。
傅子佩坐在二楼的阳台上,背对着众人下棋。
她面前好像也坐了一个人,看不清的背影,不过能跟她下棋的人,也只有周梦了。
“周首领,我怀疑您的部下傅小姐杀害我叔叔庆自在,请让她跟我们走,协助调查。”
“我为何要杀你叔叔。”傅子佩握着手中的棋子。
“因为你想要我叔叔手中的画作,我叔叔不给,你遂起了杀心。”
“你这话好牵强,我为了一幅画杀他?再者说,我有那么多种办法拿到画,为何非得杀了他呢。”傅子额歪着脑袋,语气轻松自如。
“具体原因得您告诉我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那你们上来抓人吧。”傅子佩微笑的落下一颗棋。
既已落子便无法再悔。
如此轻松自在的话语,却让庆祥不敢动弹。
H基地的武器是全大陆最优秀的。
如今傅子佩出了事,周梦也难逃此咎,万一她们搞了什么致命的武器,在房间里等待自己呢。
眼神扫过那阳台,阳台上除却那两人。
没有任何其他人。
说明那些人都隐藏在房间之中等待着自己。
庆祥一时间顿住,犹豫了起来。
这一犹豫,便迟疑了半小时,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落下。
“周首领,您也是一方霸主,何苦如此为难我,大方的交出傅子佩不就好了。”
傅子佩噗呲一声笑出来。
“棋局过半,你还不动手,莫非真的在等我下完这局棋。”
傅子佩一句话,又将多疑的庆祥吓得呆在原地。
庆祥作为一个首领不傻,相反还很聪明,不过看他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便知道这是一个多疑的人。
而傅子佩利用的就是这点多疑,让他徘徊不定,利用的就是他自以为是的聪明,陷入自我考量和怀疑之中。
忽然,一个属下冲了过来。
“首领,周梦的飞机早在一小时前就已离开。”
“什么!”庆祥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光芒。“傅子佩,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懵我!”
“我从未说过,我家首领在。”唇角绽放出一抹微笑。
Z基地的监狱牢房里,傅子佩倒在草堆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这些人不敢杀她,但是敢往死里揍她。
当虚伪的表面被撕破的时候,真实的丑陋往往让人难以接受。
可是傅子佩却丝毫不觉得绝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万分庆幸,将杨攸宁跟周梦送走,如此自己便可以放心大胆,跟那些人交手了。
感觉喉咙非常的干涩,本能的爬起来,想喝一点水,却看到狱卒将那干净的碗踢开,扔了一个脏碗在她面前。
晨曦的阳光洒在她的脸颊上,缓缓睁开眼睛,早上了,该起床了。
“以后你就用这个碗喝水吧。
傅子佩艰难的爬起来,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疼,可是她依然将自己的背挺的笔直。
拿起那脏兮兮的破碗,大口喝了几口水,而后用了一些水,给自己擦干净脸,又用草将那碗擦的干净发亮,重新放到了取水口。”
监狱里没有镜子,转头对着那牢狱里唯一有窗户的地方,沐浴着晨光,扎好头发,额前的碎发飘落下来,小心的将她别到身后。
用草编成一股小扫把,将自己所在的方寸之地打扫干净。
仿佛她不是生处监狱,而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
“你这特么是在坐牢你知不知道。”
“哦。”傅子佩将周围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牢狱只能困住一个人的身体,却困不住精神。”
牢狱长若有所思的听着这个女人的话。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是伤痕累累,都不能完全站立,可是她依然觉得这个女人像是一个竹子一样,怎么样都打不倒。
精神世界这个东西是玄妙的,可是他似乎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精神世界。
不以身处困境而感到悲伤,那种超脱是自己无法达到的。
这样的人,真的会因为一幅画杀人吗?
这不是自己该想的,她是清白还是有罪,都与自己无关。
“既然如此,我就打倒你的精神,给我打,一直到她肯改口供为止。”庆祥冷漠的出声。
“是首领。”微微点头。
傅子佩是个很怕疼的人,惨叫声自然会有,可是若是招供,自己就一点反转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扭转乾坤的机会。
而那机会,并不是凭空出现的,那机会早已在她的布局之中。
她从来不会将选择权交到别人手里,也不会傻傻的祈求上苍能给她机会,她的生死都在自己的手里。
被疼痛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傅子佩听到了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那个机会那么快就来了。
看到那双鞋,眼神亮了下去。
本能的想将头埋在草堆中。
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出不太美丽的一面,即使现在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游寒带了药来,清理着傅子佩的伤口,手止不住的哆嗦,心像是被揪着一样疼,眼眸里布满了一层水雾。
“你要是当时不离开我,就不会遭受这么多。”为傅子佩伤口上了一层药。
“落子便无悔。”
游寒听到傅子佩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是啊,你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可是傅子佩,你现在没得选了,周梦公然向三基地施压,要求放人,激怒了他们,明天的晚宴,就是为庆祝处死你而准备的。”
“没想到,杀我一个人,还搞的这么隆重,我还真有点感到荣幸了。”傅子佩的语气之中满是轻松。
游寒一把握住傅子佩的双肩,将她的身体抓了起来,两人目光相对。
“您要死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傅子佩莞尔一笑。
第309章被囚
“你还在笑?”游寒的手温柔的捧起傅子佩的脸颊,手指轻柔的在脸颊上摩擦。“你应该像院子里的海棠花一样洁白无瑕的开放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陷入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傅子佩缓缓抬起手,覆在游寒的双手上。
游寒的心不由得一动。
“你这么爱干净的人,不该受这种苦,跟我走吧,只要你愿意,以前那些事,我既往不咎,我还是会向以往一样对你好的,跟我走吧。”
“像以前一样?”傅子佩默念着这句话,手温柔的抓住游寒的手腕。“你想,可是我不想。”
游寒眼中的温柔似乎被冻结住了,眼底燃烧起一抹愤怒的火光,将那温柔融化的一点不剩。
“你为何要这么犟,我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满意了。”
“既落子我便无悔。”握住游寒的手腕强硬的将她从自己的脸上拉下来。“你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握紧拳头,向着傅子佩袭去,却又停在了半空之中,眼眶慢慢变红。“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
“你哪里都好。”傅子佩看着游寒的脸颊,唇角缓缓上扬,眼眶中的泪水却翻涌而落。“可惜你再好,我都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说你也真是犯贱,我都拒绝了你那么多遍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可能正如你所说,我犯贱吧。”游寒唇角的笑意渐渐变冷,那充满红血丝的眼眶里不断的有眼泪流出。“你就是仗着我不敢伤害你,才敢这么放肆。”
“你不敢?”傅子佩长叹了一口气,唇角含着一抹冷笑,坐直了身体。“把我害成这幅田地的人是你啊。”
“你!”游寒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也对,以你的智商应该能猜到。”
“你以为杀了庆自在,把我逼到绝境,我就会跟你走了?”傅子佩昂起头,看着游寒。“我,不会跟你走的,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我所追求的东西上,死在我的野心上。”傅子佩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癫狂的笑容。
“那我就等着为你收尸。”游寒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陷入肉里,鲜血从手上滴落在地上。
“好。”傅子佩微笑的看着游寒,两人目光交触之间,似乎都感知到了对方的悲伤。
游寒伸出手想再度摸傅子佩的脸颊,却又停在了半空之中,那沾满鲜血的手,缓缓握紧成拳,收了回去。
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傅子佩。
“你想葬在哪里。”
“成败盖棺才定论,若是我真的死了,哪里都可以。”傅子佩低下头,眼泪从眼角落下,滴落草上。
“你永远都这么有自信。”在原地犹豫了一会,眼中闪动着一抹坚毅。
转身离开。
傅子佩抬起头,看着游寒的背影。
“你也是永远那么有自信,到这个地步,我只能自救,任何救我的人都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手缓缓向游寒离开的方向举起。“你要好好活下去啊。”
口袋中的八卦罗盘掉了出来。
从地上捡起罗盘。
“我想赌一场了,这次没有庄家,我要跟我自己赌。”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罗盘上的指针。“赌注是生死。”
四大基地,除却H基地不在,其他三个都在。
庆祥的眼中闪烁着悲伤的泪花,今天是庆自在的头七。
整个z基地都笼罩着悲伤的情绪。
可是其他两个留下来参与审判的基地,却是为了幸灾乐祸而来的。
傅子佩是H基地的重臣,杀了他,就等于侮辱了H基地,每一个人都想在傅子佩的身上踩两脚,似乎这样,就感觉自己踩在了H基地上头一样,想来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傅子佩被关在牢笼之中,送到审判广场。
她战斗力几乎为零,却让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唇角的笑容带上了些许嘲讽。
坐在牢笼之中,她的背挺的笔直,她的眼神扫过那些向她砸东西的人。
眼神中满是默然,有个西红柿砸到了她,眼神扫过人群,紧紧的盯着那个砸西红柿的人。
那眼睛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们是谁,我都记得呢。
明明就是困在牢笼中的猛虎,却让人不由得的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扔自己手里的东西。
傅子佩单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安静的看着远处的审判席,神情从容的看着远处的人。
牢笼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的士兵想要去抓傅子佩。
傅子佩举起手,示意拒绝。
“我自己来。”
那语气像是拒绝了一个让自己下轿的小厮。
优雅从容的从笼子里走了出来,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尘,健步如飞的向着几个人走来。
她不像是个来接受审判的人,倒像是个来审判他们的人。
随着傅子佩的走近,台子上的许多人,因为她的靠近,心头生出一股快逃的打算。
她就那样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不知是她走路生风,还是今天的风本来就打,油然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要掉,扶住脖子。
有些人本能的站了起来。
傅子佩唇角含着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