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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生感慨,不由叹息,嬴天池睇了他一眼,“怎么,你有心事?高青,给王爷斟酒。”一旁的女官剥虾,剔鱼刺,只有未语不吃。
嬴天放摇摇头,举杯饮尽琥珀酒“臣弟是羡慕皇兄呀。”却想起半月前皇兄叫他查询贵妃的家世,意外发现贵妃的出现竟无人说得囫囵,后又接到皇兄密旨叫他停止,女人,都是这么难捉摸?一个来无踪,一个去无影。
“缓一些,”嬴天池看他,“燕窝鸡丝汤不错,特意给你做的,过过酒。”高青已舀了一碗奉上,“羡慕?你也娶一个。”他意有所指,嬴天放知他说的是他大张旗鼓的找人,不由又叹气“难。”
一时饭毕,宫女们捧盂上来,漱口,净手,擦脸,未语知他们兄弟有话说,二来她心里有桩事,就带了紫衣和澄衣告退去了书房。
高青捧上香茗,兄弟们坐了,嬴天池问:“你的折子朕都看了,很好,只是你要注意安全,象上次落单的事情少做为妙。”
“是。”
“预备在京中停留几天?”
“过了后日中秋家宴吧,我还是回汝州,一则有事,二则母妃的攻势比起以前又强劲许多,拿您和贵妃做了榜样了。”嬴天放吃不消地说。
“呵呵,”嬴天池笑,他这个弟弟天不怕,地不怕,在他和父皇面前都敢顶牛,就怕他的母亲耿太妃,“老五,你心中已有可意的女子吗?太妃可催促朕好几回了,等到你明年三十,就要朕给你指婚。”
嬴天放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皇兄当日初见贵妃时是何种心情呢?”
“朕明白了。”嬴天池拍拍兄弟的肩膀。
“说到许郡,朕给你录用了一个好人才,今科的探花郎赵奔,是汝州人氏,朕已破格提他为汝州府丞,你好好培养培养,假以时日,会是你的好帮手。”
“赵奔?今春郡试中没有人提起他特别出色?想必是疏忽或考官忌才了?能得皇兄如此赞赏,此人果真是才华出众了。”
嬴天池微笑:“不错,高青,到东暖阁取赵奔的卷子来,给王爷看看,你治下的汝州能有这等的人才,也算是一块福地了。”
说话间,高青已捧了卷子呈上,嬴天放打开,蓦地站起:“这是赵奔的卷子?是他的亲笔?”
从来都是温容笑面的嬴天放变了脸色,嬴天池和高青略显诧异,“是啊,有什么不妥?”
嬴天放从襟袖中拿出一卷宣纸,展开:“皇兄请看。”
纸上是一句诗:疏云影度来新雁,古木烟销噪落鸦。左下角落款:琉璃。
高青思忖:“他们果然是兄弟,都有拿人字幅的习惯。”
行云流水间,一手的好楷书,笔尖透力,明是出自一人的笔下。
“难道是易钗而弁?朕倒成了雌雄不辨,那人其貌平平,那也未必是真了?”
嬴天放梦魂牵绕,见字如人,他慎重地深施一礼:“请皇兄恕罪,臣弟要抢您的府丞了。”
嬴天池倒不以为忤,况是爱弟心中所系,“无妨,朕就先给你个恩旨。”他相信弟弟的眼光,既然他这么紧张,此女定有不凡之处。“他人应该还在京中,按例你是主官,他今日应有手本投进你的门下。”
“如若是她,她就已经出京了。”
“她知道你的身份?”
“不,她不知,她都不算认识我。是她叫人救得我。”
高青同情地看着睿亲王,这才是难兄难弟,一厢情愿地看上人家,王爷更过分,有恩将仇报之嫌,前途波折啊。
“臣弟先向皇兄告假,臣弟不参加大明宫家宴了。”嬴天池才点头,他身影一晃,高青连送都不及,殿外已无踪迹了,回头看大家,“祝王爷好运。”高青怎么听都觉得大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嬴天池微微一笑,踱步进了书房,未语放下笔:“五爷回去了?”
紫衣和澄衣蹲礼后退出。
嬴天池捏住她的小手,摩娑,想起天放难得的猴急,“他去追人了。”
“追人?”未语不解,嬴天池亲亲她的脸颊,扶她坐下,“会有故事的。你歇一歇,朕来看看,你写了什么?”
白色的雪浪纸上淋漓,墨迹还未干: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好精巧。”他赞道,他的未语总有仁慈的心怀,罢了,他就遂了她的心愿,“未语”他低低地,温柔地拥住佳人,“中秋,朕会有恩旨给慈恩观。”他该考量,让她们有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免得宫中怨气太甚。
一天的路程下来,琉璃一行人到了锦城,看天色不早,便在驿馆住下,驿馆早已接到吏部的咨文,知道是朝廷的新贵,殷勤接待,洒扫一幽静的院落供他们起居。
上次的病琉璃没有痊愈,用过晚饭后,便觉有些鼻塞,书墨暗自担心,劝道:“少爷,其实我们不用太赶,您身体不适,不如等养好身子再走。”
琉璃摇头,“不行,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份变数,现在已经二个月了,赵秀才的尸骸还在山中,万一让人发现,这麻烦就大了。”山中阴冷干爽,尸骨还不至于腐烂得厉害,可让人发现,到时他们到哪里去变出一具尸体来,更无法自圆其说,所以她恨不得插翅飞回,好早些了结此事,她还有自己未完的事情。她不知道她已料中了,赵奔的尸首已被骁骑军找到。
琉璃开了张药单,爹娘久病,基本医理她也略懂一些,吩咐书墨去抓药,煎得浓浓的喝了一大碗,嘱咐众人好好歇息后,她就睡下了。
天朦朦亮的时候,书墨起来撒尿,迷迷糊糊地开门,一头撞在一堵硬物上,还奇怪门前什么时候多了墙壁,揉揉眼睛,顿时吓得尿意全无,院子里影影憧憧一群彪形大汉,他张了张嘴,有人捂住了口鼻,两名孔武有力的汉子一左一右夹住他,把他拎回房间,嬴天放冷冷一笑,走了进去。
隔壁厢房里似乎有动静,琉璃醒了,昨夜蒙头睡着出了一身的汗,身子舒泰了不少,琉璃披衣坐起,捻亮油灯,架子上有凉水,绞了把手巾擦脸,突然门栓咯的一声,琉璃吓了一跳,一缕香气飘入,琉璃身子一软,手抓脸盆,喀喇,架子摔倒,凉水浇了半身,琉璃勉力把手巾放在鼻口,嬴天放推门,没想到琉璃并没有被迷昏,他本想抱了琉璃就走的。
“呵呵,一个湿漉漉的美人。”嬴天放立即关上门,雪肤花貌参差是,他承认他是感官动物,琉璃躺倒在地,襟口微露,春色袭人,他微笑,走过去,迎着琉璃惊惶的双眸,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虽然他很想多欣赏一会儿玉体横陈惊惶失措的美人,但也不能太坏心,毕竟她病着,再受凉,他会很心疼的。
“成修,去找些热水来,还有到铺子里买些衣物来。”
“是”成修笑眯眯地大声回答,心想五爷忒急色了吧,难道不怕吓坏了佳人。不过,五爷明珠在握,他们的日子立马好过了,他眉飞色舞地叫人:“去去,离远点。”不懂得体贴人,一帮粗胚,众人都笑嘻嘻地办事去了。
嬴天放的指腹揉着琉璃失去血色的双唇,感觉她在微微颤抖,“别怕阿。”他脸上很温和,眼里却没有笑意,这两月的焦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他呢哝地探下身子,半压制在琉璃的上方,“本王得先要个补偿。”攫取了久已渴望的甜美。
琉璃僵直地闭紧了双唇,下巴一刺,她被迫张唇,一阵疼痛,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想用手去推,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惊恐交加,眼前一黯,晕了过去。
嬴天放只觉身下软垂,又尝到了咸涩,暂且放过她吧,翻过枕头,果然枕下有利剪,他哼了一声,指中用力,琉璃嘤咛一声,这会子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他剪开她湿濡的衣裤,曼妙的身子勾勒,温香软玉,娇糯柔肤,嬴天放呼吸有些急促,他苦笑,真是令人心猿意马,要不是这地方不对,时候不对,更怕琉璃贞如烈火,他真想狼性大发吞吃落肚,可是,她已经受惊了,他炙热的目光在游移,拿过被子盖上,这时有叩门声,他站起,放下帐幔,“进来”。
成修带人抬木桶,装了热气腾腾的水,见他衣冠楚楚,抿嘴一乐,嬴天放瞪了他一眼,“你去处置赵奔的后事。”
成修压低了嗓门,“不会吧,五爷。”早在路上就赌五爷如何吃瘪,他很想凑热闹的,这样对他,很不仁道的。
“少罗嗦。你先到汝州,叫人把飞仙院整理出来。”飞仙院紧挨着嬴天放处置政事的集贤堂,在前后府之间,想来这高姑娘有天大的宠爱了,只是人家未必领情呢?
第6 章国夫人……………………………………………………………………………………………………………………………………………………………………………………………………………………
汝州节度使的府邸是原来的一座行宫,周围约有数里,制度恢弘,内中正殿改了集贤堂,后殿德阳宫是嬴天放起居,东西两殿都是节度使署下处置事务之所,骁骑军也驻扎在此。飞仙院则紧挨着后殿,本来是作为休憩读书之用的,也有连接前后府的意思,右有大厨房,为方便厨司人员出入,这大厨房的左边是个菜园子,靠着西墙,开了道角门,出巷子是汝州的北街,嬴天放搬入时有人提出此门有隐患,不如封了,嬴天放一笑置之,成修不放心,派了七名骁骑军的卫士在角门值守。飞仙院后是紫云、芙蓉、红梅等院落,是以前许国妃嫔所居,深房邃室,皆雕梁画栋,朱门金壁,其中还有花园两座,楼台亭榭,水石花木,无不曲尽高深。
飞仙院占地极阔,修竹桃林梅坞,开满了四季不败的鲜花,院中有湖,曰日湖,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湖面碧波荡漾,荷渠亭亭玉立,粉嫩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绿色的荷叶上珍珠滚动,煞是楚楚动人,美景当前,有人却满心不悦。
昨夜雨打芭蕉,满院葱翠芳香,正堂檐前有些积水,从上京调过来的睿王府女官董湘秋指挥众侍女,“仔细检点了,把水抹干,当心污了主子的靴子。”她的声音有些尖锐,“你们这些人笨手笨脚,会不会当差?”府中的侍女多半是原先的人手,“乡巴佬”董湘秋十分不屑。
半个多月前,长吏派人通知她把飞仙院洒扫一新,将有一位娇客入住,接着内府送来了螺钿床,织锦软缎、古珍奇玩,四季各式的绫罗绸缎衣裙披风,据说已在上京城的名织坊裁剪衣物了,她住的一排东厢房正房腾出来,做书房用,从昌城运过来的书籍全搬了进去,她和服侍她的侍女只能住其中两间,西厢房作了平常宴坐、进膳之所,成统领又提前回府,亲自安排了八名侍女,她更不高兴了,当初她千方百计求了上京府中女官长的姑姑,来到汝州,心里存了一份念头,就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她年轻美貌,家里父兄做着县吏小官,也算是出身官宦了,正妃她不敢想,她心中想的是国夫人,这是侧妃的位份。近水楼台先得月,汝州府里只有她一位女官,王爷没有妾侍,一切起居她都亲力亲为,温柔贤德地服侍,王爷果然受用,虽然他从没说过什么,但她可以看出王爷对她很满意,她来了几月后,挑了飞仙院东厢房,说为了更好地侍奉王爷,长吏也没有驳回,她正沾沾自喜渐入佳境,突然一棒打来,说是王爷带了美娇娘回来,她能不怨艾?
王爷是会有正妃姬妾,可那都应在她之后呀,他现在有了爱宠,还会把目光转向她吗?
“不,董湘秋,你不能泄气,不能随便认输,看着瞧吧。”她自言自语,今天王爷回府,她脸上摆上了最得体最温顺